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偷的

……  床上。

  江晚掀開被子作勢就要下床,江晚去扶她,臉上滿是陰氣和煩躁不悅:

  「剛負責北城巡迴的那人直接把二十萬轉還給我了,人也被解僱開除了.……」

  錢沒撈著還丟了工作,電話里好一通祖安話,把江家化成灰的老祖宗都啐了一口唾沫。

  「這事你不用擔心,先在家休息倆天,交給公司的公關去處理,很快就沒事的。」

  江曼說著,剛蹲下去幫江晚穿鞋,卻被江晚抓住了手腕:

  「媽,有時候,再華麗的辭彙,在別人看來都是虛偽的狡辯,反倒誠懇的退步,才是最佳的解決。「

  江曼楞了一下,眼見著自個女兒溫柔,卻隱隱透出的自信的眼眸,嘴角輕挽,對這樣的江晚感到很是歡喜驕傲。

  這才是她江曼的女兒!

  晚上。

  西斯酒吧。

  徐集在摸魚。

  洗手間,徐集坐馬桶上,看著手機上比利團長羅倫發過來的消息:

  【按你說的票錢也退了,你到底什麼時候來報到啊?】

  比利樂團成立百年之久,還從來沒法發生過退票的行為,這算是開了頭一遭了。

  徐集:【我什麼時候說了進團的事?】

  羅倫:……

  確實從頭到尾沒說過進團這倆個字,但……

  他自掏腰包放血虧百萬,就為求得大佬的另眼滿意,你這不入團,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徐集沒跟羅倫多扯。

  她把視頻給到羅倫是想要用他打壓江晚,至於多嘴提一句退票.……

  小道士窮,他那個座位票價值個九百八,不知道他退了沒有.……

  等她去到酒吧前台的時候,老闆平南已經在吧台椅上坐著了。

  「年紀輕輕就長瘡便秘?要不給你介紹一個通廁所的?」平南是個粗人,說話不會好聽到哪去。

  但徐集一點沒偷懶被抓的心虛,從酒架上拿出一瓶預調酒,直接倒了半杯遞到平南跟前:

  「怎麼?被老闆吊了?」

  看得出來平南今兒心情不好。

  平南皺緊了粗眉:「什麼老闆?」

  這家酒吧不是他的私營,他不就是老闆,哪來的其他老闆?

  至少,對外都是這麼說的。

  再說了,張大爺不爽他,不還是因為他說什麼也要保住徐集留下.……

  徐集沒吭聲。

  她其實也只是見過一次作為老闆的平南像個下屬似的跟在一個男人身後。

  平南喝了一口酒,煩躁地把酒杯推了回去:

  「換杯Whiskey Sour。」

  徐集沒動:「我請不起,你要是掏錢買單,我就做。」

  請一杯一百多一瓶的預調酒已經是她的底線了。

  平南:「.……」

  她是真的摳。

  要不是看在她為人老實,也就這點討喜之外,還真不會這麼費勁留她。

  「你調酒技術跟誰學的?」

  徐集頓了頓:「應該是偷的,我在卡什所在的莫爾酒吧當清潔工打掃了一個星期。」

  卡什是世界著名的調酒冠軍。

  平南有點發愣發滯,先不說徐集這種死窮逼為什麼會去遠在甌州的莫爾酒吧。

  「就這?」

  看了一個星期就偷學會了?

  徐集眯眼:「還要什麼?」

  其實她也不算特地去偷學,只是因為任務需要,卡什的調酒動作也在視線範圍內,就記下來。

  要說上手,還是半年前她來西斯酒吧第一次上手。

  平南:「.……」

  他突然回覺,對於眼前這個有著戒疤光頭的兼職調酒師,他除了知道一個名字和學生身份,以及每個月打工資錢的一張銀行之外,什麼也不知道。

  連個身份證都沒留底! ……

  ——題外:

  徐哥不是童工哈,先前有提,徐國川和她母親先生下的她,她是要比哥哥江淮還要大倆個月的,她是十九歲。因為三歲就被送到寺廟,沒上過學,花錢送進的秦北。

  這點跟蕭道爺一個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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