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安遠候心思
肖母也明白,現如今要對付他們的人,不是誰,而是那皇宮之中高高在上的那一位,所以,什麽事,他們不能如同以前那般,尤其是現如今,肖家屬於風口浪尖,自然是事事小心。
聽聞安遠候攜家眷過府看望肖父,表麵上打著看望肖父的名義,可是背地裏,究竟想要做什麽,肖母自然是心裏麵清楚的很。
讓人將安遠候請了進來之後,肖母讓肖戰退到了後院之中,獨自一個人,麵對這三人。
安遠候看著肖母,也是一臉的笑意。
“見過王妃娘娘。”
安遠候帶著一家人給肖母行禮,肖母這才反應過來,肖父是平南王,她自然是這個王妃了。隻不過一直在肖府之中,沒人用那個稱呼,肖母也沒掛在心上,這冷不丁的安遠候一家人這麽稱呼,肖母稍微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對著安遠候一家人客氣的笑了笑。
“侯爺多禮了。我家王爺身子不適,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肖母雖然口頭上這麽說,可是表麵上可沒有這個意思。
安遠候坐在一旁,看著肖母,眼珠子轉了轉,對著一旁的夫人使了一個眼色,安遠候夫人明白之後,立即上前開口道。
“知曉王爺身子不適,我家侯爺心係王爺病情,這不特意讓人尋了這上等的天山雪蓮,和長白山人參,就想著為王爺補補身子,希望王爺能夠早日痊愈。”
安遠候夫人說著,讓身後的下人將手中的錦盒打開,展示了一下她口中所說的藥物。
誰知,肖母頭也不抬,看也不看,客客氣氣的說了一句。
“侯爺有心了,不過我們家王爺的身子,是吃不得這些補品的。”
肖母說著,並不接受他們的好意。
可是安遠候夫人那裏是這麽容易就能解決的,隨即又拉著身旁的女兒開口道。
“吃不得啊,是我考慮不周,不過,這個東西,王妃娘娘還是要收下的,這是小女萱萱去求的平安符,特意讓寶華寺的主持開過光。”
說著安遠候府的小姐,陳萱萱走上前,將手中的平安符遞給肖母。
肖母聽後,看了看平安符,又看了看這個陳萱萱,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且不說這個陳萱萱,模樣不如薑司瑜,即便是她生的花容月貌,傾國傾城,世間少有,肖母也不會對她另眼相待,她知曉自己的兒子肖戰非薑司瑜不娶,而且,她也是更加心係薑司瑜做自己的兒媳的,所以,這個陳萱萱再如何,肖母都不會對他怎樣。
“勞煩貴千金了。不過,我家王爺年輕時就曾說過,這輩子隻會接我一人的平安符,別人求的,哪怕是在好,他也不會要,所以,拿到萱萱小姐收回去吧。”
肖母說的滴水不漏,明眼人都知道這一家三口的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卻還是故意不讓這一家三口的提出話題。
著三人的目的,無非是看到了薑司瑜和親就連日子都定下了,所以這才心急火燎的想要過來求一個時間,可惜了。
她這個心安,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在這裏求到。
肖母這番話,別說是陳萱萱了,就是安遠候爺和侯爺夫人麵上都掛不上去。
若是安遠候在這上京城得勢那他還能在肖母麵前耍耍威風,可是,上京城是什麽地宰相門前都七品官,更何況是這種無權無勢的侯爺,多了去了,要不然,怎麽會是他的女兒去和親草原部落。
但是,即便如此,安遠候可是對依附上肖家這顆大樹下定了決心,雖然肖家手裏麵的兵權沒了,但是肖家現在還有地位,再說了,破船尚有三分釘,更何況是肖家,肖家手中的兵權可不是一天兩天就沒了的,隻要肖家願意,振臂一揮,多的是人附和。
若是他的女兒嫁入了肖府,待日後,給皇帝求一個名分,指不定肖戰就能繼承平南王的位置,那麽他的女兒就能成為王妃,再加上肖家在軍中的勢力,他的兒子送入軍中,憑借肖家的勢力,混個軍功也隻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候的安遠候府,就不是現如今的安遠候府所能夠比擬的了。
安遠候爺心中打了一個好算盤,可是這番醜態,肖母如何看不明白。
“那個,王妃娘娘,您看看陛下的賜婚的聖旨也下了多日了,這你我兩家,是不是也該為這兩個孩子挑一個良辰吉日了,貴公子年紀也不小了,多年了也沒定下來,現在陛下龍恩浩蕩,你我自然不能辜負陛下的恩德不是。”
