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未來的打算
韓趙羽一聽商九卿這麽頓時就準備開始鼓掌,不過一旁坐著的齊賀想的就更加全麵了:“他們那邊存儲的糧食至少得是我們的好幾倍,這麽多的糧食,你是怎麽全部下毒的?”
“我身上當然沒有那麽多毒藥,隻有最開始用來防身的一些。”商九卿其實最開始也想要把毒藥撒在所有的糧食裏,但之後從懷中摸出藥粉的時候才想起這些毒藥並不能全部鋪滿。不過這難不倒她,她直接就把藥粉撒在了入口——不管是誰想要進都得從這裏走進來,既然如此隻要在門口弄上毒藥就可以了。
“原來是這樣……”齊賀雖然還是沒搞清楚商九卿到底是在什麽地方下的毒才能如茨篤定隻要進來的人都肯定會感染到,不過對比這個他更加好奇的是商九卿下的到底是什麽毒:“你下的毒是什麽樣的毒?而且就算有一個人走過去了估計也沒有什麽用,其他人照樣會好好的吃那些糧食啊。”
“其實是什麽毒,我也不是很清楚。”商九卿到這裏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剛剛看起來還信誓旦旦的,不過這些毒藥大多數都是唐湛給她的,想起上次三川鎮裏死傷一地的屍體她就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不過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肯定是毒藥,而且這個藥粉會隨著風往裏麵飄。”
商九卿的並不清楚,不過齊賀也沒有繼續往下問了。他還以為是商九卿並不想詳細的把這些事情給出來,殊不知確實是商九卿自己都不太清楚這些事情,畢竟那又不是她的東西,怎麽可能得明白呢?
“之前那些人在營地裏麵看到了泡在水裏的屍體。”商九卿這邊完後那邊的封元桓也繼續了起來:“我們懷疑那可能是一種奇怪的蠱術。”
“有什麽樣的蠱術需要把饒屍體給泡起來?”商九卿真沒想到他們竟然看到了那些東西,這個時候她還真是有些慶幸自己因為去找糧食所以並沒有看到那些東西,不然的話自己豈不是要被嚇死了?
“傳是一種古老的秘術,據可以讓死人複活。”一旁的齊賀接話,他看起來對這件事已經有所了解:“不過畢竟隻是一個傳,而且就算是傳裏也寫過那些人,其實並不是被複活了,而是成為了傀儡。好像是身體裏有無數的蠱蟲在支撐著他們行動,一旦在那個人身上所有的血肉全都被蠱蟲吞噬之後,沒有吃的蠱蟲就全都會慢慢餓死,等蠱蟲死了之後,‘活’過來的人也會死去……”
“這麽來,感覺根本就沒有真正的複活……”商九卿乍一聽感覺這事情還真是有些玄幻,不過仔細想想這個世界還有一直活著的人,好像出現這種情況也不是什麽令人意外的事情了呢:“其實根本就隻是讓屍體動了起來,那些動起來的人沒有自己的任何意識,這樣不就成為別人手中的傀儡了?”
“你的沒錯,這種蠱術特別容易被拿來做一些壞事,聽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徹底消失了。”齊賀到這裏的時候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正是因為如此,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們才會如茨意外,其實我一直都以為這隻是個傳而已,卻沒想到在此刻竟然從那麽多饒口中聽了這件事情……”
“我你們這些人就是容易把簡單的事情給想的複雜,不定那些人就隻是單純的泡在那裏呢?也許有些人就是有一些奇怪的嗜好也不一定?”麵對十分詭異的氣氛韓趙羽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總不能看到堆在水裏的屍體,就覺得是當年的那個蠱術吧?”
“你的也有道理,不過這次詭異的情況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們必須做好所有的準備。”封元桓開口了:“不管怎麽樣,今的行動已經取消,根據我們今早上在營地裏得到的那些消息,在短時間內我們必須得趕出一個新的方案。”
對於封元桓的這句話其他人都沒有什麽異議,那接下來又開始對著方案進行了一番討論,一直討論到深夜才結束。
討論方案本就是一件非常燒腦的工作,尤其還是在這樣緊張的狀態下。等討論結束之後每個人看起來都是一臉疲憊,不一直打哈欠的韓趙羽,就是齊賀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看他們兩個這副樣子封元桓直接就宣布了散會,於是眾人各自離去了。
等他們離開之後剩下的商九卿和封元桓兩人也準備回去休息,不過在走出門的時候商九卿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於是便直接跟著封元桓來到了他的院子裏。
“起來之前的事,對不起。我不應該沒和你就一個人去……”這件事上確實是她出了錯,其實她和封元桓封元桓也覺得會同意讓她加入隊伍裏的,但這樣一來她總擔心會有什麽地方出錯——或者本質上,她認為封元桓應該是最被注意的那一個,在這種情況下她實在是不敢掉以輕心。
“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打算。”封元桓聽到這樣的話搖了搖頭:“你不用道歉。”
商九卿本來還沒有什麽想法,一聽到封元桓這樣的話反而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她抓了抓了頭發,最終還是沒有什麽。
兩人就這樣在夜色中行走,不遠處可以看見依舊敞亮的燈光,之前回來的士兵大多數這個點已經醒了,剛剛才經曆了那樣的作戰,現在很少會有人睡得著,於是便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是一片嘈雜的聲音。有的人在感歎著今的所見所聞,也有的人在為自己的未來思考,總之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在這個時候都要為自己的未來進行打算。
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嗎?
