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契約
黑色石碑的存在，讓林夕開始對這個村產生興趣，偌大的村莊，卻有大爺種選手，那些殘破的房子，到底是什麽？更奇怪的是村子外麵存在著詭異的黑霧，裏麵藏著什麽？
石碑的字跡後麵，到底是什麽？為什麽說：這個世界是錯誤的？卻又守護它，糾正它，直到…毀滅？
那上麵的名字裏，諸如瑞、昊天、扶搖、宇洛…問自天等等，他聽過的也隻有問自天。如果都是像問自天那樣的狠選手，應該不會輕易狗帶吧？那他們去了哪裏？毀滅了？
這些問題盤踞在他的腦海中，他好久沒有這麽渴望知道答案了，自從高考之後，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是當初那個想知道問題答案的少年…
他拿出小本本，記錄下那句話，但是寫在本子上，卻發現一個字都沒能寫在！就算一筆一劃的寫，但本子上卻是空蕩蕩的！林夕不信邪，換了筆和本子還是一樣的，他有些氣餒，因為這些字不是漢字，而且他剛才能讀出來全是因為用之前‘看書’的方法，雖然沒摸石碑，但是在心法的運行下，那些字跳動著，變成他所能看懂的漢字…但是石碑上的字卻不是漢字！
現在看來，想原模原樣的記錄下來是不可能的了，那就記錄下漢語的意思：如果這個世界……直到…毀滅…。
這回本子上有字跡了！林夕高興了，索性將其他名字通通用漢字記錄下來。雖然麻煩，但是記下總歸是好的，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萬一以後聽到這些名字，也可以找資料不是…萬一有什麽秘密呢？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他記錄好之後，就準備繼續探索其他地方，反正就是不走剛才來的那條路，真不想去麵對那種高危狠角色。
離開之後，他沿路而行，現在有不知道是哪了，反正也是第一次來，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萬一有什麽收獲呢？
但走著走著，他發下自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當初看見的那口井…
我去！難道這個村是個迷宮？亂走都能走回來原處？
他不信邪，再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不久後…又看到那口井…
再走，再遇見…
“啊！……特麽真是邪了，老頭，你在哪？我迷路了！你再不出現我就給你井裏加點別的東西了！”林夕威脅道，他真的迷路了。
但他遲遲沒見到老頭，看來不來點實際行動，對方的不會出現了！自從上次喝了三口無根之水，現在他在這裏都能感覺到痛！而且手環都能在這裏使用，所以他才會這麽威脅那老頭…
管你什麽井水，他默默的拿出了手環裏的珍藏版已開瓶7天冰紅茶，嘴角微微一笑，那天上飛機之前沒喝完，現在不拿出來銷毀掉，那等什麽時候？雖說空間裏都是靜止的，不存在過期這種說法，但是已經七天了，他林夕也不想喝了！心理上過不去…
那個巨樹大院裏，問自天聽到了林夕的話，先去還笑著合不攏嘴，想看看這家夥會加點什麽，當天看到林夕拿出冰紅茶，整個人都不好了，那顏色，怎麽跟尿一樣？
“住手！你個挨雷劈的！”他直接消失在院子裏，出現在井口邊！對著林夕就是破口大罵。
林夕見到眼前的老頭，心裏也是鬆了口氣，總歸是有個認識的，不然他還真覺得自己撞邪了。
“哎，你去哪了？”
這老頭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他也很好奇他去幹啥了！上次出現黑霧時他就不在，現在他房子都燒了，能去幹嘛？
“哎，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沒地方可去了，想我這白發蒼蒼的老人，如今無家可歸，什麽都沒有了，怎麽活下去啊！命太苦了…咳咳。”問自天開始飆演技了，左手背在身後，勾著腰，右手象征性的抹眼淚，還咳嗽起來，那模樣，跟真的一樣！
換做別人，看了都會產生同情心，可憐的老頭啊。
但是林夕內心深處毫無波瀾，甚至還想罵一句‘奧斯卡小金人應該頒給你，真的，你不出去演戲可惜了！’
但是林夕不敢罵出來啊，要是這老頭以後不理他，那怎麽蹭吃蹭喝？怎麽發育？索性配合一下他的演出，也不會少啥。要是不嫌棄，這瓶冰紅茶就勉為其難的送給你了。
“大爺，你想想辦法，這麽多房子，反正沒人，你就暫時先住下？”林夕也試探性的提一下，正常邏輯，沒毛病。
“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我怎麽能占為己有？請你不要用這種話來觸碰我的底線。”老頭這時一副堅守原則，堅守底線的樣子。
林夕愣了，你還有底線？那個正常人燒自己家房子？難道你是這個村隱藏的富一代？有錢任性？
“那怎麽辦？我這裏可沒有房子給你。”
“不，你有。”
林夕：“？？？”
在哪？我怎麽不知道？
“你不僅會有房子，還有一塊500平米的地產，驚不驚喜？”
“真的嗎？在哪，帶我去看看？”林夕自己聽了都有些詫異，這老頭莫不是搞事情？總感覺老頭的話有坑？但這又是明坑，想不跳都難。
