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天靈術,靈焰天火
上六名土靈師,已經有些無措。玄靈師的實力確實無比強大,但如此托起重量,卻超出了他們對玄靈師所能達到能力的認知。
他們現在隻能看著這沸騰的巨型岩漿團,祈禱風誠已經死在裏麵,或者風誠的靈力已經耗盡。
下麵的風千撫終於是壓抑不住流出了眼淚。澤冉憂心忡忡,風誠在裏麵狀況如何?這樣的重量,真的是人類可以托起的嗎?
隻有其中的風誠自己才明白了。
空中巨大的岩漿團,被聽到動靜在遠處看熱鬧的人們認作了在半空快速凝聚的隕石,一時間全城陷入慌亂,人們紛紛拖家帶口的往城外跑去。
但是,這並不是所謂的隕石。在所有人都心懷恐懼的看著它時,巨大的岩漿團突然從半空中消失,沒有一絲痕跡和聲音。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空中隻剩下六名不明真相的土靈師。
所有的人,都瞳孔放大,思維完全跟不上眼前場景的突兀變化。
下一刻,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際中回蕩:“焚世之勢,靈焰火!”
是風誠的低喝,這是他用盡所有靈氣,爆發出的最後殺招:靈術,靈焰火!
消失的巨型岩漿團,成為了靈力已經不足的風誠施展靈術的媒介。
整片空不再蔚藍,白色雲彩慢慢的變成通紅顏色,其中的火之靈如同紅色的悶雷,將雲朵翻騰攪動。
下一刻,無數金色火呈流星狀飛馳而下,這是災的氣場!
靈術威壓之下,東臨商會上的一片空自然的出現空間禁製,六名土靈師將在這個禁製中,承受火的衝擊。
六名土靈師麵對如此威能,都自知不可抵擋。但他們不會放過那僅存的一線生機。不謀而合的,六人聚在一起,合力釋放出他們最強大的土禦之術。
他們召喚的厚重土壁剛剛形成,第一道火已經砸下!僅這一道火,就將它們的防禦土壁燒成一片通紅。下麵的六人,因為周圍的高溫空氣,臉上不斷傳來發燒之感。
隨後而來的火在風誠的操控下,有靈智一般向六人處聚集,集中火力砸向那麵已經通紅的土壁。
一時間,劇烈的碰撞聲不斷響徹於際。
火不僅攜帶恐怖的高溫,它們的自高空而下的衝擊力亦勢不可擋。土壁在被火焚燒一陣後被燒成通紅瓦壁,再被火強大的衝擊力砸的裂紋遍布。
下麵的土靈師們不得不拚命凝聚起土壁,隻要有一簇火衝破防禦打在他們身上,那就是六具灰飛煙滅的屍體。
靈術,擁有真正的地威能,非凡人可以承受。
這個術本來在施術者鎖定的敵人死亡之前不會停止,但因為風誠的靈力不足,火隻能持續三十息的時間。
不過三十息,已經足以將這六人滅殺。他們的靈力,也快要不足以支撐繼續召喚土壁了。
苦苦支撐的六人,臉上布滿了對死亡的恐懼。此時已經二十五息過去,他們身上都被火炙熱高溫燒的一片焦黑。六人靈力也幾乎消耗殆盡,接下來的火,他們都沒有把握阻擋。
隨著土壁厚度越來越,暴虐的火砸在上麵,威力顯得更加巨大。
此時,已是死局。
強烈的壓抑,爆發在土靈師眾人的心中,沒有人敢於麵對死亡。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修為最高的土靈師,突然收回了土壁上的靈氣,將自己僅剩的最後一絲靈氣灌輸在自己的手中。
而後,他的手猛然探出,插進修為最低的一名黃靈初期的土靈師後背。手上靈力破開血肉,直抵丹田。
丹田處,是真靈所在,他竟想拔出同伴體內的頑土真靈,博取最後生機。
被襲擊的土靈師,難以置信的向後看了一眼,眼睛不及閉上,就從空中快速墜落。
其他四人不可能再此為死去的那名土靈師打抱不平,在這危機的時刻,手持一塊虛幻頑土礦的那名土靈師,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那名土靈師迅速將頑土礦拋向頭頂尚未完全破損的土壁。土壁直接將頑土吸收。下麵,土靈師大喝道:“快,你們還有多少靈氣,全部放進去!”
其他四名土靈師不敢怠慢,將自己最後一絲靈氣抽空,注入土壁。
頑土受土靈氣催動,將整塊土壁變成灰白色,如岩石一般。
做完這些,所有人靈力耗盡,隻能在下麵等待著,祈禱頑石真靈可以支撐住。
遠處的風誠看著這一幕,眉頭微皺。他也隻能等待,因為他體內也已經沒有靈力。
火依舊向下傾瀉著,與土壁發生劇烈碰撞。灰白色的土壁開始隱隱泛紅,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仿佛下一刻就會破碎開來。
此刻真可謂度日如年,所有人都流出了冷汗,艱難度過五息時間,土壁爆裂成漫碎石。
五名土靈師看著上麵,瞳孔驟然放大,上當射來明亮的光線刺痛了他們的眼睛。
但是,這光線卻不是火之光,而是日中時刻,最盛的陽光。
三十息已過,火,已經停止了。
六人幾乎直接癱倒,控製著自己的身形向下方的廢墟處降落。
風誠也從空中滑落,雖然他神色看起來依舊精神飽滿,但此時體內靈氣是一起不剩。高強度的勞作再加上一番廝殺,他無比疲憊,此時他的,已經沒有戰鬥力了。
而對麵六人,此時卻已經恢複了一些靈力。最後一刻,他們的土壁爆裂,讓頑土真靈的碎片充斥,他們隻要吸收一些,就能快速恢複一定的靈力。
隻要有靈力,就等於贏了。沒有靈力的風誠不足為懼,而房間裏的風千撫尚處於靈師階段,也是沒有威脅。受傷的澤冉則是毫無戰鬥力。。
“風誠,你敗了。”修為最高的土靈師癱坐在地,沉聲道。聲音中,四成放鬆,三成後怕,三成僥幸。
他得知風誠體內沒有真靈存在,才選擇接受王崇的委托。卻沒想到沒有真靈的風誠,比普通有真靈的玄靈師還要強太多。這般險勝,讓他沒心情去感受屬於勝利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