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二)中招
等他盯著子母青竹劍好了好一會兒,再將目光移到餘魚身上時,餘魚突然感受到了殺氣。
之前餘魚是篤定他們不敢殺自己的,突然的殺氣令餘魚愣了一下,不止餘魚,就連那個拿長劍的也愣了一下。
原本三人都沒有殺心,餘魚以一敵三,還算遊刃有餘。
可突然之間,那拿短劍的就招招盡是殺意,一時間叫沒有殺心的餘魚倒是有些手忙腳亂了。
不過餘魚隻亂了幾招,之後飛快調整自己的應對方式,又與他們三人打成了均勢。
那三人似乎沒有料到餘魚還會劍法,且劍術還這樣紮實,所以即便幾百回合過去,也還是壓製不了餘魚。
拿拂塵的越打臉色越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突然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意,與那拿短劍的對視一眼後,兩人便使起了連招。
拿長劍的是第一時間發現他們使用的連招的,他驚訝的看了兩個師兄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是最後也沒有說出口,隻是在那兩人占領上風的時候,會悄悄露些破綻,叫餘魚能應對過去。
餘魚也不是傻子,在交手幾招之後,就發現拿拂塵的與拿短劍的似乎都對自己起了殺心,但拿長劍的卻似乎有意在瞎攪和,使得那拿拂塵的好幾次用拂塵化作的尖刃都沒有成功落到她身上來。
但是她卻並未再做出更多的應對,隻是依舊按照《青辰劍法》的招式,一招一招的鋪開,隻等周圍的靈力波動足夠了,便發動劍陣。
隻要用劍陣一成,這三人也就不足為懼了。
那拿短劍的見這麽久還是未傷到餘魚一根毫毛,所以招式越來越急,步法也越來越亂,尤其是拿長劍的還搗亂,他便惱怒一吼:“妖女!納命來!”
一邊說,那人手上就一邊不知道在結了一個什麽印,還咬破了中指,淩空畫了一道符,整個動作一氣嗬成,不過兩息就完成了,之後餘魚就感覺這個人的氣息變了。
不僅如此,見那拿短劍的這樣行事,拿拂塵的也趕緊做了同樣的動作,連拿長劍的也十分無奈的跟著動作起來。
之後三人就好似一人一般,動作淩厲又狠辣,若不是餘魚將腳下的禦風訣使到極致,隻怕難免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餘魚緊繃著心神,全神貫注的預判著對方三人的每一招,可她到底才練氣五層的修為,打了這麽久,靈力漸漸不支。
對方三人卻與餘魚完全不同,他們似乎根本不知疲憊,甚至越戰越勇,動作也越來越迅猛,若不是餘魚這幾年從沒有一刻懈怠過劍法上的修煉,隻怕今日就要被這三人的聯手,斬於馬下了。
那三人也明顯感覺到餘魚動作越來越遲緩了,所以一鼓作氣殺氣外放,拂塵、長劍、短劍在一瞬合成一件武器換成一道虛影,似乎有幾丈高,直接從天邊往餘魚的腦門上砸來。
不巧這時餘魚正好用去最後一絲能調動的靈力,眼見著虛影上的殺氣就要落到自己的頭上,她劍陣的準備工作總算是完成了。
餘魚調動神識,一下子子母青竹劍便化作了三十六把,每一把又有兩道虛影擋住真正的劍身,劍陣一成,那三人的聯手招式,一瞬間便消散了。
這聯合招式似乎是對人傷害挺大的,所以那招式被餘魚破開的一瞬,三人氣氣吐血倒地,拿拂塵的似乎沒有餘魚最後還藏著這樣厲害的招式,有些認命的看了一眼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的青碧劍影,恨恨的對餘魚喊:“是我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動手就快些!都是我們大意了,不知你這妖女竟還有這麽多妖法!”
他們罵是罵,但是有些事情餘魚還是要問一問的,他們肯定是那位三王爺派來的,可餘魚十分好奇,他們幾人手裏的法器與法衣都是哪裏來的?
而且他們明明沒有靈力,為何在聯手之時可以調動天地間的靈力?
最重要的是,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另外的修仙之士?若是有,對方是個什麽修為級別,是敵是友,這些都得搞清楚才好。
那三人許是覺得自己反正要死了,且對師門怨氣挺重,所以餘魚一問,他們倒是很不客氣的什麽都說了。
與餘魚想的不太一樣的是,他們學的這些似乎與她修行的方法完全不一樣,這些人頂多就是像青石道人那樣的有些特殊的溝通天地靈氣的手法,但是卻並不是真的能使用靈力。
至於他們手裏的法器,也並不是什麽靈品級別的法器,而是氣息與法器十分接近的凡俗武器,不知裏頭用了什麽材料,竟有這樣的功效。
但不是法器終究不是法器,所以那拿短劍的,才會一眼見到餘魚手中的子母青竹劍,就眼紅成那樣。
這三人江湖人稱‘夜靈三君子’,他們似乎是在師門中犯了錯被驅逐了出來,所以對師門很是怨恨,不僅如此,連這幾個人的師父,都被驅逐了。
餘魚問了好久,問到這些就打止了,其他的話,他們三人就不願意說了。
見他們知道的都說完了,尤其是那個拿短劍的,汙言穢語不斷,餘魚也就沒有客氣,手指一動,劍陣中的一百零八把劍齊齊朝他們飛去,拿拂塵的與拿短劍的都在劍陣下刺成了篩子,而拿長劍的,餘魚留了他一命。
“我觀你不是窮凶極惡之人,也本不該過這樣顛沛流離低三下四的生活,方才打鬥之中,你對我一直沒有動過殺念,所以我也不殺你,你走吧。”餘魚看著滿身是血跡的拿長劍的說道。
那拿長劍的似乎沒有想到餘魚會手下留情,雖然被飛劍的劍氣傷到了,但是卻不傷及性命,他有些驚悸的看著餘魚,像是在思索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般,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著被刺成窟窿的另外兩個人。
餘魚沒有心情關注這個受了重傷的凡人,所以說完就將子母青竹劍收了,對小白招了招手,準備回家去了。
就在這時,那拿長劍的人卻突然暴怒了一般,從懷裏摸出幾張黃紙,使出全身的勁兒朝餘魚與小白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