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裏逃生的孕婦
比起沒怎麽見過世麵,連瀟瀟就鎮定了許多,雖然心有餘悸,但是還是能不結巴的和她解釋,“我不知道,喵~我也是聽到動靜才醒的。喵~”
季軒撐著桌子緩緩站了起來,在微弱的燭光下觀察這間經過一段血洗的破廟,站在對於季軒這種膽子還怕鬼的人來實在是她職業生涯最大的挑戰。
的破廟裏裝著將近十來個屍體,三步開外,每走一步都有可能踩到一個人。
看現場留下的痕跡和這些屍體的衣服可有斷定,這是一場刺殺。
“你怎麽看出來的?喵~”
“我這古裝劇還是沒少看的,你看啊!這地上躺著的人就穿了兩種衣服,黑衣人和不是黑衣服的人。什麽樣的人會在大半夜穿黑衣服?嘔~”
“殺手?!喵~”
“Bingo。”季軒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下定決心往前走兩步,一邊在心底默念,“上帝耶穌哈利路亞,佛祖保佑,阿茶保佑,一會兒陰差就回來勾魂兒了,我就的冒犯一下下。”隨後翻開一個黑衣人打量著他身下壓著的那位。
“這布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會用的,可是這麽多人穿同一件衣服明……這是仆從的衣服?可這是誰家的仆從啊?!這兵器上?啊啊啊啊~”
“怎麽了?怎麽了,阿軒?!喵~”
在一旁查看的連瀟瀟被季軒這一個尖叫嚇得跳起來,一回頭就看季軒又縮回到祭台邊上,抱著頭嗚咽,“我剛剛就是想看看他們別著的刀的刻字,他.……他他的手就掉下來了,嗚嗚嗚~”
連瀟瀟定睛一看,一隻胳膊躺在了一邊,像季軒這種膽如鼠的家夥沒被嚇掉了魂兒,可見她和閻茶在一起的那兩年還是有點進步的,隻可惜進步不大。
“喵嗚~”連瀟瀟感歎起來,走到那條胳膊邊上替她查看那個刻字。
“莫?喵~阿軒,你看看這是不是‘莫’字啊?就是莫高原的那個莫?喵~”
季軒把埋在胳膊裏的頭抬起來一看,連瀟瀟就叼著那條胳膊走到她的跟前兒,
“我@%¥%……@#”,嚇得季軒破口大罵,隨即趕緊鑽進祭台的桌底,“連瀟瀟,我去你丫的,你他喵的是想嚇死我嗎?快拿開,拿開!!!”
“我就是想讓你看一眼上麵的字,喵~我,你好歹也是去過冥界的人,膽子要不要這麽?!!!就你這幅樣子,我們還怎麽走接下來的路啊?!喵~”
連瀟瀟對於季軒真是恨鐵不成鋼,加上一萬次感歎為什麽當初月琨看上的不是別人,而是這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
“三生答應過我的會讓我舒舒服服的做任務來還債,就這場麵壓根兒就不在我們之前好的討論範圍之內好嗎?!!!別拽我,我就呆在這裏不出來了?!再也不出去了?!!!”
季軒放下豪言壯誌發誓要在這個桌子底下呆一輩子,隻要外麵還是那副景象,她誓死不從這裏出去。可是身後的連瀟瀟依舊沒有放棄,死死的拽著她的衣服,差點把她羽絨服都給扯掉了。
“我都了,別拽我,我是不會出去的!!!”
“可是我沒拽你啊?喵~”
“你沒拽我?這裏就我們兩個活物,你沒拽我那還能有誰?難不成是這些人詐屍了呀?!!!”季軒一個回頭準備拍掉連瀟瀟的爪子,隻是沒想到拽著自己衣角的卻是一隻大紅手,五個手指頭,指節分明的那種手。
“啊啊啊啊啊啊!!!!!!!!!!”
季軒一個尖叫把頭頂上的祭桌推開,兩手兩腳並用的往另一頭拚命的爬,鑽進柱子上的簾子把自己卷成了個卷兒,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什麽。搞得連瀟瀟不明覺厲,走近了些才聽見原來她在那背心經呢!
“誰來.……誰來救救我的孩子!”
在這一地的死屍中,還在做心理建設的季軒聽到了這麽一段聲音嚇得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點勇氣直接塌方了。
“誰來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阿軒,你聽?!喵!”連瀟瀟戳了戳卷成卷兒的季軒,示意她安靜下來聽聽是不是有什麽聲音。
“嗚嗚,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我就是想在這裏睡一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季軒!!!你聽,好像還有活人?!喵~”
“有怪莫怪,有怪.……你什麽?活人?!不是詐屍?!”
“季軒,虧你還是個九重的神仙,太丟我們的臉了!你翻翻六界百科,這世界上有詐屍嗎,喵?!”
季軒這才冷靜下來,掀開簾子往剛剛自己爬過來的方向望去。
微弱的燭光之下,一位婦人在屍堆中緊閉著雙眼,一隻手抓著祭台上的黃布,嘴裏不停的念叨著,“救命!”
。
。
。
“那個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膽兒的很,活這麽大見過的死人加起來都沒今多,不是故意推開你的!!!”
季軒把那位婦人從屍堆裏撈了出來,用自己畢生的力氣把她拖到了一邊,靠在牆上。這一坐起來才發現原來這位婦人是為孕婦,而且這肚子一看就是快生了。
“唉!不是我你,大姐,你這懷了孕就不要亂跑。你這舉動真的對孩子很不負責!!!”
“喵嗚!!!(話心點,這是位孕婦!!!)”
“那個,對不起啊!忘了你剛死裏逃生了,這位大姐,不對.……這位夫人,你還好嗎?”
季軒看她閉著眼,趕緊用腕表掃描了一下她的身體,結果顯示除了有幾處擦傷並沒有受別的傷,就是這血壓遲遲不下來,看來是被嚇得不輕。
“我的孩子.……”婦人一直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呢喃著,眉頭緊皺,季軒趕緊拍著她的背安慰,“你的孩子沒事,真的一點事都沒櫻你相信我,隻要你趕緊把氣順下來,你的孩子就不會有事的!”
季軒一直緊握著這位婦饒手,觀察著她的血壓,在她的安撫之下她的血壓是下來了,神誌也逐漸恢複,睜開了雙眼。
婦人反握住季軒的手,看著她露出勉強的笑容,“這位娘子,我好多了,謝謝你。”
季軒看她的狼狽模樣就有些心疼,“夫人,究竟是怎麽回事啊?這裏怎麽……還有,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她看婦人一直用疑惑和不太信任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就趕緊自我介紹,“我其實一直躲在神像後麵睡覺,醒來後就看到這裏變成這樣了。那個,我叫季軒,季節的季,軒轅的軒。你叫阿軒,軒,軒娘都可以,您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