問自天笑了，帶著林夕就來到他那個原本被燒成灰的房子旁邊。
林夕轉頭看著老頭問道：“房子呢？500平米在哪？”
“喏，前麵這裏就是。”
林夕原本升起的一絲絲期待直接沒了！眼前除了被燒成灰的碳渣，院子裏野草叢生，眼看都淹沒膝蓋了，仔細一看，還有幾塊木頭長蘑菇了！之前房子沒燒擋住了，現在看見之後…這特麽心態崩了啊！
果然不能把老頭的話當真。
林夕的表情已經變成冷漠，不想說話。
“嘿嘿，這塊地皮就交給你了，人生處處是驚喜，小夥子，有沒有一種想在這裏建個房什麽的？”
“我現在很想罵人。”
“唉，注意素質，年輕人要有點氣魄，想當年…”問自天準備開始訴說他準備好的故事。
“停，我現在不想聽到你說話。”林夕連忙打斷，心態爆炸啊！
以前跟別人相處時，也沒有心態爆炸過，難道以前遇到的都是好人？想想也不全是啊！
遇見這老頭，感覺之前別人天天裝逼都不覺得煩了，難道應了那句話：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林夕已經轉過頭去，坐在一塊一塊石頭上生悶氣，但沒過一會兒，他看見那老頭又不知道拿來一塊小黑板！寫著：不說話也行，小夥子，你看看這500平米的地產，是不是得需要一棟豪華的房子才配得上？
林夕直接閉眼，不聽不看，總行了吧！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老頭居然用意識傳話：“小夥子，隻要你建房，想要什麽我給你！”
林夕這才睜開眼睛，差點被眼前的麵孔嚇一跳，老頭你把臉貼那麽近幹嘛？！
“真的？我想要什麽你都給？”
“嗯，真的。”
“那你先給我摘顆星星來。”
問自天：“……”
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怎麽不說話了，不是我想要什麽，你能給什麽嗎？”林夕得意的笑了，心情的舒暢了不少，現在看著老頭吃癟的表情，能開心好幾天！
“這個，你真要？”問自天滿臉糾結，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他剛說完就被打臉，怎麽樣都有維護形象！人設不能崩。
“你能摘？”
“話說，你要星星幹嘛？”
這回輪到林夕懵逼了，難道這老頭真能弄到？根據常識來講，天上的星星大多都是宇宙中的恒星或者行星，怎麽可能有人能搬運一顆恒星(行星)？你當這是看呢？！
林夕要一顆恒星幹嘛？這不是為難老頭嘛，他要恒星幹嘛？
林夕這個時候也不能虛啊！
“當裝飾品不行啊？”
問自天憋了半天道：“行…”
這特麽什麽人，拿星球當裝飾品？你當你是宇宙啊？我特麽都不敢想好嗎？你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麽長成的？是我太久沒看見人類，不懂他們的思維方式了？
問自天內心充滿疑惑，默默的拿出葫蘆灌了一口。
沒毛病啊？還是那個口感：對永生的渴望，擁有財富、權力，擁有愛情、獲得超能力…
那這家夥怎麽形成這種腦回路的？
“行是行，但你得先將房子建好，不豪華我可不給你。再說，不是要當裝飾品嗎？你總得先建好吧？”
“嗬嗬。”林夕當即就回了句，見過空手套白狼的，他還真沒見過這種，畫一個大餅給他的，能靠譜點？吹牛皮誰不會？啊？！我特麽12年義務教育出來的，你跟我秀技能？陳某是不是該起立發言？！
“你這是什麽語氣？”
林夕當然不會解釋，這種語氣，懂得人都懂了。
“我跟你講，隻要你蓋起來，真的想要啥，都有。”問自天不斷的念叨，生怕林夕不相信。
林夕側過臉，眼睛斜視，一副說啥也不信。故意吊著老頭，反正在這裏他的主動權太少了，不整些主動權，感覺被老頭坑了都不知道，那還玩個屁？打死不進來！
“包吃…”
“包住…”
……
“給報酬…你再不答應的話…”
老頭臉色很黑，笑意全無，林夕見他快爆發了，幽幽的說道：“哎呀，既然你這麽求我，那就勉為其難的蓋一棟吧！不過先說好，房子不知道要蓋多久，你可不能催，萬一我一不高興，我就不幹了…”
“行行行，來，先簽了這份地契，你怎麽蓋我不做要求，隻要不塌，一切好說。”問自天摸出了一份泛黃的羊皮紙，封麵隻有一條線，其他上麵什麽都沒有。
林夕無語，這地契太遠古了吧？啥也沒有，簽個名就行？鬧？
“咋簽？”
“很簡單，你將手指割開，在上麵寫上名字就行。”
“？？？”
這麽狠？血書？
之前他還能自我暗示這是夢裏，但現在各種感知出現，割手指豈不是相當於現實中割？那得損失多少血？我他們是傷員好不好？！
“怎麽？怕疼？想想京城一塊500平米地多少錢。這點犧牲值得的。”
林夕一想，這邏輯沒毛病。那…割。
忍痛簽下自己的名字，心中暗道爹媽好，起個名這麽簡單，要是來個比畫多的，像什麽尨飝饗…這不得失血而亡？？
簽好之後，羊皮紙在他麵前逐漸變淡，透明，然後自主的飛到他額頭前，然後他感覺一陣清涼…
同時村莊中的石碑上，也出現了他的名字，隻不過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的名字出現的是在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