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我愛你我錯了嗎?」……
諶冰抓他頭髮往後推, 蕭致沒事人似的,湊近他頸后重重咬了一口。
咬完,懲罰似的:「讓你以後再家暴。」
「……」
諶冰說:「我家暴你?不是你咬我?」
蕭致想了一秒:「反正咱倆都不是好東西。」
諶冰踢他小腿:「走了你。」
快遲了, 校七點晚自習返校, 他倆現在還沒吃飯。蕭致回頭從書桌拎起包往外走, 客廳, 看了坐小馬紮上看電視的蕭若。
蕭若轉頭:「你走校了啊?」
「對,我走了。」蕭致的話里有些挑釁的成分。
「……」
蕭若懵著。
蕭致單肩搭著包, 門口退回來,探手朝她的方向指了指:「你段時間最好出門。」
蕭若:「……」
「讓外人進我們家門。」
蕭若總算明白他話里的,瘋狂點頭:「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蕭致垂眼看了她一會兒, 轉頭出門。從家校十來分鐘,校門口相當熱鬧,有批發市場特趕來賣水果的老闆,小貨車後面半截貨倉全是水果。還有種類繁雜的零食小攤。
蕭致掃了眼門店內的石鍋拌飯:「吃個?」
諶冰點頭:「行。」
菜里有煎半熟的雞蛋,蛋黃在薄薄的一層蛋白里晃動,諶冰順手給中間的蛋黃夾蕭致碗里:「我不吃個。」
「?」蕭致抬頭,「我是垃圾桶?你不吃就給我吃?」
「……不好。」諶冰笑了一聲, 探著筷子想給蛋夾了回來, 不過夾一半雞蛋斷了, 再夾, 又斷,再夾,又斷……
蕭致看明白了:「故的?」
他點的五花肉石鍋拌飯,肉塊和菜被諶冰攪合,他忍了一會兒拿起筷子,『插』進諶冰碗里錙銖必較地左右扒拉。
諶冰擋了下:「你幹什麼?」
「你幹了什麼, 我就幹什麼。」
「我不是故的。」諶冰說。
蕭致:「我不是故的。」
「……」
諶冰那份飯瞬間被攪合得稀巴爛,他抿著唇,有點兒生氣,沒忍住掠低眼皮,笑了出聲。
拌飯就是要拌,人拌跟自己拌的效果大不一樣。諶冰看了他一會兒,還是拿起筷子,隱忍地夾著碗里的東西。
諶冰感覺自己才吃一會兒,旁邊蕭致拿勺子,三兩下,吃得額頭微微滲出細汗,很快吃完了推過石鍋,抽了張紙巾擦拭唇角。
諶冰驚訝:「你直接往喉嚨里倒的嗎?」
「……」蕭致抬眉,「看看現在幾點。」
不說諶冰還沒發現,抬手看錶:「十分鐘。」
諶冰碗里還沒吃一半。
他索了一秒,隨即當做無事發生,說:「遲十幾分鐘應該沒關係。」
蕭致笑了:「話是你說的嗎?諶大霸。」
「……」
他不說諶冰還沒識。
自己以為了準時校,飯一半不吃了、嚴格掐表、把控時間,現在觀念居然變得鬆散起來?
