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功法

  第三章


  從六方閣走出，色已大亮。江雨望著門口早已備好的馬，迅速的上馬，逃離似的離開了六方閣的界麵。想想一晚上的經曆，讓他仍舊覺得有些驚奇。


  當他走上六方閣塔頂的時候，門中搖曳的燭光，讓他心生寒意，心想，他為何信了這個邪，非要夜間來此走一遭。麵前搖曳的紅燭在琉璃球麵前顯得有些恍惚，風從四麵八方向塔頂湧來。


  “請公子將手置於麵前的琉璃球上，”麵前那少年背影背對著江雨，“有何疑問，自有分曉。”


  江雨有些詫異，沉默良久到：“我自無事要問。”


  少年背對著江雨嗤嗤的笑，“幾十年來，來此六方閣者，自是有疑，若是無問，想必是避禍而來？”


  江雨搖搖頭，到，“閣主想必笑，自知我身份，想必也知道我為何而來。”著把手放在了琉璃球上。琉璃球散發出澄澈的藍光，和紅光一起、越發的耀眼。江雨隻覺得手中的力量被琉璃球全部吸走，精神一下就失控了，進入一個未知的地方。


  未知的白色世界，江雨跟著著少年背影，少年自始至終背對著他，無論江雨如何想看清他的臉，他都和江雨隔著同樣的距離。在這未知世界看行人來來往往，走走停停。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麵前走來一個老人，牽起江雨的手。


  江雨想話，卻沒辦法開口。老人站在江雨麵前，演練出一套完整的脈絡運氣行走的圖像。江雨在心裏默默地記著。外化凝神成一隻黃金色的麒麟狀，這麒麟時遲那時快，隨著老人的雙拳來回的移動，突然朝著江雨衝擊過來，江雨一時躲閃不及，和麒麟正麵對衝。


  江雨把手從琉璃球上彈開，他渾身濕透了，麵前的少年依舊保持著那個狀態，低聲道：“你走吧！”


  江雨一臉茫然地看著那少年背影，“聽六方閣從不施舍，想來要取何物，請先生告知一二。”


  少年擺手，“我們想要之物自以得了，您離開便是。”


  江雨一聽更加茫然，見那少年坐定，不好打擾。向背影鞠下一躬，離開了。


  出門色大亮，於是也不必偷偷摸摸的，照舊騎著馬在路上飛馳，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回頭一看，一黑衣人站在身後的屋頂。


  黑衣人一見被發現，飛速朝江雨丟來一片飛鏢。江雨低頭將身體貼在馬上，躲了過去，那男人向他淩空躍來，手中的劍已然出手，大喝一聲：“玄冥劍氣”，靈氣就馭著劍向江雨直直的飛來。

  江雨平時也沒見過這般淩厲的招式，身邊也沒有可以抵禦之物，隻能躲避，用手一拍馬，就想離開。


  靈氣衝在地上，地麵充斥著裂痕。江雨被逼入一個巷，無奈隻能硬著頭皮抵擋，對方手中拿劍，江雨隻能用靈力包裹著雙手，兩隻手夾著那柄劍。兩種靈力相互對衝起來。江雨開始運行自己剛剛學習到的內功心法。


  手中的靈力熊熊燃燒起來，包裹著那個男人，那男人開始還擊，用劍淩厲的劈砍起來。江雨左衝右撞躲閃不及，手上被劃了一道口子。


  血滴落在泥土裏夾雜著汗水的味道，刺激著江雨體內血脈的運行，他隻聽到心跳的聲音，不進反退，一把奪過麵前男人的劍，一刀劈砍致死。男人眼睛瞪得老大，眼中透漏的滿是不可思議和不屑。


  江雨翻身上馬，這一夜的事情想必都不是偶然，他這一夜就像夢一樣。繼續騎馬，行至門口，將馬栓在門前的柱子上，本來想偷偷溜進府中，看到老黃爛醉的攤在石階上，“少爺，老兒的酒呢？”


  江雨嘿嘿一笑，“此番忘了，待我去廚房幫你取一瓶吧。”聽見老黃呼呼的鼾聲，江雨迅速向府內跑去。


  府內依舊很安靜，家丁、侍衛、傭人井然有序。藏好自己沾血的黑袍，他返回自己的床上，床邊的侍女睡得正香，他拍拍那侍女，“言，洗漱。”


  太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將陰霾從這座府邸中吹散。江雨叫來府裏的管家，他想知道自己在府外擊殺的是何人，他故意沒有收拾現場，就是等待別人發現，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知道自己的去處。管家隻知道他要找昨晚死在城中的人，不知什麽原因，也就不迭地跑了出去。


  坐在庭院裏感受到萬物都散發出屬於不同特質、不同感覺的靈力波動。來到府中的練功房，妹妹江雪看到哥哥來了也很是驚訝，不過旋即眼中充滿著開心。


  她走向江雨：“想必哥哥昨夜夢中又是一場奇遇吧。”江雨時常講自己以前的故事，當作夢囈一般講給自己的妹妹聽。


  江雨點點頭，攤開手掌，一團外放的靈力之火透出介於深深的藍色。江雪被他手中的火焰吸引了去，也攤開自己的手，一團炙熱的紅色之火向外蔓延開來。。


  兩人相視一笑，開始演練起來。這一練，吸引了府裏負責教兩位主人的幾個教師。原以為少爺沒辦法修習靈力之術，未料想少爺自己開了竅。


  門外的江嶺眼神閃爍，似乎在思考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