安遠候爺也不管突不突兀這種說法了,看肖母沒這個意思,自己也忍不住了,直接開口就說出了來意。甚至於還將皇帝搬了出來。
肖府再如何,也不可能大過皇帝去不是。
隨著安遠候的話音剛落,一旁的陳萱萱羞紅著臉退到了安遠候夫人的身後,一副小女兒家的模樣,當真是一家三口演的一場好戲。
肖母看著這般場景,也沒有回話,反而是將手中的茶盞不輕不重的放在了手邊的桌上。好整以暇的抬頭看著安遠候,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我當侯爺是真的關心我家老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肖母話語之間帶著冷漠,安遠候臉色一變帶著幾分的緊張,卻還是強裝鎮定看著眼前的肖母。
“王妃所言何意陛下的旨意難道王妃覺得不妥嗎還是王妃想要抗旨不遵”
安遠候自然是知道肖戰當初去薑府提親的時候用了多大的陣仗,可是即便如此,誰讓薑司瑜得罪了陛下,這才落得一個去和親的下場。
肖家想要抗旨不遵不可能的,肖家再如何也不能大過陛下去,再說了,現在肖家也是自顧不暇,還能怎樣
肖戰已經丟了官職,也應該知道點好歹吧。
安遠候在一次提出了皇帝,肖母卻冷笑了起來。
“我家王爺重病在床,我家戰兒在床前侍疾,但凡侯爺有心,也知道這個時候並不是什麽兒女情長的時候,你明知我家王爺昏迷不醒,卻讓我兒這個時候和你女兒定下親事,這不是擺明了想要我兒背上不孝的名義,還三番五次的提到陛下,提到陛下又如何,陛下難道允許你做這種逼人不孝的事侯爺今日上門的意思,我也明白了,實在是對不住,我並不想在招待侯爺了,侯爺請回”
肖母句句珠璣,毫不客氣的看著眼前的安遠候,真的當肖府好欺負想要順著肖府往上爬,真的當肖府是墊腳石
即便肖府真的是墊腳石,那也不是他們的墊腳石。也要看看,他願不願意。
肖母一番話,讓安遠候有些後怕,看著眼前的肖母,尷尬的笑了笑,他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了,但是不代表他就想要徹底得罪肖母等人,尷尬的笑了笑之後開口道。
“王妃誤會了,我並非這個意思,就想著,若是你我兩家的孩子定下來了,王爺知道,說不定心中歡喜,就醒過來了,這衝衝喜也是好心”
“好心誰不知道我家王爺昏迷不醒,我兒成親他怎麽知曉,侯爺說什麽衝喜你確定我家王爺聽到兒子在他重病的時候不管不顧,反而娶妻生子,不會氣的直接兩腿一蹬,去見閻王爺,這樣的好心。我肖府當真是要不起,還請侯爺速速離去”
肖母不客氣的開口道,完全不顧自己話中說的有多難聽,安遠候爺看著這樣的場景,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是真的得罪了肖母。
正要開口解釋,一旁的安遠候夫人連忙拉住安遠候,這個時候,多說多錯,而且,肖母雖然沒有明說不願意和他們結親,可是這態度,已經在明顯不過了。
這個時候,若是再糾纏下去,怕是得不到什麽好。
安遠候夫人還是比較了解女人的心理,拉著安遠候和陳萱萱就這麽陪著笑離開了肖府。
三人一離開,肖戰這才走出來,看著肖母開口道。
“我差點沒忍住,出來弄死他們。”
什麽人啊,且不說他對薑司瑜的心,日夜可鑒,就他爹還在昏迷不醒。這一家三口就上趕著的要結親,這不是陷他於不孝之地嗎
“他們這是趁你爹還活著,然後從你身上得些便宜”
肖母沒好氣的開口道,上京城當真是,每個人的肚子裏麵都是那些彎彎道道的,讓人惡心,還沒有她在邊疆來的有趣呢。
肖戰冷哼一聲,隨即開口道。
“對了,娘,邪教的毒醫來了,正在爹房中,我過來叫你。”
聽到這話,肖母來了精神,連忙朝著肖父的房中走去。
肖父房中一木守在一旁,卻多了一個白衣老人,老人坐在床榻邊上,要說奇怪的是他頭頂,一分為二,一半是烏黑茂密的青絲,一半是花白的白發。
肖母看了看毒醫,也顧不得這麽多,現如今這些能人異士,若是沒有一些異於常人的地方,那還真的不配叫做什麽能人異士。
隻見毒醫為肖父把脈完之後,皺起眉頭開口道。
“他這毒可不簡單啊。”
聽到這話,肖戰和肖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毒醫,那該怎麽辦。”
毒醫看了一眼肖戰,隨即開口道。
“看在兩個小鬼頭說你人不錯的份上,我就幫你們一把,不過,有個要求”
肖戰沒明白毒醫的意思,皺著眉頭十分的不解,毒醫隨即開口道。
“我要帶他回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