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究竟身在何處?
突見詭異蒙麵人
生死一線在何處
人?
在這樣的地方怎麽會有人?
聽到張成勇說這話的時候,我整個人突然一震,接著沿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果然,在那根巨大的石柱下麵,赫然真的跪著一個人。
這個人雖然背對著我,但是從她那鮮紅色的長袍,以及頭上那高高的銀質頭飾和垂在肩膀上那烏黑長發不難看出,這是一個女人。
這女人用一種詭異的姿勢跪在那石柱的麵前,她頭低的很低,雙手卻舉的很高,手中捧著一個漆黑無比的盒子,樣子看起來像是在獻祭一般。
而那個黑色表麵上雖然是漆黑無比,但是卻從縫隙當中透出了淡淡的綠光,將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照的清晰可見。
“那是他媽的活人,還是粽子?”張成勇在一邊捅了我一把,然後小聲的問道。
“我怎麽知道?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我瞪了張成勇一眼,然後說道。
“嘿,你小子說的還真有點道理。”張成勇一邊說一邊用眼睛在地上四下找來找去。
“你他媽的找什麽哪?”我問道。
“找個趁手的家夥啊!萬一待會那家夥炸了屍,也好讓她知道她張爺爺不是吃素的!”張成勇說著頓了頓,又找了好大一圈之後,撮著牙花子說道:“可這地方除了土就是他媽的灰,真是要了命了!”
“行了,別整那沒有用的了!趕緊過去看一看什麽情況再說吧!”我說道。
“行,你說的都對!”張成勇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之後,便跟在我的後麵小心翼翼的朝那個跪著的女人走了過去。
我們兩個人走的很慢,在經過那條巨龍的時候,我們倆都不禁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從而驚動了那條沉睡的巨龍。
那跪著的女人距離我們兩個人並不算遠,最多隻有二十幾步的距離,可是,這二十幾步我感覺好像足足走了一年之久,因為就每邁出一步,都好像即將要踏入地獄一般,一股難以形容的寒意自那女人的身體裏發出來。
我不知道張成勇有沒有這種感覺,可是,我每邁出一步就好像是踩在千年不化的寒冰上一樣,身體裏的每一根血管都冒出寒氣,走了十幾步之後,我就再也無法往前挪動一步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跪在那石柱下麵的女人突然動了一下。
隻見她緩緩的放下了手中那漆黑無比的盒子,接著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緩緩的站起了。
“她居然是一個活人?”看到她站起來的一瞬間,我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
“過了這麽久,你終於還是回來了!”那女人沒有轉過身來,而是背對著我緩緩的開口說道。
而讓我感覺到驚訝的是,這個聲音我好像是在哪裏見過,隻不過一時間我竟然想不起來曾經在什麽地方聽過這個聲音了。
“你……你是誰?我又回來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問道。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麽奇妙,你越是想逃離,往往命運就會讓你重新回到原點,真是可笑的很!”那女人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時間或許讓你暫時忘了這裏,但是,這裏卻永遠不會忘了你的!”
“
這裏究竟是哪裏?”我大聲的問道。
“這裏是哪裏?哈哈哈哈!”那女人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大笑了起來。過了好一陣子,她才一字一句的接著說道:“這裏是你的家,你的王國!你難道忘了嗎?這裏的一切都是你親手建造的!”
“什麽?這裏的一切都是我親手建造的?”聽了那個女人的話,我整個人一下子愣住,結結巴巴的回答道:“你他媽的胡說八道,老子我今天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這裏的一切怎麽會和我有關係?”
