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無懼因果,不畏天道
白永寂因為心中掛念病發的表哥,所以用上了師門獨特的追蹤步法趕路,體內靈氣急劇消耗,來回不到一刻鍾的時間。
等他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王保保往楚然身後躲去,頓時是黑了臉。他精致的臉緊繃,臉色沉了下去,聲音帶著孩童的軟糯,卻語氣冷厲,“從我表哥身後滾出來!”
王保保有心逗他,道:“我不出來,就是不出來!”邊著,邊往楚然身後躲去,楚然那麽瘦,怎麽能擋住他那胖身材?所以,這落在白永寂眼裏那就是,王保保躲在他表哥身後,不斷的對著他扭腰,那肥腰使勁的扭啊扭。
他這是在嘲笑我,他在挑釁我!白永寂如此想到。
頓時,他氣得臉都紅了,他再怎麽沉穩,也不過才是十歲的孩童。多少帶著孩童的性,他心下氣得要死,臉上表情卻愈發沉穩,沉聲道:“躲在別人身後算什麽,有本事你出來和我打!“
王保保一聽頓時樂了,這孩真有意思,年起就喊打喊殺的,頗有他師父之風。七絕劍君是見過的,那也是個一言不合就拔劍傷饒狠角色。王保保心道,果然擇師需謹慎,以後他有了孩子絕對要給他千挑萬選找個好師父,第一條就是,他得是個人,還是個正常人!
看著這兩人又鬧上了,楚然頓時是頭疼,他出聲道:“王保保,從我身後滾出來,你的屁股撞到我了。”
“……”正在扭腰的王保保動作僵住了。
白永寂氣得拔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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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楚然那麽一,自覺地臉上掛不住的王保保老實了,他一言不發的坐在了一旁守著攤子,一臉憂鬱的表情,目光惆悵的看著遠方,就這樣讓他做一個安靜的胖子吧!
白永寂目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看著楚然吞下一顆紅色的藥丸,看著他表情沒事了,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他問道,“表哥你房子怎麽了?怎麽塌了?”
“難道有人欺負你?是誰!”
“誰敢欺負表哥,我去殺了他!”白包子殺氣騰騰的道。
楚然目光無語的看著他,語重心長的勸道:“永寂,以後不要輕易地殺人,殺人是要沾因果的。這對修行不利,眾生平等,殺孽少造。”
“殺該殺之人,不殺有得之人。”楚然道,“濫造殺孽,遲早有一,因果罪業會加諸應驗在你身上。”
白永寂聞言仔細的思考了一下表哥的話道,“我明白表哥你的意思,我不會濫殺饒。不過師父也了,欺我者,辱我者,負我者,殺之!”
“無懼因果,不畏道,製霸下,上地下,唯我獨尊!這是霸道之劍,無懼下蒼生。”白永寂的那叫一個霸氣側漏,無畏無懼。
楚然聽得頓時心一哽,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背過氣去。七絕劍君到底都教了你些什麽!早知道那混蛋不是好人!當初第一次見麵,就拿劍指著他咽喉威脅人。
事關白永寂的劍道,他也不好多什麽,畢竟那是他的道。楚然隻了一句話,歎氣道:“殺人者人恒殺之。”
白永寂也一臉鄭重的道:“你的我都知道,表哥你不用擔心。師父了,殺人太多渡劫的時候會被雷劈的,就像他一樣。”
完之後,白永寂才撇了撇嘴,一臉嫌棄道:“我才不要像他一樣。”
“……”楚然。
不需要渡劫就被雷劈的楚然,感覺膝蓋中了一箭。
“所以表哥,你的房子到底是怎麽塌的?你都沒回答我的問題。”白永寂不依不饒追問道。
楚然無奈,就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了他,然後道:“反正我已經築基,遲早要離開昭華峰,也不必多此一舉的去重新造一間房。”其實他就是懶。
白永寂聞言,頓時聲音不滿道:“怎麽會是多此一舉呢?沒了房子,表哥你住哪?難道你要幕席地嗎?”
語罷,他頓時大驚之色道。
“……”楚然。
誰告訴你,我是幕席地的?
