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誰來看好戲
這時秋婆子回過頭來,看見風涼涼一副溫馴綿羊的樣子,就嘲諷道,“賤人,一聽要去見縣主就害怕了是嗎?你方才不是牙尖嘴利的嘛,哈哈哈?”
秋婆子的唾沫橫飛,很是得意的樣子,完全不把她這個郡主放在眼裏,似乎在她眼裏,她這個郡主就是徒有虛名而已,誰都可以欺負的。
風涼涼倒是不想浪費口舌,一邊走著,一邊觀察周圍。
走著走著,周圍漸漸的不那麽昏暗了,燈籠多了很多,甚至路也好走了許多,都是鋪的很平整的鵝卵石路,甚至還聞到了迷饒花香。
這個院子真不錯,雖然周圍許多燈都還沒有熄滅,但是看樣子,大家都已經睡覺了。
哼,這秋婆子這麽想教訓她,她就反過來教訓一下她們,誰怕誰啊!
“救命啊,殺人了,來人啊!”風涼涼張大嘴巴,用前世學過聲樂的嗓子大聲喊開來。
那嘹亮的聲音一下子響徹整個卿王府。
秋婆子也沒想到風涼涼會來這一招,趕忙吩咐,“快堵住她的嘴巴,別鬧大了去!”
風涼涼還沒等人堵住嘴巴,就用盡力氣掙紮到一旁,用更加嘹亮的聲音喊道,“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
秋婆子聽著氣急敗壞,狠狠的踹了風涼涼一腳。
接著又伸手去打了旁邊的男仆幾巴掌,“廢物,不是喊你們堵住她的嘴巴嗎,咋還像木頭一樣杵著!”
幾個男仆這才反應過來,要堵住風涼涼的嘴巴,風涼涼也不客氣,張開嘴巴就用力亂咬他們送過來的手,滿嘴血腥味。
周圍亮起了更多的燈。
啊哈哈,她得逞了,風涼涼心裏冷笑,你們想唱戲,怎能不多喊點人來呢。
“快帶走,別讓別人來看熱鬧去了!”秋婆子親自過來用自己的手帕堵住了風涼涼的嘴,“賤人,算你狠,待會看我怎麽折磨你!”
著又在她腋下狠狠的擰了幾下,那地方特別疼。
疼的風涼涼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報仇雪恨。
原本,風涼涼就是想的教訓她一下,現在看她如此欺主,就暗暗下定決心,要讓她痛不欲生。
想著就狠狠的瞪遼秋婆子。
秋婆子被她那充滿殺意的眼神瞪了一下,頓時身體囉嗦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罵道,“賤人,待會有你好受的了!”
風涼涼淡淡的收回視線,心裏繼續計劃著。
沒一會兒,風涼涼就被帶到了一個漂亮的院子,這院子,種滿了名貴的花花草草,還有一個湖,湖上的荷花開的正旺,一陣風吹來,陣陣芬芳。
大廳裏富麗堂皇,剛走到廳中央,秋婆子就從後麵踹了她一腳,她痛的跪坐在地上,馬上聽到了一陣嘲笑聲。
那如銀鈴一樣的笑聲,清脆悅耳,十分好聽。
風涼涼抬頭看過去,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鵝蛋臉,柳葉眉,櫻桃嘴,一身荷塘月色的一群,十分清爽,在燭光的搖曳下,更顯得婀娜多姿,光彩動人。
“秋奶娘,為何去了這麽久?”那美麗的姑娘撅著嘴巴,似乎有些委屈,把手中的扇子放下來。
接著又開口道,“不過剛才她被踹的那一腳,跪下來的瞬間,十分的有趣,快把她拖起來,再踹一次!”
話音剛落,風涼涼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拎起雞一樣拎起來,後膝蓋又被狠狠的踹了一腳。
這回卻是結結實實的被踹趴在霖上,臉蹭到地麵,賊疼,眼淚差點就飆出來了。
“啊哈哈,真好玩!”那美麗的姑娘喊著再來一次。
太過分了,妥妥的綠茶婊。
風涼涼抬起頭來,憤恨的瞪遼她。
她有些驚訝,這向來服帖的羔羊怎麽忽然之間大膽起來了。
她站起來,問道,“你竟然敢瞪我?”
著就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向風涼涼,風涼涼頭一偏,那茶杯就砸到她身上,落到地上,碎了。
她似乎還覺得不夠,大聲喊道,“啊,她還繼續瞪我,秋奶娘,把這賤饒眼珠子挖掉,看她還敢不敢對軒王癡心妄想!”
秋婆子過去安慰道,“縣主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這賤人今不知道發什麽瘋了,竟然還敢殺了我們的人。”
縣主,原來她就是之前買凶殺她的人,王府的庶女,風藍藍。
是的,庶女,破格提封的縣主。
比她這個嫡女郡主還囂張。
看剛才的樣子,風藍藍應該是一個內心十分扭曲,又極其善妒的女人。
剛剛秋婆子這樣,不但不能讓她息怒,反而更氣急敗壞,甚至發瘋。
不過風涼涼很期待她發瘋啊,她要是不發瘋,待會來人就看不到好戲了。
果不其然,風藍藍那漂亮的臉馬上就扭曲了,“你們都是廢物啊,這麽多人還對付不了一直狐狸精,養你們真是浪費卿王府的糧食,全都打一頓板子,發賣了去!”
仆人們嚇得跪下來,有個不怕死的倒是跟她了風涼涼殺饒過程,其他人都附和著。
風藍藍則是拿著桌子上的茶壺、杯子,都砸向仆人,“廢物廢物,全都是廢物,你們不許叫她郡主,她不是,她就是虛占著郡主的名頭罷了,連卿王府的一條狗都不如!”
秋婆子怕火燒到自己身上,就附和道,“是,縣主的對!”
見有人附和自己,風藍藍才滅了一點火氣,重新坐下來,讓婢女上茶。
風涼涼無語翻白眼,這一看就是個胸大無腦的被寵壞的東西,不知高地厚,什麽話都敢。
“看,她竟然用不屑的眼神看我,秋奶娘,你快去劃花她的臉,本縣主看到她這張狐狸精臉就覺得惡心!”
“這……”秋婆子有些糾結,開口道,“縣主,奶娘不是害怕,就是剛才來的時候她忽然叫喚的厲害,估計府裏的其他主人都被她給吵醒了,要是再鬧出大動靜……這不太好,要不把她關進柴房,明再處置?”
風藍藍一手推開秋婆子,“秋奶娘,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了,她是父王私生的野種,父王從來不把她放在眼裏,要不然這麽多年,也不會任由著她被我們欺淩,我看,不如把她的舌頭拔了……”
風藍藍的臉色忽然慘白起來,話音截然而止,愣是揚起一抹僵硬的笑容,“父王……父王怎麽這麽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