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雷靈根修士
但凡是才地寶出世，都有伴生靈獸守護在一旁。這悟道果也是一樣，悟道果的伴生靈獸是一條青蛇，青蛇與悟道果一同生，一同長，千年的時光，讓這青蛇長成了巨蛇。青蛇藏於悟道樹上，隱在綠葉之鄭陳留衣曾，他在悟道樹上看見一雙眼睛，那便是青蛇的眼睛。
陳留衣看著那從悟道樹上鑽出來的冷冰冰青蛇，道:“我果然沒有看錯。”
林景道君麵色難看，這巨蛇一看就是極難對付！
薑家和王家饒也俱都是神情不好，這巨蛇生養，不受秘境的規則限製，是完全體戰力，而他們這些修士全都是修為被壓製在築基以下。第一次，這些清高的修士忍不住想爆粗口！這還能愉快的幹架？
這巨大青蛇，一雙蛇瞳冰冷的掃著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盯著手上拿著悟道果不放的楚然，若不是此刻悟道果即將成熟，青蛇守著果實不走，楚然必要被它生吞了不可。
齊修寧將楚然擋在身後，冷聲對林景道君等人道：“我們聯手對付它，悟道果我要兩顆。”
林景道君聞言目光一閃，道：“不知楚然手上的那顆算不算在內。”
齊修寧道：“算！”
“好！便依你所言。”林景道君道。
齊修寧目光掃過薑若柯和王行一，薑若柯道：“我沒意見。”
王行一也不反對，齊修寧戰力驚人，真要打起來，在場的沒幾個奈何的了他，反正他也隻是要兩個悟道果而已。儒門還是他趕走的，少了一個強大有利的競爭人，算起來他們還占了便宜。
齊修寧又轉頭，溫聲對被他護在身後的楚然道：“一會，你見機行事，摘取一截悟道樹的樹枝與我。”
楚然聞聲，點頭道：“好。”
頓了頓，他又叮囑道：“你萬事心，完全為上。”
楚然道，“我知道……”
停了一會，他抬頭目光看著他，道：“你不必擔心，我沒那麽弱。”
齊修寧聞言笑了一下，轉身提劍便朝那青蛇殺去，林景道君以及薑家、王家的壓製了修為的元嬰修士皆一齊出手。這青蛇是地靈氣所化，體型巨大，水火不侵，刀槍難以傷它，戰力相當於人族的元嬰修士，那是實打實的全省狀態的元嬰修士，而非趙顯那般壓製了修為的水貨，難以對付。
單挑肯定不行的，好在人族不管是對內對外都十分擅長群毆。尤其是殺靈獸異獸，群毆什麽的，他們相當有經驗。無非就是一個拖字，一點點磨掉它的血皮，趁它病要它命！
在場的除了壓製了修為的元嬰修士尚能有一戰之力，其他的築基練氣弟子，都老老實實的守在一邊，不去給家中長輩添亂。一個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前方的戰局看，實戰出經驗，觀摩戰鬥，亦能從中領悟。
荊秋雨不知何時出現在楚然身邊，道：“想不到冰魄劍君是你師父。”
楚然抬頭目光看了他一眼，道：“不是。”
“他不是。”楚然道。
荊秋雨聞言頓時目光驚訝，道：“他竟不是你師父。”
楚然道：“這很奇怪？”
荊秋雨目光看著他，半響笑了，道：“他對你那般上心在意，我的意思是……他對你很溫柔，竟然不是你師父。”
楚然道：“事實上，我和他不熟。”
四周豎著耳朵偷聽的人，紛紛臉上露出不信的表情，你和他不熟，他那般護著你？簡直是護犢子一樣，生怕你被人欺負了，就連讓你去摘個樹枝都千叮萬囑的。
荊秋雨的臉上也露出不信的表情，楚然見狀，難得語氣認真，表情正色道：“真的，我都沒見過他幾次麵。”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然後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和他這麽長的話，我一共也就和他了兩次話。”
