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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你夢見我夢見你

  「西…我就知道!!」

  在熱意襲人的大街小巷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漫無目的胡亂轉悠。

  小摩的停在路口,一輛接著一輛的車有秩序,保持安全距離的擠在一塊,等待紅綠燈。

  在兩人身旁停駐片刻的,是一輛現代,駕駛座與副駕駛上,分別坐著一男一女,年齡與林允兒相仿。

  女人長相併不驚艷,卻長有一雙漂亮的眼睛,衣著和妝容卻十分得體,尤其是眼線畫得出彩,恰到好處得發揮她眼睛的魅力,掩蓋自己其他的缺點。

  至於男人,見到身旁一同駐留的人是阿姆,表情疑惑而古怪,一幅躊躇猶豫,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未想起什麼,視線就忍不住默默偏移,待看到林允兒后,愣神恍惚的神情,難以維持鎮定的模樣。

  一襲明艷而又吸睛的大紅色露肩裝,襯得肩臂更加單薄,腰肢纖細,美腿修長,林姑娘側身靠在釜山少年的身後。

  與他們相對而坐,給人的直面衝擊力,那驚艷感,簡直難以形容。

  長發失去束縛,挽在耳後兩側,披肩隨風搖曳,一雙靈動的眼眸,在笑起來的時候,與那精緻的卧蠶相輔相成。

  嬌俏動人,非常迷人。

  現代上的兩人,視線情不自禁被林允兒吸引,有的女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簡直男女通殺。

  她呢,則一邊笑著,一邊聚精會神地聽著阿姆在不停的低聲念叨。

  沉浸在自己的氛圍里。

  待敏銳地察覺到有人的視線時,扭過頭,與車裡的兩人視線接觸。

  漂亮的林允兒,似乎有個小習慣,面對陌生人好似有些害羞,她眼帶笑意,低下頭的同時,抿嘴吐了吐舌。

  悄悄地,可愛地,甚至是俏皮地…

  淡雅脫俗的氣質,霎時間多了點少女感。

  林小允善意地揮揮手,姜大爺則頗為慵懶怠惰地比了個中指。

  四人擦肩而過。

  林允兒給阿姆的感覺,總是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觀感,不是氣質,也不是長相之類能夠輕易目睹,且感知的外在東西。

  而是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她與她一定有聯繫,就是所謂「近墨者黑」。

  難怪感覺十分的不好。

  原來如此。

  「就知道!我就知道!」細細一想,他扭動車把手,猛地加大了油門竄了出去。

  如果有誰,能夠阿姆只是聽到她的名字而已,就感覺非常的不好,哪裡都不舒服,無疑只有一個女人。

  軟軟的身子,愛說著最硬的話。

  什麼——「姜寶xi,不後悔?跟我一起死啊。」

  搞笑呢?

  不後悔?!

  阿姆後悔死了,現在只要聽到了「金泰花」三個字,小心臟就受不了。

  一瞬間,他想起自己流浪的時候,打架、抽煙、喝酒,反正不該有的陋習阿姆都有,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但這個國家有這麼一個叫全州的地方,有這麼一個小富婆,來到首都,兩人總是莫名其妙的相遇,西吧的是,沒有一次是好事。

  總是一臉無辜,卻喜歡默默的坑害自己。

  自己表現得再壞,她也不在意。

  追她的男生應該很多,畢竟長得是漂亮,而且還有錢!而阿姆呢,追他的其實男生也很多,只不過都是穿著制服的而已,不是刑警就是交警,還有暴徒!

  他總是有意避開她,直到她親手將黑色項帶套在自己脖子上時,阿姆也是一無所知。

  直到後來,因為脖子要擦藥,不得不摘下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項帶的背面,不僅印著她的本名,手機號碼,以及一句:

  「如哪天姜寶迷了路,請好心人能幫助,不讓他孤獨,不至於崩潰。」

  看著那顆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藍色梨形耳墜,他終於明白,耳墜就像是小娟留下的「棺材本」,是怕自己會餓死。

  至於她留下的印記,原來她是把他當作喜歡離家出走的流浪貓了。

  把我當什麼?!

  喵喵?

  去你金大爺的哆啦a夢!

