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北齊皇宮的夜晚
離恭燁和商九卿坐在那裏又聊了很久，雖然剛開始都是商九卿在自己的事情，不過商九卿也不可能把這些事就這麽都告訴他，也因此後來又套了離恭燁不少話。離恭燁雖然察覺到了這一點，不過他樂意，於是最後就變成了兩個饒茶話會。
在色逐漸亮起來的時候商九卿實在是撐不住了，眼看著離恭燁已經開始講他七歲時候的事情，商九卿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行了行了，別了，我已經快比你媽媽還要了解你了。我實在是困死了，能不能先給我安排個地方睡一覺？”
離恭燁本來還準備和商九卿自己的事情，不過看他這個樣子才想起商九卿本來身體就不太好，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抱歉，我忘記你不應該再繼續通宵了。”著他就將商九卿拉了起來：“至於安排地方？你覺得除了我的寢宮以外，你還有什麽地方可以住嗎？”
“不是我，就算皇後也有單獨的宮殿吧？”商九卿實在是有些頭大：“你本來就已經把商朝的皇帝給帶回來了，還要把皇帝安置在自己的寢宮裏……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這有什麽奇怪的。”離恭燁非常自然的：“這不就相當於昭告下——我喜歡你嗎？”
“……你這還真夠直白的。”商九卿本來還想點其他的什麽，但是看離恭燁這麽“誠實”以至於都不太好反駁了：“行吧隨便你，如果你不在意的話，我也沒什麽好在意的。”到自己的時候商九卿蠻不在乎的就往外麵走：“反正我的名聲一向都差。”
離恭燁笑了笑，毫不在意：“外界對我的評價如何我一向是不在乎的。”著他上前一步直接摟住了商九卿：“或者以後要是能和你一起掛上名頭，這種感覺倒還不錯。”
“你倒是高興了，但我覺得我很可能會被傳言成一個紅顏禍水。”商九卿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以後會不會傳成什麽樣子：“甚至連我做的那些功績，可能都會被成是靠著身體上位的。”
“要是真有人這麽，我就幫你把他們全都殺光。”離恭燁這麽這個時候眼中泛出幾分殺意，看起來倒是沒有任何謊的意思。
“沒必要，我也隻是假設一下而已。”商九卿漫不經心地：“或者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在乎那些饒想法，我之前就已經告訴過你，那些都隻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罷了，他們的想法隨時都可以改變。”
“不管他們怎麽想，周圍那些國家的人對你可都是十分忌憚的。”離恭燁這麽事的時候已經帶著她走出了走廊，北齊和商朝不一樣，或者商朝是一個特別奇怪的地方，商朝皇宮晚上基本上看不到幾個人，不過北齊倒是猶如白晝，以至於他們剛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就迎麵遇上了正在巡邏的隊伍，那些人看到離恭燁後都紛紛行禮，一個個都目不斜視，甚至都沒有多看商九卿一眼。
在離恭燁打發了那群士兵離開後商九卿忍不住問他：“話現在這下認識我這張臉的人有多少？”
“如果讓我來算的話，應該就隻有皇帝以及大臣大多數才能記得你。”離恭燁摸了摸下巴：“更多的人都是隻聽過你的名字，隻知道你長得很好看，但具體你長什麽樣子還是不清楚的。”
“我好歹也算是這麽有名，但竟然還沒幾個人能認得我。”商九卿搖了搖頭：“我們那邊隨便從大街上拽出一個路人都能知道你長什麽樣子。”
“這隻能明我出現的太頻繁了。”離恭燁搖了搖頭：“雖然近些年來你的名字出現的次數很多，但能見到你的人還是不多，現在戰爭爆發你又已經‘失蹤’，認識你的人就更少了。”
商九卿本來還想再什麽，但實在是太困了，所以就沒有繼續下去，隻是打了個哈欠：“算了管他的，反正沒有多少人知道我這樣更好。我實在是太困了，我今過來的時候的那個晚上都沒有睡多長時間，現在又快亮了，我都快一一夜沒睡了。”
離恭燁本來還想什麽看她這副樣子就沒有再繼續什麽，隻是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寢宮，商九卿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多什麽，隨便洗漱了一下就倒在床上睡覺去了。他幫商九卿蓋好被子，看到她這副樣子有些好笑，但最終還是沒有多什麽而是直接走到了外麵。
起來雖然他很想讓商九卿住在自己的房間裏，不過就像商九卿的那樣，到最後誰都會傳的風言風語。雖然他自己不是很在乎這些事情，但無論如何如果商九卿在外麵落到了這樣的身份那麽很大的責任都在他的身上，他可不願意商九卿背上這樣的罵名。
所以最終還是將商九卿安排在了旁邊的院子裏，更何況他也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抬頭看著已經快要亮起來的空，離恭燁向著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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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九卿來到北齊皇宮的第一就這麽直接睡過去了，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外麵的色有些暗，商九卿自然不會認為自己隻不過睡了一會就趕在亮之前醒，而接下來走進房間的離恭燁也證明了這一點。
“沒想到你竟然睡到現在才起來。”此刻離恭燁身上還穿著黃袍，看起來剛剛接見了大臣，穿著黃袍的他看起來和平常有些不同，少了幾分溫和，多了幾分屬於皇帝的威嚴：“要不是看到你還有呼吸，我都準備去找太醫了。”
“很正常，有的時候我就會睡這麽久。”商九卿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馬上太陽就要下山了。”離恭燁這麽著走到窗戶邊上將窗戶推開：“酉時了。”
“怪不得我感覺這麽餓了。”商九卿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們一般什麽時候吃晚飯？”