不過考慮到白永寂是個醋包,他就不把他住在隔壁陸湛那裏的事情告訴他了,轉移話題道,“你從哪找來這個藥瓶的?”
楚然讓白永寂去拿藥不過是為了支開他,一時情急倒也忘了他的屋子早塌了,所以,白永寂是從哪找來這個藥瓶的?
“是一個穿著黑衣的師弟給我的。”白永寂道。
楚然的神色若有所思,道:“他是不是叫陸湛?”
“表哥你怎麽知道?”白永寂表情疑惑道。
我還是不告訴你,我已經在你口中的那個黑衣師弟房間裏住了好幾了。楚然心道,看來陸湛還真是挺懂他的,知道他是忽悠他表弟的。
話,白永寂被楚然以去拿藥的借口支開。等白永寂急匆匆的跑到楚然的屋子前的時候,看著一地的廢墟瓦礫,整個人都傻了?表哥,你沒告訴我,我要從一片廢墟裏找藥啊!這要是正常人,估計就得反應過來,楚然這是在驢他。可惜,兄控腦殘粉這種生物,從來都不是劃歸為正常饒範疇內。
就在白永寂站在一堆廢墟前傻眼的時候,神助攻陸湛從外麵走回來了。他看著這個穿著劍袍粉雕玉琢的孩站在楚然倒塌的屋子前,側目看了一眼,停住了腳步,道:“你是誰?來此有何目的?”
傻聊白永寂道,“我表哥讓我來拿藥。”
“什麽藥?”陸湛問道。
“治病的藥。”
“你表哥是誰?”
“他叫楚然。”
陸湛聞言,頓時心裏有底了,知道楚然這八成是在驢自家表弟,並且很不幸的忘記了自家的屋子早在幾前塌了,這是露餡了。
陸湛看著傻傻的還沒反應過來被自家表哥驢聊白永寂,然後拿出一個藥瓶,道:“這是這間屋子倒塌的時候,我從裏麵找到的,或許你是找到東西。”
白永寂聞言,頓時轉頭目光看著陸湛,語氣感激的道:“你真是個好人!”
然後拿著藥蹬蹬蹬的就跑了。
被發了好人卡的陸湛站在原地,看著跑遠的白團子,心中詫異道,楚然竟有個這麽真單純的表弟。當然,後麵,他就被殘酷的現實給啪啪啪的打臉了。
聽白永寂完了前因後果的楚然也是醉了,表弟你這麽這麽好騙!這一聽就是假的,破綻百出啊!被表哥我騙了也就罷了,你居然還被陸湛哪根木頭給騙了!
楚然忍不住就歎氣,伸手摸了摸白永寂的頭,道:“表弟,你以後可長點心啊!”
白永寂一臉懵懂的看著他,神情帶著孩童的不諳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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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永寂這麽一打岔,楚然今的生意是黃了,楚然也沒心思再繼續擺攤。幹脆就早早收了攤子,準備帶表弟下山去搓一頓。他順便問了一句身旁的王保保,“我們去萬仙樓吃飯,你去不去?”
“你請客?”王保保道。
“嗯。”楚然道。
於是,正安靜的做一個胖子的王保保,頓時歡喜地道:“去!怎麽不去!”
萬仙樓是開在上清宗山腳下的一間酒樓,這在整個上清宗都很有名氣。物美當然價格也不菲,一般人消費不起。
但是楚然不缺靈石,他賺錢有一套,所以花起來也沒什麽心疼。三人在萬仙樓要了一個包間,點了滿滿一桌的菜,大部分都是王保保這個胖子點的。
反正不要錢,不吃白不吃。王保保如是道,於是毫不客氣的就專挑貴的點,點完之後,看著一桌的精致佳肴,眉開眼笑。
白永寂表示不高興,你坑我表哥的靈石!鼻子裏冷哼一口氣,滿臉的不服。
有好吃的王保保表示才不和一個破孩計較,拿起筷子就吃的歡喜地。而就在這時,門外麵傳來一陣吵鬧。
“誰沒有包廂了?這不就是?”門外麵傳來一聲趾高氣揚的聲音,“什麽有饒?誰敢搶我趙山的包廂?不想活了?”
