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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 上

  全世界的人們,無論貧窮還是富裕,都有著四個季節:春、夏、秋、冬。


  春的時候,萬物複蘇,生機勃勃,農民們開始忙活了。買種子,摻些藥品進去,或者是防棉鈴蟲的,又或者是補充營養的,或許還有其他的,但是我當時年幼,記不太清了。我們家那邊是主要種棉花的,因為是新疆,氣很暖和且偏向幹燥,適宜生長棉花。所以棉花種子是要拌些防棉鈴蟲的藥,那些藥是些粉末,拌完以後放在太陽底下曬曬防止發潮。我呢,當時是不太在意那些的,隻是想要多些時間去玩耍。


  在陽光裏,春的路上,充滿了花草的香氣和太陽的溫暖。經過一個寒冷冬的考驗,路上的土渠裏麵的冰雪開始消融。上學或放學是我當時最開心的時候,相比之下,我更喜歡放學。畢竟,有哪個孩子不喜歡放學呢?放學的路上,每經過一顆標誌性的樹,或是一個標誌性的地點,我就知道離家還有多遠的距離了。那時候看看上的雲彩,看看路邊的野花野草,看看旁邊田野裏麵忙活的大人們,我都覺得很開心。家距離學校很遠,兩公裏的距離或許對於現在的我來不算什麽,但是對於當時的我來已經很遠了。上學時,我估計要半時左右。放學時,我大約要用四十分鍾左右。但是奇怪的是,我總是感覺放學用的時間過得快些。可能是歡樂的時光讓人感覺過的更快些罷。要是擱到現在,我就會知道有個愛因斯坦的老頭子提到過相對論的概念,而這個概念就是我當時捉摸不透問題的答案。


  夏到了,大人們變得更加忙碌了,田地裏的棉花長得壯實了,需要澆水,需要施肥,需要除草,需要打頂,需要打農藥……需要幹的事太多,大人們往往沒空管理自家的孩子。暑假裏,大人們下地幹活,孩子們待在家裏看電視,吃雪糕,喝冷飲,若是再不行,那就隻能出去大樹底下約出來玩耍,井子的水渠裏泡涼。井子不像是南方的那樣是自流,而是用電機抽出來的水。井子是用水泥磚頭蓋起來的一座碉堡似的建築,從碉堡裏伸出一根長長的管子,那根管子會時不時地往外冒水。不,不是冒水,是噴水。那水就像電視裏的噴泉似的,隻不過噴泉的水向上噴,而那根管子裏的水是往前噴罷了。待井子往外冒水時,便是哪家大人們向井老板交了錢的。這不是舊時代的地主和佃戶之間的關係,隻是井老板掏錢建造的井子,而井老板之所以收錢也隻是收回成本罷了。當然了,收回成本之餘還賺些錢那是人家的事了。在我的印象裏,井老板還是很和氣的,前去求水的村民們,大抵是按照先後順序的。當然了,這是我父親告訴我的。我們孩子是不在乎那些的,隻是在井子旁邊的池塘裏玩。與其是池塘,不如是水窪。那水窪裏,紅紅綠綠的,紅的是花,綠的是水草和苔蘚之類的植株。在植株之間遊動的是一隻隻蝌蚪,蝌蚪的頭是圓的,頭後麵的就是一條尾巴,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我們一群孩子拿著大大的瓶瓶罐罐,用手捉了放在瓶裏,我們常常以捉到的蝌蚪數量多少來比賽。蝌蚪們的,扭著它們那靈活的身體,從孩子們的指間竄過。每當一條蝌蚪被捉住,我們心中湧現的是無比的開心。“誒,大胖,看看我又捉上一條。”,“那有什麽,我這條可是大個兒的,你兩條也比不上我一條。”,而沒捉到的子們懊喪著臉卻又滿懷期待著繼續撈著,若是撈到一條半隻的就欣喜地撒起歡來,又蹦又跳的,像是過年拿到了紅包一樣。

  水窪裏除了蝌蚪還有蜻蜓,蝴蝶,蜜蜂之類的。到蜜蜂我又想起我們孩子用紙做過一個玩意兒,專門用來捉蜜蜂的。蜜蜂在大人們看來是非常可愛的,能夠幫助莊稼授粉什麽的。當時有個養蜂人來我們村,那養蜂人的住所旁,就是一片農田。那片農田可是享了福,棉花的畝產比別處的高一倍呢,那戶人家還請養蜂人喝酒來著,這是母親告訴我的。


  蜜蜂對我們孩子來是卻是可惡的了,它們常常圍著人轉來轉去,我們都怕它們。我怕蜜蜂是因為捅過它們的巢穴,並且被蟄了個鼻青臉腫,直到全身瘙癢,後來被爸媽送去了醫院,後來想想當時我躺在地上打滾時看笑話的宋大媽時,就氣的牙根癢癢。爸媽見到我時,我正躺在地上喘氣,一邊喘一邊著“我要死了”之類的話,嚇得我媽是六神無主,爸爸還是比較清醒理智的,馱著我騎著摩托車送我去了鄰村的診所,可是診所沒開,他們隻能送我去鎮子裏的衛生所。可惜衛生所的醫生看了我當時全身起泡,口吐白沫的樣子也慌了神,要我爸趕緊送我去市醫院。等到我們到了醫院已經是晚上了,那也沒什麽辦法,我爸爸是帶著我坐出租車去的醫院,這已經是最快的了。幸虧沒什麽大事,護士給我輸液之後,我身上就舒服多了,也不再頭暈目眩了,可是耳朵上的毒針有一半還斷在裏麵了,醫生沒什麽大礙,爸爸也就放下心來。直到現在,我的耳朵上還是有個凸起,那就是那根斷針。不過我也不恨它們,是我自己手賤,而且後來我得知蜜蜂沒有了針之後就會死,其實心裏挺難受的。。


  別人的孩可能會有大把的暑假時光去玩,但是我不一樣。我的暑假時光一般是在地裏度過的。我們家租種的地比較多,而且我家沒有老人幫忙的,那麽就隻能我去頂上一個勞動力了。拔除雜草,打頂等等的活,一般是爸媽帶上我一起的。暑假作業,我一般是早就寫完了的,或者是在學校裏提前寫,再或者是晚上寫。


  到在地裏幹活我倒是想起一件時候的事。那時候我隻有三四歲的樣子,家裏沒有老人帶孩子,地裏活又多,爸媽隻能帶著我在地裏。我常常自己一個人在地頭上玩,父母也不用擔心,我是個老實孩子,不會亂跑。但是那我順著水渠往上流走的時候不心滑進去了,水不深,但是我比較矮,水麵淹過我的頭,我拚命地拽著渠邊的野草,才沒有讓我的頭被淹沒。我一邊拽著,一邊大喊。也幸虧父母聽見了我的聲音,跑過來救下我。現在想起來我還是有些心驚膽戰,雖然我記性不好,但是我還記得那件事,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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