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台上台下

  “那我也不客氣了，蕭山兄，請賜招。”何慕淵完也擺開了架勢。 蕭山又是一記重拳襲來，目的明確，就是為了一招擊敗何慕淵，開始他的下一局比賽。他沒有心思再在這個油嘴滑舌的子上多花時間。這一拳他使出了十成的勁力，暗暗注入了他的內家真力，將這一拳強化，即使這一招被何慕淵硬擋了下來，也絕不會是先前那種隻能讓他甩甩胳膊喊喊疼那麽簡單，必能震斷他的手臂，逼他退出。 換言之，無論這一拳是否打中，隻要何慕淵接到這一拳，他便輸掉了比賽。 場下的觀戰者中的那些江湖中人和挑戰者，都不由得暗暗為那個白衣少年擔心。 拳風呼嘯而至，刹那間穿破了場上被緊張氣氛充斥的空氣。 但這極為強力的一擊，碰到的，僅僅是白衣少年的衣角而已。 何慕淵身形如同鬼魅，在蕭山一拳襲來時就已閃身繞到了他的後方，身法之快，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蕭山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何慕淵快速蓄力，狠狠地踢了蕭山的屁股一腳。但蕭山早已用內力護住全身，不光身形未曾因這一腳移動分毫，倒是踢他的何慕淵腿猛地一麻，好像用全力踢了一塊石頭。何慕淵默默後撤一步，裝作無事發生，揉揉被這強大的反作用力弄疼的腿。 但場上所有的觀眾，無論是否懂得武功，都在為台上那位少年的奇詭身法喝彩。 在避開蕭山全力使出的殺招的同時，還能施展身法全身而退，並加以反擊，已實屬不易。 蕭山慢慢轉身，雙手抱拳，恭敬地麵向何慕淵稱讚道：“少俠好身法，輕功純熟，身形之快，如同清風拂過，令人無法察覺，請問少俠師從何人，來我南離有何貴幹？” 何慕淵別的功夫都不行，腿法，拳法，內功，乃至十八般武藝，他沒有一樣是精通的，不光如此，他對兵器稱得上是一無所知，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本身對練武沒興趣，周圍對他極為嚴格，每日都將他關在院中練習武藝，但對他也是極為寵愛，教他時傾囊相授，從不有所保留。雖然周圍也常常因為練武的事情用竹棍敲他的腦袋。 盡管其他武藝不行，但何慕淵的輕功絕對稱得上是舉世無雙，原因也很簡單，輕功對於逃脫練習有著不的幫助，去外麵玩一趟回來連師傅都未必會發覺。 少年玩心重，逃課次數不計其數，輕功就是在那一次又一次的翻牆而過中漸漸精熟，漸漸成長為了現在這個能輕易避開蕭山迅猛一拳的何慕淵。 雖然，師傅待他十幾年如一日的嚴苛，在何慕淵的教導從無半分鬆懈，但最終也隻是算是教會了何慕淵輕功一門武功而已，也算不上是他教的，應該，是他促使何慕淵學會的。 可能，是因為何慕淵是他周圍一手帶大的，耳濡目染。 可能，是因為他何慕淵武學賦異稟。 或者，是因為他是他師傅，唯一的徒弟。 何慕淵望了望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一片茂密的叢林，此起彼伏。 但卻不見了那個醒目的白衣老者。 “師傅上哪裏去了？”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忘記了他此時身處比武台上，也忘記了眼前的這個蕭山。叫他來參賽的師傅不在，這讓他有些悵然若失。。 蕭山見他不答話，以為他是不願透露，深深施了一禮，擺好架勢就要再來。 但就在這時，一隻箭矢劃破空氣，穿過人群，紮穿了比武台的地板，也同時，打破了觀眾的喝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