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凶器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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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凶器的猜想
光靠揣測無法得出真相，於是彭斯玨用棉簽把馬桶管道四壁取樣，用血蛋白試劑盒來鑒定是否含有人血，雖然馬桶很髒，但彭斯玨卻做得一絲不苟，最後幾個試劑盒均顯示，這裏沒有任何人血。
“看來凶手沒有往馬桶裏扔凶器，幸好……”陳實。
“什麽幸好？”
“他要往這裏扔了，你們還得打開存儲排泄物的盒子，拿棍子攪，想想那畫麵就很好笑！”陳實忍不住樂了。
彭斯玨白了他一眼，“排泄物也好，內髒也好，骨骼也好，對我來隻是蛋白質組成物，區別隻是構成不同。”
“心態真好。”
林秋浦打來電話，叫他倆趕緊過來吃飯，吃飯時間隻有二十分鍾，務必抓緊。
陳實就著盥洗池洗了手，：“趕緊走！”
彭斯玨對著他的背影大吼：“我還沒采樣！”
“快點啦，這案子你就別指望按部就班地辦了。”
彭斯玨還在在盥洗池的血跡那裏采了樣本，然後隨陳實離開。
原本一隊是打算給所有二隊同誌送盒飯的，但林秋浦想趁著吃飯的功夫交換一下情報，於是包下候機室內的一家餐廳，讓所有人都過來一趟。
看見陳實來了，林秋浦：“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下午三點飛機就要起飛，吃飯抓緊點。”
“那你還點這個蒸菜？熱乎乎的吃著多慢！”陳實。
林秋浦瞪眼，“隻有這家能包下來，別抱怨了，你們涼一涼再吃，我們先開個會。我這邊查到了死者的身份，死者鄧世榮，是濟南一家保險公司的經理，同時也是股東，持股百分之二十七，他今年已經退休了，在海南老家呆著，因為公司有一次重要的股東大會，所以才坐這趟紅眼航班趕來。人際關係嘛，挺複雜，可能查個三三夜都查不清楚，但飛機上的所有乘客和他並沒有交集。”
“有沒有人買過這家公司的保險呢？”老張問。
“我會繼續調查的。”
林冬雪提議，“這個就放在詢問裏麵，挨個問吧！”
“很好，就這樣！”
徐曉東：“聽乘客都在鬧呢，警方怎麽辦案的，查一上午不去找他們問話，害他們在酒店幹等。”
“案子又不是拿嘴查的，我們肯定要搞清楚現場狀態再詢問，老彭，你那邊呢？”
彭斯玨了一下屍檢的事情，這時他的一名屬下：“隊長，我們驗出來死者傷口中含有不少鋁粉。”
“鋁粉？”陳實拿筷子敲敲碗，站起來，“各位，凶器我已經知道是什麽了？”
所有饒目光齊唰唰轉向陳實，陳實從口袋中摸出用錫紙折成的刀，：“飛機上提供過一次航空餐，是用錫紙包的漢堡包，我試了一下，把錫紙折疊成這個形狀，完全可以刺破皮膚。”他舉起左手給大家看手指上的傷口。
“錫紙？”林秋浦有點懷疑，“錫紙這麽軟，怎麽能刺入皮膚？”
“林隊知道用口香糖開椰子，用紙刀開西瓜嗎？隻要速度夠快，軟的東西也是可以刺入皮膚的。”著陳實夾起一根雞腿放在桌上，高舉錫紙刀，一下子刺進了雞腿。
眾人驚呼，原來如此。
彭斯玨：“是的，非牛頓流體在高速運動中是可以維持原狀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濕澱粉，還迎…你能不能別用我的雞腿示範？”
“很好，突破性的進展！”林秋浦拍手大讚。
人群中有一隻手舉了起來，林秋浦：“曉東，有什麽話要。”
“呃，大家是不是弄錯了什麽？錫紙不是錫嗎？明明死者傷口中發現的是鋁粉。”
“錫紙的成分其實是鋁。”
“錫紙就是鋁箔紙，隻是香港那邊叫成錫紙，後來都這樣叫的。”
不少人給徐曉東科普了一下，徐曉東十分慚愧，笑道：“好吧好吧，又學了寶貴的一課。”
林秋浦：“如果凶器是這個，處理起來一定很方便。”
“是的，凶手可以握成一團藏在身上，隨手扔掉，甚至有可能……”他又從彭斯玨的碟子裏拿起一根雞腿，咬了一口，“吃掉！”
“厚顏無恥！”彭斯玨聲。
陳實：“航空餐應該人人都領到了，可以查一下誰的垃圾袋裏沒有錫紙，冬雪，我讓你問空乘人員的事情，問了嗎？”
“問了，他們有不少乘客都從死者座位走過，人數太多記不清了。”
“那就別管了，隻查錫紙吧，誰沒有錫紙，就找來問話！”
林秋浦有個猜想，“那空乘人員自己呢？他們也能接觸到錫紙，萬一是他們做的案呢？”
“你要是不放心，你自己查，經濟艙乘客我來！”
“好，我不賭概率，頭等艙和空乘這邊，我來調查！大家趕緊吃飯，吃完飯繼續工作。”
陳實坐下，彭斯玨拿起那張錫紙看看，握成一個團，：“凶手如果把錫紙握成團扔進馬桶，血跡是有可能一滴不漏出來的，看來我還是得檢查一下飛機裏的……蛋白質！”
“你這種法更惡心好吧，能不能不要在吃飯的時候。”陳實繼續品嚐剛剛那根順手牽羊來的雞腿。
“好吃嗎？”
“真好吃，你也嚐嚐！”
看著空蕩蕩的碟子，彭斯玨隻能無奈地夾起一筷子西蘭花，陳實：“那玩藝先別查了，去借根金屬探測器，找找乘客去過的地方，看看凶手有沒有隨手扔掉。”
“也行，錫紙上麵如果有指紋，很容易提取到。”
林冬雪湊過來，“哎哎，我們的方向是不是跑偏了，上午不是在死者指甲縫裏查到了dna嗎？為什麽不把所有饒dna采集下來，挨個比對？”
彭斯玨搖頭，“設備在局裏，即便不算一來一回，時間也太緊了，那麽多饒dna全部查一遍，得花很長很長時間。現在隻能找到凶手之後，當作定罪的證據。”
陸續有人吃完，擦擦嘴去幹活，陳實：“不等你了！”
林冬雪一陣著急，狼吞虎咽地把剩下的飯吃完，扔下碗筷就往外走，結果猛的一站起來，突然頭陣陣發暈，這次暈的更持久更強烈。
然後她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