真是奇妙。
而蕭致本來才是懶得管時間,任『性』妄為,即早起時間能避免遲,他非得在家磨蹭會兒,直遲為止。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都改變了不少。諶冰從緒中抽離,還是很穩:「急,我再吃一會兒。」
蕭致:「好的。」
諶冰吃飯慢條斯理,現在居然還急不起來,看得蕭致直想拿勺子往他嘴裡塞:「諶冰,諶冰。」
諶冰嗯聲,細嚼慢咽。
「諶冰諶冰諶冰。」他語速加快。
「……」
諶冰咽下一口:「在吃了,在吃了。」
「吃快點兒,吃快點兒。」蕭致看著他直笑,「我的小寶貝。」
「……」
他么說,諶冰還得分心捂他的嘴。
吃完離鈴還有三分鐘,從校門外室。諶冰拎起書包:「估計晚幾分鐘。」
話音未落,手腕被蕭致一把拽過,閃避著身旁的人群,拉著他朝校室狂奔:「三分鐘,來得及。」
「……」
周圍全是行『色』匆匆的生,剛踏進校門,一群生彷彿被驅趕似的奪命狂奔,氛圍約等火車站時乘客的涌動。諶冰被他握著手腕奔跑,準備掙開手,卻覺得蕭致掌心的溫度很高。
緊貼著皮膚,沉穩有力。
匆匆避過身旁的人,身是蕭致繞開同的背影。身量高挑,頭髮被晚風吹得掠過耳後,校服乾乾淨淨摺疊在小臂處,『露』出衣領后一截白凈的後頸。
「……」
諶冰看著他,腦子裡有些『亂』,等再回過神是在樓梯間,耳朵里響起刺耳的鈴聲。
蕭致罵了聲:「『操』!鈴了。」
他攥緊了諶冰的手,加快了奔跑速度。等他倆七手八腳衝進室門內,鈴聲戛然而止。
陸為推門從門進來,見他倆頭髮凌『亂』,氣喘吁吁,挑眉:「遲了?」
「沒。」蕭致調整狀態,若無其事勾著書包的扣帶,「踩點來的。」
陸為沒心跟他貧,丟下手裡的案:「你先鬆開你同桌。」
「……」
經提醒,諶冰才識手腕還緊緊牽在一起。
吹過風后掌心發涼,手背的溫度卻開始攀升。
諶冰拽出手。
蕭致側頭看他,似乎想說什麼,諶冰推他肩膀往過道走:「回座位。」
講台上陸為撐著講桌,開始例行的每周訓話:「還有一個多月高三生高考,他們一走,等你們就是高三了。幾天我們班運動會取得了勝利,希望接下來的你們保持種精神,衝刺業上的勝利。」
門外走過一位年輕老師,估計6班的,陸為看見她緒被斷,扭頭喊:「小顧,你們班課上哪兒了?」
「我們班快,馬上就上完了。」
「那確實快。」
年輕老師走開,陸為轉過來:「人家6班語文科目高中三年的內容都上完了。你們數,理化生,什麼進度了?」
朱曉起身:「感覺還有好多沒完。」
「還沒完?」陸為滿臉驚訝,又有些緊張,「人家一中、附中那些校,高中知識差不多高一就完了,剩下的一年多在查漏補缺,做題,練考點。我們不說跟人家同步,還是要努把力。今年暑假補課,你們要馬上要進入一輪複習。」
「??」
室里發現了重點,不在複習而在另一個話題。
「什麼?暑假補課?」
「我靠,暑假補課?怕不是在逗我?」
「還有沒有人權了!還有沒有人『性』了!」
「……」
他們鬧起來,陸為雙手抱胸聽了半分鐘,面無表情,直等怨憤不平的聲音逐漸熄滅。
陸為瞪著全班,「哐當」給室門砸上,壓低了聲:「以只有人家快班補課,普通班都不補。人家1班的同聽說補課,全都興高采烈,習態度相當積極。你再看看你們,一群沒有志氣的廢物。」
