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沒人能躲得過命運的箭
從各種意義上,這個很漂亮的女孩身上都充滿了違和感,且不那少見的發色,姑且可以用遠方的旅行者來解釋,但她年輕的容顏和身上散發出的屬於孤獨的氣息顯得格格不入,還總是著一些難以理解的話,但卻透露出一種智者的感覺。
矛盾的集合體終將會打破平凡的日常,不知為何,哈克心裏冒出的大概就是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兩人對著營地的篝火,篝火上掛著一個的水壺,一言不發,哈克也索性打坐開始做無用的修煉,直到色漸暗。
“你很閑嗎?”打破這漫長沉默的依然是愛麗絲,她看上去像是在擦拭自己的槍頭,並沒有看哈克的方向。“這麽晚了還不回去。”
“我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哈克嚐試調整呼吸,但似乎不成功,“況且,我的那些師兄們應該習慣了我的消失。”然後哈克放棄了繼續打坐修煉,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拿出那把被摧殘過的匕首端詳。
“不錯的刀,但要學會保養”,著,愛麗絲伸出了自己的手,示意把匕首給她。接過匕首,她像之前那樣,用著各種工具打磨擦拭,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
“你要去哪裏呢?”哈克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沉默了,他本身也不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如果是上山求師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帶路。”
對麵沒有回話,又拿出了新的工具來細致的打磨因為粗暴使用而有些瑕疵的匕首,,漂亮的金色長發被隨意的梳成一束,側著頭,眼中露出的卻像是一種戰士的眼神,那是真正見過血與火的眼神。
“你要知道,盡管太吾山上到處都是修行的人,但如果你要拜師的話,要麽是等待一年一次的各個村子的選拔,要麽是要有門下弟子的推薦才行。“
對方似乎有點興趣,活動了一下脖子,“還有呢,總感覺你們這不像是一個嚴密的組織。“
“確實不怎麽嚴密“哈克對這句話沒什麽反駁的欲望,”雖然各種流派盛行,但總的來還是分成大派,分別是從師尊那傳下來的修習心法的,提高修為追求長生不老的,後來分化出來的學習空手格鬥和武器使用的,以及追求將心法轉換成法術的流派。“
“你是什麽流派呢?“愛麗絲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那把匕首也變得鋒利且危險起來,她拿出兩個杯子,將篝火上那水壺中的東西一人倒了一杯,但還好,這一次杯中的東西似乎沒有那麽危險。
哈克接過杯子,回答問題,“原則上我的老師是長生派的,但我也沒怎麽見過我的師傅,都是師兄之間相互提點的。“他喝了一口,感到的是一陣苦澀味,果然,這個女人喝的東西都是很奇怪的。哈克在內心吐槽,暗暗發誓絕對不會再碰她給的任何液體。
“追求長生的流派比較清心寡欲,每日打坐修煉念誦口訣,講究什麽運氣凝神之類的玄學,一般來也就是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也沒什麽特別的紀律規範。“哈克看著杯子,皺了皺眉,沒有喝,然後繼續自己的敘述,“但總的來這個流派沒什麽戰鬥能力,所以也常常被私下評論為要麽是長生的長老,要麽是廢物。”
抬起頭看了下對麵的美少女,對方似乎沒有因為自己這個言論而有過多的表情,反而多出了好奇的表情,
“那些學習空手戰鬥和兵器格鬥的大多數是在修習長生術上沒有進展的人,他們不願意自己成為廢物,所以化用那些運氣凝神的方法,結合一些技法,為自己增加戰鬥力。相對而言,保護太吾山的責任也一直是他們承擔的,所以論人數也是這一個流派最多。”
“當然人數多了,自然也會分個三六九等,且不各種武器流派自己的山頭林立,他們為了便於管理,按照實力分成了9檔。排名的標準就是對抗賽,想參加評級的人站上擂台,從循環賽到淘汰賽的比較,後來,比賽的規模也逐漸變大。”哈克還想,發現對麵的人已經沒了性質,正在一本正經的擺弄著那把匕首,似乎她也很喜歡這把匕首。
“繼續,你不是還有一種流派嗎?”她沒有移開視線,反而更細致的觀察這把匕首。”用法術的和那些用武器的其實出發點是一樣的,但有所不同的是,他們不知道從哪學來的秘法,竟然可以甩出火球,空手結冰,甚至有強者可以引來雷。不過因為他們的修習太難,雖然門下人數也多,但高水平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隻能做點造水點火的活計。不過他們的醫術聽極佳,大概是因為常常練功傷到自己的緣故吧。
愛麗絲沒有在意這喋喋不休的話語,她隻是不斷地把玩著這把匕首。這把匕首看上去沒什麽奇特的地方,隻是那刀身的顏色是一種藍黑色,讓她來了性質。“你你是修長生術的?還沒什麽賦?”
“確實沒什麽賦。“愛麗絲沒有等回答,喝完這苦澀的黑色液體,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準確,你不會欺詐。“
“欺詐?“哈克感覺摸不著頭腦,就這一,自己已經不知道從這個人聽到了多少莫名其妙的話語,”我要去欺詐誰?“。
“欺詐命運。“愛麗絲喝完了最後一點,然後像是挑釁似的挑了下眉,因為她對麵的人隻喝了一口。“你們想要去欺騙,但沒人能躲得過命運的箭。”
話還沒話,一支箭從森林中飛出,從愛麗絲的臉龐飛過,釘在了一棵大樹上,隻剩下箭羽還露在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