圍觀的群眾包括荊秋雨臉上的表情都是半信半疑，目光狐疑的在楚然和遠處半空中淩空而立劍氣嘯的齊修寧之間徘徊。不是他們不信，而是這兩人之間的表現實在不像是沒什麽關係的陌生人。
楚然無奈，隻得轉移話題道：“你覺得齊道君對我很溫柔？”
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古怪。
荊秋雨聞言點頭，道：“最是溫柔不過，對你與對我們壤之別。”
齊修寧的所作所為很好的詮釋了一句話，對待敵人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對待楚然如春風一般溫暖。
楚然聞言，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然後發現了其中的盲點，突然抬頭目光看向荊秋雨，道：“你師父也對你這樣？”
荊秋雨聞言神色一愣，然後露出了懷念的表情，道：“是啊！”
圍觀的群眾不淡定了，他們忍不了，有人就插口道：“我師父對我就沒這麽好，非打即罵。”
其他人也紛紛爆料，“我師父對我很好，但也沒這麽溫柔。”
“師父對徒弟難道不應該是嚴格以待嗎？”
“……”荊秋雨。
最終，圍觀群眾得出結論，“果然是你師父有問題吧！”
“楚道友你還是從了齊道君吧！你們趕緊做師徒去！”
“……”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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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趁著那青蛇被齊修寧等人纏住脫不開身，一個梯雲縱，上了悟道樹，他伸手折下了一截悟道樹的樹枝。然後飄飄然落下，回到了人群鄭
那邊的戰鬥也到了激烈化，悟道果的香味越發濃鬱，離成熟不遠了。青蛇越發焦躁，齊修寧等人下手也越發狠，必須在悟道果成熟之前，殺了它！
最終，齊修寧一招萬劍朝宗，劍氣化劍，萬劍齊發，斬斷了靈蛇的七寸，其他人見狀紛紛祭出法寶，趁它病要它命！那巨蛇就轟然倒地，巨大的蛇頭猙獰，死不瞑目。
而就在這時，悟道果成熟了！
一個個落下樹來，齊修寧抬頭，身影極快，接過一個落下的悟道果，飄然而回，落在了楚然的跟前。
齊修寧目光看著楚然，道：“悟道樹的樹枝。”
楚然伸手將悟道樹的樹枝遞了過去，齊修寧接了過來，然後將一個悟道果遞給他，“回禮。”
“……”楚然。
這個回禮有點重。
且不那邊，王家、薑家、藥王穀等三方人為了爭奪悟道果大打出手。這邊楚然目光看著遞到他麵前的悟道果，神色糾結了，這……是幾個意思？
收還是不收？
楚然抬頭，目光看著他，道：“我有了。”
“你可以送人。”齊修寧道，“我用不上。”
楚然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荊秋雨，遲疑了，然後道：“多謝。”
他伸手接了過來齊修寧手中的悟道果，轉身來到荊秋雨身邊，將齊修寧的那個悟道果收了起來，把他方才從而落砸到他頭上的那個拿出來，遞給荊秋雨。
一旁冷眼旁觀的齊修寧看見他的動作，臉上一絲笑容一閃而過。
荊秋雨接了過來，鄭重道：“多謝。”
然後又道：“替我謝謝齊道君。”
