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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當下,他就有了主意。這壽元果既然他看見了,那必要分一杯羹。兩方人馬對峙,誰也奈何不了誰,他必要選擇一方幫助聯手。選誰還需要嗎?他有許文山有一麵之緣,又受了他一分情,當還他。


  有了決斷,楚然現出身來。


  他的出現,登時引起了兩方人馬的主意。


  許文山看見他,頓時驚喜,叫道:“楚道友!”


  而與許文山對峙的則是世家柳家的人,柳鶴。柳鶴看見許文山和楚然相熟,頓時麵色不好。柳家和許家同為一地世家,平日裏便是大摩擦不斷。此行,仙靈穀有秘寶出世,是這幾個世家皆知的秘密。他們都派出了人前來探寶,但是簇難尋,他們不像楚然那麽狗屎運能直接撿到一幅地圖。他們能夠得知秘寶的存在,皆是因為家中典籍有所記載,記載了秘寶所在的大概方位,卻不興致,仙靈穀那般大,要找個隱秘的地方還真挺難。


  柳家和許家一前一後,是最早進入簇的人。又差不多時間發現了壽元果,當下便起了奪寶之爭。都是一地世家,勢力差不多,不相上下,便是帶出來的人馬實力也相當。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誰都不願意妥協,一下就陷入僵局了。而楚然的出現,足以打破僵局,分出勝負。


  還不等柳鶴拉攏突然出現的楚然,許文山的一聲楚道友,頓時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竟是許文山認識的人!拉攏不行,難道他這回就要這樣輸了嗎?

  楚然目光淡淡的掃了激動熱情洋溢的許文山一眼,語氣冷淡的道:“許道友。”


  再無下文。


  柳鶴見狀,原本拔涼拔涼的心,頓時火熱了起來。態度這麽冷淡,莫非兩人交情不好?他和許文山認識了這麽多年,鬥了這麽多年,也沒見過這子,看來許文山壓根就和這人不熟,裝的那麽熟,瞧他那激動的樣,這是想驢他!

  想通了這點的柳鶴,當下心中暗罵許文山一聲狡詐!而後便麵帶笑容,那笑容也是燦爛真摯,見著楚然就像是見到了親兄弟,熱情洋溢的道:“道友,我與你一見如故,甚是歡喜。不知道友名諱,在下柳鶴,柳樹的柳,閑雲野鶴的鶴。”


  楚然目光瞥了他一眼,聲音淡淡道:“楚然。”


  “楚兄弟!”柳鶴順勢道,“我看你實在是歡喜,實不相瞞,我一直很想要個兄弟。看見你,我就仿佛是看見了我親兄弟!”


  “我呸!”許文山在一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知道柳鶴這子一貫是無恥,但是不知道他竟無恥到這個境界,“誰知道你柳鶴家中兄弟死的死,傷聊傷,做你的兄弟……哼!”


  就像許文山的,柳鶴兄弟很多,活著的,活得好好地卻沒幾個,柳鶴作為其中成功活下來並且活得不錯的人,別的不,起碼能沉得住氣,能屈能伸。對於許文山毫不客氣的揭穿了自家老底,他也沒見動怒,更沒羞愧,麵色坦然好像壓根沒聽到那番話一樣,繼續對楚然道:“初次見麵,哥哥我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就這送你一個壽元果,見麵禮!兄弟你別嫌棄,更別和哥哥客氣!”


  草,你個不要臉的陰險人!一旁的許文山那簡直是目瞪口呆,整個人都驚呆了。他素來知道柳鶴陰險無恥不要臉至極,但是萬萬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沒臉沒皮,這種話也得出!那是你的壽元果嗎?是你的嗎!


  許文山不幹了,他道:“我柳鶴,你這是拿著我的壽元果做人情呢!要不要臉。”


  不愧是宿敵,瞧這不要臉的架勢,那簡直是如出一轍。那壽元果不是柳鶴的,那就是你的了?

  柳鶴當下就是一聲冷笑,“什麽時候這壽元果成了你的,楚兄弟,這廝不要臉至極!你我兄弟二人聯手,弄死他!”


  全程圍觀了這不要臉二人組掐架的楚然表示,一丘之貉!

  他都不好意思在這兩人麵前沒臉沒皮,肯定比不過他們不要臉。

  無論是許文山還是柳鶴都想拉攏楚然,至於荊秋雨,那不明擺著的,這兩人是一夥的。拉攏了楚然,還怕荊秋雨不來?


