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既生瑜,何生亮。
最後一場,由少林的方繼對陣昆侖的慕奕寒,萬眾矚目,是萬眾矚目,其實就是場上的五大派弟子。對了,還有,躲在一邊的鳩羅摩什。以及他的隨從二人。
方繼和慕奕寒相繼來到場上。最後一場比賽,似乎懸念不大。
昆侖是僅次於少林的。這也是他為什麽遠處西域,卻依然能名列五大派的緣故。
慕奕寒作為昆侖派年輕一代的翹楚,武功自是不俗。他手拿一柄長劍,使的乃是八卦龍形劍術。向方繼略一抱拳,了一聲請。方繼回敬了一個。慕奕寒便不再客氣挺劍向方繼攻來。人為到,殺氣已到。方繼也是眉頭一皺。近日無怨,往日無仇。沒想到這人一上來就下這麽大狠手,分明是想置他於死地。他隨即也是反應過來,下手毫不留情。
慕奕寒看見方繼已經贏下兩場,如果再贏下一場,就是這一場的冠軍。心中早就不服。剛好他又占盡時地利人和。所以一上來就想製方繼於死地。可以是心狠手辣。如果他僥幸贏了這一場,可以白撿了一個大便宜。
他的劍法大開大合,氣勢磅礴。一出手就攻擊方繼麵門。都女人善妒,看來男人也不例外啊。嫉妒比自己長的好看的人。似乎是人的性。如果對方又比自己優秀,那就會發展成為仇恨了。方繼就是這樣的例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孔雀見了也要開屏。
所以慕奕寒第一下就朝方繼的臉部招呼。他心想打花你這張臉,看你還拿什麽招搖。玩笑歸玩笑,這人手底下的功夫可一點都不賴。一招黑虎掏心讓方繼也是後退了一步,不過也僅是一步而已。這一下還是方繼讓著的。方繼是以退為進,探一探對方的虛實。這人一招用老,來不及變招,方繼已後發先至。這人慌忙避過。
有了剛才的教訓,這人不敢再冒然出招。而是改為遊走。等待方繼出招,這人突然以靜製動,也讓方繼犯了難。
他隨意起了一個劍式向對方攻去,這一招似流星劃過際。看似平淡無奇,實則蘊含巨大殺招。這人朝方繼攻來,電花火石之間,劍已到眼前。他隨手用劍一擋,直覺一股大力襲來,手臂發麻,他沒想到方繼的內力如此深厚。
這一招更是讓他惱羞成怒,怒火中燒。招招都是玉石俱焚的招式,方繼看他如此打法,也是頗為忌憚。從華山論劍第一輪到現在還沒出現過這種情況。還沒有人為了冠軍而不要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功夫再好,一磚撂倒。方繼雖然功夫高強,但碰見這般不要命的打法。一時之間也是沒有辦法。
他隻得施展輕功,許久未用輕功。他隻覺得自己身輕如燕。施展輕功以後。他的優勢明顯出來了。對方無法跟上他的步伐。隻能在原地打轉。這人情急之下施展出一套鬼魅一般的身法。
方繼也是微微一愣,沒想到對方還有這樣一套身法。可惜沒堅持多長時間。這人就被方繼找出破綻。
最後,方繼用機島上的劍法迫使對方對方投降,慕奕寒那怨恨的眼光表明恨不得將方繼吃下去。
冤家宜解不宜結,相逢一笑泯恩仇。
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那麽方繼此時應該死了無數次了。圓覺大師笑的合不攏嘴,他果然沒有看錯人,方繼一上來就為他拿了華山論劍的冠軍,可以為他也為少林掙足了麵子。
絕塵師太鐵青著臉,一臉的不甘心。而韓清冷還是那副模樣。冷冰冰的一張臉,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昆侖的掌門陰沉著一張臉,那表情仿佛要擇人而噬。花傾落一張老臉也覺得掛不住。灰溜溜的夾起尾巴走了。南宮辰傲難得來中原一趟,卻沒拿上冠軍,也是大感失望。司洛意則是城府很深,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五大派的人開始陸續離開華山之頂。大家這才發現忽略了番僧鳩羅摩什的存在。方繼走過這人麵前。感受到一股山一樣的壓力。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從華山離開回到開封,方繼奪冠的消息不脛而走。成為那些江湖人士茶餘飯後的談資。那些人加油添醋把他打鬥的情形的是花亂墜。方繼路過一家客棧時裏麵的人就在談他的事跡。
回到府中,方繼才放鬆下來。畢竟連續幾場的打鬥讓他很疲勞。尤其是那場對陣韓溪冷的比試,讓他心力交瘁。不過並非一無所獲。至少在這場比試中他們增加了對彼此的了解。
