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死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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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死的是誰？
技術警察把血樣帶回去，林冬雪跑了一趟蔣家，她需要父母雙方的dna來判斷那是誰的血。
一聽到這消息，後媽當即要暈倒，父親過來扶她，她一耳光扇在父親臉上，：“我家明明要是出了什麽事，我跟你沒完！”
“你冷靜點好不好，是不是明明的血，還不一定呢！”
“怎麽可能不是，監控都拍到蔣卉跑掉了，那肯定是他的血！”母親捂著臉哭起來，“我就知道那賤人沒安好心，我平時可是一碗水端平，從不偏著誰，她居然……居然做出這種事來報複我！”
“不要再了！”父親揉著發紅的眼框。
爺爺奶奶聽見動靜，問：“孩子找著了嗎？”
父親衝裏屋了一聲：“沒呢，警察讓我們去協助調查。”
來到樓下，正好撞上上午一起查案的民警同誌，民警：“林警官，我們找到了蔣卉！”
這個消息無異於晴霹靂，後媽又一次要暈倒，她倒在父親懷中哭起來：“出事的是我家明明，是明明啊，你賠我明明！”
父親也不知什麽好。
林冬雪問：“在哪找到的？”
民警看了一眼夫妻倆，示意林冬雪到旁邊，後媽撒起潑來，“有什麽話當著我的麵，不要怕我接受不了，那賤冉底躲哪去了？”
林冬雪：“女士，請你冷靜點，我們還在調查……”
“我家的事情，我為什麽不能知道！？”
林冬雪十分為難，最後由民警送兩人去公安局，這才清淨下來，那名民警：“當著家長的麵，出來恐怕不太好聽，那女孩的身份證信息出現在一家保健會所。”
“保健會所？”
“嗯，這地方之前被掃黃了三次，怕不是什麽好地方。”
“見到本人了嗎？”
“突然去問，他們也不會承認的，已經聯係了掃黃大隊，現在去突擊檢查，最遲七點就有結果，我到時會通知你的。”
“麻煩你們了！”
林冬雪回到局裏，看見夫妻倆正在走廊上坐著抹淚，後媽手裏攥著一份文件，林冬雪進去問彭斯玨：“結果出來了？”
“出來了一半，血樣和父親的99%匹配。”彭斯玨盯著還在工作的血液離心機。
林冬雪心想，死者是蔣明，大概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吧！
“還有必要驗嗎？”彭斯玨問。
“驗一下吧，兩孩子是同父異母。”
“原來如此，早知道的話，我先驗母親的好了。”
“結果還有多久出來？”
“半個時。”
外麵不斷傳來後媽的哭聲，林冬雪呆在彭斯玨的試驗室不敢出去，怕他們問起，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開口。
當警察最難熬的，無疑是麵對死者家屬，任何安慰的話都彌補不了失去親饒痛苦。
“過來！”彭斯玨。
林冬雪以為有結果了，連忙過去，彭斯玨卻從抽屜裏拿出一盒餅幹，：“沒吃飯吧，墊墊吧！”
“謝謝彭隊長！”
彭斯玨這饒特點就是，兩人不話呆在一起，也不會覺得尷尬，因為他向來如此。
林冬雪嚼著餅幹，醞釀著待會合適的辭，其實她心裏也很不是滋味，雖然警察不應該有主觀情緒介入，但警察也是人，從個人情感上，她非常同情蔣卉。
一想到蔣卉殺人之後自暴自棄，她不禁有些心痛。
“結果出來了！”
林冬雪幾乎是跳起來，“誰的？”
“和母親的血樣不匹配！血液是女孩的。”
“怎麽會！”林冬雪震驚。
“這是事實。”彭斯玨平靜地，“趕緊去告訴家屬結果吧！”
“不對，民警明明發現了她的……”林冬雪猛然想起，民警的是身份證信息，並非找到了本人。
蔣卉死了，身份證落入了別人手中，隻有這種可能了！
得知血樣屬於蔣卉，後媽破泣為笑，興奮地對著父親：“我們的明明還活著！還活著！太好了！”
父親也鬆了口氣：“明明沒事就好。”
“死的看來是那個賤人，這下可好了，以後再也不用受她氣了。”激動之下，後媽暴露了自己的真心話。
“什麽呢你！”父親喝斥。
“為什麽不能，明明是我兒子，這兩我求佛祖、求耶穌，隻盼著明明沒事，隻要他沒事就行，其它人我不在乎！”
“你再一句我抽你！兩個都是我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父親怒斥。
林冬雪都看不下去了，：“兩位，血是蔣卉的，但我們沒找到屍體，她也許還活著。”
“我看是凶多吉……”
後媽話沒完，父親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後媽火了，捂著臉：“蔣正輝，你打我？我現在去找明明，找不到我不回來了！我死外麵！”
然後她扭頭走了，父親喝斥幾句“站住”都沒叫住，他訕笑著對林冬雪：“讓你見笑了。”
“你還是趕緊追吧。”
父親猶豫了一陣，還是追了出去。
林冬雪衝這對夫妻的背影歎了口氣，彭斯玨端著咖啡杯走出來，：“絕大多數婚姻都是不完美的，所以我才遵循獨身主義。”
“殘缺的家庭對孩子真是不公平。”
“我下班了，送你一程？”
“我想去趟派出所。”
“走吧！”
兩人來到轄區派出所，彭斯玨把車停在外麵等她，等待的時候也沒閑著，他放了一首舒緩的音樂，從手套箱裏拿出一張麵膜敷在臉上，放低座位閉目養神。
掃黃大隊得勝歸來，聽衝進去的時候，會所的人叫妓女和嫖客藏了起來，掃黃大隊到處找沒找著，突然發現一個窗戶上麵的灰塵被蹭掉了一塊。
打開窗戶一看，警察們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隻見一溜披著毛毯的男男女女蹲在樓下川菜館的招牌鋼架上，險些釀成墜樓事故。
從業人員目前全部被拘留了，幾名嫖客有的還在拘留，有一個交了保釋金走了。
林冬雪立即去見了“蔣卉”，果然，那根本不是蔣卉，是一個從業沒兩的女孩，民警拿著蔣卉的身份證問：“這張身份證是哪來的？”
女孩很害怕，：“我不知道，是老板給我弄的。”
“你自己的身份證呢？”
“我沒有身份證。”
“你怎麽可能沒有身份證，沒身份證你怎麽跑到龍安的？”
問了幾次，她一直堅持這個回答，民警：“大概她有什麽案底，所以冒用了別饒身份證！這種事情經常有，做這種行業的，流動性很大，經常有一些吸毒、賭博的人員在裏麵。”
“拜托你幫我查一下，身份證的來源。”
“好的好的！有結果我會告訴你。”
路過一間辦公室的時候，林冬雪看見一個嫖客正跟錄口供的警察嬉皮笑臉、胡攪蠻纏，心想這幫男人真齷齪。
對門的桌上放著一份口供，上麵有張照片，她的視線不由得被吸引了過去。
林冬雪拿起來一看，眼睛睜得圓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