  楚然神色從頭到尾就沒變過,掐的正厲害的許文山和柳鶴二人,冷不丁的看著他冷淡無情的臉,頓時心中就咯噔一聲,好家夥!這突然冒出來的子瞧著也是不好對付的。當下,兩人心下就有了保留。


  楚然哪能沒看到他們的變化,隻語氣淡淡道:“柳兄。”


  “欸!”柳鶴一聽到他這句柳兄,頓時是眉飛色舞,道:“兄弟,快來幫哥哥一把!”弄死那個姓許的。


  楚然沒接他的話,繼續語氣淡淡道:“我曾受了許道友的幫助,今日既然得見,便順勢還了他的人情。柳兄,既與我是兄弟,不如成全淋如何?”


  “……”柳鶴。


  這回笑不出來了。


  去你妹的柳兄!我讓你叫哥哥那是想坑你,反是被坑了!


  柳鶴目光看著清冷秀美的楚然,心道,這人看起來冷清仙氣的很,卻想不到也是個不要臉陰險的。比起他,也不遑多讓。


  麵對著柳鶴的審視,楚然眉目不動,神色依舊冷淡。


  好膽量!

  柳鶴臉上的神色冷了,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坑人結果被人坑,心下不悅,頓時是怒從心起,就想狠狠的折磨這仙氣冷淡的子一番。


  到底還是顧忌著一旁的許文山,按捺住了心態的怒火。


  而許文山呢,早就在聽到楚然的那番話時,就笑噴了。幹得好!楚道友。我呸,你個柳鶴!讓你不要臉,讓你占人便宜,哥哥來弟弟去的,報應!不是誰都吃你這套的。


  柳鶴的神色冷了下去,語氣也不太好,道:“楚兄弟,那你如何是好?”


  “你三,許道友四。”楚然道。


  柳鶴的神色越發冷厲,道:“還剩兩個呢?怎麽,楚兄弟,我倒是想不到你胃口那般大,膽量也大。”


  楚然卻是不為所動,道:“你也可以選擇不接受,結果就是,你連三都得不到。”


  完便轉頭對許文山道,“許道友你呢?”


  許文山心中樂的不行,笑的打滾,但是麵上還得裝作麵無表情,生生忍住爆發的笑意,一本正經道:“我覺得你的很有道理,做人不能貪心。楚道友的劍道精湛,昔日那一劍斬殺魔修,我至今難以忘懷。”


  聽著這兩饒一唱一和,柳鶴的神色越發難看,卻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對。楚然和許文山聯手,他絕對占不到好,不如……就這樣。


  沒有再比楚然更好的結果了。


  楚然漫不經心道:“你們快點,時間不等人,我還要繼續往前走,後麵的人也差不多該追上來了。”


  此話一出,頓時提醒了柳鶴、許文山二人。壽元果的確珍貴,但是前麵還要更好的寶貝在等著。若是在僵持不下,等後麵的人追了上來,他們失了先機,別其他寶貝,就是這壽元果都留不住幾個。


  當下,柳鶴就不猶豫了,道:“好!就照你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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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然和荊秋雨各得了一顆壽元果,剩下的柳鶴三,許文山四。這可把許文山樂壞了,不但占了好處,還惡心了柳鶴一把,簡直是痛快!

  柳鶴吃了這麽一個虧,生生忍住了,忍的憋屈!

  一路上都沉著一張臉,他越是這樣,許文山越是高興。


  作為功臣的楚然,得到了許文山的熱情招待,他一路上都特別熱情的和楚然著話,楚然自始至終都是態度冷淡。

  “我觀楚兄一身劍法精妙,盡顯大門派底蘊,不知楚兄出自何處?”許文山笑眯眯的道。


  這是在套話呢!


  楚然語氣冷淡,道:“不值一提。”


  許文山依舊是笑眯眯,道:“我誤打誤撞,進了簇,得了機緣。不知楚兄是如何進來的?”


  “走進來的。”


  “楚兄你真逗。”許文山一瞬間無語,然後道。


  他開始有些懷疑他的決定是不是對的了,他鍥而不舍繼續道:“楚兄,接下來怎麽走,你可識路?”


  “我不是一直在跟著你走嗎?”


  “……我不認識路了。”許文山。


  “那就隨便走。”


  “……”許文山。


  那一瞬間,許文山特麽的特別想掀桌,簡直是氣死人!


  一旁安靜的走著的柳鶴,樂了,嘿!風水輪流轉,這回到你了!我就這子不安好心!不是個好惹的!


  讓你得瑟,有的吃虧的!報應來的很快,攔在他們麵前的是兩條路。


  左邊,還是右邊?

  楚然和許文山、柳鶴等人皆停步,難以選擇。


  許文山問道:“楚兄,你走哪邊。”


  “不知道。”楚然回答的很幹脆。


  “……”許文山。


  你真是夠了!這一路上許文山鍥而不舍的套話,結果半點東西都沒套出,反而被楚然噎的半死。


  誰也沒動就站在分岔路前,停了半響,柳鶴先走出來,他道:“你們慢慢想,我先走一步。”


  完就往左邊那條路走了。


  見柳鶴走了,許文山目光看了楚然一眼,見他依然是不動,開口試探道:“楚兄不如與我一道走?”


