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大小姐,可甜可鹽
「妹妹?哪個?」
李世勛收回手,站直了身子,因為扭頭的動作過大,忍不住打了個酒嗝,對著另一輛道奇的主人皺皺眉。
「呼。」
吐出口惡臭撲鼻的脹氣,他倒不至於退避三舍,只是頗感棘手和麻煩,連帶著酒醒了幾分。
面子是最值錢的玩意,低頭什麼的,不存在!尤其是他們這些富家子弟之間的氣勢更不能輸。
他先是病態的笑了笑,試探著伸手探向趙美延,看其未有反應,伸到半空後轉移目標伸向那個小女孩,結果如他所願!
「崽子!我們之間的game不牽扯多餘的人,常識都不知道?你怎麼不回家玩泥巴?沒有規矩的話,不知道會招來刑警嗎?沒有腦子嗎你?」從工具箱里抽出個銀灰色的扳手,崔民秀直直走向李世勛,眼神兇狠。
「我不希望再說一遍,你敢動我妹妹哪根手指,我就砍下你伸手的那個手指,試試?!」
「哈!規矩?」
聽到要砍自己爪子這種威脅的言語,李世勛忍不住鬆鬆領帶,插著腰,仰頭咧咧嘴笑了笑,而後盯著來人,話里說不出的囂張跋扈。
更何況沒理由把到手的獵物拱手讓人,尤其是那個哭得都那麼好看的漂亮少女。
「我就是大南半島的規矩!搞笑呢,崔民秀你算什麼?還說要砍我?有膽的試試!更別說你還輸了比賽喔?」
「啊——」
酒精的作用降低,藥物帶給他的的興奮感卻未散去,他的臉色帶點扭曲和按耐不住的瘋狂,朝著車裡的副駕駛走去,拉出一個一直一直躲在裡邊,披頭散髮,不停顫抖的女人,用力扔在地上,抽出自己的皮帶,如擊打牲畜一樣,狠狠地鞭打。
「叫得太難聽了!給我學一下,就像那些tv上的idol撒嬌一樣,喊我『偶吧呀』——」
「偶…偶吧,啊!放過我,不要打我,求你了,切拜……」
「就是這樣,莫?放過你?你可是我的pet啊,我會對你溫柔的,嗯?叫!」
「啊!」
越看到此女不停求饒的可憐模樣,他再次按耐不住,在哀嚎聲繼續狠狠地抽打,直到她皮開肉綻,聲音漸漸弱下來,發出嗚嗚嗚的悲咽聲后,他才喘著粗氣停下動作。
崔民秀扯過崔智秀,仔仔細細地檢查自家妹子的全身,那滿臉的淚水讓他一陣心疼,可未等他發飆,一旁的大斗就搶先更正此人先前的言語,懶懶地靠在引擎蓋上,淡淡地開口道,
「那位酒駕的朋友,先走一步不代表你贏了,還沒到終點線之前,談勝負還太早。」
說完從煙包里彈出一根煙,點上,舒服地吐出口煙圈。
他只談勝負,除了明秀的妹妹以外,至於地上那些如出一轍滿身鮮血,或躺著的,或坐著的,還有生死不明的,就與自己無關了。
不是沒有正義感,而是非親非故,又不知其中的緣由,就無故出頭,好心辦壞事,那那是帕布才幹的好事。
「喔?大斗哥?我可是你的粉絲,好了好了,明秀你幹嘛這麼凶神惡煞,你和我不是親故嗎?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不動,但是其他的——」
待他發泄心中的慾望后,才轉過身繼續與兩人談談笑風生,若無其事,彷彿未曾發生過任何事。
兩人的長輩那邊素有合作的老關係,他也不好直接撕開臉皮。
所以他擺明自己的態度,也是警告。
我不動你的人,所以你最好也別動我的獵物,大家相安無事。
「包括那邊躺著的那個,都是我的?阿拉?」
「怎麼了?沒事了,偶吧在的。」
崔民秀剛想要發脾氣,但就被人打斷了了,他有一堆的疑問想要說出口,但只要自家妹子沒事,那就等回到家再慢慢拷打。
崔智秀扯了扯自家老哥的衣服,嘴裡怯怯弱弱的,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就是說不出口,彷彿失去了言語能力。
因為就在不久前,她親眼目睹了另一個「哥哥」出車禍的場景,已經隱約的成為了自己的陰影。
她只好伸出手指向趙美延和阿姆的方向,咿咿呀呀的喊著。
她找到了自己的親哥哥,可是,那個剛認得好像醒不來了,她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敢拐騙我的寶貝妹子,放心你,這兩個人我會慢慢秋後算賬,尤其那個開車的小子,敢在我面前神龍擺尾,比我帥的人販子都去死!」
拉著不斷掙扎的崔智秀,崔民秀以為她還在害怕,不斷柔聲安慰,想要先送妹子回家做個全身檢查才安心。