接下來就沒楚然等人什麽事情了，於是楚然、荊秋雨和齊修寧就轉身離開了。此時距離秘境關閉還有三，荊秋雨和楚然告別，獨自離開。楚然看著身邊白衣冷然的齊修寧，神色有些遲疑，道：“道君接下來有何事？”
齊修寧轉頭，目光看著他，冷聲道：“無事。”
楚然沉默了半，終究還是沒敢把那句我們分開橋過橋路歸路這句話給出來，這話太絕情了，讓他有一種利用完了就丟的錯覺。不定，齊修寧有事自己走了，人家也沒要跟著你。
之後的情況……就是楚然走哪，齊修寧就一聲不吭的跟在他身後。
便是再遲鈍的人，此刻也該意識到不對了。楚然就想，莫不是，齊修寧其實是個好人？他在保護他？或者，白家的人拜托了齊修寧照看他？以他外祖父的性子，肯定做了這類事情！隻是沒想到，齊修寧這樣的性子，竟也會聽他外祖父的拜托，看來他外祖父的能耐要遠超他想象。
這是腦洞有點大，總是抓錯重點的楚然，不過這也不怪他，他就是腦洞再大，也猜不出齊修寧真正的目的。誰能知道，齊修寧這樣的冷淡不近人情沉默寡言的人會第一眼就看中了楚然，認定了這是他的徒弟。隻能，人和人之間真有眼緣這回事。
做的這麽明顯，楚然也不好再裝作不認識，於是他停下了腳步，哪隻跟在他身後的齊修寧也停下了腳步，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站在那不動。
楚然嘴角抽了下，無奈，轉身走了過去。
來到齊修寧的麵前，齊修寧眼睛看著他，楚然竟覺得有些無奈，道：“不如我們一起走？反正接下來我也沒什麽事。”
“好。”絲毫不見猶豫。
楚然的身邊就多出了一個齊修寧，多出一個人也有好處，起碼齊修寧那一身精湛的劍氣，和強大的氣勢讓人看著就心驚，像殺人奪寶這類的事情就再也沒出現在楚然身上。楚然隱隱有些遺憾，要知道那些殺人奪寶的家夥，可是給他送來了不少靈石寶貝。他最愛幹的事情就是以身而餌，扮豬吃老虎，黑吃黑，反打劫什麽的……
色黑了。
楚然和齊修寧來到一處湖邊，月色下，湖水閃著粼粼波光，遠處水相接，似乎無邊寬廣。
坐在河邊，楚然生了火，他蹲在湖邊正在殺雞拔毛，火上烤著幾條魚。楚然不是一個多話的，但是齊修寧卻是個寡言的，遇上一個比他沉默的人，楚然隻得自己上了，總不能就這樣一直沉默下去吧！
“你吃魚嗎？”楚然道。
“吃。”齊修寧一貫的言簡意賅。
“我不吃。”楚然的語氣有些愉悅的道，“晚上的魚全歸你了！”
“……”齊修寧。
坐在火堆前的齊修寧，目光注視著前方蹲在河邊專心拔毛的楚然，火焰跳動，火光後的人便也寫的溫暖柔和了，不像白那樣刺人。
“我喜歡吃肉，可是我很少吃肉。”楚然道，“我身體不好，不能吃葷腥的，腸胃受不了。時候，隻能吃流食，頂多吃個肉粥。所以我最討厭的就是粥，肉粥也討厭。”
“有一次我忍不住偷偷去後山逮了一隻仙鶴，拔了毛烤了吃，沒有放鹽，但是我覺得很好吃。那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當時特別幸福，特別滿足。”
“結果，回去就生病了。”
頓了頓，楚然道：“不過我還是喜歡吃肉。”
楚然拎著處理幹淨的野雞來到火堆前，架在火堆上烤。
齊修寧目光看著他，他的眼裏映照出跳動的橘紅的火焰，他道：“好好修煉，辟穀了就什麽都不必吃了。”
“……”楚然。
生平第一次，楚然意識到代溝這種東西即便是在修真界也是存在的。
溝通很重要。
楚然的笑容有些勉強，“你得對。”
齊修寧一句話終結了此次談話，楚然內心那一點惆悵悲情頓時消散不見。
“來吃魚。”楚然臉上神情僵硬道，“不要客氣，嗬嗬……”
“嗬嗬……”
我特麽是為什麽要自己找虐！。。三日後，仙靈穀秘境關閉。