大家早就油鹽不進了,掏掏耳朵:「廢物是人生的一種選擇,你不應該嘲諷一個沒有夢想的人。」
「人不是生來就要成為英雄的,他以成為為英雄鼓掌的平凡人。」
「……」
陸為直接冷笑:「你們寫作業有剛才一半能說會道,不至平均分二十幾。」
全班:「……」
差不多快下課時訓完,陸為組織了一次全班同情分析,挨個點名辦公室。九中還肯樣做的老師少,不過陸為閑著是閑著,逐一將同領辦公室。
一會兒諶冰進來,通知蕭致:「你了。」
辦公室還有的老師,都要麼改卷子要麼聊天要麼看視頻,蕭致一進,陸為看著他滿臉堆笑:「你對自己成績怎麼看?」
次半期考試,蕭致考了580。
頭回期末考試還在540分左右徘徊,一個寒假加兩個月,分數提高了么多。
陸為感慨之餘又挺驚奇的:「我發現你個生啊,還是挺有衝勁兒,不是說我次考好了下次又考不好,一直在穩定地上升,真的很不錯。」
蕭致坐他身的椅子,想了會兒說:「還不夠。」
580在九中以算一個很不錯的成績了,超越一本線,或許以『摸』『摸』某些末流211的尾巴。段時間蕭致慢慢看著成績變好,沒什麼成就感,只是越來越清晰地看清楚他跟諶冰之間那道鴻溝。
不管題多難,諶冰總分穩在730左右,就沒下來過。
是靠他一個月期提幾十,而且最近明顯感覺得分開始變難,他想追上諶冰真的很難很難。
陸為興緻勃勃地看著他:「蕭致,你平時都怎麼的?」
他對年輕人的印象真的不錯,以考試直接考0分,從來不做無畏的掙扎、或者浪費他自己的時間。而現在開始好了,就努力、堅持、用心地。
要麼開始,要麼拼盡全力。
『性』格勁勁兒的,很讓陸為好奇,蕭致能達的頂峰在哪裡。
蕭致長腿分開,坐姿特隨『性』,抬眸看了他一眼:「我不都說了么,按我同桌制定的計劃,往沖就行。」
陸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不是人人都能有你樣的同桌啊?」
「……」
他從抽屜里『摸』出兩沓便利貼,遞過:「一會兒你拿室讓所有人填一填自己理想的大,再貼我們牆壁上,激勵大家。」
蕭致盯著便利貼:「就能激勵人,玩兒呢?」
「你不懂,往紙上寫下心愿那一瞬間,只要不是真的沒長心,內心總會有波瀾的。」陸為催他,「你進,順便把朱曉叫辦公室。」
蕭致回室,撕下兩頁,隨後將便利貼丟給楊飛鴻:「發下,每個人寫理想的大,然後貼牆上。」
楊飛鴻轉筆抖腿,滿臉地鐵老人看手機:「什麼東西?」
蕭致拿著兩頁紙回了座位。
諶冰垂著視線,正在看手機。
界面明顯是聊天框,來來往往,竟然有好多條。
諶冰察覺身側的陰影,剛準備收手機,抬眼對上蕭致複雜的視線:「和誰聊天?」
「以的同。」諶冰說。
「手機給我看看。」蕭致伸手。
諶冰抿了下唇,將手機遞給他。
蕭致拉開凳子坐下,將手機放在桌肚附近,低頭瞟了一眼。
cb:[在嗎江同?]
江眠:[在的冰神,哇哦好難得,你居然來找我!微笑.jpg]
江眠:[有事嗎有事嗎有事嗎?]
蕭致往下瞟了幾行,居然全是諶冰的無義廢話。
cb:[最近放假了嗎?]
cb:[習忙不忙?]
——最近放假了嗎?
——習忙不忙?
是自閉兒童諶冰能問出的話嗎?
