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祭祀
“你非要這樣趕路？”諾亞盯著如大青蛙般彈跳的約爾。
“沒，沒辦法，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哎，你這樣拚命，弄得我都想鍛煉下了。”
“等你傷全好了，我帶你啊。”
諾亞看著他狂熱的樣子“呃，我考慮下。話說我媽念叨了好久說你打到了一隻雪狐，扒下一張好皮，讓她羨慕得不得了，一臉幽怨地盯著我說納薇嬸有個好兒子。”
怪不得媽這兩周心情都特別好連做了好幾頓銀魚土豆泥，等等，好像我媽心情好心情糟都要多弄土豆泥……
看著約爾一臉膩歪，諾亞納悶“那你的皮呢？沒帶來？”
“漢斯爺爺說會幫我處理它，今天你會在祭台上看到的。”
矮人的祭祀很簡單，可以說是粗獷，一般將祭品放在祭台上，村長帶領朗讀聽不懂的祭文，然後全體跳起古老的祭舞，儀式大半和普通年祭一樣，聽老人說唯一不同的是十年大祭祀會得到神靈更多的注目，大多數年輕人都不怎麽相信這種陳詞濫調，當然他們還是會遵守村裏的習俗繼續祭拜下去。
教典記載鍛造神奧拉科亞最討厭繁文縟節，所以除非百年大祭，一般都很簡單。在祭舞之後，全村人便會連續十八次叩首是為感謝神靈傳下的隻有矮人族才能真正掌握的“奧拉科亞之息”鍛造法，
鍛造神神像是一位拿著大錘身披全身神甲，頭盔遮擋了麵容隻露出編製精致辮子的大胡子強壯矮人。對著神像漢斯大聲祈求“偉大的鍛造之神奧拉科亞，我們是您最虔誠的信徒，是最忠誠的仆人，願您的神光永照萬世…………懇請您降下祝福。”
約爾雖然是個人類，且他早已被證實沒有打鐵的天賦，但並不妨礙他對鍛造神的尊敬，村裏一眾孩童跪俯在神像前不敢抬頭，甚至不敢有一絲一毫妄動。良久，漢斯輕歎，率先起身，他並不抱神
靈賜福的期望，畢竟每一次的希望換回的都是失望，但習慣了也就正常了。
當大夥都站起身來時，約爾發覺旁邊的諾亞情況有些不對，隻見他全身冒著大汗，甚至竟然開始痙攣起來，約爾臉色大變“諾亞！你怎麽了，不要嚇我啊！”
漢斯回首臉色一下忽明忽暗，他抬步前行輕輕一拂大家便整齊向後退一步，讓其通行。“約爾，你先放開他，讓我來看看。”
約爾十分緊張，看到村長如抓住救命的稻草“老師，一定要救救諾亞！”
“放心……也許是好事也說不一定。”漢斯操著約爾難懂的話，將全身抖動的諾亞單手抓起，快步放在神像下。轉身對全村人道“諾亞在之前受過重傷，雖然有所恢複，但畢竟沒有痊愈，人多我不好進行救治，大家就先回去吧。”村長發話，大家十分聽從就連諾亞的父母也一樣，就算再擔心他，但既然漢斯出手，也隻能不舍地離去。
漢克頓和納薇本來過來拉約爾走，但他仗著自己是漢斯弟子死活不跟著，還勸說他們，老人需要他跑腿幫忙，兩人想了想看到漢斯沒反對便囑咐他好好幫忙後離開。
“（小）約爾，幫我（們）照顧好諾亞。”索菲嬸嬸和幾個小夥伴再三叮囑。“我一定做到。”約爾堅定回答。
等眾人離去後，漢斯再次將諾亞抓起走向祭台旁，尋找一塊低窪處，將諾亞放下“去刨雪來，要很多。”
約爾對漢斯的話不疑有他，趕緊去收集積雪，祭台坐落在山坳，雪比山下的村子要厚很多，山上的孩子沒有誰不會堆雪人，要快速收集雪，最快的方法當然是滾雪球，在約爾不斷努力下，他滾了一人高的大雪球來到漢斯麵前。漢斯一看一掌打在雪球上將雪球整個壓在諾亞身上，這將約爾嚇了一跳。但對老師的信任，他隻能將疑問壓在心底。
幾小時匆匆流過，約爾在寒冷的山風凍得直哆嗦，隻能在原地跑步做著俯臥撐。漢斯一直盯著雪球
，一眼不發，身體沒有挪動過哪怕一步。
直到夜幕降臨，雪球還是沒有一點變化，約爾強忍著刺骨寒風“老師，雪球壓著他，他他真的沒事嗎？阿嚏！”漢斯瞄了眼他，從懷中拿出鹿皮水袋遞給他，約爾接過來聞了聞苦笑著“老師這是酒啊。”
“我知道。”簡單易懂的回答，讓約爾都懷疑他的老師是不是被調包了。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藥酒，是你打熬身體必須要的。”
“但我才11歲啊，能喝嗎？”
“哼，矮人3歲就能喝酒。”說完自己從懷中又摸出一個精致的銀酒壺，狠狠灌下。
“……”
因為山風實在太寒冷，他最後還是忍不住小小嘬了口。烈，十足的烈酒，仿佛有一條火龍從喉嚨處飛了出來，這是約爾最直觀的感受，寒冷當然也被火龍驅散，其副作用就是他眼淚都被嗆了出來。
也許約爾咳嗽聲太大，原本沒有一點動靜的雪球竟然搖晃起來。約爾見狀大喜，有動靜就是好事。兩人盯著雪球的變化，不一會，雪球竟然開始迅速變形融化，不除一刻便化為一灘小水窪，諾亞在水窪中顯現，他全身發紅不知是凍紅的還是身體發燙。
“再去弄雪來。”約爾當時聽說要大量雪除了弄了那個大的，後麵接連做了好幾個小一點的雪球，當他把它們推過來時，漢斯一拳一掌全部將雪球拋入水窪中，最後它們全部融化變成一個小水池，諾亞也在其中浮浮沉沉。
“老師，這個池子的水變得有些溫熱了。”看到這幕，他仿佛感覺在哪看到過……自己好像也有類似的經曆，雖然實在是有些不堪回首。難道諾亞正在蛻變？他也激活了血脈？！約爾實在是為好友高興，心中有猜測，就沒那麽緊張，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約爾才在按漢斯指示下將他撈出，把他安頓在老人家，為他蓋上棉被後，才有空擦下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