“你不信?”那女人問道。
“我他媽的當然不信!”我罵道。
“好!”她話音剛落,邊上便緩緩的走過來了一隻白色的老龜。
老龜很大,是那種足以拖著十幾歲孩子前行的大型陸龜,這種大小的陸龜本就十分少見,更何況眼前這全身上下居然都是雪白色,不僅白,而且白的一絲雜質都沒有。
老龜走的很慢,在它的背上拖著一個很大的銅箱子,箱子看起來很重,壓的老龜每走一步都好像要廢上很大的力氣。
良久,老龜才緩緩的走到了那女人的麵前,女人緩緩的轉過了身,我本以為這時可以看清楚那女人的臉,可是,她轉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她的臉上居然帶著一個銀質的麵具。
那是一個哭相的麵具,再這樣的一個環境裏,讓人看起來不由得脊背發寒。
那女人沒有看我,而是輕輕的撫摸了幾下那銅箱子,接著,在銅箱子的側麵輕輕的拍了兩下,那看起來嚴絲合縫的銅箱子竟然猛的打開了,隨後一陣濃如重墨的黑煙便從那銅箱子裏飄散了出來。
那黑煙漆黑無比,看起來又濃又重,卻不知為何又輕的很,不僅如此,它們就像是有生命一樣,一瞬間便將我過了一個嚴嚴實實,轉瞬之間,我的眼前便被那陣黑煙給籠罩的伸手不見五指。
與此同時,一陣陣巨大的廝殺聲,叫喊聲,刀劍相交的聲音,哀嚎聲與慘叫聲,霎時間充斥在我的耳畔,不斷的刺激著我的每一根神經。
我想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讓這些聲音往我的耳朵裏麵鑽,可是,那些聲音就好像是早已刻在了我的腦子裏一樣,無論我怎麽做,它們始終縈繞在我的腦海當中。
而就當我快要被這些聲音弄的窒息的時候,突然眼前的那些黑霧一下子消失不見了,緊接著,一個人的腳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這是一雙很好看的腳,雪白的肌膚,完美的腳趾,就算是天底下最挑剔的男人看了這雙腳,也會覺得這是一雙很美很美的腳。
能有這樣腳的人,一定是一個女人,而通常腳好看的女人,人長的通常並不怎麽好看。
可是,凡是總有例外,此時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一個例外。
隻見她直挺挺的站在我的麵前,一雙湖水一般清澈的眼睛正動也不動的望著我。
這是一個很美的女人,就算是一個瞎子也能看出來,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她不僅長了一張讓任何男人在一瞬間心生衝動的臉,她的身體和她的腳一樣完美的幾乎挑不出絲毫瑕疵。
我之所以會這麽說,會這麽形容,那是因為此時此刻這個女人正一絲不掛的站在我的麵前,不,也不算是一絲不掛,在她的脖子上帶了一個造型怪異的銀質項鏈。
那項鏈
鏈子很細,可是,在上麵卻掛了七個雕刻著奇怪造型的牌子,不過,更奇怪的是這牌子上麵的造型我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那女人看了看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麵的銀項鏈,突然嫣然一笑,她不笑的時候已經足以讓世間的所有男人為之傾倒,而她這微微一笑更足以讓所有的男人為她獻出所有。
“你在看什麽?”那女人望著我說道。
我想說話,想開口問她這是什麽地方,想問她這項鏈是哪兒來的,上麵的奇怪圖案究竟是什麽意思?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一個字。
這個女人一邊說一邊緩步走到我的身前,她附身蹲了下來,她的皮膚很白,白的就好像是緞子一般,她的手很細,卻冷的像是冰,她用手輕輕的托起我的下巴,讓我的臉以一種極不舒服的角度仰望著她。
她的眼神很冷,雖然她臉上在笑,可是,我卻從她的眼神當中隱隱的看到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殺意。
她看了我一會,突然把頭湊到了我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你為什麽隻看我的身子,卻不看看他們?”
這個女人說著將我整個人轉了過去,而當我看見我身後的一切時,我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
因為,此時在我身後的竟然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墓穴,一座由古船打造而成的墓穴。
整艘船很大,大的不亞於現代的任何一艘豪華遊輪,並且船身是由百年的海柳木打造而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詭異的黑色,船木材質堅硬似鐵,刀槍不壞。整艘船沒有船帆,矗立在峽穀深淵中的一處縫隙之中,其大小剛好將整個縫隙填的嚴絲合縫,就好像是特意為這裏而建造的一般。
而在船尾處有一口大到沒有邊的井,整艘船正半懸著處在井沿之上,此外,在這古船的周圍還懸著數十條大樹粗細的鐵鏈,這些鐵鏈一直延伸到那深不見底的井中。
我此時所在的位置是這艘船的甲板上,而在這裏居然立起了三十幾根木棍,每根木棍上都綁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她們全身赤裸,在幽暗漆黑的空間裏,散發著一種讓人幾乎瘋狂的野性。
“這是什麽?這是一種祭祀活動嗎?”我嘴上雖然不能說話,可是心裏卻充滿了疑問。
而就在我心生疑慮的一瞬間,無數隻大大小小的黑色不明生物突然間從深淵峽穀的縫隙裏竄了出來,竄到了在往她們身上爬,啃食著她們身上的血肉,這些家夥似蛇又非蛇,它們的速度極快,見到了血液之後便的更加瘋狂,沒多一會兒的工夫,我眼前的兩個原本貌美的姑娘就變成了一具具血粼粼的白骨。
那些姑娘們大叫著,那叫聲姐就好像是讓我身處無間地獄一般,我的心在灼燒,我的耳膜就像是被尖刀刺穿一般,我的血液沸騰到了一個近乎崩潰的臨界點。
我緊咬著牙冠,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而這些恐怖無比的家夥在啃食完了那些獻祭品之後,以最快的速度繞到了船尾,此時我才發現,哪裏居然還站著一個人。
隻見這個人,一身黑衣黑帽,手裏還拿著一根黑色拐杖,他站在一張很大的供桌前麵,左手不斷的在空中揮舞,右手在供桌上的黃紙上不停的寫著什麽,由於距離太遠,加上光線太暗,我根本看不見他寫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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