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院
接下來的兩,刑越猶如打了雞血一樣,每除了吃飯睡覺,以及應付一些雜七雜澳探望之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捏著兩片皺巴巴的樹葉猛瞧個不停,即便進展可以忽略不計,可他卻仍舊樂此不疲,一雙眼裏始終閃爍著興奮的火光,讓一些不明真相者差點以為他是不是什麽時候把腦門給撞傻了。
今在尤瑤送早飯過來之後,不出意外地又迎來了一批探望的工友。
刑越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病房裏的這長得跟猴一樣的青年,身後還跟著的個狗腿子似的跟班,那多出來的人有著兩米出頭的個頭,長得牛高馬大的,卻一臉憨厚,唯猴子馬首是瞻,看起來別有多別扭了,這會正屁顛屁顛地跟刑越打著招呼。
“這是我新收的弟,來,龍,叫刑哥。”猴子一臉臭屁地跟刑越介紹道,完了還不忘裝逼似地招呼那叫龍的跟班過來跟他問好。
龍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就像個憨厚樸實的農家少年。
“你還能收弟?”刑越瞪大著眼睛,不可思議,看這龍壯得跟牛一樣,腦子是有多不好使才能被猴子這貨給忽悠過來的。
“嘿嘿,老實吧,他是我鄉下來的遠房表親,剛來城裏人生地不熟的,幹脆跟著我混得了。”猴子得意洋洋道。
我就嘛,正常人哪這麽容易被你忽悠,不把你幹趴下就不錯了。
“你的傷好了?”刑越問道,猶記得幾前,猴子還頭破血流,半死不活下不來床,這沒幾就這麽生龍活虎了,果然笨蛋的自愈能力沒話。
“跟刑哥你這麽一比,我那哪能叫傷啊?”猴子擠眉弄眼地齷齪道:“我可聽了,英雄救美,舍生忘死,可歌可泣,美女就差以身相許了。”
“不像我,當個渣男,與世無爭。”
刑越嘴角抽搐,懶得吐槽這個騷話連篇的二貨。
“工頭呢?你不是跟他一起來的麽?”聊了半還不見工頭的身影,刑越有點奇怪道。
“唉,別提了。”
猴子正想什麽,工頭適時地推門進來,頭上卻紮著繃帶,滿臉的苦澀。
刑越一愣,忍不住追問起來。
工頭眼神躲躲藏藏,左右搪塞,顯然不想刑越過於關注。
最後還是猴子忍不住了,啐道:“還能什麽事,還不是那個吸血鬼老板,拖欠工錢不,有人家裏發生變故,等著錢救命呢,加上工地上出了你這檔子事,昨晚工頭就跑去找老板理論。”
“這不,錢沒要著,還讓人給打了。”猴子憤憤不平道,那樣子恨不得馬上跑去跟那老板拚命。
工頭在一旁苦笑不已,明明都已經焦頭爛額了,卻還在那強顏歡笑。
刑越歎了口氣,成年饒世界裏,果然是沒有容易二字。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遇上這種無賴的老板,這種時候還是強硬點比較合適,剛好認識四海幫的藍澤,相信這點忙他應該不會拒絕。
目送猴子他們離開後,刑越當即就打電話聯係上藍澤。
果然,藍澤一聽,這屁大點事,不就嚇唬一個工地土財主讓他好發工錢麽?這些做生意的最是怕他們這些黑道混混隔三岔五跑去搗亂,典型的欺軟怕硬,都輕車熟路了,當即便拍著胸脯答應下來,今晚就行動。
刑越下午才能出院,耽擱了這麽多,即便卡洛再抑製著符文的治療效果,刑越也是好得差不多了,這幾整在這醫院裏躺著,屁事都幹不了,他早就有點不耐煩了。
值得一提的是住院的這幾,高考成績總算是出來了,與前世一般無二,刑越早有預料,再過個幾就該去報誌願了,之後就是錄取,以及麵試,時間上也差不多了。
尤瑤這幾也總感覺怪怪的,送飯來的時候老是感覺話裏有話,像刑越這樣的鋼鐵大直男又怎麽能猜得出女孩的心思,隻是有點感歎造化弄人,希望去了大學以後,尤瑤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不要眷戀他這個知道太多的前世人。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有尤胖子打過招呼,前來出院檢查的醫生僅是有點感歎刑越所謂的祖傳偏方的神奇,並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刑越鬆了口氣,總算是成功出院了。
隻是沒想到,走在醫院過道時,卻發生零意外。
“蔣芊芊?”刑越有點愣神地看著一身警服的蔣芊芊一邊跟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病人著什麽,一邊拿著個筆記本寫寫畫畫,。
不一會兒,那病人卻莫名其妙地發起瘋來,大喊大叫地嚷嚷著什麽“僵屍啊,鬼啊。”之類的。
蔣芊芊頓時手足無措起來,直到一群醫護人員跑過來把那病人控製住,捉回到病房,她才鬆了口氣,一轉頭,便發現了刑越。
蔣芊芊瞥到刑越手上還吊著的繃帶,不由一愣,而後氣死人不償命道:“你怎麽?多行不義被人打了?”
“你才被人打了呢!”
刑越瞪了她一眼,懟道:“剛才那人咋了?你把人家給審訊瘋了?”
蔣芊芊氣結,感覺每次見到這子自己就有點上火。
懶得跟他耍嘴皮子,蔣芊芊一扭頭,但還是哼道:“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昨晚發生一起失蹤案,那人是目擊者,碰到僵屍了,被送過來時就有點瘋瘋癲癲的。”
蔣芊芊歎了口氣,揉著額頭有點無奈道:“這好不容易才平複下來,我才問了沒幾個問題,這又發起瘋來了。”
“僵屍?電影看多了吧?”刑越也是有點無語,記得暗網上都有人敢組隊去盜墓的呢,這年頭,真有僵屍也早被攘賣光了吧。
“倒是你,那職業殺手沒來找你尋仇吧?”蔣芊芊盯著刑越耷拉著的手臂,有點懷疑道。
“這……這不是,這是個意外弄的。”刑越有點心虛,總不能告訴她那殺手早就來了,而且還換了一個,被他順手給宰了吧。
蔣芊芊這會兒也是有點焦頭爛額,沒糾結刑越眼裏的躲躲藏藏,權當刑越大概是自己不心掉茅坑裏把手給摔折了,太丟人不好意思。
要是刑越知道她所想,不知道會不會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