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放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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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放學後
詐保案的後續工作多如牛毛，林冬雪每回到家都累得渾身無力，經常連飯都不想吃。
這，結束了一工作回到住處，上樓梯的時候看見房東大媽坐在台階上喘氣，手裏提著一個購物袋，另一隻手捂在胸口上。
房東住在林冬雪樓下，每個季度交房租都是通過微信，平時很少交談，隻是偶然見到才會打聲招呼。
林冬雪問：“大媽，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沒事，上樓的時候有點胸悶，坐下來休息一會就好。”
“我幫您拎吧！”
“那謝謝你了。”
林冬雪幫她提食物，一直來到房東大媽的住處，屋裏冷冷清清，看來隻有她一個人住，牆上掛著她老伴的遺照。
房東大媽在桌邊坐下，拜托林冬雪去衝一碗紅糖水，喝下之後，她氣色才好一些。
“大媽，您沒有孩子嗎？”林冬雪問。
“有個兒子。”
“怎麽從來沒見過他，他在外地打工？”
“出來不怕你笑話，他在坐牢，年輕的時候不務正業，整跟一幫狐朋狗友瞎鬼混，有一次幫一個朋友出頭，拿刀捅死一個流氓，出事之後那幫朋友沒有一個吱聲，我勸他去自首，後來法院判了誤殺，判了二十年，今年已經是第十七個年頭了。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包點餃子給他送去。”
大媽這話的時候，並未流露出太多傷感，大概是內心早已接受了現實。
林冬雪不知點什麽好，大媽問她：“你在我樓上住了快一年了，還不知道你是幹什麽的？”
“我……我是做銷售的。”林冬雪撒謊道。
“哦，要不你留下來吃飯，今謝謝你了。”
“不了！我家裏還有事。”
知新中學，同一傍晚。
學校裏大部分學生已經回家，隻有一個教室還亮著燈，參加“多魚杯新概念作文比賽”的幾名學生已經完成了考卷，正在檢查錯別字。
監考老師看了下手表，：“時間到，收卷，大家辛苦了，早點回家吧。”
陶月月背上書包離開教室，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個聲音在喊：“陶月月，等我一下。”
陶月月回頭，看見一個紮著雙馬尾、臉蛋紅撲頗女孩跑過來，她認出這是同班同學魏曾瑪麗，魏曾瑪麗是語文課代表，和陶月月一次交談也沒有過。
主動搭話，魏曾瑪麗顯得有點緊張，卻故作輕鬆地笑道：“你也來參加作文比賽啊？”
“老師叫我多參加一些活動。”陶月月淡淡地回答。
“看不出，你還有這樣的屬性，我以為你一直都很冷酷呢！”
“冷酷？”
“是啊是啊，我們都覺得你比較冷酷，不像同齡人……抱歉，我是不是冒犯你了，哎呀，能不能陪我去趟廁所？教學樓沒有人，我有點害怕。”
陶月月朝空蕩蕩的校門看去，陳實今又沒來接她，他給她辦了一張公交卡，語重心長地她應該學會獨立了，其實那不過是大人偷懶的借口。
陶月月：“走吧！”
走進沒饒教學樓，魏曾瑪麗緊張地揪著陶月月的衣服，陶月月取笑她道：“你在害怕什麽？害怕鬼嗎？”
“噫！”魏曾瑪麗嚇得一哆嗦，“不要亂啦！”
“我聽人，過去好像有個學生在這裏自殺……”
“我不聽！我不聽！”
見魏曾瑪麗被嚇得渾身亂顫，陶月月露出惡毒的微笑。
緊張地上完廁所，兩人朝外走，魏曾瑪麗聲地：“我發現你其實也挺好相處的，你可以喊我的綽號……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這個綽號啦，不過朋友的話，也沒關係。”
“味噌？”
“哎！”魏曾瑪麗答應一聲，“你相信世上有鬼嗎？”
“不相信！”
“那你這輩子遇到過的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麽？我先哦，有一次爸爸帶我去吃飯，我居然在紅燒肉裏吃到的一個……”
“死人手指？”
“不要瞎啦！”魏曾瑪麗揮起拳頭打她，“是豬毛啦，好長好長一根，哇，超恐怖的……你呢，你這輩子遇到過的最恐怖的事情是什麽？”
“我親眼看見，我媽媽被一個男人，一刀一刀地殺死！”
可能是察覺到這女孩是個白癡，陶月月逐漸放鬆戒備，談起了自己的經曆。
她冷靜的語氣給她所的內容平添了一絲詭異，魏曾瑪麗嚇得麵如土色，怯怯地問：“真的嗎？”
陶月月裝出輕鬆的表情，眨著眼道：“騙你的啦！”
“哈哈，你也真是，怎麽能這樣自己媽媽。”
“不過她確實已經不在了。”
“是嗎，真可憐，平時接你的那個是你爸爸？”
“是叔叔。”
“原來你是孤兒？”
“是啊……不許可憐我。”
“沒有沒有，其實有爸媽也沒什麽好啦，我爸媽超煩的，和你換一換也不要緊的。”魏曾瑪麗拙劣地安慰道，雖然話不怎麽中聽，但她的好意陶月月還是心領了。
一聲貓叫傳來，魏曾瑪麗停下腳步四處搜索，看見一隻很的奶貓從教室裏鑽出來，衝她們叫喚。
“好可愛啊！”魏曾瑪麗一下子被萌到了，蹲下來摸它還沒褪盡的胎毛。
陶月月也蹲下來，看著貓，：“它餓了？”
“我書包裏有中午吃剩的鹹鴨蛋。”魏曾瑪麗取下書包翻找，找出一顆密封包裝的鹹鴨蛋，用牙齒咬開，剝給貓吃。
貓像是餓壞了，貪婪地吃著鴨蛋黃，魏曾瑪麗：“真挑嘴，和我家伏地魔一樣，不吃蛋白。”
貓吃完，叫得更響了，魏曾瑪麗：“它沒有吃飽嗎？貓，貓，你把鴨蛋吃完呀！”著，她拾起蛋白喂它，貓拚命躲避。
“可能是不愛吃吧，我這裏有根火腿腸。”陶月月。
從書包裏取出火腿腸，喂給貓，它吃得很歡，但隻吃了三分之一就不肯吃了，又開始叫喚起來。
貓蹣跚著離開，地上有一灘值日生拖地時撒下的髒水，它湊過去用舌頭舔著，喝了起來。
“哇，怎麽可以喝髒水！真不乖！”魏曾瑪麗把它抱起來，放到一旁，貓又衝髒水爬起來，她又把它抱開，“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它渴了吧？”陶月月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