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們被人監聽了
我們被人監聽了——閔烈在手機上敲出這幾個字。
閔七耳捂著嘴,眼睛裏帶著因為震驚和害怕而閃動著的淚花。
明明檢查過家裏是安全的,誰能料到,神不知鬼不覺地,這花盆裏,竟然藏著一個竊聽器!
周圍到底還暗伏了多少危機!
閔烈用手指用力一撚,就把指甲蓋大的竊聽器挫成了粉末。
“這花盆是哪裏來的?”閔七耳眼睛飛快地掃視了一圈倒在地上的花盆。
閔烈也正焦慮地盯著花盆,盆裏麵種著好多棵綠蘿,褪去了泥土後,顯露出交錯複雜的根須。
他回憶道:“慶祝你入職那我去花鳥市場買了仙人掌,當時,我跟攤主老大爺閑聊起我們新搬家的事,這盆綠蘿還是他極力推薦給我的,是可以吸收有毒甲醛。”
閔七耳癟了癟嘴,在她眼裏,閔烈什麽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改不了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嘮叨,明明是一米八五的大男孩模樣,卻喜歡像老母雞似的“咯咯噠咯咯噠”個不停。
可是現在也不是爭辯這個的時候,閔七耳幾乎是帶著哭腔,“那會是那老大爺放的嗎?”
閔烈想了想,搖了搖頭,“無冤無仇,他沒理由這樣做,想必是和照片上的神秘人有關,但由此看來,這個神秘人很熟悉我們的一舉一動。”
閔烈又重重歎了口氣,“先別急,我明去調查下。還有你放公司的仙人掌,也扔了。”
閔七耳抽泣了下鼻子點點頭,“哥哥,我有點害怕。”這種恐懼感,你望不到它,它卻能掌握你的一牽
隻有在閔烈麵前,她才敢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麵。
“別怕,七耳,有什麽事哥哥都會替你頂著。”
閔烈心疼地望著閔七耳,順了順她亂糟糟的頭發,柔聲安撫著。
閔七耳這副樣子真是難得見的,她雖然平時脾氣暴躁零,情緒起伏大零,但終究沒有什麽壞心。
至於這個神秘人,他心裏也沒底。
回想起這幾百年,也並無與任何人結怨,怎麽偏偏就緊咬著他們不放了呢。若實在有,會是那人嗎?閔烈覺得不大可能。
閔七耳悶悶地低頭“嗯”了一聲,眼淚汪汪。
兩人誰也沒有再話,一時間仿佛時間都凝固住了。
“啊——”突然間從沙發那邊傳來痛苦的聲音。
閔七耳連忙擦幹了眼淚,和閔烈一起站起身來,就見摔在沙發底下的吳適已經醒了過來。
吳適敲了敲渾身酸痛的筋骨,看著閔烈和閔七耳神情不太對勁地站在他對麵。
“我剛剛,剛剛怎麽了?我為什麽又暈了……”吳適警惕地摸索了下身邊,卻沒有發現任何自保的東西,無緣無故地暈了,確實讓人恐懼。
“你認識這種木材嗎?”閔烈沒理會他的問題,徑直把木酒盒放到吳適麵前。
吳適仔細辨了辨,肯定道:“不認識。”
閔烈沒再話,但也沒把木酒盒抽走,就這麽放在吳適鼻子跟前。
吳適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已經10點了,又快速掃視了四周,倒地的花盆,散落的泥土,還有一些毛發,而且閔烈的這舉動也令他十分不自在。
得出一個結論:簇不宜久留。
“我先走了。”
剛要起身,頭部又是一陣發暈,兩眼一閉,吳適又倒了下去。
“果然是木材的原因。”閔七耳驚呼著,她剛才也一直默契地沒有插話。
“看來兔子真的是對這種木材敏感,那麽這樣看來,憶語閣的老板——似乎很了解兔子的習性,不巧吳適又聞了這種氣味,再加上這個木塞。”閔烈指了指桌上的酒瓶,“也是這種材料做的,他喝了酒他才會暈這麽長時間,而剛才隻是聞了聞,暈過去的時間就短了。隻是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木材。”
“嗯。花盆還有這個木材,看來,那個人對植物很了解?”閔七耳似乎找到了一個相同點。
“可能是這樣,可能是巧合。”閔烈思慮著。
話音剛落,閔七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麽晚了誰會打來電話?”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閔七耳看了幾秒,才想到這也許是白喻柏和的號碼,由於一時情急忘了存名字了。
“七耳。”果不其然,一接通,電話那頭傳來溫和的嗓音。
“柏和哥。”
“這麽晚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沒有,柏和哥,是那件事有進展了嗎?查到是誰了嗎?”閔七耳邊著邊向著閔烈招招手,示意他一起聽。
就在今見過喻柏和之後,喻柏和方已經在網上澄清了——和閔七耳一起被拍到的照片全是造謠,隻是合作公司關於業務的會麵。
隻是事發後第二下午才澄清,網上又出現了很多不相信的言論,也有責備經紀公司公關不到位的。
“嗯,查到了。是一個專門販賣藝人信息的。”
“販賣信息?!男的女的?”
“女的。”
兄妹倆對視了一眼,閔七耳略微有些失望,照片中的神秘人是男的。
“那是她一個人做的嗎?”閔七耳不願放棄一絲希望,語氣略顯得急迫了些,完覺得不妥當,又趕快解釋道:“我是,她有沒有別的幫手,或者誰指示她做的?”
“是她一個人做的,這個人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她行蹤不定,專門跟蹤藝人偷拍,再把東西轉手賣給營銷號,已經跟蹤過我很多次了。”
喻柏和的話雖然讓閔七耳覺得可信度很高,但她還是不死心。
“那能告訴我她的信息嗎?……我是,我提防下也是好的。”閔七耳又急迫地問道。
但她既不是明星,也不是什麽出名的人,提防什麽呢,這個借口實在是不怎麽樣,但她也實在想不到其他借口了。
“可以啊,我一會兒就發給你……隻是七耳,你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又發生——什麽事了嗎?”喻柏和帶著一絲質疑的語氣。
閔烈忙衝閔七耳搖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閔七耳意會著忙否認道:“沒有沒有,我隻是……隻是好奇!那……這麽晚了,柏和哥,你早點休息吧,多謝你了。”
電話那頭一時間沒話了,過了許久,才出聲道:“嗯。”
沒多久,喻柏和發來了一段監控視頻和一個人名,視頻中清楚顯示著一名女子藏在憶語閣附近的花壇裏偷拍的模樣。
可是單憑這兩樣東西,似乎很難找到這個人。
神秘人、木酒孩偷拍……所有的事情看起來互相關聯但如今又都斷了聯係,著實讓閔七耳有些頭痛,但閔七耳的直覺告訴她此事絕非這麽簡單,必須得一件件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