蕭致重新抬眼量他。
諶冰想拿過手機:「我在聊天,你煩我。」
剛才陸為的話提醒了諶冰。一中現在高中全部科知識習完畢,正在進行一輪複習查漏補缺。一中和附中好什麼程度呢?很多高考命題組的老師就是倆校走出的,對高考考題考點洞若觀火,押題都能押幾十分,習資源差不多甩九中一百多條街。
諶冰好久沒聯繫之的同,就是老班長江眠,總感覺剛發消息就說要習資料不太好。畢竟有些習題,校是不太喜歡生肆外傳的。
諶冰艱難考之後決定先寒暄幾句,營造一些人情味,能更好說話。。
沒想他還沒聊出氣氛,被蕭致了岔。
蕭致看著諶冰,涼涼地應了聲:「聊天啊?」
「嗯。」
諶冰忙著要資料,心不在焉,對面江眠來了新消息。
江眠:[嗯嗯,周末就放假啦,現在晚自習偷偷玩手機。對了,給你看一眼老張的新髮型,自從他剪圓寸后臉真的越看越方。]
江眠:[圖片.jpg]
老張是諶冰一中的班任,是很認真負責一老師,諶冰偶爾對他還有些懷念。點開江眠發的照片,確實,張老師本來臉就方,現在臉是上圓下方,非常有戲劇『性』。
諶冰索后,發了一個顏文字。
cb:[ (*^-^*)]
發完,感覺自己不是很莊重。
不過怪誰?自從跟蕭致在一起后,傻『逼』隔三差五來一通顏文字轟炸,搞得他現在感覺自己的承受閾值往下調了很多。
諶冰想想,又了一行字。
cb:[挺好笑的。]
么親切,是給誰看呢?
蕭致垂眼,傾過身看他字,小臂撐在桌面,慢慢將諶冰攏在身範圍之內。
諶冰完,感覺蕭致距離過近,說:「你幹什麼?」
蕭致:「看你聊天。」
他聲音低,涼涼的,擺出一種事不關己的疏遠,同時又隱約顯示出自己心情不佳,等待著諶冰的關懷。
「……」諶冰聽出了他的,解釋:「我在問他要一中資料,本年最新版,他們剛發下來。」
蕭致輕輕笑了一聲。
「呵。」
「……」
「那你還給他發顏文字?」蕭致探指在他臉上輕輕一掐,「不知道只能發給我嗎?」
只能發給你?
諶冰忍了一會兒,開他:「你什麼『毛』病?」
蕭致牽過他手腕,放在手心握緊,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睛:「病名為愛。不許你向人展示愛。」
諶冰:「……」
我他媽。
蕭致來勁兒的時候真的很來勁兒。
諶冰沒來得及生氣,聊天框晃動,提示有新了消息。
江眠:[卧草卧草卧草,冰神你有話直說,突然發顏文字我還以為是被盜了賬號。]
江眠:[不敢當不敢當!真不敢當!]
諶冰以一直是高冷話不多的形象,他剛才起就提心弔膽等著和他聊天,心態過緊張,看顏文字直接破防了。
「……」
諶冰盯著手機,心裡湧出一陣尷尬。
蕭致笑了聲:「看吧?」
諶冰:「?」
蕭致:「只有我覺得你犯傻的樣子愛。」
「……」
他的『騷』話,一向是一套接著一套的。諶冰心口有些燙,決定暫時跳過個話題繼續問資料的事。他偏頭讓開蕭致:「你影響我講人情世故。」
蕭致傾身,聲音正兒八經:「我以加入嗎?」
諶冰心說以是以,你暴躁老哥能起不了什麼作用。
他倆看著手機屏幕。
消息幾個來回,蕭致看諶冰沒事兒找事兒都煩,說:「我建議你直接問。他不同就不同,同了,改天請他吃飯或者喝『奶』茶。」
諶冰:「我不想跟他吃飯。」
「……」
還是那個熟悉的自閉少年沒有一點點改變。
蕭致:「還是直接問,彼此浪費時間,知不知道高中生時間最寶貴?」
考慮了一會兒。
諶冰應聲,指尖按動屏幕,發送了消息。
沒半分鐘。
對方的回復十分熱情。
江眠:[好的冰神,那我找張老師要一套。周末不是放月假嗎?我給你送過來。]
