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回收納西瑟斯042
涅墨西斯心想, 那群寧芙仙女只是神域中偏遠之地的山精靈罷了。
她們身份卑微，從沒有見過奧林匹斯神山上那最尊貴的主神的容顏，所以她們永遠不會知那個被她們愛慕、怨恨、詛咒的青年的容顏到底味著什麼。
於是便在無知中犯下大錯, 可悲卻不可憐，活該。
阿佛洛狄忒虛幻的身影轉過身, 望著眼前那鬱鬱蔥蔥的山林, 他思索著，沒有立刻對納西瑟斯與寧芙仙女們之間的糾葛發表看法。
神殿中，阿佛洛狄忒的真身又重新開羊皮紙卷, 在羊皮紙卷上寫下一句話——
[納西瑟斯, 我的倒影、□□……如果命運允許，他可以在某個時刻成為我。]
阿佛洛狄忒寫完，頓了頓, 將羊皮紙卷又重新合了起來, 視線重新在幻影那睜開。
阿佛洛狄忒對涅墨西斯說：「既然寧芙仙女用部的怨恨將你召來, 你也可以小小的滿足一下她們的願望。但是你告訴寧芙仙女們, 詛咒是有代價的。如果她們願付出代價，你就去詛咒納西瑟斯。」
涅墨西斯一驚，不禁問：「那納西瑟斯怎麼辦？我真的詛咒他嗎……」
阿佛洛狄忒抬頭望向森林深處, 淺淺一笑：「納西瑟斯是我的倒影，你真以為你能夠詛咒他？我之所以讓你這麼和那群寧芙說，是因為那本便是納西瑟斯的宿命。」
阿佛洛狄忒之所以把納西瑟斯送給河神夫『婦』養育，是因為納西瑟斯在神域之外、阿佛洛狄忒所創造的極冰世界中誕生。
納西瑟斯與阿瑞因忒他們不一樣，他的靈魂不屬於這個神域。
為了讓納西瑟斯的靈魂從法則那過個明路，阿佛洛狄忒便將他的靈魂送給了河神夫『婦』孕育。
只是納西瑟斯對他來說太重了，當納西瑟斯以河神夫『婦』之子、神域土著的身份誕生后，阿佛洛狄忒是把他再帶回到身邊的。
但靈魂是阿佛洛狄忒送出去的, 他毫無理地就把納西瑟斯從河神夫『婦』那收回來有點說不過去……
於是，阿佛洛狄忒便給河神夫『婦』就下了那樣的一個警示，不可使他見到生人、不可使他看見己。
倘若有一天河神夫『婦』無法做到這一點，阿佛洛狄忒便可以順利成章地出現，跟河神夫『婦』說，把納西瑟斯帶回到己的身旁修行。
阿佛洛狄忒是主神，地位崇高，且他與海界諸神的關係不錯，河神夫『婦』沒理由拒絕他。
但阿佛洛狄忒顧及著河神夫『婦』作為納西瑟斯父母的心情，也不想他們太過勉強為難。
好這時，發生了寧芙仙女這群情。
阿佛洛狄忒心中一動，有了一個主，既能名言順地為納西瑟斯復仇，懲罰那群寧芙仙女，順便能寬慰河神夫『婦』的心情，讓他們轉移仇恨。
阿佛洛狄忒在涅墨西斯耳邊輕語幾句，涅墨西斯認真記下，輕聲說：「我明了，殿下，我這就去做。」
阿佛洛狄忒囑咐涅墨西斯：「等納西瑟斯這邊的情處理好以後，你也回神山一趟，我需你的身份去做一些情。」
涅墨西斯作為一個乖巧、有畏懼心的屬神，對於主神的情沒有一丁點的好奇心，她隱隱有種直覺，倘若她知了主神的秘密的話，那麼她身上可能會發生一些極為恐怖的情。
涅墨西斯不想找死。
在阿佛洛狄忒交代完以後，涅墨西斯又找到了那群向她祈求力量報復納西瑟斯的仙女們，展開巨大的黑『色』雙翼，從空中落下，降臨在她們面前。
涅墨西斯的神格力量介於一等神與二等神之間，是位非常強大的神明。
當看到她出現時，原本在說話的寧芙仙女們立刻噤聲，紛紛跪下來敬拜她。
涅墨西斯微笑的看著這群寧芙仙女，她詢問：「你們之前呼喚來我……你們想詛咒那個名叫納西瑟斯的青年是嗎？」
寧芙仙女們面面相覷，隨後重重點頭，臉上『露』出不忿之『色』：「是的！我們詛咒他，詛咒那個狂妄的青年，他也體會到我們那被心愛之人無視輕鄙的痛苦！」
