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山作黃金海作田 2
獄警手裏端著餐盤,走到張帆的豪華牢房門前。
他將餐盤放在窗口,敲了敲鐵門,示意張帆可以用餐了。
張帆正用手撐著疲憊不堪的腦袋,眯著眼打發時間,看到門口站著獄警,手裏拿著餐盤,他不動聲色的站起來,走到門口。
獄警眼神飄忽,四處看了看,衝著張帆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屮,監獄裏麵連獄警都是基佬?!張帆的心裏是崩潰的。
張帆訕訕的回了一個微笑,接過餐盤,坐回床上。
今的午餐有點幹,隻有一個沒有剝皮的熟土豆,一碗白米飯,外加可以數的清楚肉絲的青椒肉絲。
不過還好有一杯涼白開用深墨色塑料杯裝著,張帆不自覺的笑了笑,端起塑料杯,一飲而盡。
正當他準備用餐時,他看見了深墨色塑料杯下竟然壓著一張紙條!
難道什麽人有話對自己?
王維鴻?
舅舅?
鳴月嬛?
他不知道,因為紙條上麵並未署名,字很,張帆低著頭,眼睛湊近才看清。
“享受你的土豆。”
什麽意思?張帆疑惑地看向土豆。
這塊土豆似乎要白一些,又似乎更堅硬一些,反正看了紙條再看向土豆,怎麽看都不再覺得這是一塊普通的土豆。
張帆拿起土豆。
感受著沉重的手感,果然,這並不是什麽土豆。
他將土豆翻了個麵,下麵竟然是一塊電子屏!上麵似乎有數字,41,40,9。
每過一秒,數字就減少一位。
這是——炸彈!
就在此時,豪華牢房的門竟然開了!
門外站著一個身高體型和張帆差不多的人,他不做聲,慢慢走進來,指了指張帆衣服上的編號:957,又指了指他衣服上的編號。
竟然,也是957!
張帆此時已經被震驚得不出話了,但即使他再笨也該明白了,這是他的替身,即將在監獄裏替他度過餘生的替身!
他不知道是誰要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將要付出什麽代價,但既然機會擺在眼前,不抓住的話,真的就隻能在監獄裏度過餘生了。
張帆慢慢站起身,一個側身,迅速移動到那人背後,一個手刀將他打暈,拖著他走進牢房,拿起土豆,將土豆緊貼在自己牢房的大門上。
他飛奔著跑了出來,沒過幾秒,後麵響起了劇烈的爆炸聲。
砰!
鐵門直接被炸飛,幸好自己沒有直接將土豆扔在原地,不然自己就真的殺人了!
但此時的他仍然心有餘悸,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炸彈這種東西,不慌張是假的。
他甚至想著,要是再慢上幾秒,自己恐怕也會被炸得屍骨橫飛。
爆炸聲引來了值班室裏的獄警,他看著張帆跑出來,一臉的警惕。
“站住!你要去哪?”
獄警走上前準備製服張帆。
他的手剛觸碰到張帆時,張帆輕輕捂了捂臉,搖搖頭。
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握住獄警的手,使勁一拽,一個完美的過肩摔。
砰——
獄警倒在了地上,張帆輕擊他的下顎處,獄警瞬間暈了過去。
看著倒地的獄警,張帆有些恐慌。
我到底在幹什麽?!這可是犯罪啊!
我什麽時候那麽勇敢了?
連獄警都敢打?!
就在他迷茫不知所措時,他並未注意到身後早已圍上來了好幾個獄警。
眼前瞬間一黑!
張帆失去了知覺。
他隻感覺到自己被抬上了一輛車,至於這輛車是開往哪裏,或者車上有什麽人,他什麽也不知道。
一路磕磕碰碰,張帆既不敢動,也不敢話,被人抬著下了車。
上樓了?
他感到自己的腳上沒有人扶住了,踢踢踏踏的撞擊著樓梯。
終於,感受不到有人撥弄自己的四肢了。
頭套被摘下,張帆沒有適應光線,隻感覺一陣眩暈。
漸漸適應後,他才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這是酒店?
