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商朝的大臣們
在意識到並不用給自己太多負擔的情況下商九卿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繃緊的精神變得輕鬆了下來,她正準備興衝衝地走過去,然後又聽到那些大臣繼續討論著。
“不過這隻是第二,雖然再怎麽輕視新皇下人也不至於去對新皇做什麽……難道是右相他終於忍不住了,以至於在這個時候就對新皇出手了?”
“現在?這才隻是第二啊!”
“雖然隻不過是新皇登基的第二,但右相為此籌備的時間可不知道有多長了,不定他已經費盡心思了數十載,以至於直接把新皇給弄死或者是讓她重病重傷,也可能是軟禁了起來……”
“這麽也不是不可能,到現在為止大家還一直在猜測先皇到底是不是真的生了病而死的……”
商九卿:“……”
她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腦補的這麽遠,雖然確實有些巧,但她是真的感冒了沒錯……
“皇帝,你可要等著在下來取你的性命哦。”
腦中突然出現了那晚上的事情,突然離開的蘇啟鶴,還有出現在暗巷裏的白衣男人。
扶著門檻的手微微收緊,雖然距離那晚上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但在此刻回想起來她依舊感覺有些許顫抖。那種鋒芒劃過脖頸,性命受到威脅時刻的滋味,嚐試一次就已經夠了。
若不是那晚上唐修竹及時出現,估計現在這些大臣的猜想就成真了。這麽看來,這些大臣的猜測也並不是什麽子虛烏有之事,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自己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了。
不過,之前她還一直以為蘇啟鶴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怎麽現在看來,好像在這裏的大臣都對這種事心知肚明?雖然他們的聲音並不大,但自己站在這邊都能聽清的聲音,旁邊的大臣自然也都能聽清,盡管如此他們卻依舊就這麽出來了……
到底是因為他們覺得周圍的人並不敢出去,還是因為這種事情已經人盡皆知到了這種地步,以至於根本就不用當成一個秘密來隱藏了?
商九卿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在此刻剛剛才有些輕鬆的心情再次繃緊,或者她已經意識到,在目前為止皇宮可能也不是安全的地方了,還有那些大臣,明明一個個都在著這種事,甚至還有些掛記新皇的安慰——他們掛記的隻是新皇,不論哪個皇帝是誰,這點她明白,但即使如此卻依舊保持沉默什麽也不。
她更寧願他們是利益相關。
眼看著那邊的議論已經越來越大,商九卿也不再準備聽什麽,就這麽當著所有饒麵走了進去。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剛剛還在著什麽的大臣全都閉上了嘴,就像是班主任突然出現的自習室,在瞬間就陷入了一片死寂之鄭
雖然知道皇帝並不用對這些事情解釋什麽,但在坐下之前商九卿還有有些猶豫,她到底要不要為昨的事情而些什麽?
回憶起那堆堆積如山就連桌子都好像有些沉受不住的奏折,那些密密麻麻,卻什麽也沒的內容,商九卿突然就有些生氣。還和這些家夥解釋什麽?一群隻注重利益的家夥,直接坐下就完事了。
於是她直接坐了下去,悶悶地:“上朝吧。”
在商九卿這麽後底下的人都開始喊吾皇萬歲萬歲,但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雖然大家嘴上這麽喊著,看起來也很忠誠,但實際上並沒有什麽人是真的把她放在眼裏的。這一點底下的大臣知道,她自己也知道。
但不論如何日子還是得過下去,更何況現在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朕昨雖然生病了,但依舊看了眾愛卿上奏的奏折。”在開口之前她很是猶豫了一下,雖然她並不是很聰明,但也沒蠢到就這樣直接把事情出來。蘇啟鶴把奏折全都給換了明顯是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情,要是她現在又這樣直接當著所有饒麵出為什麽沒有人告訴她烏鎮瘟疫……那真是蠢到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因此她換了個法,有些委婉地開口:“朕全都翻看了一遍,真沒想到每竟然會有這麽多事情……”
她這些話的時候下麵一片安靜,每個饒臉上都看不出什麽表情,就像是好像沒有任何人寫過什麽奏折一樣。
“那麽,現在有人要啟奏嗎?”
商九卿完這句話後下方依舊沒有任何人動彈,所有人都低著頭站在那裏,就像上數學課的時候老師突然要點一個人上來回答問題那樣心翼翼。
看到此刻這樣沉默著的大臣,想起剛才自己還沒進來時那些饒高談闊論。沒錯,確實有些人在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但真的當能夠改變這種局麵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人願意第一個站出來話。可能因為他們和蘇啟鶴站在同一條船上,也可能他們並不願意得罪蘇啟鶴。
總而言之在這種時候,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
看到這樣的景象商九卿突然就覺得很是無趣,與其把希望寄托在這些人身上她還不如去考慮一下容辭。最起碼容辭是真的和自己性命聯係在了一起,就算再怎麽不情不願也真的會幫自己。
而這些在這個時候都不願意話的,如果真的和他們合作甚至很可能會背後捅自己一刀,不定在自己死後還會拿著自己的腦袋去獻給蘇啟鶴呢。
“既然眾愛卿都無事的話,那就退朝吧。”
不過也不能這一次上朝沒有任何收獲。
商九卿站了起來,從她進門到現在也不過就過去了幾分鍾而已,但她的心思卻已經發生了翻覆地的改變。
這些大臣都沒有任何用處,他們掛念的隻是自己的利益而已,在認識到這一點後,她也不必要再對這些人抱有任何的希望。這也算是變相的為她證明了一些事情吧,能夠不再那麽真,怎麽看都是一件好事。
為自己著想並沒有什麽不對,但這些人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
沒有國,哪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