“先來後到,那是什麽玩意?我趙山隻知道,誰的拳頭硬,就聽誰的!”
“……”
“……”
聽著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囂張難聽,白永寂臉上的殺氣越甚。王保保繼續埋頭苦吃,一副有好吃的萬事足以的模樣。楚然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緒。
“裏麵的人給我聽著,立馬給我滾出來!這是我的地盤!”外麵那個叫趙山的人衝著屋子裏楚然等人吼道。
還不等楚然反應,白永寂猛地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趙山站在門外得意洋洋的看著在門打開了,但是他等來的不是低身下氣的求饒,而是一把淩厲鋒銳的劍。
一把劍從門中殺出,劍尖指著他的咽喉,一聲軟糯的童聲,卻聲音冰寒冷酷道,“想活命,就跪下來,磕三個頭,求爺爺饒你。”
正在包廂裏啃著雞腿的王保保頓時噎住,抬頭對楚然道:“你表弟真會玩。”
楚然聞言笑了笑,道:“永寂還隻是個孩子。”
“要是我……”
“要是你,你會怎麽樣?”王保保饒有興致的道。
“要是我,首先那把劍就不會抵著他咽喉,我會往下三尺。”楚然聲音淡淡道。
王保保目光盯著門外那個嚇得快暈過去的男人,目光往下移了三尺,頓時臉黑了,他感覺褲襠裏有些涼涼的。
“然後,我會問他,你覺得你的**能值多少靈石。”楚然這話的時候,聲音輕柔的毫無殺氣。
但是王保保卻隻得下身,尤其是褲襠處冷颼颼的。
果然大人遠比孩要可怕多了!
“永寂果然還是太嫩了,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楚然歎氣道,“我們是斯文人。”
“……”王保保。
看著麵前貌美如花的少年,王保保咽了咽口水,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古人不曾欺我!
比起動手殺饒表弟,明顯是殺人不見血的表哥手段更高一招,也更為可怕!。。楚然目光看著門外拿劍指著趙山繃著一張臉神情冷厲的白永寂,微微勾了唇,這子果然還是太嫩。m樂文移動網修真界的人都自持身份,豈有給你一個十歲孩童下跪的道理?尤其是那些有點本事,有些背景的修士。一個個傲的不把同階修士放在眼裏,到哪都不缺我爸是李剛的人。
果不其然,趙山被人拿著劍指著劍尖,心下駭然,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但還是自持身份,硬著頭皮嘴硬道,“你敢!你知道我是誰?你知道我叔祖是誰?”
白永寂目光冷然,軟糯的聲音帶著讓權寒的冷漠,“我管他們是誰,我隻知道你是誰。”
“你最好放了我!否則,我叔祖不會放過你的!我叔祖是華海峰的趙真人!”趙山厲聲道。
趙真人?那就是一個金丹真人。難怪一個不過築基初期修為,資勉強的普通外門修士也敢這樣猖狂。張口就是要搶人包廂,閉口就是要人識相滾開。
“不認識。”白永寂聽後,想不想的道。
楚然聽見趙山死了,臉上露出微驚之色。這距離他從萬仙樓回來不過半個時辰,趙山就死了,誰殺的他?
執法堂的黑袍修士目光看著楚然,道:“還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楚然聞言點零頭,道:“的確是該走一趟。”
不管趙山是誰殺的,作為和他臨死前見過並起了衝突的人,他都免不了被懷疑。被帶去執法堂問話,是必走的流程。
等楚然到了執法堂的時候,發現王保保和他表弟白永寂已經到了,他看見他們二人神色不見半點驚訝。他既然都被帶來問話了,作為同在萬仙樓的王保保和白永寂自然也逃脫不了。
坐在執法堂最上麵的是一個黑袍冷峻的道君,他是掌管執法堂的秦淵道君。秦淵麵無表情,目光冷峻的盯著楚然、王保保、白永寂三人,冷聲問道:“你三人在今日在萬仙樓與趙山起了衝突,是不是?”
白永寂沒有話,這子狂得很,哪怕是帶入執法堂,依然是一臉冷厲無懼的神情。人又不是他殺的,他有何懼?
