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一次，我因為喝了一點酒，臉頰滾燙滾燙的所以我提出“我們能走一走嗎？”
除夕的晚上月亮不是那麽亮偶爾還會有烏雲遮擋著月亮，但皇宮的燈火通明的根本就不用擔心看不見路，迷路什麽的。
他看了看我，向我走來，緩緩的拉起我的右手“嗯！”他沒有什麽，但是臉上一點點擔憂我的表情。
我迷迷糊糊的，也不想思考什麽，我隻知道，我提了一個要求，他同意了，我心裏很開心，笑了，“嗬嗬嗬～”
現在當班的宮女太監也都在宴會那邊候著，路上隻能看見零零散散的人還在負責站崗，我就那樣任由他牽著我往前走。
宴會的歌舞身在我生後慢慢的消散了。我全身因為酒而引起的發熱也因為這晚上一陣陣的冷風吹散的差不多。可我不願意打破這一刻的寧靜。
我抬頭看看，灰蒙蒙的，看著被半遮著的月亮，我想家了，臉頰的兩滴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落。原來想流淚的時候看著，眼淚就不會掉下來這一句話是騙人的。
我低下頭，輕輕的抬起我那隻空閑的右手，用我的衣袖把我的淚給抹去。
他轉過頭看了我一下，沒有什麽，但腳步卻放慢了許多，我的右手被他握緊了一些，他拉著我一直往前走。
皇宮很大，大到那種很容易迷路的那種，大到你如果不熟悉，走到那裏都感覺像是在原地踏步一般，畢竟皇宮就是兩米多高的紅牆。
一路上，就一直默默的，沒有交流的就到了王府。
“王爺，妾身今晚有點不舒服，就先行告退，王爺晚安。”我進門口，我直接就行了一個禮，完邊轉身往我的院走去。
直到我走到拐角，餘光瞄到門口，才發現他就那樣呆呆的看著我離去的方向思考著什麽，這一刻讓我感覺他怎麽有一種寂寞感呢。
“王妃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翠手裏抱著一些棉被往我的房間走去，正好碰見剛剛回來的我不由的驚訝。
“王爺身體不適，就提前回來了。”我幫笑了笑，幫她把門推開了。“翠怎麽抱著被子？”
“哦，府裏的王嬤嬤今晚可能會下雪，我怕王妃會凍著。”翠直徑的朝我床上走去，嫻熟的幫我把被子鋪好，床上再蓋了一層。
“今晚會下雪嗎？”我一個南方的姑娘，雖然再古代三年已經見到好的次下雪，可不知道為什麽今年的出雪遲遲沒下。
和我一起回來的蓮花，幫我解開了我的鬥篷。“王妃，來，拿著暖壺暖暖手。”便遞給我一個暖手的鐵壺，鐵壺外麵裹著厚厚的布料，到也挺熱乎的。
“王妃，我幫你把炭火給升著，你先坐踏上休息一下，馬上就暖和了。”蓮花幫我把鬥篷放在了更衣室的架子上便去升火。
“翠，我包的壓歲錢都已經發下去了嗎？”
翠剛剛鋪好便走到我這邊，笑嘻嘻的著“嗯，發了，謝謝王妃，這還是我第一次領到壓歲錢呢！”翠的臉上的笑容很溫暖人心。
看著翠的臉上洋溢著的笑，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你們要守歲嗎？”
“守。”蓮花已經升好火便也往我這邊走過來著“王妃，我們幫你守，你累了早點歇下吧。”
我笑了笑“沒事，你去拿點碎食，我看著離子時好早，嘴裏不吃一點可能真的會熬不住。”
看了看外麵的，“今晚是除夕，就叫外麵站崗的丫鬟先下去吧，不用守了。”
“好。”蓮花笑了笑便也沒有什麽出去了。
我看著自己麵前的翠，“來坐我這邊來。”看著她一直站在我旁邊，倒也挺心疼的。
“謝謝王妃。”
去年的除夕，我是和太醫院裏麵的醫生一起過著，到也挺無聊，便一個人偷偷跑到一個荒廢已久的宮殿裏麵喝著悶酒，倒也不覺的冷，隻不過那個時候卻很孤獨，不過也還是羨慕那個時候，沒人，至少可以大哭一場。
“王妃，來，給。”翠遞過已經剝好的瓜子仁給我。