不過並沒有用餐的顧客,連桌椅也被聚集到了一個角落,整個大廳空曠得一批。
他的麵前站著兩人,一男一女,衣服華貴,後麵一排全是黑色西裝的保鏢。
那麽大排場?!
張帆有些害怕,但是既然是連劫獄都敢做的人,他們應該來頭不。
見到張帆進來,男的微微動了動嘴唇,他淩亂的劉海下帥氣的臉上勾出了一絲微笑,略顯邪意。他瞥了眼右邊的女人,轉頭看著張帆道:“這就是你的?”
女人雖然穿著職業L服裝,卻掩蓋不住她阿諾多姿的身段,她慢慢坐下,翹起二郎腿,雙手平放在座椅上,沒有搭話,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張帆。
打量了一會,略顯慵懶的抬手輕輕支起下巴,薄紅的嘴唇勾起一抹微笑。
張帆一下子就怔住了,這也太好看了吧!十分!十分!
她有著一頭如瀑的黑發,翹著二郎腿,隻是坐在那裏,卻散發出冷豔高貴的氣息,女王範十足。
那張近乎完美的臉,還有一雙令人著迷的淡灰色黑眸,深沉而充滿誘惑,和她對視上時,張帆恍若墜入了浩瀚無垠的星空裏,幾米的距離,卻方佛隔了一層遙遠的時空。
“確定是他?”邪魅的男人歪著頭問道。
“就是他了,錯不了。”女人紅唇輕啟,回答道。
???張帆一臉問號,什麽就是我?
我這到底是被救了還是又進了另一個狼窩啊?
“張帆,十七歲,陳明的侄子,出身農民,懦弱內向,出了成績不錯以外,一無是處。”邪魅男人手裏拿著一部手機,照著念了出來。
張帆臉色瞬間就黑了。
什麽叫除了成績不錯一無是處???
我這個年紀不學習還能幹什麽???
“你們救我出來就是為了洗刷我?”張帆沉聲問道,因為被人看不起的感覺實在不爽。
“洗刷你?你夠格嗎?如果不是你舅舅,我都懶得搭理你。”邪魅男人一臉的不屑。
屮,張帆心裏一萬匹草泥馬飛騰而過。
你這吹牛技術一定練習了兩年半!
“張帆,難道你舅舅就從來沒有跟你過他的身世?”美麗的女士終於開口了。
“過一些。”張帆不知道是敵是友,不敢講舅舅告訴他的輕易出來。
“看來你舅舅的確沒告訴你。”邪魅男人道。
“十年前,國幫助恐怖勢力建立islan國,以此來推動戰爭,而國就趁機發軍火財,僅僅幾年便一躍成為發達國家。
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原本隻是兩個階段,但是國卻將它們視為敵對關係,唇亡齒寒,華國為了自保,也為了阻礙國發展,隻能派出部隊鎮壓恐怖勢力。
國明麵上支持,但私下裏卻又倒賣各國軍火。就在局勢越來越緊張,甚至可能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時,你舅舅橫空出世,先後斬首恐怖勢力首腦以及元老級人物上百名,威震a洲。
恐怖勢力也就此一蹶不振,國這時已經大賺了一筆,結不結束恐怖戰爭已經無關緊要。
但就在此時,你舅舅單槍匹馬潛入國,將激進派,也就是倒賣軍火的商人以及庇護他們的政客刺殺大半。
這個新聞你應該聽過,畢竟那時你已經十一二歲了。
就這樣,你舅舅享譽盛名,他的名字在整個殺手界就是無數殺手無法翻過的高山。”
邪魅男人這次沒有照著念,而是順暢的講述。
張帆已經震驚的嘴裏可以塞下一個榴蓮。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舅舅,那個有點駝背,那個每晚上為自己做早飯,那個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快十年的老男人竟然是令整個世界都顫抖的殺手!!
他覺得自己已經快站不穩了,他的腿顫抖著,一個不慎,跌倒在地上,身子還不住的戰栗。
“噢,對了,他還是喜歡其他人叫他——死歌!”邪魅男人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