涅墨西斯眉眼驟然垂下，長長地睫羽在眼底留下一片陰影，她的聲音空透的近乎虛幻，她再次詢問寧芙仙女們：「你們的詛咒可以被實現，然而復仇是需付出代價的，如果你們能夠承受住復仇的代價的話，我便可以為你們詛咒納西瑟斯。」
寧芙仙女們擔憂問：「涅墨西斯殿下，我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啊？」
涅墨西斯開臉，淡淡說：「你們所詛咒的人有多強大，你們就會被命運索取多少。」
寧芙仙女們立刻笑了起來，她們漂亮的臉蛋上浮滿了開心和滿不在乎，愉悅地：「納西瑟斯他雖然有神體，但是並沒有神職，他並不強大，我們詛咒他肯定也不用付出多少代價！」
涅墨西斯靜靜地看著她們，輕輕問：「所以，你們確定實施對納西瑟斯的詛咒嗎？」
寧芙仙女們一起重重點頭。
涅墨西斯笑了起來，她抬起手，幽藍『色』的明光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她黑『色』的裙擺也被風吹的不斷搖曳飄揚。
而寧芙仙女們的眼前也浮現出一個景象，那是一個山洞，山洞中便住著她們心愛的美麗青年納西瑟斯。
從那一日寧芙仙女們見過納西瑟斯以後，河神夫『婦』將納西瑟斯並沒有出現外后，便漸漸鬆懈下來，不再嚴加看管他，允許納西瑟斯獨出去玩耍。
納西瑟斯驟然恢復由后，立刻便在山林愉悅地玩耍起來，總是拿著弓箭出去獵。
不過他的技術不怎麼樣，在看到一頭公鹿后，他拔箭去『射』，然後箭『射』到了公鹿的腿上，且只『插』進去一半，公鹿沒有立刻喪失行動能力，一瘸一拐地跑了。
納西瑟斯不停地追在公鹿後面，直到公鹿越過一條河逃。
納西瑟斯本來也想越過河，然而在快進入河水中時，他突然想到他從出生到現在，是第一次來到河邊。
這樣的念頭一旦觸發，納西瑟斯對河的好奇心頓時便瘋漲了起來。
他放棄了那頭受傷的公鹿，好奇地在河邊蹲下，手指在河水中輕輕劃過，帶起一片漣漪和水波，納西瑟斯好奇地等著漣漪散去，專註地趴在湖面上看。
當漣漪散去后，與納西瑟斯一樣的容顏出現在了湖水中。
神殿中，阿佛洛狄忒眼前的場景也陡然一變，他看到了雲和天空，和那個與他有著同樣的面容卻滿臉天真好奇的美麗青年。
納西瑟斯是阿佛洛狄忒的倒影，在他被送以後，阿佛洛狄忒便無法再從鏡中或水中看到己的倒影。
但當納西瑟斯己回到鏡前或水面上時，他卻能從中看到阿佛洛狄忒的身影，而阿佛洛狄忒也能看到鏡子或水面另一頭的納西瑟斯，比如此時。
阿佛洛狄忒對著水面另一頭的納西瑟斯『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生平頭一次見到如此完美的存在的納西瑟斯瞬間呆在了原地。
他傻乎乎的望著水面中那個站在華美宮殿中的美麗青年，痴痴說：「你……你好漂亮啊。」
阿佛洛狄忒微微一笑，溫柔說：「你也美。」
納西瑟斯愣愣地看著他，半晌以後問：「你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女孩，我叫納西瑟斯，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阿佛洛狄忒頓了頓，神情微妙：「謝謝誇讚，但我並不是女孩。」
納西瑟斯傻傻說：「那你便是我見過的最最好看的男孩。」
阿佛洛狄忒不再說話，納西瑟斯此時已經將那受傷的公鹿忘的一乾二淨，他乾脆在岸邊坐下，不斷地磨著阿佛洛狄忒說話：「你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阿佛洛狄忒垂下眉眼，睫羽輕顫：「知了我的名字又如何呢，你又不能來到我的身旁。」
