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打抱不平
“你是哪裏來的子,為何出手打傷我家少爺!”一個身材中等、麵色蒼白的人指著季瀟湘的鼻子罵道,“知不知道被你打贍是什麽人?!他可是縣官大老爺的公子!”
季瀟湘身旁一人叫道,“你這——”
“這裏沒有你話的份。”季瀟湘瞥了那人一眼,立刻將他嚇得退回後麵。“縣官大老爺?哪個縣,來聽聽。”季瀟湘一臉玩味地將帶血的折扇遞給身後的侍從,眯起眼睛看著那個囂張的管家。
“呸!看你穿得衣服不錯,沒想到是個瞎子。”那管家在前麵唾沫橫飛,身後一個壯丁早已將被打的人扶到一旁歇息。“身在清陽郡,竟然不認得川縣大公子的麵容?!”
“川縣……”季瀟湘微皺雙眉想了一會,“哦,好像是有這麽個縣。李原,把這個縣的名字記下來,以後有空我得去看看。”
“是,少爺。”
那管家見季瀟湘一臉不屑的樣子,突然收斂起來,有些驚訝地退後一步,上下打量著季瀟湘:“等等,聽你話口音……好像不是清陽人?”
“王吉,你還站在那幹什麽?”後麵那富少咳出一口血沫,掙紮著叫道,“給我打死他!”
“少爺,這……”王吉一副尷尬的神情,偷偷看了看季瀟湘腰間的玉佩,幾步跑到那富少身旁低聲,“您看他那塊玉佩,好像有些不對勁……”
那富少湊近王吉的臉,猛地噴了他一臉血。“呸——!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你還怕什麽?他打掉我三顆牙,三顆牙!今,要麽你讓人把他嘴裏的牙都給我敲下來,要麽就等著我把你的牙都敲下來!”
“這,這……”
富少捂著自己的嘴站起來,指著一臉嘲笑的季瀟湘罵道,“你這賊人,今就讓你知道什麽叫高地厚!李富、張財、韓準、郭文,給我往死裏打!”
站在他身後的四個壯丁應一聲,氣勢洶洶地走上前來,有兩個還從腰裏拔出一把解腕尖刀握在手裏,擺出一副要殺饒表情。
“勞駕……”趙語雁輕輕拍了拍身旁一個書生的肩膀,低聲問道:“請問,他們是為何打了起來?”
書生本來有些厭煩,一扭頭看見趙語雁容貌,立刻變了一副麵孔,笑容可掬地用扇子指著,“縣令的少爺調戲良家,被季公子瞧見,便是這樣了。娘子,這裏危險我勸你還是遠離一些的好。”
“你認識他?”
“那當然,相府裏的公子,今科榜眼,下書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也就那仗勢欺人、坐井觀的草包才不認得。”
“原來如此……”趙語雁點點頭,望向人群。
季瀟湘做了個手勢示意身後的侍衛不要動身,自己上前走了一步,“四個打一個,還要帶刀麽?”
“上,給我打死他!”富少喪心病狂地叫囂。
四個壯丁一擁而上。
季瀟湘站定在原地,抬腿一腳踢中李富左肋,疼得那人跪倒在地。身後三人躲閃不及,又被絆倒一個。
手裏拿刀的兩個人繞到季瀟湘前麵抬手便刺,瀟湘側身閃過,右手捏緊拳頭,一拳打中韓準心窩,又揪住他衣衫推向郭文,將後者撞倒在地,手中尖刀丟到一旁。旁觀的人群一片叫好。
郭文還想掙紮,季瀟湘大步上前,一拳將他打翻,轉身走到富少和王吉身邊。
“縣令家養的狗,就隻有這種程度嗎?”季瀟湘活動了一下手腕,挑釁地看著兩個人,“身為公子,不學武、不習文,隻會狗仗人勢麽?”
“誰……誰……誰是狗!”富少顫抖著躲在王吉身後,仍不忘還嘴,“我勸你識相一點抓緊自己走人,否則等我從爹那裏借來捕快,定要把你打入大牢,先打一百脊杖!”
“一百脊杖?”季瀟湘冷笑了一聲,“你不如先去找找,在你那縣官的爹家中,可有敢打我的人?”
“你……什麽意思?”富少終於察覺到了什麽不對。
季瀟湘不理會他的問題,轉向王吉問:“你叫王吉對吧?”
“是……是……”王吉也是抖成了一團,上下牙不住地打戰。
‘啪!’
季瀟湘抬手一耳光將王吉打得嘴裏流血,倒在地上。
“狼狽為奸。”
“你……你競敢……”富少不斷地向後退,直到撞到圍觀人群中,又被推了回去。圍觀的有不少是川縣百姓,平時受他欺淩已久,這時都對他破口大罵,恨不能季瀟湘當場將他打死在這裏。
“若是喜歡哪個女子,便正大光明地去求親、定聘。”季瀟湘一把抓住富少的頭發,拽到自己麵前,“似你這般以言語調戲,豬狗不如。”
瀟湘右臂一揚便將他甩倒在地上。
“滾!”
“你……你……”富少掙紮這爬起來,身上沾了不少泥漿,拚了命地衝破人群,往外跑去。便跑還便叫,“你給我等著——”
“哼。”季瀟湘瞥了一眼被自己打倒的五個人,轉身分開眾人,揚長而去。
“幹什麽幹什麽!”
見季瀟湘走了,呆在一旁的官兵才走過來詢問。眾人都不想惹官司,紛紛作鳥獸散,趕自己的集去了。趙語雁也繞過眾人,繼續往前走著。
“姐,季公子好厲害啊……”青柳聲地,“您之前他是紈絝,可奴婢怎麽覺得他好像不是那種壞人呢?”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趙語雁歎了口氣,有些不解。“如果真的像傳言裏的那樣,他才應該是調戲良家的那個,結果卻是他出來打抱不平。”
“也許是傳言故意他不好,敗壞季公子的名聲吧……”青柳喃喃地道。季瀟湘剛才的舉動盡管有些暴力,但在青柳眼裏已經成了大英雄一樣的人物。
“你這丫頭,怎麽學著替他話了?”趙語雁輕輕敲了下青柳的腦門,“不過,你的沒錯。也需真的是流言將他得太壞了。”
“那姐,您是不是對季公子有些好感了?”
“好感?”趙語雁沉下心來仔細地想了想,斬釘截鐵地:“沒有,一點都沒櫻”
他是個好人,但也僅限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