  回憶往日,從中獲得苦澀,等同於活了兩次痛苦的經歷。

  現在是烈日當空,照耀下的熱度包裹著小心臟,阿姆竟覺得溫度冷得慌。

  滋——

  「啊!呀,姜時生你幹嘛突然停下來?!」伴隨著一聲驚呼,阿姆的背後也適時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

  細細一品,嗯——好像還差點什麼。

  於是他淡定地皺著眉又扭動油門,瞬間急剎,不斷重複這個動作。

  那種不斷碰撞的柔軟觸感,呈幾倍的快樂。

  「啊!呀,姜時生?!」

  背後傳來的,先是如巧克力般的滑膩,再是如融化般的,口感棉糯,擠壓的柔軟感,讓人心情變得越來越好。

  阿姆的耳朵一疼,忍不住回過頭。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臉上染上一抹暈紅的林姑娘,她狠狠地用力捻著他漂亮的耳垂,那羞澀動人的模樣,顯然是察覺了他的壞心思。

  「你要幹嘛?還有去哪你也不問我,怎麼知道我想要去哪?」

  「…鵝,說吧,那你要去哪?」

  「那裡!」

  阿姆的視線隨著林允兒的指尖延伸,待看到所指之處,瞪大眼睛,眼裡閃過一絲強烈的抗拒,聲音冷冷道:

  「不去。」

  「為什麼?」與他相反,她的聲音越發的輕靈,望著阿姆的眼神里,滿是促狹的意味。

  似乎更加肯定了一件事。

  「那是漢江大橋,以前我還是當小交警的時候,時常會來蹲點。」似乎心情變得越來越差,他的雙眸里滿是痛不欲生,和難以言明的厭煩,「現在想想,覺得好傻喔,知道嗎?那時候的我,以為只要換了件馬甲,就不會遇到她了。」

  沒說她是誰。

  但林小允和姜大爺心知肚明,那個「她」是誰。

  顛沛流離的日子裡,總有這樣好看的姑娘出現。

  不會沒有的,雖然總沒有好事。

  只是會在很多很多的小瞬間,比如這樣兜風的懶散時間裡。

  會想起某個姑娘。

  一首歌,一座橋。

  一場電影,一場演唱會。

  一輛小摩的,一條長階梯。

  走不完的路,時常會迷糊,於是連身後跟上來了一輛車都不顧。

  直到傳來一陣陣刺耳的喇叭聲,和林允兒的聲音,驚擾了他的思緒。

  「那,要不去橋上那裡停一會?」

  「不要。」阿姆淡淡地開口,直接拒絕道。

  「為什麼?你拿了我的錢,就要聽我的,姜大爺。」

  「不聽。」

  行駛在路中間.迎面呼嘯而來且過的早班車,手裡仍攥著少年身上的衣角。

  未洗凈的一襲白襯衫,尤為眼熟。

  「那我偏要說,我昨晚做了噩夢,夢見一大群人喊我去跳樓,還要我去更高一點的舞台,所以我想去橋上看看。」

  「莫呀?這兩者有關係?有意義?!」阿姆難以理解,覺得林允兒故意在找事。

  「當然咯,克服恐懼的方式,不就是直面人生,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嗎?」

  「哈?!這還用克服嗎?阿嘎西,我其實有個更簡單的方法。」

  「嗯?」

  少年渾身上下給人的感覺,都是自由的風趣,讓人心情很愉悅。

  讓林允兒很是不解,她搞不清楚,當初在club里相遇的時候,那個少年獨自一人,背靠欄杆,不言不語的落寞,究竟是真是假。

  「你說你昨晚,做了一個被人推下高樓的噩夢?」

  「嗯。」

  「其實,我也做了一個夢。」實在不喜歡這種悲傷感性的氣氛,阿姆面無表情地插了一句。

  「撲哧。」冷不丁的,林允兒被他突然的正經給逗樂了,忍不住眯著笑眼,輕咬著嘴唇,憋著笑,「說啊,什麼啊?」

  「那是一堵石牆,你坐在上方,我站在下方,姿勢是一等一的好,景色都帶上了模糊的昏暗,和調合到恰到好處的對比度,你的嬌憨聲,如一道道音符,婉轉起伏,變化漸大、流動著,嘶喊著,高昂著,給本是乏味的姿勢增加了一絲奇異的曖昧…」

  「說人話!」林允兒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微微皺著眉,她最討厭這種聽不懂人話的感覺,而且,配合他的釜山方言,怎麼感覺怪怪的。

  不出所料,果然如她所想——

  「阿嘎西,你夢見自己被人推下樓…」阿姆目光深情,放開一隻手,扭頭輕輕捻住毫無防備的林姑娘,眼神充滿侵略性,緩緩靠近,言語逐漸肆無忌憚,「而我夢見自己,接住了你…」

  在釜山,阿姆曾經聽過一個姑娘說過,一個關於流傳在惠花女高的傳說。

  就是少女一個深深的掐痕,跟少年一個深深的吻痕,如果同時出現,會讓原本期限,大概五天就會消失的痕迹,變得深遠長久。

  但很顯然,他被騙了。

  「姜時生你沒死過是吧?敢調戲努娜?!」

  「啊?阿西!!鬆手,疼!哈幾嘛!別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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