我的思緒被翠拉了回來，笑著“翠這麽貼心，家裏人可否幫你婚配呀。”我笑著接過瓜子仁一個一個的放進嘴裏。
翠被我打趣的臉頰緋紅緋紅的。“哎呀，王妃真壞！”
“哈哈哈哈～”我看向蓮花，她也在我這邊看，不由的相視一笑。
“如果有的話可以早點和我，別讓我亂點鴛鴦譜那就罪過大了。”我俏皮的用手指點了一下翠的額頭。
“王妃～”翠嬌俏的叫我以表不滿。
“我和你講，我以前倒是聽見安丞相府去年出嫁的滴長女現在生了一個公主。”我聽見府裏的丫鬟在閑暇裏躲在角落裏麵討論的。“可為何遲遲不擺喜酒呢？”
“王妃，，我聽是因為那太爺不喜歡丞相府的嫡女，好像還傳出這不是滴長女，安丞相府是狸貓換太子。”翠八卦的心按耐不住，激動的講著自己從別人那裏聽來的。
我疑惑的想著，腦子裏麵完全就沒有印象自己認不認識蔣太尉的公子哥呀，他怎麽知道丞相府的姐不是滴長女呢？也不由的慶幸蔣太尉的公子哥沒有出席這個宴會，否則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不過，兩家倒也沒有什麽。”蓮花邊邊抓著我那還呈有一點點瓜子仁的手，把自己剝的瓜子仁也放了上去。
“那太尉的公子為何今晚沒有參加宴會呢？”
“哦，是這樣的，聽聞新婚過後，那位將軍便向皇上申請去鎮守邊疆，最近邊疆暴亂還沒有結束所以就沒有回來。”翠巴拉巴拉的著，倒是挺可愛的。
“原來是這樣，也怪可憐那位將軍夫人。”我笑了，雖然嘴裏著可憐，倒我卻一點點都不覺得她可憐，應該是活該，記得當初自己被推下河應該有她的份，否則怎麽會頂替我的位置嫁入太尉府。
聊著聊著倒也忘記了其他，時間也悄然飛過。
咚～咚～咚～
皇宮那個方向傳來了新年的鍾聲
“我願我父母身體健康，我長兄能多生幾個大胖子。”翠閉著眼睛，許下新年願望“我願王妃能身體健康，快快樂樂。”
我本來就不怎麽相信這個，但是看見翠的動作，便也學著她一起在心裏許願，不過聽見她願我身體健康，快快樂樂，我心裏倒有一種滿足。沒白疼這個丫頭。
我發現蓮花也和我一樣看著翠，蓮花年齡比我大一些，有時候我總是能看出她身上的沉著穩重，明明也不大卻很老練，大概看見翠這樣真的傻丫頭才會想起自己當初也應該和她一般真開心。
“好了，你們回去歇著吧，我還行再坐坐。”我拍了拍翠的肩膀。
“王妃，我服侍你更衣我再走吧。”
“沒事，不用去吧。”我笑著拍了拍他們兩個人的手臂。
兩個人走後，房間裏麵剩下我一個了，剛剛那麽熱鬧，現在一下子走了，倒有點不太適應。我現在反而腦子很清醒，睡不著。
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等初雪下呢。我自己在軟塌上發了許久的呆，才緩過神。
我想看看月亮，所以我自己開了門，站在自己門口向上看過去。
現在的很黑，王府的路燈被風吹的一閃一閃的，倒也挺有一番趣味的。我的眼睛不由的望王爺那個方向看過去。
“這麽晚還沒有睡嗎！”我嘀咕了一下，便把門帶攏想去那邊看看。
王爺門口。
“王爺睡下了嗎？”我聲的站門口問道，我這聲音就算沒有睡下的人應該都聽不見吧。
我聽著沒有回聲，便站了一下，剛想回頭門便打開了。他也是剛剛回府的那套衣服。還是那冷冰冰的連。
“我剛剛結束守歲，透過窗戶看見你這邊還有光，我便過來瞧瞧。”我尷尬的有手指著我那個方向，僵硬的解釋。
“進來吧，外麵冷。”他沒有什麽，便把我拉了進來，便又獨自關上了門。
“啊，那個，你也在守歲嗎。”我尷尬的撓著自己耳朵背便繼續“你許了什麽新年願望嗎？”
他看了我一下，便直徑從炭爐上方拿起茶壺，到了一杯茶，遞了過來“我沒有守歲。”
“啊哈哈！”我訕訕的笑了。“這樣呀。”心翼翼的走向桌子那邊，坐下便低著頭不知道什麽。