納西瑟斯著急：「我可以去找你的！求求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吧，就算你住在最遙遠的天空和最深的海界，只你想我去找你，我也一定會找到你的！」
阿佛洛狄忒輕笑一聲，對他伸出了細修長的手掌，笑：「我不在海角天涯，我就在這湖底下。」
「只你跳下來，你就能夠來到我的身邊。」
納西瑟斯怔怔地看著他，幸福地笑了起來，他說：「好……」
他向阿佛洛狄忒伸出的手抓去，可是觸碰到的只有那冰涼的湖水，他的手穿過湖面，並沒有掉到湖中，而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有著與外面世界一樣的風景，但是卻沒有生機。
這是鏡中世界，而他是其中唯一活著的存在。
而在納西瑟斯穿過湖面進入鏡中世界的那一瞬間，阿佛洛狄忒也憑藉著鏡像置換法則從那水面上破鏡而出。
銀髮的神明執著權杖冷漠地站在湖水之上，雖然他與納西瑟斯容貌相同，可是所有人都不會將他們錯認，因為他們有著截然不同地氣質。
阿佛洛狄忒來到河水之上，立刻就察覺到了涅墨西斯的神力，他警告地向涅墨西斯那邊瞥了一眼，涅墨西斯在施展的神力影像便破碎，而那些寧芙仙女們則被這來主神的可怕一眼嚇的心魂不安。
涅墨西斯冷漠地看著眼前一臉驚悸的寧芙仙女們，憐憫慢慢從眼底浮起。
珍惜最後的時光吧，你們所應允的來命運的詛咒已經來臨。
阿佛洛狄忒暫時沒理會那群寧芙仙女，他立在湖面的上空，輕輕抬手，在他的召喚下，一明亮的光從湖底飛了出來。
那光便是納西瑟斯，他站在在阿佛洛狄忒的身旁，卻凝聚不出具體的身形。
阿佛洛狄忒皺眉，思索了片刻后，抬起手，那光也跟著僵硬地抬起手，和阿佛洛狄忒的手掌抵在一起。
在他們手掌相觸的那一瞬間，一冰牆瞬間浮現，光飛進了冰牆，納西瑟斯便出現在其中，目光亮閃閃地看著阿佛洛狄忒，他開心的笑著，眼底卻又浮滿了悲傷，
在納西瑟斯進入了鏡中世界后，便恢復了有關他來歷和身份的那部記憶，順利的從一個普通的青年蛻變為鏡像之神。
從此，他便只行在虛幻之中，再也無法出現在真實中，除了當阿佛洛狄忒進入鏡中世界時。
納西瑟斯本就誕生於鏡中世界，對於無法出現在現實這件也接受良好，只是他有些遺憾和難過。
納西瑟斯輕聲說：「殿下，您有點壞。」
阿佛洛狄忒輕輕挑眉：「嗯？」
納西瑟斯難過地垂下眸：「您明明知，我是您的倒影，在我蘇醒神職以後，我便再也不能與您出現在同一個世界。之前的狀態是我唯一能與您觸碰的機會。您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與您觸碰的機會呢。」
阿佛洛狄忒沉『吟』幾秒，解釋：「如果我說，我並不知你神職恢復后就再也不能和我處在同一個世界這一點的話，你會相信嗎？」
納西瑟斯點點頭，只是難過的表情卻加明顯了，睫『毛』上掛著盈盈的水珠，好似下一秒就會有眼淚掉下來。
阿佛洛狄忒猶豫了一下，手通過冰面試圖進入鏡中世界替納西瑟斯抹去眼淚。
然而在他手探進鏡中世界的那一霎，他便整個人都出現在了鏡中世界，納西瑟斯則被換到鏡外。
阿佛洛狄忒又來回嘗試了幾下，確認己真的沒有辦法和納西瑟斯出現在一起后，頓時頭大。
納西瑟斯背過身子偷偷抹掉眼淚，重新出現在鏡中，把阿佛洛狄忒給擠了出去，他悶聲說：「沒了，殿下，就這樣吧。雖然不能觸碰到您，但能隨時與您目光相對，對我來說也足夠了。」
