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重生,喜得鳳伴
凡界各種氣息混雜,渾濁之氣居多,這也導致凡人占據主要部分。在遠離俗世的深山靈泉旁則屹立著數家修仙門派,其中以夜家最大,其次則為軒轅家,溫家以及冥家,這四大門派引領其他勢微的修仙門派與一眾修仙者。
如俗世的科考選舉,仙門之中也有一個約定,每隔十年便要有一次大比,憑著大比的名次來選舉新的四大門派。現在的四大門派已經存在上百年,還不曾有哪個家族能將他們拉下馬,因此現在這種大比的意義已經不是競爭四大門派名額了,而是在這四大門派中選老大。往年夜家一直為首,眾人也沒什麽期望,隻能借此看看自家弟子與別家弟子之間的差別。今年的大比可以是百年來最為熱鬧的一次了,因為今年的大比中加入了兩個人。
大比規定凡是三十以下的修者皆可參加,但是一般參加的修士都基本在十五歲以上的,因為年齡太修為不高上去也是浪費時間,今年不同的是,這加入的兩人不僅年齡頗還都大名貫耳。
一個是十二歲的夜家公子夜玄,一個是溫家剛好十歲的愛女音言靈。
據十二年前,夜家公子出生之時,夜家驚現九條金龍環繞府門盤桓,而且還在夜家公子夜玄的寢室裏足足繞梁三日才消失不見,從此夜家家主將這夜玄親自帶在身邊教導,更是提前定下了夜玄的下任家主之位。另一位主人公音言靈,更是離譜,看到的人更多。故事是這樣的——
那一也剛好是十年大比的最後一日,各大門派弟子中的精英也正在台上認真比試。一個弟子匆匆走向看台上正觀看比試的溫宗主溫子初身旁,附在他耳旁了句什麽,隻見溫子初立即慌張的站了起來,招呼不打一聲就跟著弟子離場了。眾人麵麵相覷,竊竊私語,不時便又被台上的打鬥吸引了目光,不再關注此事。
兩個時辰後,眾人感覺色有些變化,紛紛抬頭看去——
原本湛藍的空,突然從雲層中散發出七彩霞光,光芒萬丈傾灑而下,顯得魅惑迷離。遠處空出現一大片黑點,越飛越近,越來越顯眼,竟是數不清的鳳凰,金色與青色各占一半。
“哇,好多鳳凰!”有人驚呼。
“居然是鳳族!”
原本看台上的眾門派宗主亦是站起了身子,目光警惕地盯著空越飛越近的鳳凰。
這一幕不止是修仙界的看到了,俗世也是掀起了大波浪。
距離此處不遠的城裏,俊男美女,居家婦孺,幾乎全城居民都聚集在了大街上,人山人海,聲名鼎罰見上空霞光萬丈瞬間傾瀉而下,鳳凰現身飛舞蒼穹,皆大呼叫起來。
“那是祥瑞,蒼庇佑啊!趕緊跪拜。”一身著錦衣的富商大聲喊道。
瞬間呼啦一大片皆跪在地,不停地磕頭。影保我一家老平安”的,影保我日進鬥金”的,還影求保佑我加官進爵”的和更多的“覓得如意郎君,尋得溫柔賢妻”之類的雲雲。
“它們這是要去哪裏?”一名布衣百姓看著頭頂彩鳳飛去的發現發出了疑問。
“走,快走,我們追過去看看,怕不是有什麽絕世寶貝吧。”眾人起哄道,接著一群人全都跟著彩鳳一起湧向了不遠處的深山,不多時卻發現自己無法再前進一步了,才意猶未盡的遺憾離開。
而看台上的人卻是麵色更加沉鬱,因為他們都看著那些鳳凰飛進了一處別院,而別院裏住著四大門派之一的溫家。
夜宗主夜穩轉身問跟在身後的侍從:“你可查到溫宗主突然離席是何原因?”
侍從低聲回道:“聽是溫夫人胎動了,怕是要生了。”
“這麽巧?”
軒轅朗也是點點頭道:“前兩日我與溫兄還聊起過,是溫夫人還要一段時日才生,怎的才兩就胎動了?”
