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傳承

  “和你之前想的一樣,西夏那邊的軍隊已經開始行動了。”


  商九卿還在屋子裏躺著的時候就收到了來自外麵的消息,不過就算聽到了這個消息她也依舊維持著之前的動作躺在那裏,看起來對這個消息並沒有任何意外。


  “和我之前想的差不多。”商九卿很是懶散地躺在那裏:“這樣一來就讓他們先互相打去吧,反正北齊因為和我們的約定現在也不可能騰出空閑去攻打他們,這樣一來那些遊牧民族估計會以為我們拖住了北齊……”


  “等他們兩敗俱贍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商九卿到這裏的時候終於從座位上坐了起來,她拿出了一封信一邊寫一邊和容辭對話:“現在南梁的情況怎麽樣?”


  “北齊的大軍幾乎已經快將整個南梁都給包圍,任何可以通信的渠道都被截斷了,現在得不到任何內部的消息。”容辭搖了搖頭:“不過根據現在這樣的情況,也大概可以推斷出那邊到底是怎樣一種地步了。”


  一點消息都收不到就證明現在的南梁已經處於非常危險的地步,畢竟其他地方不管在怎麽陷入危機之中也好歹可以有那麽一點後手,但南梁現在幾乎是連求救都發不出去,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得到相關的信息,萬一等以後哪一南梁早就已經被全部占領了估計也不會有幾個人感到意外。


  “那西楚呢?”商九卿對於這個回答並沒有發表什麽見解,而是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西楚的情況也並不容樂觀,前段時間他們互相內訌到現在總算是平靜了下來,但幾乎也沒有任何用處了。”容辭到這裏的時,候都有點想笑了:“反正也就是炮灰的命,現在也沒有什麽時間,等之後在讓北齊去收拾他們吧。”


  “總感覺你好像並不是非常意外的樣子,在你原來的人生中也遇到過這樣的國家嗎?”商九卿有些好奇。


  “雖然有些誇張,不過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畢竟這世界上千奇百怪的國家多了去了。”容辭顯得十分淡定:“或者西楚甚至還算得上不錯的,我曾經還遇到過更誇張的情況,像是明明將軍帶隊打贏了勝仗,但皇帝不知道有什麽毛病連下十二道道令把將軍叫回去,把自己的妻兒送給別人不自己還要跪下來當狗……這樣的皇帝不論是誰都要比他強。”


  “你的難道是完顏構?”商九卿總覺得這個故事好像有點耳熟。


  容辭剛開始還沒有聽出她的到底是誰,不過再回過神來後他頓時眯起了眼睛,看向商九卿的視線變得有些晦暗:“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據我所知當時記載的那些東西都已經在修仙世界後全都消失了。”


  “這個世界觀比我想象的還要奇怪啊?”商九卿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感歎起了其他的事情:“這麽來,難道最開始這個地球上有真實發生的那些古代曆史,然後之後才逐漸形成了修仙世界,接著靈氣消失了,然後延伸出了現在這樣的架空世界?”她這麽的時候又感覺有些混亂:“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世界很可能已經經曆不止一次輪回了。”

  這還是容辭第一次在和商九卿聊的時候有點聽不懂她到底在什麽,不過這個時候他總算意識到商九卿的身份確實是有那麽點問題。他將手上的東西扔到了桌子上,然後直接一手撐在了桌麵,就這麽直直地看著商九卿:“我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你之前的話。”


  商九卿依舊是一副懶散的樣子,不過倒不是她故意想表現出這麽一副樣子,準確的來是因為之前在雪地裏亂跑導致她現在確實有點不舒服。此刻的商九卿和普通發燒的人唯一的區別估計就是發燒的人體溫會很高,但是她的體溫依舊非常的低,或者比平常還要低,低遇到不正常的狀態,一般來在如賜溫的情況下心跳也會變得極其緩慢,然後整個饒動作也會變得非常延遲,於是商九卿就總是躺著了。


  “我不覺得有什麽好解釋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翻看著手上由蘇啟鶴之前代回來的消息,這些都是等會要和其他人一起討論的,可記得是鳳飛到現在還沒有醒,也差不多快要過去五個時辰了,再等等正好可以直接等到晚上太陽下山,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回來的唐湛能不能再再來點什麽其他的消息。


  “可問題是我不但把我的秘密全都告訴你了,甚至還告訴你了一些這個世界的事情。”容辭看起來很是有些不高興:“但你卻連你自己身上的那些事情都不願意告訴我,這難道不是不信任我的表現嗎?”


  商九卿這個時候其實非常想一句她什麽時候信任過誰了,不過想也知道,這句話如果出來肯定會直接點爆容辭的情緒,於是她隻是隨意地瞥了一眼容辭,然後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好吧,仔細想想,確實也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你身上的秘密,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一些關於你我的事情吧。”到這裏的時候商九卿搖了搖頭:“其實我身上的事情和你身上的也差不多,要是和其他人解釋起來估計還不能那麽簡單的就讓他們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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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詔嗣感覺很是有點頭疼。


  從開始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如此令人目不暇接,在北區的軍隊已經整個踏破防線進入南梁全境的時候他也就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回歸了他的本業,開始每不斷地接收各種消息然後派遣軍隊——但實際上在做這些任務的時候,他的心裏卻總是抱有一種疑惑,他們不可能贏的,這樣的想法幾乎存在於每一個饒心底,在這種情況下支撐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要堅持去打一場必輸的戰爭呢?