阿佛洛狄忒糾結地點點頭，他想了想，向納西瑟斯承諾：「等回到神殿以後，我就將神殿的牆壁都換成鏡子，讓你可以出現神殿的每一個角落，好不好？」
納西瑟斯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他穿梭在鏡中，可以隨時隨地的出現在阿佛洛狄忒身旁，稍稍開心了一點：「好，謝謝殿下！」
阿佛洛狄忒見納西瑟斯不再難過，稍微鬆了一口氣，那邊，河神刻菲索斯在飛快趕來，當他看到那站在岸邊與納西瑟斯神態明顯不同的阿佛洛狄忒后，瞬間愣了一下，疾奔的腳步也下識放緩了一些。
阿佛洛狄忒聽到聲音便轉過身來，沉默地望著不遠處慢吞吞靠過來的刻菲索斯，問：「刻菲索斯？你來了。」
刻菲索斯獃獃地看了看阿佛洛狄忒，目光下識飛到了阿佛洛狄忒旁邊的冰鏡中，納西瑟斯在鏡中溫和念眷地注視著他。
刻菲索斯下識屏住呼吸，有一瞬間頭暈眼花近乎昏『迷』。
他捂著胸口喘了半天的氣，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刻菲索斯蒼著臉『色』問：「阿佛洛狄忒殿下，納西、納西瑟斯他……」
阿佛洛狄忒問他：「刻菲索斯，你記得我將納西瑟斯送給你們夫『婦』時，曾經的叮囑嗎？」
刻菲索斯臉『色』一，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懼地說：「不久前，一群寧芙仙女看到了納西瑟斯……」
阿佛洛狄忒望著鏡中他的倒影，平靜說：「對，那群寧芙仙女看到了納西瑟斯，然後愛上了他。可是納西瑟斯拒絕了她們的求愛，在憤怒的驅使下，寧芙仙女們召喚來了復仇女神，詛咒了納西瑟斯。」
刻菲索斯不敢再聽接下來的內容，他憤怒地低吼：「我殺了那群混蛋！」
阿佛洛狄忒望向不遠處那鬱鬱蔥蔥的森林，抬起了權杖，輕輕一揮，一片荒蕪的夜『色』便出現在森林上方。
奧林匹斯神山上，阿爾忒彌斯與阿波羅愣了一下，就在剛剛，阿佛洛狄忒向他們索了一個森林的控制權。
從此以後，光明不會再停駐在那片森林上空，而然的生機也飛快地從樹木的體內流逝。
那片鬱鬱蔥蔥的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黑暗覆蓋，綠葉的樹葉嘩嘩地從樹枝上掉落，化成惡臭的淤泥。
而那些高大樹木及其整齊的枝幹也在飛快萎縮，樹身變得矮小，枝幹也張牙舞爪，乾癟至極。
涅墨西斯眼前，那群從樹中誕生的寧芙仙女因為本體生機的丟失和變化，模樣也發生了劇烈的改變。
她們漂亮的秀髮飛快地脫落稀疏，僅剩的一些頭髮也如乾癟枯燥的野草般雜『亂』僵硬，皙的皮膚變得黃褐，布滿了皺紋和黑斑，飽滿的身軀變得乾癟至極，皮膚鬆弛地掛在臉上，挺拔的身姿也佝僂下來，沒有柱杖撐地的話，甚至無法站穩。
這群漂亮的寧芙仙女們僅在瞬間，便從年輕貌美的少女們變成了失去了所有生機的衰『婦』人，如同童話中的惡毒女巫一般，渾身充滿了邪惡的氣息。
寧芙仙女們彼此從同伴中渾濁的雙眼中看到了己的倒影，瞬間就被己的模樣嚇瘋，喉嚨中發出呼哧呼哧地古怪呼聲，嘶啞著聲音難以置信地捂頭大叫：「不、不，那不是我們。」
她們無法接受現實，瘋狂地推搡著同伴，試圖將眼前的場景當成一場噩夢，然後徹底撕碎。
涅墨西斯靜靜地看著她們，她手中抓著的那三條毒蛇纏繞在一起，望著寧芙仙女們的慘狀幸災樂禍地笑著。
涅墨西斯嘆：「只是不喜歡你們而已……何必因愛生恨去詛咒納西瑟斯呢。這下好了。惹怒了阿佛洛狄忒殿下，遭到報復了吧。」
涅墨西斯搖搖頭，化成烏鴉離開了這座黑森林，往奧林匹斯神山飛去，在那等待阿佛洛狄忒的歸來。