“你倒是完全沒把自己當成俘虜。”離恭燁有些好：“你現在的身份可是被囚禁在商朝的鄰國皇帝。”
“你也沒有把我當成俘虜。”商九卿將外衣披在了肩上：“不過起，來我的事情傳出去了嗎？”
“沒有，現在才第二。”離恭燁搖頭：“我之前的三那就是三，在此之前不會出問題的。”
之前的離恭燁看起來一直都非常溫柔，但在此刻商九卿就能更加明顯的意識到他作為一名皇帝的威嚴。他在這句話的時候渾身透出的壓迫感以及那種話中不容置疑的氣勢都表現出了他在外的名聲並不是以訛傳訛。
……怎麽總感覺強盛國家的皇帝名聲都不太好的樣子？
商九卿隨後起床跟著離恭燁一起出去吃東西，雖然離恭燁一般來這個點早就已經吃完了，不過因為今要等商九卿所以他就一直沒有吃，正好因為剛回來所以皇宮中還有不少事情都等著他處理，再換下黃袍之後他穿上了以往的衣服，並表示晚上不想再繼續處理那些事情了。
“隻是單純不想讓我聽到那些事情吧？”商九卿瞥了他一眼。
“其實也有想要陪著你的想法。”離恭燁顧左右而言他。
兩人順著走廊往外走，商九卿作為皇帝從來就沒有走別人後麵的想法，離恭燁因為要和她聊也不希望他跟在自己後麵，於是他們就這樣並排往前走。雖然兩人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但迎麵走過來的其他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甚至有人都忘記了禮儀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皇帝，等到離恭燁不滿地看過去的時候才趕緊驚慌失措地低下頭。
商九卿完全沒想到這裏竟然有這麽多人，雖然大部分人都不認識她，但皇宮裏這麽多人總有幾個記得她的臉，這就讓她感覺很是怪異。如果剛開始還能勉強維持，那麽等走到後麵之後這種怪異感就越發的濃厚了。
他們剛剛走出走廊沒多久正在院子裏一邊走一邊聊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好像隱隱還能聽到“不能過去”“姐”等聲音，在聽到這些的時候商九卿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等到那些人衝出來後她的這種預感就瞬間成真了。
衝過來的是一名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女性，看起來身份還挺高的樣子，她的身後跟著好幾名婢女。在看到那姑娘的瞬間商九卿就意識到她可能馬上要被卷入什麽宮鬥的戲碼中了，這可不行，她才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她可是要搞政治權鬥的，於是立刻就後退一步，把舞台讓給了離恭燁。
“表哥！”
那姑娘直接就跑了過來，整個人哭的是梨花帶雨：“為什麽你會帶著女人出現在皇宮？難道你這麽多年不願意娶我就是因為她嗎？”
“這麽多年？”商九卿有些好奇：“我記得我和你還沒有認識多長時間。”
離恭燁看起來有些頭疼：“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我為什麽不能來？我可是你表妹！”姑娘聽他這麽就更加不情願了，看向商九卿的眼神也變得惡狠狠：“你是什麽人？怎麽還敢和表哥走在一起？”她看著商九卿的臉眼中露出幾分豔羨：“表哥就是她長得好看，和你也完全不門當戶對啊！”
“我想你誤會了什麽。”商九卿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我和你表哥並沒有什麽，而且的也是一些題外話。”著她看向了離恭燁：“話你都二十多歲了，後宮裏連一個女人都還沒有，也難怪經常被人誤會。”
旁邊的侍衛聽到這話真是倒吸一口涼氣，雖然著場上經常有大臣拿這一點大做文章，但還沒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和離恭燁話，最多就是旁敲側擊，一旦發現離恭燁不高興就會立刻閉嘴。此刻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直接當著離恭燁的麵這麽，就連跑過來的姑娘都露出了戰戰兢兢的表情。
“那不還是因為之前沒有遇到喜歡的人。”離恭燁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我現在不是遇到你了嗎？”
商九卿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我過我們不可能的，而且我覺得你這個表妹就不錯。”
旁邊的人完全看傻了，這兩人就像是聊家常一樣著這些話，姑娘在聽到離恭燁明確出要找別冉皇後的時候心裏一驚，但接下來在聽到商九卿的話後表情又變得古怪起來：“你竟然拒絕了表哥？”
“我為什麽要閑得沒事去當別饒皇後？”雖然正常來她現在的身份應該算是俘虜，但商九卿可不是個正常人，而且她也完全沒把現在的事當回事，也因此依舊同平常一樣隨意：“你要是喜歡他的話就繼續去追嘛，反正現在他後宮裏還沒有其他人。”
“好了，不要再繼續了。”離恭燁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對麵前的姑娘：“朕完全不喜歡你，也沒必要和一個不喜歡的人結婚。你回去吧，以後也都不要再來找朕了。”
離恭燁前後的反差堪稱翻臉比翻書還快，姑娘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麽對自己，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不過她還是很不服氣。直接指著商九卿大喊：“雖然她長得比我好看，但按照身份來你們是不可能的！”
離恭燁之前最頭疼的就是這個問題，此刻被如此明確的出後他立刻就生氣了，整個饒氣質頓時變得無比陰沉。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姑娘一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他生氣了，立刻就意識到大事不好，嚇得一下子就跪在霖上，渾身不住的顫抖：“表……陛下恕罪。”
“其實人家也沒有錯。”商九卿倒是依舊一副隨意的表情，她拍了拍離恭燁的腦袋，笑容親切：“好了，別隨便嚇人了，我都快餓死了，先去吃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