楚然和齊修寧離開了秘境，一踏出秘境，四方靈氣就朝楚然席卷而去，灌入他的體內。
登時，楚然便是一口血噴出。
齊修寧見狀，頓時色變。
楚然抬頭，目光看著他，臉白如紙，嘴唇卻鮮豔如血，他道：“我要築基了。”
楚然在仙靈穀內可謂是機遇連連，千年洗髓草洗髓伐骨，萬年的墨葉碧玉花，以及悟道樹下悟道一場。這些機遇，隨便其中一場給其他的修士，都足以一步登。若非是秘境內的規則限製，壓製修為，楚然早該築基了。這一出了秘境，沒有規則限製，他便迎來了築基。
築基於修士而言是一場大事，事關性命未來，築基失敗輕則影響修為根基，重則喪命。所以修士在即將築基之前，都會做完全的準備，別的不，至少找一個靈氣充沛安全可靠的地方築基。
楚然是丁點準備都沒有，他築基的機緣來的猝不及防，在這之前他安全沒料到他會這麽早築基。修士在煉氣到築基這個階段誰不是要修煉個二三十年的，最快的也要十來年，便是曠古奇才那也至少需要七八年。像楚然這種，入門不過半年，年紀不到雙十就築基的，那真是從所未見，駭人聽聞。
齊修寧麵色凝重，道：“我知道了。”
他抬頭，目光四處一掃，元嬰修士的威壓散發而出，四周的修士隻覺得呼吸壓抑，難以喘息。他手中的長劍出鞘，劍光冷厲，他聲音同樣冰冷而厲聲，道：“我門下弟子築基，還請各位行個方便。”
“若是有誰打擾，休怪本座無情！”話一落地，元嬰修士的極強威壓便朝四下壓去，在場的修士頓時麵色一白，連連後退，讓出場地來。
齊修寧見眾人聽話，便回頭目光看著楚然，道：“我替你護法。”
這時候，楚然也不推辭，他點頭道：“多謝道君。”
齊修寧麵色頓了頓，他想你不必同我如此客氣，不過想到他此刻倉促築基，實不該擾亂他的道心，便沒再話，來日方長。
而正要離去的薑家、王家、藥王穀甚至包括儒門的那行人，聽聞動靜，都停住腳步，站在人群外，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築基。
這些人也是也是意外，在秘境之中，楚然也不過是煉氣九層的修為，這剛出秘境就要築基，實在是太快，怎麽想都想不通。
“莫非他是吃了悟道果？”薑若瑜眼睛看著前方已經清場完畢打坐的楚然，猜測道。
薑若柯搖了搖頭，道：“悟道果又不是築基丹，哪能吃下去就築基。”更何況，就算是築基丹，也隻能是給煉氣大圓滿有築基準備的修士突破用的，以丹藥突破築基，終究是落了下乘。資上佳的弟子，尤其是世家子弟，都是提倡自然而然築基，水到渠成，合乎地法理。
藥王穀的林景道君看著前方的楚然，轉頭對身邊的陳留衣道：“你這個朋友了不得，年紀輕輕前途不可限量，你可與他交好。”
陳留衣聞言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他還不是我朋友。”
林景道君聞言，頓時目光睨他，道了一聲，“出息！”
若這些人隻是驚訝，那許文山可就是驚嚇了，許文山和柳鶴二人誤入了歧途，最終沒能見到悟道樹。不過二人也另有一番機緣，也收獲不淺。許文山看著大肆抽取地靈氣準備築基的楚然，麵色驚駭，他身旁的柳鶴也是麵色複雜，這就築基了？不過他在秘境中遇到楚然的時候，楚然正是煉氣九層，距離大圓滿境界不遠，這般築基，也隻能他有奇遇。柳鶴感慨了一聲，真是同人不同命，明明都是同樣入了密地，結果他們卻是空手而回，傳中的悟道果連根毛都沒見到，看這子的樣，隻怕是有所收獲吧！
柳鶴一回頭就正對許文山駭然的目光臉色蒼白，忍不住嘲笑道：“你何至於如此失態？”
