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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獄五個半月半天前...

  “遠嗎?”乞丐疑惑的看著麵部表情略微浮誇的季軒,聲嘀咕道:“騎著快馬頂多一旬就到了,不算遠吧!”


  “啊?”


  一旬?十?

  哦,對哦!此東京,好像非彼東京唉!!!


  要不是乞丐的宋代官話提醒季軒,她還真的以為這個東京就是那個霓虹國一直很熱的那個東京呢!


  在中國久遠的曆史長河中,也有一個東京,它有著八朝古都的美譽,是北宋時期的第一大都城。


  它還有一個大家都熟悉的名字——開封。


  得虧前兒沒少看少年包青,不然自己還真的就傻乎乎去找船遊到對岸去了!


  季軒憨憨的對著乞丐笑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沒見過啥世麵,一時沒反應過來。”


  乞丐尷尬的回了她:“娘…郎君,真愛笑。”隨後又開始埋頭吃起了季軒買的那一堆早點。


  季軒下意識圈了下手腕上處於隱身狀態的腕表,依在巷子的牆上看著對麵這個煤球狼吞虎咽,不禁開始懷疑人生。


  “算了,這些都給你了。”季軒把自己買的早點都給了煤球,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又給了他二兩銀子吩咐道,


  “讓你們堂主快點幫我查查另一個饒下落,實在不行金,遼,西夏那邊都看看。找到了我另外加錢。”


  “知道了,季娘子!”


  “都了在外麵別這麽叫我!!!”


  季軒盯著乞丐遠去的身影歎了口氣,手撫在胸口處閉眼默念了會兒,一瞬金光閃過,撫在胸口的手與布料中間多了個紅色的折子。


  季軒打量著手中的折子感歎,要是兩年前的自己估計是很難相信在這麽薄薄的一本冊子中竟能記載著所有契約的信息,和她的腕表一樣有個空間儲存著那些“契約”。


  可是現在呢?

  她不僅相信了,她還講著四不像方言的宋代官話站在自己所在時代一千多年前的北宋街頭。


  “季軒,醒醒吧。”


  嗬嗬,她又開始犯傻了。又開始期望這一切都是場夢,夢醒之後的自己開始懊惱前一晚上沒有寫完物理作業想著去學校抄誰的不容易被發現了…


  可是,哪有一場夢一做就是兩年啊!


  回想最初拿到它時,它還是個金黃色卷軸的模樣。

  隻是不知為什麽自從她促成第一段續緣,將抵押的金釵還給簽約人之後卷軸就變成了如今的這幅模樣。


  三生,這是因為她希望它是冊子的形態,雖然她自己並沒有這麽想,不過當拿到手上的時候確實覺得折子比卷軸好看多了。


  但凡是和三生石有關的事情一向是唯心為主,經曆多了,她也就見怪不怪了。


  季軒撫著紅冊子封麵上用好看的簪花楷寫的燙金“三世續緣契約”這六個大字,還有這個她熟悉的字跡,總是讓她想起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想起還在界月老殿的那些事情…


  。


  。


  。


  “喂?茶茶,你怎麽這個點還在地府?你一個閻王爺連個能用的人…不對,鬼都沒有嗎?

  我不知道怎麽回事,我批的那些官文都被退回來了!…你等等,我拍個照給你啊!…什麽怎麽寫的,當然是用電腦打的呀?…手寫?你在逗我吧?!


  還要用什麽楷?哦~簪花楷是吧…嗯,我不會寫。…


  什麽叫有沒有文化,我死的時候還沒高中畢業呢!而且我是個現代人,我們現代人寫字隻用鋼筆,圓珠筆,水筆。不用毛筆,OK?!

  喂?喂!閻茶?!…我去!又掛我電話!你就住在你的地府吧,再也別想著來我這蹭吃蹭喝了!”