他本無意想出名,沒想到首次參加華山論劍就奪得第一。也讓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
要想了解一個人的實力,要看他的對手。
他遠離朝廷的這麽多,中原朝廷的局勢已經起了變化。王修染主導的變法由於用人不當。導致底層百姓的利益受損。老百姓怨聲載道。
在疏林薄霧中,掩映著幾家茅舍、草橋、流水、老樹、扁舟,兩個腳夫趕著五匹馱炭的毛驢,向城市走來,一片柳林,枝頭剛剛泛出嫩綠。使人感到是春寒料峭,卻已大地回春。路上一頂轎子,內做一位婦人。轎頂裝飾著楊柳雜花,轎後跟隨著騎馬的,挑擔的,從京郊踏青掃墓回來。
這幅畫生動傳神的反映了當時城市的繁華景象。當時的朝廷因為廣泛推廣占城稻,全國人口從三千多萬激增到一億多人。
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農夫腹內如湯煮,公子王孫把扇搖。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亭花。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在這千姿百態的市井民中,他們都在享受生活。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夜看盡長安花。方繼從華山回來之後。閑來無事,決定再去登山。
昆侖山為中華龍脈之祖,昆侖山中居住著一位神仙“西王母”,人頭豹身,由兩隻青鳥侍奉。
方繼騎馬在五六之後來到昆侖山山腳之下。隻覺得塞外苦寒之地,與中原大不相同。
抬頭一看,隻見王珠峰經年銀裝素裹。山間雲霧繚繞。有如仙境,方繼移步向前,但見群山環抱。來一處山洞前,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隻見得清流激湍。突然一隻白猿從眼前一閃而過,在山洞麵前衝他招手。然後隱入山洞之中。
方繼見這隻白猿如此通人性。猜到這隻白猿應該是有什麽事情告訴他,當下也顧不了許多。運起輕功。躍入山洞之中。隻見那白猿肚子鼓起老大,看樣子很是痛苦。白猿不斷拍打自己的肚子。方繼隨即明白,白猿是讓他取出肚子裏麵的東西。他四下觀望,看見旁邊石桌旁有個鋒利的石刀。他顧不上許多,來不及細想。將白猿的肚子剖開。白猿一聲慘叫。拿出肚子的東西一看,在原來是一個包裹。再打開一看,上麵赫然寫道《九陰真經》。他心中一陣狂跳。白猿叫的一聲比一聲慘烈,想必是痛疼無比,方繼連忙替白猿包紮好傷口。
這個山洞想必是前人來過,所以才有了山洞內的陳設。在洞內憩了一會。方繼準備出去,才發現白猿在旁邊白猿不斷的啼叫,對方繼很是依依不舍。方繼出得洞來。沒有了遊玩的興致,本來是過來遊山玩水的。卻沒想到意外之中得了《九陰真經》,這難道是冥冥之中的意?
得了這樣一本秘籍,讓方繼也是坐立不安。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方繼將秘籍貼身放好。大好的景色就在眼前,可惜不能遊玩。方繼懷著淡淡的惆悵開始了歸去的路程。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五日之後,方繼回到開封,來回的奔波讓方繼覺得有點疲憊不堪。
花開兩朵,合表一支,峨眉派內,林染蝶的怪病依然不見好轉。林柱思念女兒,將其接回家中。回到府上。林柱想到方繼,他久聞方繼武藝高強,博學多才。連夜修書一封。派人送到方繼府上,請方繼去府上一敘。方繼看完信後,不敢耽擱,心急如焚的趕往林府。
在林府的林染蝶的閨房中,多日未見。林染蝶看起來很憔悴。麵色蒼白。方繼看見林染蝶如此模樣,也是於心不忍。突然之間他腦海中靈光一現,想起之前得到的《九陰真經》,林染蝶中的是陽性的毒,《九陰真經》乃下至陰的武功。也許可以克製。
於是他和林柱了一聲,自己找到了方法。林柱答應下來。他已經老了,年輕的事情已經管不了太多了。長江後浪推前浪,未來都要看年輕人自己的了。
方繼快馬加鞭回到府中,拿起包袱又回到了林府。他扶林染蝶坐起來,將包裹裏的《九陰真經》交給林染蝶。林染蝶從練劍,有點武術弟子。隻是內功稍差一點。方繼走後。她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打開了《九陰真經》。
