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對賭協議
果不其然，倆人進包廂還沒幾分鐘呢，蕭尤白皙的臉上頂著一片緋紅，快步生風的離開了網吧這個是非之地。
直到走遠了些，他才給手機寥寥數幾的其中一個打了電話：
「張叔，你能不能借我五百塊，我想買票回道觀……」 ……
虞欣然也滿臉灰心惆悵地回了前台。
徐集瞄了一眼早沒了身影的大門口：「聽說雛男很快，但沒想到戰鬥力會弱成這樣？」
虞欣然有些提不起勁，「哪能呀，我就手把手的教他點開了幾個網頁，他就嚇跑了。」
徐集看人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了：「我要是遇到一個第一次見面就開包廂瀏覽黃--色頁面的女人，我也怕。」
「我哪有！」虞欣然否認，緊跟著捧著至今還有些發燙的臉頰，「我其實骨子裡還是很傳統保守的，尤其是對自己喜歡的人，我都害羞死了.……」
話說著，虞欣然那嘿嘿嘿的嬌羞笑聲響起。
徐集：「.……」
上個星期午休打瞌睡，是誰在夢裡發春，喊著她流水的愛豆名字嗯啊嗯啊不要不要的？
「您還是有點道德心吧，人還是祖國的小花朵，別禍禍了。」
虞欣然臉上還是殘留著痴痴的甜笑，動了動手上剛做的清新綠指甲：
「我這麼好看的指甲不用來掐小花朵真是太可惜了呢~」
徐集：「.……」
得。
徐集單手摘下口罩，吐出嘴裡的口香糖，緊接著戴上，跟虞欣然一聲招呼：
「看著，我去打把遊戲。」
虞欣然單手撐著小腦袋，跟前的徐集儘管只露出一雙眼睛，但她是見過徐集模樣的。
「其實你一點也不比那小道士長得差，就是小竹筍嫩了點，姐姐沒有道德，但還有點小良心，怕給坐斷禍害了.……」
徐集口罩下的唇角牽起，「小竹筍長很快的，哪天我要是胃不好了，就來找虞姐。」
虞欣然很滿意：「那姐給你在心裡留個小板凳，想吃飯了儘管找姐姐~」
徐集見慣了虞欣然的『保守傳統』，沒再多扯什麼，直接去了剛才他們出來的VVIP包廂。
虞欣然沒管徐集了，拿著手機鼓搗著。
她剛才要了小道士的電話號碼。
想加微信再好好撩撩，卻沒有這個號的微信。 ……
包廂房門刻意上了鎖。
徐集坐下后，十指在機械鍵盤上敲擊跳躍，整個包廂靜得只能聽見噠噠噠的快響。
很快，電腦屏幕黑下，頁面開始不斷出現熒綠色的代碼。
直到徐集隱藏自己的IP地址，加了十幾道防火牆，以及全球範圍內散布幾百個IP地址后，這才登入了一個暗網入口。
十幾條隱藏未知的私信，她瀏覽了一遍，直接點了叉。
緊接著，代號昵稱ZZ像是一直蹲守她上線，很快發來了消息：
【師傅，有個單我解決不了，求救命。】
徐集頓了倆秒，回了一句：
X：【說。】
ZZ:【有人開了高價要追查一個人的下落，我追了倆個多月沒一點線索，眼看就要到時限了……】
X：【你們簽了對賭協議？】
ZZ：【.……是。】
徐集：「.……」
暗網上存有很多雇傭關係，更多時候是一個服務軟體的性質，但凡能用來交易的，甚至是不能交易的，都會在暗網上明碼開價。
而買賣中存有一個對賭協議，無非就是事情完成了，對方會多付一倍，要是做不到或者失敗，則要賠付一倍。
這個協議多見於雇傭兵之間。
這個智障東西居然會無腦到同意這種協議！
不過ZZ是電腦信息技術在全球黑客榜上排第五，按理，要查一個人的行蹤，應該不難。
除非那人絕對不使用任何現代科技以及出現在任何公共場合。
也難怪他會有這個信心同意對賭協議。
她現在罵人也不管用了。
X：【把委託資料發一份給我。】
ZZ：【謝謝師傅，您就是我再生父母，我以後一定給您養老送終，我一定孝順您……】
徐集：.……
可得了吧，這個智障比她還要大幾歲，這是在咒她！
當然，徐集想要知道對方是誰不難，可ZZ跟了徐集三年多，連個姓都沒套出來，更別提年齡性別之類的了。
不過據他所知，黑客榜上排他前面三四名的就是倆個三十多歲的禿頭大叔。
由此推斷，作為天花板頂板的X，最起碼也得三十加起步！
徐集看了一眼ZZ發過來的資料，頓時覺得腦闊疼。
福布斯榜一万俟嘯身邊失蹤十九年的管家雷肖。
她真後悔自己三年前怎麼就一時糊塗想不開，怎麼就受不住這個智障的死纏爛打，收了個這麼智障玩意為徒！！！
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這種頂級大佬身邊的人怎麼會是輕易簡單的。
万俟嘯一手能遮全球半邊天，人家要真不想讓你查，有的是干擾手段。
再一看標價，十二個億。
真好，對賭翻一番，那就是二十四個億呢~
徐集直接給ZZ轉了倆百塊錢。
ZZ懵逼了，隨即又有些熱淚盈眶：【師傅，您對我真好！】
像這麼善良又牛批，還給他發小紅包的師傅，他可真是太幸福了呢~
誰知徐集下一句，直接破碎了他的感動的泡泡：
X：【隨的份子錢，人我就不到場了，你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選個安詳點的死法吧！】
ZZ感覺一腳踏進了鬼門關似的，恨不得順著網線過去抱徐集的大腿。
ZZ：【別呀師傅，現在也就您能救我了，您別放棄我啊！】
徐集沒再吭聲了。
她看著那長串的數字，也難怪智障會心動。
江家自吹產品價值過百億，實際上總家產清點換算下來不過二十多個億，在北城也就是小門小戶，還擠不進所謂的富豪上流圈——
要沒那對賭協議，她都想接這單。
就是不知道，對方敢開這麼高的價，是真的覺得這單ZZ能勝任，還是沖著ZZ背後的她……
徐集嘴上無情，可今兒的在線時間卻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長。
要知道，不止是暗網，加其他領域，攏共千千萬雙眼睛在盯著金字塔尖上的那個人。
徐集被蜂擁不斷的私信擾得小暴脾氣頓生，幾番操作，直接黑了全球各處數一數二的計算機研究院的電腦，其中對象還有北國的信息科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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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
蕭尤乖乖：徐哥，你要是胃不好，你跟我回道觀呀，我把觀里唯一的小母雞給你宰了煲湯，指定能把你胃養好！
徐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