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現在的小朋友真會撩
陸一帆像看白痴似的看了一眼不小心踩著老虎尾巴的王鍇，真是一根筋，什麼話不過腦的就全倒，全然忘了身邊這位爺不就是從小就被送到寺廟裡頭去了——
王鍇心躁地很，眼看著都零杠七了，又他媽死一次，閉眼把臉偏向一側，實在不忍看自己戰績。
這一偏不要緊，一睜眼，旁邊蕭尤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身邊，嚇得他蹭的一下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畢竟剛說人壞話，這會見著本人虛得很。
地上盤腿打坐姿勢的蕭尤見了王鍇咋呼的樣子也很嚇到，只見王鍇臉上有些不自然：
「你什麼情況？」
什麼時候坐身邊來的，他們居然都沒發現？
「.……」
他總不能說，只有待在他們身邊，那些女生才不會靠近騷擾他。
準確的來說，是靠近徐集，那些女生才不會上前。
而且，只有他們幾個沒下過水。
倆人大眼瞪小眼僵持時，手機傳來失敗的遊戲音效，旁邊的徐集有些上頭地揉了揉眉心，轉而看向王鍇，一聲隱忍壓抑的嫌棄：
「能請你滾去買點飲料嗎？」
又拖累一局，王鍇認慫，剛想挪步，只聽徐集看著蕭尤：
「組一局。」
王鍇：？？？
神他媽去買點飲料，這是要把他踢出隊伍啊！
王鍇胸口憋著還沒作聲呢，蕭尤有些不解：
「什麼？」
徐集耐性本來就不好：「把手機拿出來！你要也是個菜比，我就把你踢到池子里摁死你！」
蕭尤：「.……」
這是邀他一起打遊戲嗎？
就沒見過這麼橫的！
也不知是蕭尤脾氣太好，還是被後半句嚇到了，什麼也沒說，直接起身掉頭，顯然是要去更衣室拿手機！
人一走，徐集眸子一動，看著王鍇：「你還在這幹什麼？」
「我……」王鍇把話又給憋了回去，有些不爽：「我就是問你想喝什麼。」
「可樂。」
徐集剛說完，陸一帆連忙插話：「那我要紅茶。」
王鍇瞥了他一眼：「滾！」
說完直接穿著泳褲走出了視線。
不一會兒，蕭尤回來了。
徐集剛創房間，突然想起一個重點，抬頭問了一句：
「你什麼段位？」
「嗯？」蕭尤呆懵，隨即把拿來的手機遞了過去——
徐集和陸一帆倆人巴巴看著蕭尤手裡的老人機。
那大數字鍵，那小方屏，尤其機身還是大媽紅……
「噗——」
陸一帆沒忍住，一聲嗤笑后，索性不忍了，一聲聲哈哈哈哈大笑響徹整個游泳館，最後變成額鵝鵝鵝.……
徐集看著蕭尤那一臉呆萌不解，只能伸手，豎了個大拇指。
牛批兄弟！ ……
放學際。
每每到了這個點，就會有四五個交警針對附近的道路指揮交通，畢竟有錢，多少個學生就有多少部車接送。
徐集擠過門口的密集人群，獨一人往旁邊的人行道走——
王鍇和陸一帆跟上來，一左一右地搭上徐集的肩膀，瞎扯幾句過了紅綠燈后，這才分道揚鑣。
接送他們的司機就在路邊等著，而徐集要去公交站。
陸一帆和王鍇倆人站在原地目送著徐集走進公交亭后，這才轉身。
陸一帆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王鍇：
「你爸那點嘴皮子功夫，你楞是一點都沒繼承學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鍇父親是國際上的金牌律師。
王鍇自知理虧：「我就是嘴快，沒別的意思。」
話剛說完，他就不虛了，有些趣味地小聲嗶嗶：
「一個和尚，一個道士，天作之合啊！」
一個長發及腰，一個頭頂沒毛，絕配呀！
陸一帆：「合你個大頭鬼！」
倆男的，怎麼合？
多出來的一個部件往哪放？ ……
徐集下公交車后，去了小區對面的一家麵館。
「老闆娘，一碗牛肉麵。」
「行，不要蔥花香菜是吧！」
老闆娘是一個三十五六的離異母親，徐集每天放學回來都會在這點上一碗牛肉麵，一來二去，自然熟了。
不大的店裡坐了三四桌其他客人，見徐集這一頭錚亮的光頭，都是注意好奇。
這年頭，別說和尚少見，就是去那寺廟見了，也沒見這麼板正往頭上點戒疤的和尚啊！
說他貨真吧，眼前卻有一碗肉腥的牛肉麵.……
徐集吃了沒倆口，老闆娘端了一個煎好的雞蛋上來：
「你天天在我這吃晚飯，是爸媽太忙，家裡沒人給你做嗎？」老闆娘閑著嘮嗑。
徐集挑眉抬眸：「不是，因為你做的面好吃。」
老闆娘臉一紅，被一個十七八的高中生給整害羞了。
現在的小朋友真會撩，小模樣又俊.……
徐集胃口不小，大份的麵條沒一會便吃了個乾淨，連湯底都只剩下小半碗。
老闆娘在前台忙著，只聽一聲招呼：「走了。」
應聲抬頭時，人已經離開店門了。
桌子上碗底壓著一張二十和倆張一塊，那是額外的蛋錢。 ……
別墅區。
徐集進門時，餐廳一家子在暖黃溫馨的燈光下有說有笑的用著餐。
餐桌上那七八道雞鴨魚肉哪道不比一碗牛肉麵香。
她不是家裡沒人做飯，是根本沒有她的位置。
見路過的徐集，他們不約而同地禁聲，直到徐集消失視線，餐廳主位的老太太才不悅吭聲：
「整天頂著光頭，說話做事沒一點女孩樣兒，她這是做給誰看呢！」
是想存心惹她的嫌，礙她的眼，還是想讓別人注意引起笑話？
次位的中年男人有些拘謹，只能安撫：「媽，你別生氣，一會我去說說她。」
老太太撇了一眼上門女婿徐國川，滿是瞧不上，卻沒多說什麼，只是夾了一塊紅燒肉遞進一邊的孫女江晚碗里：
「看你都瘦成骨架子了，是不是學校的飯不好吃？以後奶奶每天給你送好不好？」
江晚眉眼輕皺，毫不掩飾地嫌棄，直接夾走了碗里油膩超標的紅燒肉：
「我在減肥，再說我都多大了，還讓家裡人送飯，讓同學看見不得笑死我！」
老太太寵溺無奈：「好好好，不送不送，但你這已經夠瘦了，還減什麼肥啊，別減壞了身體啊！」
江晚翻了個白眼，不想聽念叨啰嗦，索性把筷子一放：
「我吃飽了。」
說完便上樓回房了。
身邊的哥哥江淮沒吃倆口，放下筷子，去廚房重新盛了一碗飯，再用空碗夾了好些菜，端著就要往樓上去——
老太太再次垮了臉色：「自己妹妹不見心疼關心，別人家的倒是上趕著心。」
這話也不只是說給已經走了的江淮聽，還是徐國川。 ……
——
老闆娘：「現在的小朋友真會撩，死了多年的少女都能撩詐屍，但凡我要是再年輕個五六歲，興許能嘗著嫩草的味兒了。」
徐集嘴角揚起一抹帥氣基德笑：姐姐，給個機（姬）會？
蕭尤乖巧：徐哥，給個機（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