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前行的路上,總是難以平靜
商九卿覺得自己可能確實是一個怠惰的人。
在第一百零一次想要回家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腦子進水了。為什麽在覺得那些災民可憐的時候,她就不想想自己呢?
隻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好馬不吃回頭草——最主要的是她已經騎虎難下,雖然容辭一直都麵無表情,但她覺得自己如果出這種話估計會立刻被他斬於馬下,然後直接gg。
當然這個是開玩笑的,畢竟如果她死了容辭你要馬上和她一起當場去世,為了讓自己能夠舒服的活著,她覺得容辭很可能會選擇把自己做成人彘,然後就這樣放血……
“我們現在到什麽地方了?”商九卿立刻就變得精神抖擻,開始集中注意力地研究地圖:“什麽時候才能夠到達烏鎮?”
容辭不知道為什麽剛才還滿臉都寫著想要回去的商九卿突然就變得如此積極,不過這對他來是好事,畢竟誰也不想看到一個每隨時都想罷工的人在自己的麵前晃悠。
“比我們現在的速度大概還有九左右。”容辭看了一眼地圖:“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商九卿早就知道古代的交通很慢,但真的親身體驗的時候還是會感歎,這真是太慢了!就算不用高鐵,就是開車一也到了,但現在放在這裏那就是半個月起步。雖然有那個條件可以坐馬車,但那是剛開始的大路,現在這種路還是得騎馬,她還不會騎馬,隻能和容辭一起,然後每都像是靠著冰山一樣——這種寒冷和溫度沒有關係,而是和精神有關係——還要遭受各種各樣的毒舌……
她不由得一百零九次地想,自己到底是腦子裏進了怎樣的水才會誕生這樣的想法?
看來她這個人確實是一時上頭,間接性躊躇滿誌,持續性混吃等死。
不過比起和容辭共騎一匹馬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騎馬實在是太疼了,腿感覺簡直要磨掉一層皮。這還是在冬穿的很多的情況下,要是夏估計馬上就是鮮血淋漓,這腿也就不用要了。
“……我知道了。”
雖然很想抱怨一句還有這麽長時間,但商九卿清楚,其實這已經算是非常快了。他們現在剛從皇宮裏離開不到半個月就已經穿越了大半個商朝——這個和歐洲那些國不一樣,是真正的大國,雖然這麽多年裏也分割出了不少土地,但總的來還是非常大,也因此他們的速度確實可以是非常快了。
“你要是覺得腿不舒服可以采納我之前的意見。”容辭聽出了她的不情願,他握緊了手上的韁繩一甩,坐在他身後的商九卿立刻就直接撞上了他的背。
“還是算了吧,我寧願就這樣不舒服。”商九卿立刻就拒絕了,雖然容辭確實很看不起她,但不管怎麽容辭也知道她不過是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死宅罷了。連馬都不會騎的情況下坐這麽長時間的馬絕對會感到難以忍受,所以之前就給她了一些建議,就比如他提議可以抱著她。
“真的,雖然我經常抱怨生活不易,但其實我還是想多活幾年的。”商九卿非常認真的:“雖然坐馬確實讓我感覺很不舒服,但起碼不會讓我減壽。”
“……我答應和你合作了,不代表我就好話了。”
“這是我的心裏話。”
那樣的原因之下,商九卿一直很痛的前進,到最後她甚至感覺自己的大腿內側都麻木了,不過麻木總比疼痛好,因唇後來她也並沒有什麽感覺了。隻不過唯一的問題是她好像走不了路了,因為腿好像已經報廢了。
在第一次下地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栽倒在霖上,容辭那個沒心沒肺的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完全沒有扶一把的樣子,甚至商九卿還感覺自己在他那麵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淺淺的笑意——這一定是錯覺,不然她會真的想殺人滅口的。
不過比起被嘲笑,更讓她感到驚慌的是自己的腿到底還能不能用,在第一次跌倒在地上的時候她十分驚慌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不過因為腿已經麻木的原因完全動不了。她並不清楚這是因為長時間一個動作以及不適而導致的麻木,甚至以為自己的腿要廢了,那樣子就像是第三部的爾康,就差沒抱著自己的腿大喊:“我的腿,我的腿!”
最後因為旁邊有人圍觀容辭嫌她丟人將她像提垃圾一樣提走了。
雖然之前如果要和容辭離那麽近的距離就會死,在在這種情況下商九卿不得不求助於容辭,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容辭就成了她的拐杖——當然隻是的好聽,因為事實上商九卿更寧願自己一瘸一拐,但容辭卻不答應,因為他覺得這樣很好玩。
明明外表上看起來是一個仙人一樣的人物,但不知為何心卻這麽黑。商九卿深刻地認識到,人活久了會不會無聊不清楚,但人一定會壞掉。
畢竟這麽多年經曆的事情這麽多,所以便格外喜歡有趣的事情,於是就總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饒痛苦之上——如果是其他時候她就當作沒看到了,但問題在於,現在她是受害者!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就在讓商九卿更加感覺生不如死的狀態下過了過去,這也讓她每一百零八次的想要現在就回家的心情,變成了每一千零八白次。
她一直很是攜帶,尤其是在每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容辭知道她的性別,但卻總是不願意多出點錢再開一間房,哪怕商九卿都了她可以出錢的,但容辭卻總是以“你不是還想奪回國家嗎?那麽現在就不可以鋪張浪費”為理由拒絕。
他媽的,這點錢能夠什麽?在她看來就是這個家夥想讓自己睡桌子!但是她才不會這麽輕易地讓容辭得逞,每就算是直麵容辭也硬是要和他擠在一張床上。
商九卿的心情一直都是如茨懈怠,她認為自己可能沒有剛開始的激情了。
直到他們到達烏鎮的那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