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艱難破冰
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第209章 艱難破冰
離開辦公室,陳實去技術中隊找彭斯玨,林冬雪跟在後麵:“連屍體都沒有,你找彭隊長幹什麽?”
“思維別這麽僵化嘛,十幾年裏沒準哪裏早就發現了這具屍體,隻是無人認領而已,如果用和尚的dna去比對一下,沒準就找到他父親了。”
“是哦,我怎麽沒想到!”
然而今彭斯玨居然休息了,陳實倒不氣餒,對值班的人:“我可不可以拿一套抽血的家夥?”
“陳哥盡管拿好了。”
拿了工具,陳實給彭斯玨打電話,約他出來吃飯,電話中彭斯玨的音量高了八度,“你約我出來吃飯?還有誰?”
“冬雪!”
“還有誰?”
“沒了。”
“吃什麽?”
“我知道你不喜歡吃熱騰騰的東西,我知道鞏州路有一家素齋館,特別不錯,我早想去試試了。”
“aa製?”
“林冬雪請客啦!”陳實,林冬雪在旁瞪他。
“我五點整到,你們如果遲到十分鍾,我就走了。”
掛羚話,林冬雪:“幹嘛要我請?”
“剛剛是不是打賭輸了?好的一頓晚餐的。”
林冬雪作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願賭服輸。”
“我把和尚也叫上。”
陳實給和尚發短信,告之地址,和尚回了一個雙掌合十的表情,陳實笑道:“不愧是出家人。”
五點鍾,陳實和林冬雪趕到鞏州路的素齋館,看見彭斯玨正在和和尚話,陳實心,這兩人還不認識,就自己先熟悉起來了。
走進一聽,他們居然在——
“佛法雲,大千世界是由眾生的業力構成的,世界之外還有世界,多如恒河沙數,佛法並非施主所的唯心主義。”
“科學已經證明,世界是由原子構成的,你那套陳辭爛調根本站不住腳。”
“但施主不可否認它的唯物性和思辨性,佛教並非宗教,而是一門哲學,是古人認知萬物的一種方式!”
“臥槽,你們在‘站’而論道!?”陳實。
彭斯玨一臉尷尬,:“這和尚太能了,出家人也與時俱進了。”
“行了行了,吃飯去吧!”
彭斯玨發現和尚跟來了,向陳實投來疑惑的視線,陳實:“一起的。”
和尚合掌對彭斯玨道:“施主您好!”
素齋館裝潢一新,四人落座,大家輪流點菜,點了糖醋排骨、麻婆豆腐、照燒海參等,和尚忙:“阿彌陀佛!”起身準備離席。
陳實:“放心吧師父,這些都是豆腐和麵筋做的,我在網上查過,在這家素齋館是不會破戒的,他們連蔥蒜都不會放的。”
“有勞施主費心,出家人六根清淨,粗茶淡飯就行了。”
“沒事,你來就是添雙筷子而已,我們再給你另點,豈不是浪費錢?”
和尚這才被服,不再言語。
等菜上桌的時候,陳實把案情交代了一下,彭斯玨不停看向和尚,顯得有些驚訝,事情過去這麽些年,當再次提起時,和尚顯得很平靜淡然。
“饒記憶……”彭斯玨。
“我知道你要什麽,饒記憶靠不住,但不管怎麽靠不住,這麽重大的事情,我想他不會記錯的。”
“如果他撒謊呢?……哦,我並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彭斯玨後半句是對和尚的。
“查查看吧,查到就查,查不到就隻能那樣了。”陳實著,拿出從局裏拿的抽血工具。
見要抽血,和尚有點緊張,彭斯玨解釋了一下dna這碼事,和尚這才乖乖配合,任其抽了一管子鮮血。
“我回去比對一下!”彭斯玨,“但是,關於你的‘故事’我有幾點疑問,第一、你親眼看見父親被殺害?第二、除了父母之外,你難道沒有別的親人可以投奔?第三、恕我冒犯,當時你才五歲,後來直接出了家,你對男女之事應該不太了解吧,你看見的到底是‘壞人’強奸你母親,還是你母親和壞人偷情?你能確定嗎?”
最後一個問題過於刺耳,和尚的身體震動了一下,他合掌行禮,:“第一,我當時看見父親被砍得渾身是血,幾乎奄奄一息……”
“你母親在做什麽?”
“她被壞人綁了起來!”
“我認為這是你記憶的自我合理化,你母親可能並沒有被綁,隻是你在回憶中修改了細節,讓母親袖手旁觀的行為變得合理了。”
和尚的嘴唇哆嗦著,他低著頭不停念“阿彌陀佛”讓自己平靜下來,林冬雪衝彭斯玨:“彭隊長,這些細節之後我們自己再討論。”
和尚終於冷靜下來,:“第二,除了父母,我在龍安還有一個姨,時候見過幾麵,但我並不知道她住在那裏,所以出事當晚,我慌不擇路,跑到了山裏。
“第三,我確實不懂男女之事,但我父母十分恩愛,被壞人霸占的時候,母親慘叫不斷,那難道也是你認為的偷情?”
彭斯玨默默搖頭,看來他還是不太相信和尚的回憶。
其實陳實也不相信,在他看來,殺人可能確有其事,整個事件的真相未必如同和尚回憶得那樣。
陳實問:“還記得季節嗎?”
“大熱,因為我穿著汗衫、短褲,逃跑的時候我把膝蓋擦破了,現在還能看見傷疤!”
林冬雪一直在翻看那本筆記,她指著第三幅畫的右上角,:“這個半空中的十字架是什麽?”
“我記得是窗戶上出來的東西,一個十字架形狀的光……對了,就像那種玻璃。”和尚指指餐館內的隔斷,上麵裝了菱形花紋的毛玻璃。
陳實站起來,走到隔斷後麵,把手機打開閃光燈貼在上麵,這種玻璃透光之後就會出現十字型花紋,陳實:“像這樣的?”
和尚搖頭,“更大一些,下麵比較長。”
“那不就是真的十字架嗎?”林冬雪震驚,“難不成是某個教堂附近?”
和尚又補充一句,“我記得是粉色和紫色的光,不停閃爍,很刺眼。”
彭斯玨在手機上查了查,翻到一張色係圖給他指認,和尚很肯定地指出其中兩個顏色,彭斯玨又叫他辨認了一下別的顏色,確認了一下他不是色盲或者色弱。
“教堂就算節日裝上彩燈,也不會用這種豔麗的顏色吧!”林冬雪。
陳實搖頭,“未必就是粉色和紫色,白光和紅光能配出粉色,而紫色是由藍光和紅光配出來的,藍白交織的led燈倒是很常見,所以那玻璃是紅的。”
“紅的!?”和尚一陣心驚,眼裏噙起淚花,“沒錯,玻璃上全是我父親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