顯然崔民秀誤解了她的意思,至於現在,他已經沒有繼續想要比賽,和看李世勛那副醜陋嘴臉的心思了,更何況他巴不得阿姆這個人販子去死,更不可能去打救。
哪怕那個女孩流露出的表情,既無助,又膽怯,讓人心生憐惜。
趙美延靜靜地抱著阿姆,睜大眼睛,看著李世勛猙獰地靠近自己,卻不曾後退半分。
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閃爍著光芒,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尤其是李世勛這樣陰暗狠辣的人,尤其迷戀。
那眼眸閃過一絲的憂傷,和一點他看不懂的平靜,但不要緊,今晚的夜很長,他慢慢探索,不放過她的任何一處地方。
走向她,李世勛已經迫不及待了,甚至珍貴的副駕駛位置都是預留給這個漂亮少女的。
就在他伸手,快要觸摸到自己獵物的時候,眼前劃過一道冰冷的玻璃瓶身,腦袋一陣頭暈目眩,耳邊響起了一道清脆的碎裂聲響。
砰——鐺。
這道突兀的動靜尤為引人側目。
連大斗和崔民秀也忍不住回頭,然後崔民秀一邊把妹妹的四肢銬住,粗暴地塞進車裡,一邊拍掌大笑。
「大發!」
李世勛跌坐在地上,愣愣地張大嘴巴,整個人呆若木雞,一會後,才摸了摸額頭,黏糊糊的觸感,手放到眼前,那是鮮血的顏色。
他沒有第一時間發怒,竟然還頗有些神經質的咧開嘴,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米亞內,我忘記問候你了。」
他抬頭看著原本精緻美麗的,如天使般清純的少女,手顫抖著,攥著一個碎裂的空酒瓶,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哪還有方才什麼無助恐懼的神色。
女人就是天生的演技派,無師自通。
鬆開了酒瓶,軟軟地跌坐在阿姆的身旁,已經用上所有力量趙美延,用力地喘著粗氣,飽滿的胸口上下起伏。
「有個性,你太有味道了,我實在忍不住了。」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裝滿紅色液體的針頭,這裡面裝的是他用特殊的辦法,處理過的血液——自己的血液!
「你知道嗎?喜歡一個人,就要學會相濡以沫,即時同化對方,而這是我的方式,要你的身體里流淌和我一樣的血液,這才是真正的你中有我!」
有句話,他不會現在說。
因為每個女人,在未知真相之前都會像眼前的美麗天使一樣,不知其蘊含的深意意,所以毫不畏懼。
他會等到他緩緩注射時,一邊用著低沉而深情的語氣,在她們的耳邊一字一句道:
「那個啊,我是個hiv患者…」
最後的她們的表情簡直是藝術!
趙美延不怪那兩個男人的袖手旁觀,只要把昭妍和姜妍的「妹妹」帶走就好了,這樣就很好了,至少姜妍偶吧不會怪她的了。
公司的中文課程上,有位姓孔的老爺爺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
避免麻煩和危險是人的本能。
趙美延不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麼,但一定不會是什麼好的事情,她不後悔,就是難過的又想哭了。
她溫柔地低頭看著他,已經感受不到這個大男孩的呼吸了,心中那點可憐卑微的希望也沒了。
趙美延認為持久的恐懼和危險,唯有孤獨二字,她鼓起最後的勇氣,抬頭對著李世勛輕聲笑著。
「孤獨,殘忍而短促的唯一鎮痛劑,就是一個人成為了我的依賴,讓我變成我們。」
「你是在對我告白嗎?哈哈——我喜歡!還有嗎?」
「我不會因為你是惡鬼,就畏懼,就恐懼後退,生而為人,膽識里蘊含著天賦,能量和魔力。」
低喃著重複著這句話。
「莫?偶吧聽不懂,乖乖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嗯?」
李世勛緩緩起身,一邊拿著針頭,貪婪地看著她的嫩白肌膚,想著該如何下手,一邊漫不經心的調情道。
趙美延低頭看著那個沉睡的大男孩,然後抬起頭,笑容燦爛,如一朵冬季盛開的花兒,鼓起勇氣大聲喊道:
「就是干你娘!」
其中流露出的悲傷,轉瞬即逝的變化在她的臉上遺留下了痕迹。
我才不是帕布呢!
姜妍歐巴,美延學的可好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