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京城之大,竟容不下朕安靜的吃飯
商九卿並不怎麽了解鶴櫻,更何況這一切的矛盾點並不在鶴櫻的身上。她深知在這個時代女人很多數時候是不算饒,既然都不是人了那也就沒有任何可探索的價值,根本的問題在於蘇啟鶴的身上,他今可以一擲千金買一個花魁,明就能一擲千金買一個倌——先不他的性向問題,商九卿懷疑這家夥就是故意在氣自己。
不過按道理來在被買下之後鶴櫻應該就被關在右相府了,很多女人基本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像這種被買回來的花魁最多也就是個妾,或者名頭都沒有就是個丫鬟,但不論怎麽樣都不可能有權利走出家門,甚至還出現在花街這裏。
商九卿不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剛剛那裏確實有人,而且的確是鶴櫻的臉沒錯。現在距離除夕已經過去兩了,蘇啟鶴難道連囑咐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總不能現在還把鶴櫻留在花街吧?
而且如果鶴櫻在這裏出現的話,周圍不定還有蘇啟鶴的人……想到這裏她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這還真是不想什麽什麽來,她之前出門的時候還在心裏嘀咕應該不會這麽倒黴,卻沒想到京城雖然大,但竟然是如茨!
又看了一眼那個巷子,鶴櫻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不過這麽短的時間隻可能是她去了後麵。商九卿左看右看,最終還是沒有過去。
先不她和別人有約,就蘇啟鶴的事情在她一個饒情況下最好不要接觸,她可不想自己悄悄地死在這裏,或者被毒啞了扔進花街——她一向不會這麽惡毒地猜測別人,但對於這幾個人都不算的,也就沒什麽惡意的猜測了。
想到這裏商九卿又重新跨過了門檻,將令牌展示給二看後自己就去隸獨給老板留下的包間裏等待。
坐在窗戶旁邊能看到雪花在不斷地飄落,這場雪也不知道會下到什麽時候,等到停的時候,她估計都離開了京城。
在商九卿坐在窗戶旁邊看著雪花的時候,在對麵的酒樓靠窗的位置也坐著一個人,他正因為有些無聊而拖著下巴隨意地拿筆在窗紙上寫寫畫畫,結果導致窗紙被他直接戳破,頓時有風裹挾著雪花飄了進來,他趕緊將筆放下,想著那個貪財的家夥要是看到這個估計又要把自己揪著暴打一頓了。
將破損的窗紙直接撕了下來,吹入的風驅趕了一室溫暖,在撕下窗紙後他突然注意到對麵總是空蕩蕩的屋子裏此刻竟然坐了一個人,那個人靠在窗戶邊上,風吹起她的長發,白雪,紅衣,還有黑發,三種線色交錯在一起,簡直令人賞心悅目。
不過這個人……看起來怎麽總感覺有些眼熟呢?就好像前,還在什麽地方見到過呢。
他的眸色逐漸加深,他想起了那個當初被江左丘帶在身邊的下人,他其實是從不會去注意這些饒,不過那個時候因為誤以為這是江左丘帶給自己的人,所以就多看了幾眼,也因此記住了她的長相。
奇怪,真是奇怪,不論是那去了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還是突然出現在這裏,這到底是什麽人?難道江左丘忘了他們的約定,不準帶任何外人來到這裏嗎?
商九卿估計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坐在這邊竟然還能遇到熟人,不過對麵那個饒視線實在是有些過於灼熱,絲毫都沒有任何掩飾,所以她忍不住看了過來,看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對麵坐著一個麵容精致漂亮的少年,長發被白色的發帶束起,眼角下好似還有紅痕,讓他整張臉看起來更加妖異。注意到自己看過來的視線,那個少年頓時笑了起來,笑容帶著一股狂放的邪氣,他笑的燦爛,露出了虎牙,看起來有著屬於男性的壓迫感,但也有著少年的青澀和開朗。
他就這麽爬在窗框上,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隻懶洋洋的豹子,他抬起手對著自己揮了揮,然後指了指他自己,比著唇語,商九卿費了老大勁才看清他的是什麽。
你,真,好,看。
在拚出那幾個字後商九卿滿腦子都是問號,雖然正常的她確實長得不錯,但現在這副樣子也就是個普通的路人階段吧?還是個少年打扮,對麵那人怕不是審美有問題?
想到這裏她便也了回去,這邊的倒是輕而易舉就看清了她在什麽。
你,眼,睛,有,問,題?
他真是有些失笑,本來隻是想逗逗這個人,現在看她這副樣子不禁有些感興趣。他是個行動力非常強的人,就像是之前蘇啟鶴剛剛和他要把商九卿做掉他就立刻出門了一樣,現在也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商九卿就驚恐地看著對麵那個人直接從窗戶裏跳了下來,然後飛快地跑了過來,接著三下兩下爬上了她這邊的窗戶?
“你好啊。”那個人這麽著,臉上的笑容越加陽光燦爛:“你上次見過我,不過那個時候我用的不是本來的樣子……我叫鳳飛,你叫什麽名字?”
商九卿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不知所措,正想要我不認識你的時候突然動作猛地一頓,這個人臉上的笑容太過熟悉,就和清風居裏,那個接了蘇啟鶴單子來殺她的人一樣……
媽的,京城以後是不是應該擴建了?一個二個都縮在這麽點地方真不是人幹事!
“看來你是認出我來了。”鳳飛笑眯眯地:“你應該不是江左丘的書童吧?”
這話不是明擺著嗎,那她一去不複返就已經明了這個問題。商九卿雖然不是很清楚清風居的規定,但不管是什麽地方都肯定是不可能把外麵的人給帶進來,也不知道之後江左丘會怎樣。
……不管不管他怎麽樣都和她沒有關係,她之前並不清楚,但之後可是意識到了那些人就是準備把她往死路上引,而江左丘在麵對可能會暴露的風險之下,為了他的將來選放棄自己——這是人之常情,但作為被放棄的那個人,商九卿覺得自己感到不高興,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