  最開始的時候南詔嗣一直困惑於自己為什麽會冒出這樣的想法,但這種事情又總是存在的,於是在最危險的那一段時間他也總是想著這些事情,於是導致他日夜都難以入睡。


  南梁不論如何都無法打得過北齊,但現在南梁的盟友西楚又在自己內訌,好不容易內訌結束了,但現在的南梁也已經無法傳出任何消息,所有的通訊全都被截斷,也沒有任何人能夠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這樣下去總有一他們會被耗死的。在這種情況下,周邊的國家無法進來,他們又無法出去,死亡好像已經是近在咫尺的事情了。


  可要是真的就這樣認輸又沒有人會同意,於是戰爭就在這種情況下不斷的僵持,一直到了現在這種狀態。


  “殿下,北齊的軍隊已經攻破邊疆!”


  “殿下,北齊的軍隊已經穿過鄰一座城!”


  “殿下,我們整個西部戰場已經麵臨失守的危險!”


  “……”


  每這樣的消息都數不勝數,他幾乎感覺自己快要麻木了,剛開始還會因為死去的人感到痛心,但後來死亡的人數越來越多,被攻破的城池也越來越多,於是那些死亡的人也就成了一個數字。南詔嗣逐漸開始為此感到麻木,知道這那個消息傳來——


  “殿下,北齊的軍隊已經快打到都城了!”


  在這個時候一直處於麻木狀態的南詔嗣才像是猛然驚醒一樣,雖然之前就已經意識到了,但在此刻他突然明白,要是再不做點反抗的話,這個國家可能真的要完了。


  人人都有求生欲,就算再懦弱無能的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也會爆發出強大的潛力,更何況是南詔嗣這種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意識到確實不能再繼續這麽坐以待斃下去了,立刻就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收拾了一番,然後直接來到了金鑾殿。


  此刻的金軟件已經亂成了一團,或者從戰爭開始的時候,這裏就十分混亂了,不過比起西楚唯一能夠讓人感到欣慰的或許是現在的所有人都非常團結一致,畢竟已經被團團包圍的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後湍地步,再往後就隻能跳下懸崖,在這種情況下就隻能繼續往前走。


  此時的空隱隱有雷電遊走,烏雲若隱若現,空氣中的潮濕也讓人難以忍受,誰都能看得出來馬上就要迎來一場大雨。就在這種情況下,整個金鑾殿卻是亮如白晝,人山人海。


  那些大臣多是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也有的正在往裏麵走去,四是注意到了南詔嗣的身影那些大臣都紛紛對著他點頭,還有的對他陛下正在等他。


  等他?南詔嗣文員有些意外如果皇帝在等自己的話,為什麽不直接派人去叫自己呢?自己隻不過是心血來潮準備來這邊看看結果卻沒想到就要被找過去,想必也應該不會是什麽急事吧?

  雖然心裏這麽想的,但目前如果不是緊急的事情幾乎都不會被拿出來,畢竟再也沒有任何事情比國家的存亡更加重要了。想到這裏南詔嗣加快了腳步,快速走進了金鑾殿鄭

  南詔嗣走進金鑾殿的時候有些意外,畢竟在外麵的時候能看到不少人都在這裏,可走進來的時候卻意外地沒有看到幾個人。那些人看到她走進來後都紛紛對他點零頭,然後示意他往前麵去,屋內這種不同尋常的氣氛讓他莫名的有些緊張,但還是往前走。


  在南詔嗣走到最裏麵的時候,終於意識到外麵那種不同尋常的氣息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在看到躺在床上明顯奄奄一息的皇帝時,他的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也恰好在此刻窗外劃過了一道閃電,將整個屋內都照得煞白,而下一秒閃電消失,隨即而來的是沉悶的雷聲,像是敲打在饒心髒上一樣。


  “砰!”


  幾乎是看到皇帝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南詔嗣就直接跪了下來,他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然後就這麽看上了站在一旁的老太監。


  “這到底是怎麽……?”


  南詔嗣怎麽都無法想象,明明幾個月前還在中氣十足地埋怨他們兄弟幾個沒有一個有用的皇帝此刻竟然就如此虛弱地躺在床上,需要的就好像他已經躺在這裏很久了一樣。


  “唉……”老太監卻是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陛下很早以前就已經被查出來病入高肓了,但為了國家設計所以一直沒有泄露出來。可惜的是陛下這病也無法再繼續拖下去了,陛下感覺自己大限已至,所以……”到這裏的時候老太今又是搖了搖頭,她跟了皇帝不知道多長時間,可以皇帝簡直是他看著長大的,但沒想到皇帝竟然要走在他的前麵,如今眼中也流露出了幾分悲傷。


  南詔嗣完全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竟然就發生了,可現在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他就算不信也得信。


  比起這個更讓她感到意外的應該是另外一件事情,今他隻不過是因為前線的戰報所以決定來找皇帝討論一下,卻沒想到竟然就得到了這樣一個爆炸性消息,皇帝已經病入膏肓,看起來已經在準備找下一個繼承人,可問題是他今隻不過是隨便過來,結果就被叫到了皇帝的麵前……


  “為什麽父皇不提前告訴我們?”南詔嗣怎麽也想不明白:“要是誰都沒有來的話,父皇豈不是……”


  “如果那樣的話,也就罷了。”


  皇帝突然開口,兩饒注意力立刻都被皇上給吸引了過去。


  “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雖然我們沒有像西楚一樣處於內憂外患的地步,但如此巨大的差距,我們怎麽也不可能是北齊的對手。”皇帝這麽話的時候,倒還像是完全沒有任何毛病一樣,隻不過他烏黑的嘴唇顯現著他的虛弱:“我現在因為身體原因已經無法再繼續支撐下去了,所以接下來就隻能交給你了。”


  “一定要努力突破包圍圈,去找商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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