林染蝶本就有武學底子。當晚上依照《九陰真經》上的方法修煉,隻覺得一股陰寒之氣從丹田升起,接著傳導到雙手。她身上霧氣騰騰,臉上滿是汗水。看來已行功至緊要關頭。此刻如果有人幹擾,勢必會走火入魔。輕者口吐鮮血。重則半身不遂。
隻是第一次,林染蝶就覺得從丹田升起來的陰寒之氣克製住了她體內的那股寒毒。她看到了新生的希望,幾個月以來,病魔不斷的折磨著她,讓她精神崩潰。也讓她的容顏憔悴。女孩子家,都是愛美的。在意中人麵前更是不敢出醜。所以上次方繼來,她也是不知該如何麵對。自古以來,女為悅己者容。她還是想光彩照人的出現在方繼的麵前。
她第一次接觸如此高深的武學,其中艱澀深奧的地方難免不懂。第二日方繼前來探望,見她氣色好了許多,心中大為歡喜。他沒想到《九陰真經》這麽神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古城再次傳來消息,前方發生戰事。花洛熙和方繼再次被派往前線。完顏昊帶著完顏歐治和完顏湛率領二十萬騎兵來到古城前麵。浩浩蕩蕩,氣勢蔚為壯觀。古城的守將看見這陣勢不敢出戰,派人馬不停蹄送來書信上報朝廷。皇帝得知後,聽聞花洛熙和方繼能征慣戰。於是派二人火速趕往前線。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花洛熙和方繼接到指令後,不敢怠慢,即刻出發。方繼連忙修書一封,讓仆人交給林染蝶。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度陰山。方繼和花洛熙此刻作為中原朝廷的救火隊員。再次被派往前線滅火。
兩人晝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趕往古城。由於路途不遠。一日後抵達古城。古城守將看見兩人過來,仿佛看見了救星。
古城外,完顏昊,完顏歐治,完顏湛還有鳩羅摩什在蒙古包內烤火。他們在商討戰事,研究作戰計劃。對於花洛熙和方繼他們是早有耳聞。滿都卡圖,曾經的草原霸主。就敗在了這兩人的門下。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完顏昊作為草原新的霸主,生怕一步走錯,萬劫不複。從此掉入一個像滿都卡圖一樣的深淵裏。從此一蹶不振。然後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中。
草原是一個誕生強者的地方,你隻有不斷變強。不斷的去征服。才不至於被淘汰。他們為榮耀而生,也為榮耀而死,他們是生的戰士。
古城門外,中原士兵早已挖好戰壕。城外有護城河。巍峨高大的城門。城牆經過風雨的洗禮稍顯古老。護城河的前麵有木柵欄。
第二日清晨,上看不見太陽。大戰來臨前的氣氛讓人覺得壓抑。半個時辰之後。草原的騎兵出現在守城士兵的視野中,騎兵大都手持狼牙棒,令人看著就害怕。對麵已經準備好投石車。隻等主帥一聲令下。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完顏昊居中,看上去還是那麽強幹精明。野心勃勃的樣子。隨從他的還有完顏歐治,完顏湛。兩人都是久經沙場。而鳩羅摩什則陰沉著一張臉呆在一邊。
花落熙和方繼站在城門之上,俯察下方,花洛熙顯得從容。而方繼還處在那種不祥的預感之中。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狂風大作,城門之外是飛沙走石。完顏昊陰險一笑,剛好渾水摸魚。時不如地利。如今公不作美,狂風大作,城樓上的士兵視線受影響。他發出了出擊的號令。一聲之間,戰鼓聲,狂風聲響成一片。戰場上的聲音有如鬼哭狼嚎。不出的詭異。片刻之間,完顏昊的部隊已搬著雲梯到城門之下。忽然一陣大風吹來,方繼這邊的帥旗應聲而斷。花洛熙和方繼麵麵相覷。不知該作何解釋。都覺得此戰的形勢,已不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似乎冥冥之中有另外一股力量在操縱著這一切。
城門之下的士兵越來越多,這麽士兵悍不畏死,一個接一個的往上衝。這種氣勢是方繼和花洛熙之前沒有見過的。花洛熙連忙命令城門上的士兵那你叫放箭,隻見箭如飛蝗。把城門之下的士兵攻勢稍微阻擋了一陣。花落熙和方繼帶上披掛。帶上武器,命令步兵作前鋒,打開城門。雙方在城門外展開激戰。狹路相逢勇者勝。在城門外的不遠處,雙方你來我往,展開了殊死搏鬥。