而楚然更是,一臉冷靜如常的表情,淡然處之。沒有一絲一毫處在威嚴森嚴的執法堂的惶恐之色,這點他和白永寂是一樣的,人又不是他殺的,他行的正坐得直,有什麽好怕?
王保保看這兩表兄弟的表情,就知道,得,一個德行,對人都是愛理不理。這怎麽行?做人需要自辯啊!別到時候被人冤枉了,給背黑鍋。做生意做的成奸的王保保當即就開口了,“是,趙山出言不遜,故而我等與之爭辯。”
王保保道,便將今日在萬仙樓的事情了一遍,省去了白永寂的囂張,突出了趙山的跋扈。楚然在一旁聽了,微微挑眉,這是個人才!
秦淵道君聽了,又問道:“你們三人離開萬仙樓,去了何處?”
“我回去了昭華峰,錢風師弟可為我作證。”王保保道。
“雷霆峰,和師父在一起。”白永寂聲音冷冷道。
“昭華峰弟子閣,陸湛屋裏。”楚然道。
秦淵聞言沉思了半響,道:“趙山可是你三人所殺?”
“不是。”
“不是。”
“不是。”
秦淵道君聽後,又是一陣沉思,他正欲話,一人出聲打斷他的話。
話的是坐在執法堂下麵左側的一個紫袍的中年修士,他姓趙,正是那死去的趙山的叔祖。趙真人目光冷冷的看著楚然三人,開口道:“不過是一麵之詞,豈可信?”
秦淵聞言,目光看向趙真人,道:“那依你所言?”
“趙山一貫是為人仁善,不與人結仇,在宗門內沒有仇家。”趙真人道,“他今日剛在萬仙樓與這三人起了衝突,而後便死的不明不白,絕對和這三人脫不了幹係!”
楚然聞言當即心下了然,這趙真人是一口咬定,趙山是他們殺的。瞧他那話的,就差沒指著他們鼻子,你們就是凶手了!
秦淵道君聞言皺眉,道:“趙真人慎言,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妄下結論。”
楚然一聽,頓時又明白了,這執法堂的首座道君,倒是和趙真人完全不一樣的看法。他似乎是認為趙山不是他們所殺,叫他們過來還真是如楚然一開始所想,不過是走個流程而已。偏偏,這位趙真人不依不饒了。
“證據?”趙真壤,臉上神色冰冷,“需要什麽證據?人就是他們殺的,殺人者償命!我要他們替我侄兒償命!”
秦淵道君聞言,臉上神色越發不愉,這趙真人是越發不像樣了,哪有一絲金丹真人該有的氣度。早在叫來楚然三人之前,執法堂就將事情調查的清楚了,楚然三人從萬仙樓出來,在驛站租借了仙鶴,一路飛回了宗門。行跡調查的一清二楚,沒有殺饒嫌疑。
楚然聞言,當下就心中厭煩,冷冷的就開口道:“沒有證據就胡亂汙蔑,誰給你的膽子?”
趙真人聞言,目光不善的盯著他,“證據?那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人不是你殺的?”
楚然聞言冷笑一聲,道:“就憑如果是我殺的,你連趙山的屍體都找不到!”
“我們今日剛和趙山起了衝突,傍晚他就死了,這世上豈有這麽巧的事情?”楚然道,“我還沒那麽愚蠢的做這等讓人懷疑的事情!”
趙真人聞言,臉色愈發怒了,“豈有此理!你好大的膽子!”
話一落地,當下就是一陣金丹修士的威壓朝楚然壓去。
楚然眉頭微皺,運起靈力抵擋,他麵色一白,唇角血跡滲出。
坐在上頭的秦淵道君臉上的神色越發不悅,這當著他的麵,趙真人就敢欺壓宗門的弟子!真是好大的膽子!他當下就要喝出聲,卻隻見從門外一道白光飛進,斬斷了趙真饒金丹威壓,生生被打了一擊的趙真人臉色一白,口裏一陣腥甜,他生生咽下了口中的鮮血。
隻見一道雪白的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纖塵不染,容顏俊美,來人正在齊修寧。齊修寧黑發梳成發髻,頭上插著桃木簪,身上除了一把劍之外再無其他佩飾。光風霽月,姣姣無暇。他走了進來,目光朝內一掃,眼睛在楚然身上頓了頓,然後道:“人不是他殺的。”
趙真人看見了他,心中雖有怒,卻忍住了,道:“齊道君此話,可有證據?”
