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魔的回憶
“如今神魔依舊對立,那狗天帝吸收了我的心變得愈發強大,我如今實力沒有恢複也無法在神界待著,魔界現在內亂有點嚴重,我們之所以會來這裏就是被魔界的另一方勢力給算計了。”言靈看邪辛沒有什麽問題之後才心裏才放鬆下來回答始魔的問題。
聽了這些話,始魔又是不停搖頭撇著嘴嘖嘖直歎,“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言靈無視他說的那些不中聽的話,隻關注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請問前輩此地可有什麽地方能上去嗎?我們不能在此地待太久。”
她著急,然而始魔卻依舊優哉遊哉,絲毫不管她一臉急切的神色,道:“年輕人別著急啊,別什麽事都火急火燎的。好不容易在這下麵碰到活人,還是跟我自己有關係的,你們得在這裏多陪我幾天,再說,你們身體裏的屍霧要化解還需要三天的時間呢。”
聽到他這麽說,言靈也知道再著急也沒有用了,隻好老老實實得在這裏待著,半個時辰之後邪辛療好了傷,兩人被始魔帶到了他住的地方。
自從下到這個地方,兩人一路就沒有見到過什麽好點的地方,最好的景色也就是有陽光的那一塊了,可是來到始魔居住的地方之後,兩人還真被嚇了一跳。那是區別於整個黑暗的光明存在,數不清的幽綠色鬼火在那一片的上空飄得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猶如一片綠色的天空。綠光下是一個被開辟的整整齊齊的洞府,像是被刀劍雕刻出來的一般,看那形狀竟然跟魔族邪辛住的那座大殿差不多。在外麵還雕刻了青磚紅瓦,簷角那一塊飛龍走鳳都被雕刻的細致傳神。地麵上是由瑩白的棒骨搭成的九級階梯,每一個棒骨都一樣長短一樣粗細,看得言靈嘖嘖有聲,心想道:“這品味可真獨特,這裏起碼有上百根骨頭吧,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尋來的。”
始魔看出來她的想法解釋了一下:“這些骨頭其實很好找,他們雖然死了,但是很多人神魂還未完全消散,我命令一下就有人給我送到。”
進入到洞府內,眼前的一切更是看得他們瞠目結舌,與外麵不同的是裏麵居然被鋪了一地黃金,始魔毫不在意地走在黃金鋪就的地麵上一邊走一邊給他們做著介紹:“這地方是我還沒有隕落之前就已經在造的了,外麵你們看到的都是由我自己一刀一刀雕出來的,這個洞府也是我自己一點一點造出來的。不過室內的裝修就是我自己死了恢複了神識之後弄的。”
言靈好奇地問了一句:“您那麽早就將這裏造起來,怎麽就確定自己死了以後還能有神識呢?”
始魔笑著說:“等你到了一種高度就能預知到自己什麽時候壽命將近了,我便是那樣,而且也猜到了自己的死因,你們聽到的傳說是不是說我是被後來出世的虛空靈體給打敗的?”
言靈點了點頭,始魔則不屑的笑了笑道:“嗬嗬,曆史都是由成功者纂寫的。我們都是同類人,如何會自相殘殺呢,不過是我知道自己壽命將近,在與他對戰的時候自己跳下來的,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為自己建造的墳塚之中!”
言靈聽完後恍然地又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曆史也不就是對的。”
邪辛聽完打量了一番四周道:“始魔前輩生平的積蓄真是看得我眼花繚亂。”
聽了這句話,始魔笑得十分開懷,“這也是我的愛好之一,哈哈哈……幾萬年裏我走遍了大江南北,但凡是我覺得好看的珍惜的都給搜羅來了,外麵一件沒放全放我拿來陪葬了。怎麽樣好看吧!地上的黃金是最普通不過的東西了。”
邪辛也笑出聲,“嗬嗬,我也看出來了,外麵銷聲匿跡的五彩神石在您這裏卻被堆成了假山,嗯?這個應該就是神界傳說中丟失了十幾萬年的尊神印吧,沒想到也被前輩帶到了這裏,讓他們白白癡想尋找了十幾萬年,到現在都沒有死心呢。”邪辛指著前方被用來鎮紙的那塊方印,語氣中充滿了驚奇與笑意。那枚純白的方印似乎有了靈識,聽到有人認出來了自己,不停地震動,翁嗡嗡的就想要飛到邪辛的身邊。
始魔見此眯起了眼睛警告地掃了它一眼,嚇得它瞬間不敢動彈,乖乖的繼續當自己的鎮紙石,心裏卻在不停地吐槽:有病吧,自己高高在上的神印,權力的象征居然被用來當一個卑微弱小的鎮紙石!
看著擺放在前麵的玉桌玉椅,裝飾用的琉璃晶石,五彩神識山,水晶鏡等等等等,言靈與邪辛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驚歎。“前輩真是會享受,看得我們都不禁有些羨慕,作為靈魂還能過得這麽金貴享受的怕是除了您也沒誰了,就算是鬼界鬼王怕是都及不上您一分。”
“這有什麽?與這比起來,我寧願與你們一樣自由自在地在天地間闖蕩呢。我不過一個死人,再好又能有什麽用?”
邪辛倒是讚同他的說法,“想必前輩活著的時候沒有享受過什麽安寧繁華的日子吧,才會在隕落之後對這些這麽看重。”
始魔讚賞地看了他一眼,“不愧是我的後輩,想的就是與我接近,你說的沒錯,我的一生從來都很飄零,沒有一天是安穩的。”
言靈突然來了興趣,眼睛發亮地看著始魔道:“前輩,給我們講一講您的故事吧!”
始魔坐到椅子上示意他們也坐,而後問他們:“你們想聽?”
言靈迫不及待地點點頭,而後拉著邪辛坐到椅子上,剛坐下去一股溫暖的氣息便往身體裏鑽,果真是會享受,居然是暖玉。
始魔好像陷入了回憶,他將自己的帽兜取了下來,眼睛看著遠處,目光幽遠流長,像是沉浸在回憶中,半晌才開口:“我出聲的時候就被神界的神官帶了回去,由當時的尊神看管。那時我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我不知道我的身份在那些人之中是個異類,也不知道因為我自己的身份,我會受那麽多罪。”
“我在尊神身邊做奴仆,還是最沒有地位的奴仆,誰都可以欺負我,他們都辟穀了,唯有我因為一直不準我修煉,根本就辟穀不了。但是那些在他們眼中壓根不值一提,我一天能吃上一頓飯我就得感謝他們了,有時候餓的我都偷偷在一堆垃圾裏麵尋找他們吃吐出來的葡萄皮果腹。即便是做到這個地步也沒有引來任何人的憐憫,反而會遭受更為殘酷的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