完顏昊的騎兵擅使狼牙棒,狼牙棒勢大力沉。許多漢族士兵來不及躲避,被打中靈蓋,就此一命嗚呼。有的被打的腦漿迸裂,慘不忍睹。望之令人作嘔。
方繼騎在馬上,拿起隨身攜帶的寶劍,對那些騎兵是一頓招呼。所到之處,隻見劍氣縱橫。有如砍瓜切菜。那些騎兵見他拿起手上的寶劍對付騎兵有如摧枯拉朽一般,不禁有些害怕,紛紛避開他。完顏昊看見這番景象,不禁眉頭大皺。轉身看向鳩羅摩什。鳩羅摩什領會他的意思。策馬向方繼的身邊趕來。那些騎兵正愁著沒人來對付方繼。一看鳩羅摩什過來,就像看到了救星。方繼遠遠看見鳩羅摩什過來覺得熟悉,覺得這人好像在哪裏見過。待鳩羅摩什到跟前才發現,原來就是上次華山論劍躲在一旁的番僧。
從上次華山論劍遇到這個番僧以後,他就被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如今,該來的總算來了,他反而鬆了一口氣。索性收起寶劍,拿出九陽神功中的功夫和這人來過招。他雖然學會九陽神功的功夫,但畢竟時間不長。
兩人不約而同填下馬來,兩邊的士兵都紛紛為兩人讓開一條路。方繼和鳩羅摩什對峙了好久,雙方誰不不敢貿然出手。
終於方繼逮準一個機會,一掌朝鳩羅摩什攻去。這一掌看似平淡無奇,然而裏麵卻蘊含著數種變化。空氣中仿佛出現好幾個掌影。虛虛實實,讓人無從分辨。鳩羅摩什不避不讓。瞅準機會,揮出一掌,這一掌剛猛無比。兩人剛對上掌,立馬又分開,都被對方的掌力震開。方繼推出一丈開外,沒想到這人的功力如此深厚,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你來我往,從地麵打到空中,風雲為之變色。打到一百招開外。那番僧詭異的一笑。猛然間換了一套掌法,方繼才一對掌,隻覺一股怪力襲來,讓他十分難受,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被那股怪力所傷,隨後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那番僧陰森森一笑。讓方繼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方繼從出道以來,從未遇到如此強的對頭。被那人所傷以後,隻覺得眼前金星之冒。隨後臉色煞白。
花洛熙遠遠看見方繼受傷,使出看家本領。一連射出三箭。那那番僧接連揮出幾掌,方繼趁此機會,施展輕功,逃回城中。
中原將士從未見方繼受傷,在他們心目中,方繼早就是戰神一般的存在。沒想到此刻居然被番僧所傷。一時之間,中原將士士氣大落。花落熙看情形不妙,連忙命令鳴金收兵。
完顏昊看見方繼被鳩羅摩什打敗,不禁放聲狂笑。眼下敵方最狠的角色已被打倒。敵方的士氣大落。正是他們大舉進攻的好機會。
夜晚來臨,完顏昊的帳前點起了一堆堆的篝火,上麵烤著羊肉。羊肉在火的炙烤下直冒油,吱吱作響。完顏昊,完顏歐治,完顏湛、團團坐在火堆麵前,喝著醇香的馬奶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這群凶悍的遊牧民族,早已把戰場當作他們的家。完顏昊也沒想到鳩羅摩什一上來就能打敗方繼。算是為他除了一個心腹大患。之前他就聽方繼在雁門關之戰和濮陽之戰中發揮神勇。一直對方繼是頗為忌憚。眼下眼中頂,肉中刺已除,他更加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古城內,方繼正在自己的房間休息,軍醫過來看後,隻是開了幾劑調養的藥。方繼從出道以來,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掌法。他運功療傷,發現效果不大。應該是傷及經脈了。花洛熙之前來看過一次,了幾句關切的話。很快被士兵叫去處理軍營裏的事務去了。
第二日,完顏昊再次來攻城。花洛熙在城門之上,方繼站在旁邊,臉色蒼白。花洛熙看方繼如此情況,隻得堅守不出。命令城門上的士兵放箭。攻城的前鋒知道花洛熙箭法了得。不敢太靠前。
開封府內,夜燈初上,街麵還有孩在外麵嬉戲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