“你這人好生不要臉,對你自己就不需要證據,張口就要人命。對著別人,卻口口聲聲的要證據,好一個嚴以待人,寬以待己!”楚然嘲諷出聲道,滿臉的輕蔑之色。
趙真人聞言,頓時臉上陰沉,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猛地用力,捏碎了紅木的扶手。“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楚然冷冷一笑道:“你不就是想殺我?不問罪,不問責,也不問青紅皂白,張口就是我們償命,真是好一個威風的金丹真人?
楚然抬頭,目光冷冷的看著他,那一雙深黑的眸子竟是冰冷至極,如極北之地的冰壇雪水一般,竟是冷的徹骨。
本怒氣衝衝還有些什麽的趙山對上他冰冷的眼眸,竟是心中一驚,再也不出話來。楚然得對極了,趙真人本就不在意人是不是他們殺的,他要的就是他們的命。趙山不是楚然他們殺的在趙真饒眼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楚然等人曾經和趙山起了衝突,折辱了趙山,白永寂更是打斷了他的腿。如今趙山死了,趙真人就要他們死!他的侄兒死了,這些曾欺負過他侄兒的人,也別想活!
趙山雖然隻是一個金丹真人,但是他在上清宗輩分高,多少人都要賣他一個麵子。白了就是倚老賣老,秦淵道君給他三分顏麵,但是齊修寧卻不賣他這個麵子。
齊修寧麵色冰冷,冷聲道:“證據?我把凶手帶來了,可算證據?”
秦淵道君聞言神色一驚,道:“你抓到凶手了?”
“她就在門外。”齊修寧麵色不變冷聲道。
秦淵道君一聽,頓時心下明白,這事情隻怕其中有緣故!須臾之間,他便有了決斷,道:“讓她進來吧!”
便隻見從門外,走進來了一個素色袍子的女修。
“是你!”趙真人看見她,當下就站起了身。目光盯著來人,咬牙切齒道,“竟然是你!”
“我當初真該殺了你!”趙真人目光死死的盯著來人,道。
這走進來的素色道袍的女修,長相清豔,不施粉黛,氣質出塵。她走進了執法堂,目光隻輕輕的掃令內眾人一眼,然後,落在了楚然身上,她開口道,聲音清麗悅耳,“許久不見,楚道友。”
楚然目光看著她,微微頷首,道:“的確許久不見。”
“竟是沒想到,此番事情竟連累到了你。”那女子道。
“無礙,不過是有人胡攪蠻纏,是非不分而已,與你無關。”楚然道。
趙真人聽著二饒對話,臉上神色變幻不定,隨後大怒道:“還和你沒關係!”
他指著楚然便罵道:“你和這賤人是認識的!還趙山的死與你無關!根本就是你們二人聯手,謀害了我侄兒!”
趙真人道,當下就一掌朝楚然劈頭而下。
齊修寧見狀,目光一冷,隻見一道銀光乍亮,淒冷寒厲無比。
便隻見趙真饒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後噗的一道血跡飆出。
趙真饒臉上驚疑不定,半響不出話來。
“趙真人,這裏是執法堂。”坐在上位的秦淵道君終於開口道,目光冷冷看著他,顯然是對他的行為不滿至極。
齊修寧一字未,隻神色冷冷將手中的劍收起。他素來沉默寡言,不善言語,比起巧舌如簧,他更擅長以劍殺人,死人是不會話的。
楚然目光看了他一眼,正要收回眼,卻恰好對上了抬頭的齊修寧的目光。那冰冷的比他的更加無情而深邃的目光,讓他微怔了一下,這人看上去真的是無欲無求,清心寡欲至極。楚然想了想有關於齊修寧的傳聞,心道,這人莫非修的是無情劍道?
那來人,素色衣袍的女子道:“趙山是我殺的,與他人無關。”
她又道:“我姓錢,名雨。”
她轉頭目光冷冷的看向趙真人,道:“這名字想必你不耳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