  “你不是不認識路嗎?”楚然道。


  “我可以隨便走。”許文山道。


  “做人不能隨便,你走吧!”楚然道。


  許文山頓時被噎的臉青,剛才是誰的隨便走!

  雖然許文山認為楚然這一路上都是在糊弄他,也懷疑他肯定知道些什麽,但是眼下看著楚然丁點也不急的就這樣幹站著,絲毫沒有要走的跡象,簡直是在浪費時間。許文山沒有他沉得住氣,他一方麵當心前麵的寶貝被人捷足先登了,一方麵又擔心後頭的人追上來。尤其是柳鶴已經出發了,他更坐不住了。


  等寥,見楚然還是不動,他決定自己走了,“既然這樣,楚兄你慢慢考慮,我先走一步。”


  他選擇了和柳鶴相反的方向。


  楚然看他如此,心道了一聲,果然如此。


  等許文山也走遠了,荊秋雨才出聲道:“接下來怎麽走。”


  “往回走。”楚然道。


  荊秋雨聞言目光看了他一眼,但是沒想到,正確的路竟然是這樣。


  “你這穀內的主人陰不陰險,給了兩條路以供選擇,卻沒有一條是對的。”楚然道。


  荊秋雨想了一會,道:“那兩條路通向何方?”


  “沒有路。”楚然道,“那是兩條死路。”


  無人話,一陣安靜。


  許久之後,“雖是死路,卻藏有生機,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走回去方才壽元果樹所在的地方,楚然目光看向那一側岩壁,揮劍一砍。


  轟的一聲!

  麵前的岩壁竟消失了!

  不是被砍裂倒塌,而是消失,就好像從不存在過一樣。


  不存在……荊秋雨想到了什麽,他道:“這是……?”


  “是虛幻。”楚然道,“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麽做到的,不過這塊岩壁是不存在的,禁製或許還有其他。”


  “走吧!”他道。

  楚然和荊秋雨踏步朝前,穿過禁製。


  他們進去之後,整個人恍若憑空消失了一般,那塊岩壁又重新出現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荊秋雨道。


  “我猜的。”楚然道。


  荊秋雨偏頭,目光看著他。


  楚然解釋道:“那塊岩壁很突兀,和四周環境不符。地圖上沒有顯示那兩路,所以那不是對的路,我猜正確的路應該是在這裏,所以我試了試,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聽上去很簡單,但是想要想到卻是很難,至少許文山和柳鶴沒想到。如果沒有地圖,如果楚然一心隻看得見那價值□□的壽元果,或許他也無法發現正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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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現在楚然和荊秋雨麵前的是一片無邊的如同海洋一般寬廣的湖泊,遠處,水一線。茫茫白霧籠罩,看不見太陽,有些冷意,與外界截然不同的氣象,恍如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荊秋雨看著這白霧籠罩的寬廣無邊湖泊,忍不住道:“仙靈穀內竟有這般地方。”


  “出乎意料。”楚然也道。


  半響之後,驚愕過去,荊秋雨道:“這裏也沒有路。”


  “水裏。”楚然道。


  荊秋雨一下沒反應過來,“路在水裏。”他道。


  “你會潛水嗎?”楚然轉頭,目光看著荊秋雨,道。


  荊秋雨苦笑一聲,道:“這湖泊如此廣寬深不可測,隻怕簡單的潛水無用。”


  “你的有理。”楚然讚同道。


  荊秋雨一下臉色就苦了,廢了這麽大的勁,到頭來還是被困於此,要放棄嗎?


  隻見楚然不慌不忙的拿出了兩株草,遞了一株給荊秋雨。


  “這是什麽?”荊秋雨問道。


  “魚草,吃了可以像魚一樣在水裏遊。”楚然道。


  “哪來的?”荊秋雨神色驚訝,楚然怎麽會有這個?難道他一開始就知道……


  “想多了,我不會掐也不會算,這草是長在外麵甬道旁的石縫上。”楚然道,“我看見了,順手就采了一些。”


  荊秋雨神色越發驚訝了,他怎麽沒看到。不是沒看到,而是根本沒去看,當時他心神都被幻境所折磨,為林禦濁氣的侵染,他便耗盡了心神,哪能注意其他。也隻有楚然這樣不為幻境所動,能自然運轉心法抵禦濁氣侵染的人,才能有那個精力去四處張望。


  “你怎麽會想到采這個?”荊秋雨不禁苦笑,就算是讓他看見了,他也不會注意,如此不起眼的草,更別特意去采。看來,若是沒有楚然,單是他一個人,他就算有地圖在手,也無法成功到達秘寶所在地。