我看著他拿起桌上還沒有看完的書，不由的在心裏感歎，真努力！看著他也沒有打算理我的意圖，我也不知道什麽，不由的握著自己手裏的杯子，就那樣看著杯裏麵的白開水。
許久
我不喜歡這個尷尬的氣氛。“那個，你現在身體剛剛好，不應該這麽勞累，得注意休息。”
我站了起來，繼續“那個，你注意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停下來，看著我“嗯”也站裏起來。
我走到門口，突然，腦子裏麵有一個該死的聲音一閃而過，我不由的停下腳步，放下要開門的手，尷尬的偷偷瞄了一眼他。
“那個，我今晚上能住在你這裏嗎？”
“嗯？”他疑問的看著我，就好像要把我看出一個洞出來。
我感受著頭頂炙熱的注視，我隻能厚著臉皮“那個我嫁入王府有三月有餘，也就當晚你在我那留夜，然後，然後現在丫鬟都背後議論起我們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我這不是為了你的聲譽著想嗎。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睡覺的，我和上次一樣去睡軟塌。”我舉起我得右手升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得。
“嗯”他看了一眼自己不遠處得軟塌便也沒有什麽，直徑走向偏房。
我就是最近看著皇上派來得人總是背後議論著我，也總是散播一些不屬實得謠言，搞的我頭都大了，然後今晚上參加宴會時感受到太後娘娘有意無意得目光，第一次應該是被我抓得正著，讓她來不及收藏她得壞壞得目光。
所以我怕這些丫鬟裏作祟。
“我來幫你。”我討好得跑過去。
“軟塌上我放了許多書籍，今晚上你睡床上吧。”
“嗯？”我進來沒有注意到軟塌，不由聽完他得話邊看了過去。確實，放了好幾堆書。我疑惑了，他有自己的書房，為何還有搬這麽多書到自己房間。
我解下他最後一顆扣子，幫他把外衣脫了放在衣架上，問“你最近看什麽書？”
“一些兵法。”他自己接著把第二層的內搭也解開了，他也沒有打算瞞我，倒也直接了出口。
看著他脫了外衣往床上跑，我也就沒有什麽耽誤，也接著把自己衣服脫了。
我看了四周的窗戶，然後我滅了幾盞蠟燭，留了一個離床最遠的蠟燭。也爬上了床。
當然緊張倒是有那麽一點點，畢竟自己女扮男裝的時候也穿著衣服和男人一起睡過，到也有點習慣。
我看著他也早已經爬上床睡在了裏麵，我也就自己乖乖的睡外麵，不過我今晚的腦子真清楚，反反複複的睜開眼，閉上眼，腦子裏麵數了幾百隻棉羊都睡不著。
我轉頭看了看他，“你睡了嗎？”
“沒。”他沒有睜開眼，還是那樣躺在，一動也不動的閉目養神。
“想殺你的是太後嗎？”我還是想問清楚，我真的被宴會上太後那個眼神給嚇倒了。
“嗯。”
“她皇子當了皇上為什麽還不放過你呢？”我聽著外麵風吹著樹葉沙沙沙的聲音。
“因為我活著就還有可能危險到她皇子的皇位。”他緩緩的著，和我這這一句還是那樣一點點感情都不帶，就好比著別人的事情一般。
“那～”我不怎麽能什麽，想了半，才發現原來還是不話更能安慰人。我翻了一個身，背對他他，嚐試著進入夢鄉。
許久
“你不想報仇嗎？”他睜開眼睛看了看我的後腦勺，便又轉回去。閉上了眼睛。
“不想，因為我現在是黎，不是安玥妤，現在的我隻是一個沒有姓名的野丫頭而已。”我的是對滴，黎是我在現代的名字，我不想讓自己忘記自己的身份，所以給自己換了一個名字。。
“嗯，我知道了。”他沒有什麽。
我又翻過來，和他一樣平躺著，看著床梁“你現在的病好了，好像不需要我了，那什麽時候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