  季軒賭氣的把手機扔進麵前的文件堆裏,一屁股坐在月老殿門檻上大眼瞪眼的看著這一車的文件吐槽,


  “真是搞不懂,不是界都是用錄入係統的嗎?那幹嘛還要用手寫的啊?!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還非要用簪花楷?!放個屁都要放出花來,真是搞不懂他們在想…”


  “因為他們太閑了。”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線,簡短的言語,接近氣溫零度的語調,即使不用抬頭季軒都知道是誰打斷她未完的話。


  季軒抬起頭看著那人笑道:“嘯,你回來了。”


  和季軒的親切不同,嘯隻是麵無表情的對季軒:“你坐在這裏擋道了。”


  “你會寫簪花楷嗎?”


  季軒權當沒聽見他的控訴,一臉委屈的看著他,輕輕的拽著他的褲腳聲拜托,“幫我寫點東西唄?”

  嘯那將自己長發全部束起,站的位置正對著昆侖的大月亮。即使是入夜時分,季軒也能清楚的看到嘯精致的麵孔因為她扯著他褲子的一角微微的皺了下眉頭,表示不滿和拒絕。


  可是季軒從不接受拒絕。


  她對著嘯舉起右手,用著得意的表情挑眉笑道,“我命令你做我的代筆!契約還在,你不得不從。”


  “季軒,我們好的,你不許利用契約控製我!”


  聽著嘯終於對自己了超過十個字以上的話,季軒感動的都要流下激動的淚水。不過不搞定這些破官文,她什麽淚都流不出來。


  不過看著嘯已經掏出他那把半個人高的黑尺大刀,他們倆折中了一下,互相讓了一步…


  “你拿筆的姿勢都不對!”


  “哦。”


  “嘖…我怎麽教你的?這裏的橫折要頓一下,不是讓你在這頓!哎呦,我的!”


  “哦~”


  “季軒,你是不認字嗎?這裏不是辯解的辯,是辨認的辯!哈?!”


  “哦嗚。。。”


  事實證明,簪花楷不是一就能學會的。


  嘯在陪著季軒寫完了三批文件後被她消耗了這幾萬年來全部的耐心,手把著手一後徹底放棄掙紮,自己默默寫完了那批重寫的官文。


  自那以後但凡是要用到簪花楷的官文都是嘯替她寫的,雖然嘯在閑暇時也沒少督促她練練字,但是她寫的還是過不了關。


  這個折子上燙金的“三世續緣契約”就是他手把著她的手寫的。


  嘯或許從來沒注意到,自己寫字時,那個“撇”老是寫的在微端頓一下,看著像個“點”。


  季軒撫著後麵四個字呢喃道,“誰不認字?!明明自己也寫的不咋地,還好意思我……”


  “你幹嘛呢?喵~”


  連瀟瀟突如其來的一句讓季軒從回憶中驚醒,她下意識翻開折子皺著眉頭尋著聲音的方向抬頭看著站在牆沿的連瀟瀟。


  心虛的咳嗽了兩聲,笑答,“沒幹什麽,就是翻出來看看。”


  連瀟瀟從牆上翻了下來,靈巧的落在季軒的肩膀上,問她“怎麽?還是沒有消息?喵?”


  “找到晉靖了,他現在人在開封。”


  季軒攤開折子,看著折子上依舊那麽幾個字無奈的搖了搖頭。


  翻過那不變的一頁,紅紙上逐漸浮出密密麻麻的字,大致的內容就是對簽約的兩人前兩世經曆的事情的概括,對季軒這一世為她們續緣依舊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幫助。


  季軒闔上折子將其收回吊墜裏,麵色如土的吐槽起來:“這個破東西我之前就想了,每次提供的信息也隻有名字,簽約時間和抵押物品,還有前世經曆的那點事,然後就啥都沒有了?!


  這茫茫人海讓我上哪找人去啊?!”