  楚然道:“我認識它,魚草不是什麽珍貴罕見的東西,它到處都是,隻要有心就能找到。但是認識它的人很少,不起眼,因為沒價值。但是我卻是認識它的,魚草一般長在水澤旁邊,甬道那並非是適合它生長的地方。所以,它必不是生養,而是後有人特意摘種的。”


  “我就想帶上它或許用得上,順手就采了一些,果然用上了。”楚然道。


  聽了楚然的解釋,荊秋雨越發蛋疼了,這到底是多心眼的人才能做出這麽一環扣一環的提示陷阱,那得該如何心細眼尖才能發現。想想那兩個走錯路的倒黴蛋,荊秋雨臉都疼了,還好他認識楚然這個變態。


  “有趣,真是有趣!”楚然神色愉悅,嘴角上揚,道:“留下這條路的人,我對他越發好奇了。”


  這是得多大仇,才會給出如此心眼的提示,陷阱一個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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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然和荊秋雨服下了魚草,跳入水鄭

  潛入水底,二人像魚一樣,雖然沒有長出魚尾,卻如魚得水。四處遊動,找尋機關。


  一個時辰後,一無所獲。


  又半個時辰……


  還是一無所獲。


  楚然攔住了還要尋找的荊秋雨,道:“或許,正如我所。”


  “什麽?”荊秋雨不解道。


  “路在水裏,我們要走的是路,而非找機關。”楚然道。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往往會想水下有機關,打開了機關就能進入寶藏的所在地。但是他們找遍了四周能找的地方,卻一無所獲,什麽都沒櫻而整個湖泊大的沒邊,真要整個湖泊找下去,那得找到何年何月。


  楚然拿出地圖,仔細的看,對比他方才走過的地方。


  “這裏,往這邊走!”楚然道。


  荊秋雨跟著楚然,二人遊走了半個時辰,麵前出現一個圓孔,能容一人進入。兩人一前一後進去,又遊了一段路,進入了幽暗的地下河。


  兩人探出水麵,在地下河裏遊動,尋找出路。


  地下河的河水冰冷刺骨,楚然的身體承受不住,不過浸泡了一會,便寒氣入體,唇角有血流出。他連忙以靈氣護體,抵禦寒氣。二人遊動在地下河,往前遊。


  楚然的眉頭皺起,道:“你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荊秋雨聞言抬頭豎耳,道:“歌聲。”


  “這裏怎麽會有歌聲……”荊秋雨聲音驚詫道,仔細去聽,生怕自己聽錯了。


  歌聲斷斷續續,卻是真的存在,如同,不出的動聽纏綿,靈魂都會洗滌了一般……


  “別聽!”楚然突然出聲道,“固守神魂!”


  “是鮫人,是鮫饒歌聲!”楚然道。


  這是侵入靈魂的歌聲,無法聽不到,隻能守住神魂,不為所動。


  鮫饒歌聲被稱為,能夠捕捉任何他們想要引誘的人,他們用的歌聲以及驚饒美貌引誘人類沉淪。而不論是楚然還是荊秋雨,這兩個都不是一般人,他們的靈魂遠比一般修士強大。一個是重生者,在十幾年日日夜夜的病痛折磨中,靈魂日趨強大。一個是前元嬰大能,奪舍重生,修為和身體雖然是煉氣,但是靈魂卻遠達到元嬰。


  見無法被引誘,動饒歌聲化為音波攻擊。


  音波一陣陣的侵襲靈魂,楚然不得不穩住神魂去抵抗,撤去了防禦,冰冷刺骨的湖水一下就侵襲了他的身體。楚然唇角的血跡不斷的流出滴落水中,鮮血是鮫饒□□,無法逃脫的引誘。


  此刻,楚然卻是顧不上這個了,或許他根本沒想到這個。他吐血都吐習慣了,所以見怪不怪。而他的鮮血滴入河水中,雖然淺淡,的淡的可以忽略不計,不過那甜美的味道卻依然引來了被誘惑的。


  那是一條湖綠色的魚尾,優美而性感,魚尾在水裏遊弋,長長的頭發如同水藻散落。深居在水底的鮫人,被鮮血引誘而來。


  無孔不入的音波攻擊讓楚然疲於抵抗,孱弱的身體卻已經支撐不住。


  他硬是撐著一口氣不肯暈過去,而他身旁的荊秋雨已經遠遊而去,他的目標是前方吟唱的黑發鮫人,要逃脫險境隻有殺了他!他靈魂強大,但是修為身體體質跟不上,能抵擋一時,卻也覺得吃力,更別楚然那個病秧子了。時地利人和,地下河根本就是鮫饒主場。


  楚然倒是想動,孱弱的身體卻是心有餘力不足。


  忽然的腳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不是湖水。


  而是一雙手!


  一雙冰涼的手抓住了他的腳,將他整個人往下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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