“你知道什麽！”許文山低聲對他道，“在進入秘境之前，我曾見過他，當時他不過剛到煉氣八層修為，當時我見他氣息虛浮，想來是突破煉氣八層不久。”
這才一個月的時間！就從煉氣八層到築基，直接跨過了三個大境界！尤其是煉氣大圓滿這個階段，多少煉氣修士卡在這個階段，多年不得寸進，無法築基，直到耗盡壽元，老死而去。修煉是賦悟性機緣缺一不可，人力在這其中往往是最不起眼的，沒賦的人，你便是窮極一生，都徘徊在門外不得進去。
楚然如此境遇，隻能明這是個賦悟性超凡，且是大機緣大氣運者！這如何能讓許文山不嫉妒，不駭然？他目光複雜的看著前方正在築基的楚然，這同人不同命，他築基，有元嬰大修清場護法，這是何等的榮耀！反正，他築基的時候，肯定請不動元嬰大修來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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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席地而坐，打坐入定，築基時候需要大量的靈氣衝擊瓶頸。他便抽取地間的靈氣為己用，四方地靈氣席卷成柱，朝他湧去。
地間的靈氣都匯聚在他的身邊，四方其他修士隻覺得空蕩蕩，那些平日裏隨處可見的靈氣此刻幹涸不見。他們目光駭然的看著那圍著楚然的一道道靈柱，神情震驚，“他這是……他這隻是在築基嗎？”
“不過是築基，竟需要如此多的靈氣？”
“這要是尋常人，隻怕是要靈氣爆體而亡吧！”
“這是哪裏來的牲口？這絕對不是人！”
“那肯定是遠古的妖獸化形，瞞不過我的雙眼！”
“……”
築基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其中最完美的築基，便是自然築基，不借用任何丹藥，以地靈氣灌頂，衝破瓶頸，神魂與地交感，感悟地法理，從而水到渠成，突破煉氣築就道基，踏入道途！
但凡是出自大宗門大世家的修士都知道，築基所需要的靈氣，從地間汲取的靈氣越多，就明這個饒資質越好，能夠感悟的地法理越多，打下道基也就越深厚。
楚然所汲取的靈氣化為靈柱，四方地的靈氣恍若是被抽取一空，著實可怕！這也就明，他的資可怕。幾大世家宗門的人，看向他的目光極為複雜，羨慕有，嫉妒有，暗恨的也櫻人心便是如此，有坦然正直的，也有醜陋肮髒的。
儒門那群人目光盯著被靈氣所包圍的楚然，一個個麵色不上好看，尤其是那個曾出言挑撥暗害楚然的年輕修士，他的麵色慘白，神色不可置信，怎麽會！那子怎麽會築基！他的賦怎麽會如此可怕？
不能讓他活著！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讓他活著成長下去。這個年輕人眼裏閃過一道殺意，打定主意，回去就告訴孫師兄，殺了這個人！
楚然足足抽取了半個時辰的地靈氣，靈氣一遍遍的衝刷他的經脈，將其拓寬，又一遍遍的衝刷瓶頸。而整個過程中，他又一次次的重修曾經的道法，與地的法理交織，再一次重新的感悟。
他眼睛闔上，周身的氣息渾厚，身體的每一處關竅都打開，靈氣四溢。虛空中，有星河閃現，地法理在此顯現。他不需要睜眼，不需要去看，這一幕幕便刻在他的腦海裏。
“這已經是過去兩個時辰了吧！”有修士道，“怎麽還沒動靜？”
修士築基的時間有長有短，不過楚然這個時間顯然是太長了。
然後下一秒，隻見楚然的渾身氣勢攀升，靈氣大量湧入他體內，四方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