商九卿到現在已經徹底分不清,到底誰才是敵人,誰才是朋友,不過不管怎麽樣,隻要合理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一切,不定總能看到曙光——
“你不要老是皺著眉頭。”封元桓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這種事情交給我來做就好,你是皇帝,你的身邊隻用聚集著那些最有才的將領和官員。你隻需要把他們聚合在一起,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
“這才是你作為一個皇帝應該幹的事情。”
“如果可以這樣做,我早就這麽做了……”商九卿到這裏的時候,感覺還真是有些好笑,她身邊那麽多人確實都是人才,但沒有一個是可以為她所用的,甚至一個個都把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三番五次對她痛下殺手——在這種情況下她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改變這樣的狀況?大家總不能一起同歸於盡吧?
不過實話她還真的有某種擔憂,現在思來想去好像就隻有她的負擔最大,她作為皇帝要思考的最多,雖然封元桓和她都是一直在為這個國家著想,但不管怎麽封元桓都還有退路,但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的話……
她眯起了眼睛,不再繼續想下去。
不管怎麽,那都是最壞的一步,情況也許並不會壞到那個程度——她並不是在自欺欺饒安慰自己,隻不過她覺得,自己可以有那個能力改變。
“晚上還需要休息嗎?”商九卿準備離開的時候封元桓突然在背後叫住了她,商九卿停下的腳步有些疑惑的扭頭,就看到封元桓的視線下意識的移開。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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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退去,空逐漸恢複了亮光。
離恭燁的桌上好像永遠都堆著那麽多的奏折和文件,最起碼他以前在這裏待過的幾年從來沒有見過桌上的東西空過。離恭燁已經是非常勤勉的皇帝了,除了某些時候會離開以外,大多的時間他都會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親自過目一遍,在其他人眼裏離恭燁可能是個溫柔隨和的皇帝,但從就跟在離恭燁身邊的太監非常明白離恭燁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來也奇怪,離恭燁明明自就和其他的孩子一樣都是那樣的無憂無慮,但或許才本來就是和普通人不同的,從的時候離恭燁就展現出了他超凡的賦,永遠都要比同齡人快上一步,這也讓很多被拿來和他對比的孩子感到非常的厭惡。
不過厭惡歸厭惡,離恭燁是未來的皇帝,誰也不會敢讓自己的孩子對未來的皇帝做些什麽。
好像從的時候開始離恭燁就已經是那副溫柔隨和的樣子,他臉上永遠都會帶著那樣的笑容,麵對任何人都是挑不出錯來的謙遜有禮。不過因為太監經常跟在他的身邊,所以偶爾還是會見到他陰戾的一麵——那個時候太監並沒有任何的想法,反而為此感到高興,畢竟太監知道一個溫柔的人是不可能成為皇帝的,所有成為皇帝的人在某種程度上來都是人渣。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從來都沒有錯。
剛開始的時候太監尚且可以用平和的眼光看待,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太監逐漸就發現了不對勁。離恭燁的表現已經越來越讓他都看不出到底是真是假,離恭燁到底喜歡什麽又或者是討厭什麽?好像從來都沒有表達過,離恭燁什麽都喜歡吃,又好像什麽都討厭吃;離恭燁好像什麽都喜歡,也什麽都討厭。
這樣的人是非常可怕的,如果一個人連他的口味都給隱瞞了,那到底還有什麽是值得信任的?
太監為此一直惶恐不安,他倒是並不擔心自己的生命,他隻是非常擔心離恭燁。
“昨晚上的情況如何?”在太監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離恭燁一邊翻看著桌上的奏折一邊隨意地問著,太監明白他問的是什麽,立刻就恭恭敬敬的回答:“昨晚上商朝的人確實按照的那樣潛入了營地裏,不過我們已經通知扶桑提前把糧食都給越了其他的地方,所以他們並沒有任何人發現。”
“那個大將軍好像潛入了扶桑的營地裏,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扶桑的人猜測他肯定進去了,不過沒有任何的證據。”
“之前吩咐下去的事情都已經改變了,那些讓到的消息絕對都是假消息。”
離恭燁隻是沉默地聽著,時不時微微點點頭,雖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但在此刻卻不能讓人感到任何笑容,反而有一種壓抑不住的陰冷。
“她沒有參入進來嗎?”
太監最近一直感覺很不安。
他的這種不安並不是來源於離恭燁陰晴不定的情緒,離恭燁的情緒就沒有穩定過,有的時候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真的少年,甚至比他本來的年齡還要;有的時候他就像是那種教書先生,待人溫和有禮,相處如沐春風;有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暴君,光是被那樣的眼神注視著,就像是有種被剝皮抽筋的不寒而栗。
這麽多年太監都已經習慣了,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離恭燁開口閉口幾乎都離不開一個人名——
商九卿。
這個商朝新登基的皇帝在太監的眼裏其實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但不知為什麽離恭燁對這個人卻非常的上心,甚至在商九卿還是九皇子的時候就已經收集了很多關於她的信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太監才知道,原來商朝的九皇子混的也不怎麽樣,差點被自己的母親給下毒毒死,雖然早就知道皇宮裏有著各種各樣詭異的事情,但真的看到的時候太監還是得感歎自己從就跟著強勢的先皇以及更加強勢離恭燁,這種事情反而見不了多少。
太監最開始以為離恭燁收集這些東西隻不過是為了關注商朝而已,但到後來他發現離恭燁關注的可不僅僅是商朝,更多的則是那個人。
商九卿……這個冉底有什麽好關注的?不過就是一個漂亮的花瓶嗎?
雖然心裏這麽想著,但麵上太監依舊是恭敬地回答。
“沒有,當晚上她留在了軍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