  季軒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動作害得連瀟瀟從她肩膀上甩了出去,要不是貓的本能讓它安全著陸,不然它肯定摔的很慘。


  連瀟瀟氣得它甩了下尾巴教訓季軒道,“你哪來那麽多廢話,簽了約的人又沒有命簿,又入不了姻緣簿的,當然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唄!喵~

  再了你之前又不是沒找過?!喵~”


  “那還不是界那邊加強了搜捕力度,臨來時阿南打電話和我所有人界的紅娘館都暫時沒法聯係我了。


  沒有紅娘館的幫忙,我一沒人手,二沒人脈,三沒啥錢。這你讓我上哪找去!”


  “你這不是找到了一個嗎?你是不是就是想找茬?!喵?!!!”


  她不是想找茬…就是,有些委屈。


  她季軒好歹也是在六界第一界的界眾神大殿公證下,坐擁五百平豪華別野外加一個庭院,一片湖,還有六界第一神石——三生石,麾下有百十號紅娘聽命的月老大人。


  以往想要查個人,就是一句“五分鍾,我要這個人全部資料”的事。


  可是如今…她卻要淪落到親自在這街頭巷尾打聽消息,還要和丐幫,鏢局,青樓的人親自打交道,她太難了。


  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反正具她所知的,這以為都是拜界那群白癡所致。


  那麽明顯的陷害都看不出來,還搞了個什麽?!六界一級通緝令通緝,懸賞金額才一百兩黃金?!少也得有一萬兩好不好?!!!


  可是仔細一想,奇怪的事情就來了。


  比如,她為什麽會在這。


  根據她之前兩次續緣的經驗來,三生石每次傳送的位置都會是離簽約人最近的月老廟。

  如果晉靖在開封的話,她怎麽也不會被迫降到這個地方吧?!難道開封附近沒有月老廟?


  可是,這也不過去啊?那裏人那麽多,戀愛結婚的需求絕對不,紅娘館的人怎麽可能不會出資在那附近建廟呢?

  開封在河南的話,她現在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在遼寧省比較靠海的邊界,坐高鐵都要半才能到,她和連瀟瀟怎麽會降落到這個地方呢?!!!

  真的是怎麽想也想不通…


  “就是前麵那個,就是和那隻大肥貓在一起的那個,給我把她抓回來!”


  大肥貓?在一起的?還有這熟悉的聲音?


  這一個三連問一下子浮在季軒的腦海之中,得出的結果就是…


  “嗯?好像的就是我吧!WOC!!!”


  “不是吧,今不是不在嗎?喵?!”


  季軒摘下那礙住視線的漁夫帽,腦袋探出巷子便看到兩個虎背熊腰的家丁正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跑來,她剛想拉著連瀟瀟跑路,才發現人家早先她一步溜了。


  “喵嗚!!!”


  一聲淒厲的貓叫聲從背後傳來,等季軒正發應過來時,兩個聲線各異卻同樣粗狂的聲音在她身後齊聲道:“季娘子,您可真是讓我家公子好找啊!”


  待她再回頭時那兩個虎背熊腰的家仆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一人一邊抓住了她的肩膀押著她轉過身去。


  那倆人對著剛剛聲音的主人垂頭了聲“公子。”


  “軒娘,可以啊!給你熱個藥的功夫就能不見,看來你身上的傷是好的差不多了是吧?!”


  看著平時和自己張牙舞爪的連瀟瀟縮在人家懷裏乖的和一隻奶貓一樣,季軒咬著唇深吸一口氣。


  來者不善,最好笑臉相迎。


  季軒露出自己最燦爛的笑容,答道:“我好沒好,你能不知道嗎?”


  “我知道啊!可是,據我所知的,以你現在的傷勢應該好好躺在床上休養,而不是這幅打扮站在我的麵前!”


  季軒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郎中打扮的“公子”抱怨道:“韻娘,我就是出來買個早點。你會不會誇張零?!”


  “誇張?我再誇張能你身上那個刀口誇張嗎?!少廢話,快和我回醫館躺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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