(九十四)暴揍二流子(二)
餘存生、餘鐵生二人原本是被驚叫聲嚇到了,以為出了什麽事兒才會急忙趕來看。但他倆才到門口,就看到餘根生在揍二流子,二流子這人不是個好的,可是看著他被挨打,鄉裏鄉親的,不去勸一下又不合適,起碼看在二流子幾個哥哥的份上,總得要勸個架。
但是,看著二流子被揍,又實在解氣,於是二人在門外默契的沒有進屋的打算。
現在聽餘魚出來餘根生揍的是賊,當下也不想走了,餘鐵生更是誇張的驚呼一聲:“什麽?咱們村裏居然有賊?在哪裏在哪裏?讓我好好瞧瞧!做賊的打死都不為過啊!”
餘存生忍者笑附和著跟著進了院子。
二流子此時正拉著餘根生的手,死也不肯出餘家的院門。
餘根生不耐煩,重新拿起棍子,就朝著二流子身上招呼。
待餘根生又打了幾棍子,餘鐵生怕打出事兒,才上前來拉住餘根生勸道:“根生哥!根生哥!咱們還是將他交給橘生吧,二流子是橘生的弟弟,這做弟弟的當賊了,他家裏總該給個法的!”
餘存生也在一旁搭腔,:“要不交給族裏吧!咱們餘家可是容不下做賊的!”
二流子本已經被餘根生雨點般的棍棒打得上不來氣,他本打算挨一頓揍就算了,總比被除族,或者送到族裏去被剁手或是打斷腿的好。
誰知打挨完了,餘鐵生與餘存生出來攪局了,又要送他到族裏去或是送回家去。
二流子一下子睜開了被打得掀不開的眼皮,惡狠狠的瞪了餘鐵生與餘存生二人一眼,之後再對餘根生哀求道:“根生哥!根生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是還氣,就在揍我一頓!我保管不敢再靠近你家了!以後見到你家的人,我就繞道成嗎?隻要不去族裏!求求你求求你!別鬧到族裏去!”
“哼!你二流子的嘴,我可不敢相信!”餘根生狠狠甩開二流子的手,退後半步到。
餘魚心知二流子背後應該還有別的事兒,肯定不止鬥雞欠錢這麽簡單,隻是他不肯罷了。
或者他真的不知道,隻是一個被利用聊嘍囉。
不管是怎麽樣,都要一次性叫他長足教訓,叫二流子背後的人也知道,餘家不是好欺負的,餘家的消息也不是隨便刺探的。
不然以後再遇上有歪心思的人,豈不是都來家裏攪一攪?所謂殺雞儆猴,這殺雞就該快準狠,猴子才會害怕,抓了一隻雞,隻是叫它掉了幾根毛,皮都沒掉半塊,還有什麽警示效果?
可餘根生似乎隻想教訓二流子了事,並未想到二流子背後的事情,餘魚隻好暗示兩句了。
“爹爹,鬥雞是什麽啊?鬥雞的人,為啥要知道咱家的事兒啊?知道咱家的事兒了,鬥雞就會變厲害了嗎?”餘魚歪頭問道。
果然,這話一問,餘根生立馬就想到問題的關鍵了。
二馬也是一個街頭混混,成日裏鬥雞遛狗,遊手好閑的,與自家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係,怎麽會如此執著於了解自家的消息呢?
想到這裏,餘根生剛剛發泄完的怒火又騰騰升起,拽著二流子便問:“二馬不是劉家坪的嗎?他平白要問我家的事情作什麽?”
二流子哪裏會知道這麽多?
他就是欠了錢,被二馬打了好幾頓,躲又躲不過,相比二馬,他覺得餘根生總不會傷他性命,所以兩害相較取其輕,才會再次跑到呆鷹嶺來。
“我哪裏敢問二馬這些?他隻是讓我來探一探,就免了我的債……”
聽了二流子這話,餘根生朝著二流子就是一腳,“你欠了債,就來偷我家的東西嗎?”餘根生堅定二流子上呆鷹嶺就是為了偷東西。
別人不知道呆鷹嶺的藥材貴重,餘根生可是最知道的。
而且他覺得村裏大部分人也都知道呆鷹嶺上重的東西,就是他家與白家做生意的根本,所以二流子是打探,他怎麽都不信,就覺得二流子是想去偷藥材。
要知道呆鷹嶺裏上了年份的人參就有好大一片,隨便挖兩株,就夠他二流子換幾十次債了。
不止餘根生,就是在一旁的餘鐵生與餘存生,聽二流子是鬥雞輸錢了,才跑來餘根生家偷東西,瞬間也都滿腔怒意了。
誰知道今日偷了餘根生家的,明日會不會偷他們家去呢?
餘家村平時沒有賊,大家對‘賊’的防範意識都十分淺薄,他們夜裏睡覺都懶得栓門,若是來了賊,豈不是褲衩子都要被偷了?
光是想想,就覺得怒不可遏。
“根生哥!這二流子一定要扭到族裏去!原本隻是做賊還沒什麽,若是沾了賭才做賊的,那隻怕這惡性是不會改了,這樣的人定要他好好長長記性才行的!”餘鐵生先站出來到。
二流子見不僅餘根生惱了,連餘鐵生也在一旁好像怒火中燒的樣子,便更是怕了,直接以頭搶地,真的一邊哭一邊哀求餘根生別去族裏。
賭博就是族規裏一條大罪,再加一條偷盜,二流子覺得這若是進了祠堂,不死也要脫層皮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被二馬揍呢!
餘魚覺得二流子這回是真心害怕了,看他磕頭的架勢就知道了,砰砰響的,估計再磕下去,就要磕傻了。
餘根生也不是十分狠心的人,之前有怒氣,現在見二流子這麽大一個人,蜷成一團身上又濕漉漉的,頭都磕出血來了,也擔心他真的出事,到時候二流子家裏幾個哥哥隻怕會因此與自家結怨。
可要是就這麽原諒他,這口氣又咽不下去。
一時間餘根生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餘魚也不想二流子在她家出事兒,到時候自己占理都要變成不占理了。
所以才會將餘鐵生餘存生二人拉進來作見證。
此時二流子嚇成這樣,明顯也問不出更多東西來了。
餘魚想了想,家裏能惹人注意的,無非就是與白家的生意了。
不準,這個事兒就與白家有關,到時候將那個叫二馬的人告訴給白家,交給他們去查,豈不是比自家問二流子來得有用嗎?
想到這裏,餘魚將餘根生拉到一邊將這些想法了,餘根生覺得也有道理,便不再理會二流子,隻對餘鐵生:“鐵生啊,我在這裏看著二流子,免得他子溜走,你幫我去橘生家裏一趟,橘生是個正直的,又與咱們一同長大的情分,鄉裏鄉親的咱們總要給他幾分麵子,二流子還是交給他管教算了,我們就別勞動族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