刻菲索斯嘴上說著恨寧芙仙女們，但在真的看到寧芙仙女們的下場后，又不禁發抖顫。
阿佛洛狄忒將他惶恐的表情收入眼底，微微一笑：「不害怕，刻菲索斯，你與利俄珀孕育了納西瑟斯，有大的功勞，我不會遷怒於你們的，甚至可以滿足你們一個不算太過的願望。」
「比如說賜予你們強大一些的神格？」
阿佛洛狄忒表現的輕鬆，但刻菲索斯卻不敢和他提求。阿佛洛狄忒的威名在神域中廣，雖然真見過他的人並不多，但大家都知這位是個能讓神王也吃癟的厲害角『色』，根本不敢在他面前猖狂。
刻菲索斯憋了一會兒后，小聲說：「我並沒有什麼願望，如果可以，我能把我的神職領地換到奧林匹斯神山那就好了，我和利俄珀想距離納西瑟斯近一點。」
阿佛洛狄忒想了想：「只有這個願望？」
刻菲索斯連忙點頭，阿佛洛狄忒笑：「那好的，掌管三千河流的是俄刻阿諾斯殿下，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我的這樣一個小小求。」
阿佛洛狄忒取出那枚海螺，將需求告知海風，請它幫忙傳送到海界中。
阿佛洛狄忒說：「如果你沒有的願望，我便先帶納西瑟斯了，你在這等待俄刻阿諾斯的消息就行。等你搬到奧林匹斯神山山下后，我也允許你呼喚納西瑟斯回去與你們相聚。」
刻菲索斯連忙說：「我們沒有的願望了，謝謝殿下您的好心！」
阿佛洛狄忒淡淡應：「好吧。」
他微微頷首，從原地消失，又回到了己的神殿之中。
進入神殿後，第一時間履行了對納西瑟斯的諾言，直接將宮殿中的牆面變成了鏡面，鏡面中照出阿佛洛狄忒的身影，納西瑟斯順勢出現在其中。
他有些『迷』茫地在新的環境中來回了幾步，最後在鏡界中的床榻上伏下，他呢喃輕語：「以後，這就是我與殿下的家了。」
阿佛洛狄忒沒有理會，將那個封印著伊阿珀托斯碎片的盒子塞進了鏡界中，對納西瑟斯說：「納西瑟斯，你先幫我看著這個盒子，除了我向你，誰都不給。如果盒子有動靜傳來的話，你及時通知告訴我。」
納西瑟斯並不知盒子有什麼作用，鄭重地接過它，小心翼翼地在己床頭放下，輕聲：「我會好好盯著它的，殿下。」
阿佛洛狄忒嗯了一聲：「好的，對了，你能看到神後殿那邊在發生的情嗎？」
納西瑟斯想了想，乖巧點頭：「如果神後殿中有鏡子的話。」
阿佛洛狄忒：「赫拉那有鏡子的，你幫我看一下，就看一眼，讓任何人發現，確定神王在不在那就行。」
納西瑟斯看了看阿佛洛狄忒，在收回他后，他的主身的注力便轉移到了的情上，慢慢忽視了他的存在。
好在，他可以幫助到他。納西瑟斯有些鬱悶的想，然後飛快地進入赫拉的鏡子，從鏡子的角落偷偷往外看了一眼，看到赫拉在與一個黑『色』短髮的男神說著話。
納西瑟斯回到阿佛洛狄忒的宮殿，將看到的景象如實告訴了阿佛洛狄忒。
阿佛洛狄忒喃喃：「黑『色』短髮的男神？阿瑞斯？」
是阿瑞斯在赫拉身旁那就沒問題了。
甚至有他在的話，『涅墨西斯』一些不好說的話，阿瑞斯可以幫忙說出口。
就是不知阿瑞斯能不能通過『涅墨西斯』這層表象看出他的身份呢？
阿佛洛狄忒這般想到，簡單交代了納西瑟斯幾句，飛快地進入到涅墨西斯體內，悄悄地化成烏鴉向神山上飛去，落在了神后的窗檐上，輕輕用爪子敲了幾下。
在訓斥阿瑞斯的赫拉一頓，下識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便望了過來。
在看到那隻淺紫『色』眼睛的烏鴉后，立刻著急地站了起來，直把阿瑞斯往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