眾人麵色不一,紛紛囑咐侍從去別院門口盯著,有情況就立刻來報。
另一邊,一個簡單樸素的房間裏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息,女子痛苦的喊叫呻吟回蕩在房間內。離床三尺的地方鋪著厚厚一層棉被,一位冷汗密布,麵容蒼白卻又不失美豔的婦人半跪在上麵,腹部高高隆起,左右兩邊皆有一名侍女輔助她得肩膀。婦人兩手撐在其後,兩腿大張,痛苦的叫喊正是從她口中發出,一位五十左右的老婆子跪在她身前,一雙手在婦人身下接著,不斷有血水滴在她巧的手上,再順著指縫滑落進棉被上的水盆裏,瞬間染成一盆血水。
本來還要些時日才到生產日子的可是今日起床之時一不心閃了下腰,肚裏孩子便等不及要出來,可是苦極了痛呼的婦人。
“夫人,您再加把勁,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孩子還沒出來呢。”婦人看著有些脫力的婦人,焦急地喊道。
“我,好痛……啊,我快撐不下去了。”婦人吃力的蹦出一句話。
“夫人,別話了,深呼吸,憋勁兒,快了。”婆子伸手探了一下,趕緊給她加油鼓勁。
“哇……”在婦人一聲聲痛呼聲中,一道清亮急促的啼哭聲終於傳出來了。
屋外,從比試場趕回來的溫子初溫子初一直在外焦急的等待。聽著屋裏妻子痛苦的喊叫聲,內心備受煎熬。
這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那臭子出生的時候,他便經曆過這一幕。之後他不想再要,不願意讓心愛之人再受這份罪,奈何她執意再生一個。這一次居然比上一次還要煎熬,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當初自己就應該果斷拒絕才是,雖然可能也沒有什麽用。言靈自然不知道,她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的父親有多嫌棄她。
溫子初一直不停地踱來踱去,身後坐在走廊木欄邊的包子看著他那焦躁不安的父親很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爹爹,您能不能安靜的在這裏等啊,看您走來走去的,我的頭都暈了。”真搞不懂他父親為什麽這麽著急,看著他滿頭大汗坐立不安的樣子,這還是平時對他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嚴父嗎?
此時的他還太,自然也不懂得生孩子對於一個女人來意味著什麽,也還不太懂什麽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你給我閉嘴,不想在這待就回你的房間修煉去。”溫子初頭也不回,冷冰冰的訓斥自己的兒子。
“才不,我還要等妹妹出來和我玩呢。”包子噘嘴回了一句不敢再多,他的直覺告訴他,此刻最好老實點。
就在門外倆父子一個心焦一個期待的等待中,屋內清脆嘹亮的啼哭聲傳進了耳朵。兩人俱是精神一振,同時往門口跑去。半晌,房門打開,血腥味跟著飄了出來,溫子初聞著味道,臉色一白,就要往屋內去,隻見那婆子抱著一個繈褓先一步邁了出來。
婆子屈身一拜,一臉喜意地道:“恭喜宗主喜得千金,如今兒女雙全,福氣得很呐。”順手便把抱在懷裏繈褓中的嬰兒遞到溫子初麵前。
溫子初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並未伸手接過,而是一臉嫌棄地隨意瞟了一眼就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半晌才傳出來一聲:“孩子交給侍女,下去領賞吧。”
婆子被溫子初的態度與動作搞得一愣,不過也不多想,準備交到旁邊侍女手上就去領了賞錢走人。
這時一道憨憨的嗓音從下麵傳來:“把妹妹給我吧!”
隻見一個四五歲的男孩高高舉起雙手,眼巴巴地望著婆子……懷著的嬰兒,一臉期待與欣喜。
“這,額少爺,您太了,怕是抱不了,容易摔著。”看著眼前隻到自己腰間的團子,婆子還是不敢把孩子交出去。
然而,男孩不發一語,仍舊固執的舉著雙手,眼睛依舊定定的看著她,一臉不容拒絕的神情。
婆子沒了法子,隻能動作輕柔地將繈褓緩緩放到他的臂彎。隻見繈褓之中一隻如乳貓大的嬰兒正閉著眼睛吹泡泡,因為剛出生,皮膚還有點發紅,除此之外還看不出來什麽。
婆子雙手在下麵虛托著,生怕他一個抱不住將嬰兒摔著。卻見他抱的穩穩當當,便也直起了身子準備離去。心想,這倆父子真是奇葩,大的完全不理,的搶著要抱。
就在婆子抬步要走的空檔,發現周圍突然暗了下來,還有一陣陣翅膀撲棱的聲音,抬頭望去,卻見頭頂上空一大片堵的密不透風的彩鳳。接著,一隻金色的鳳凰帶頭領著數不清的鳳凰圍著抱著嬰兒的團子飛了起來。男孩懷中的嬰兒似有所感,驀然睜開了眼睛,閃爍著琉璃之光,竟開口咯咯笑了起來。像是回應嬰兒的笑聲,瞬間百鳳齊鳴,帶著喜悅和眷戀慢慢飛到空中消失不見。
被這一幕震驚到的婆子還未回過神來,屋內聽到動靜的溫子初便走了出來:“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剛才是什麽聲音?”
“爹爹,好多大鳥,妹妹睜眼睛笑了。”男孩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一臉喜意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歡快的道。
“是,是鳳凰,好多,好多的鳳凰,不得了了,姐怕是神仙下凡吧。”被父子倆聲音拉回來神的婆子喃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