江眠平時非常熱情,當班長時全票同,沒人不感受他的貼關心,真聽說還特給自己送過來,諶冰不太好。
cb:[或者找快遞寄?跑一趟麻煩。]
江眠:[不麻煩不麻煩,其實我老早就想來九中看看了。真的很好奇,什麼樣的府,才能讓冰神你為它長足停留。]
「……」
諶冰盯著手機,一時語結。
身旁,蕭致察覺人撲面而來的熱情,若有所道:「你同對你很好啊?還想特過來。」
諶冰感覺他陰陽怪氣:「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我直接問:他是不是喜歡你?」
「……」
講台楊飛鴻在宣傳寫理想大的事情,室里異常吵鬧,盤問底寫什麼校好,他倆正常說話的音量幾乎被遮過。
句話還是相當清晰。
諶冰直直看著他,想說什麼,又覺得凡自己為句話認真就是傻『逼』。
不過,蕭致很認真。
他膝蓋抵著桌腿輕輕叩了一下,眼神垂落,話里相當的懶散和不爽:「是不是?」
「什麼是不是?」
「是不是喜歡你?」
「……」
諶冰喉頭噎著,底沒忍住,脫口而出:「想多了。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種愛好。」
說完,諶冰轉過視線心裡默念:所以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覺得我愛,球球你趕緊把戀愛濾鏡摘下來吧。
說完,短暫的安靜。
還以為蕭致在反,諶冰抬眼,沒想他玩味地盯著自己,眼底漆黑:「我種愛好?」
諶冰:「嗯?」
蕭致:「我有什麼愛好?」
他重複。
諶冰才明白剛才那句話的味,總覺得挖個坑,自己跳了下。
蕭致對自己的愛好?
諶冰不知怎麼回答,莫名預感,蕭致要開始『騷』了。
果然。
蕭致垂眼,尾調上揚:「我愛你我錯了嗎?」
「……」
旁邊朱曉招呼大家寫好便利貼貼在牆壁上,挨桌挨桌檢查,走了諶冰桌身旁偷偷瞟他的便利貼:「你寫的a大嗎?」
諶冰便利貼上空空。
朱曉不甘心地看蕭致:「蕭哥你呢?」
空空。
那節課你倆在幹嘛?
——朱曉沒問出口,被蕭致抬手搭著肩膀往後輕輕一推,正好推楊飛鴻懷裡。
蕭致:「邊兒玩。」
「……」朱曉沒說話就被楊飛鴻橫抱起,穩噹噹兩三步扛了室後排。
莫名的氣氛醞釀其中。
諶冰心口持續發燙,低頭拿過桌上的粉『色』便利貼,手腕被蕭致抓住。他靠近時陰影垂落,氣息拂過鼻尖,附耳輕聲說話:「我就愛好你。」
就愛好你。
無止境的love冰 love冰 love冰 love冰。
天天說天天說不煩。
而諶冰還沒能提升免疫力招架他。依然像荒原的枯草,一點就燒燎。
諶冰站了會兒,碰了碰蕭致校服底下的手腕,示他坐下:「……快寫便利貼。」
聲音挺輕的,眼睫下斂著深灰冰碴似的眸『色』,氣質冷淡,卻並沒拒他千里之外。
他沒回答剛才的問題。
沒有炸『毛』。
證明份心他小寶貝已經完整地感受了。
蕭致低頭,視線從他身上轉移,勉強在心裡為他那句無心的話畫上句號。
筆在指間花里胡哨轉了兩轉,不知道該寫什麼,蕭致側頭看諶冰的便利貼。諶冰平時『性』格偏冷,字跡更顯得鋒利冰冷,一筆一劃的折角周轉都極為峻烈。
現在便利貼只有簡單兩個字。
——a大。
不外。
蕭致轉著筆遲遲沒落下,不知道該寫什麼。按照他的成績,考a大必然是不行的。不填……好像會讓諶冰離自己遠。
他猶豫時諶冰已經寫完了。
他小指在紙頁上輕輕拂了一下,遞給蕭致,看見他空空的便利貼:「你怎麼不寫?」
蕭致:「……」
蕭致:「我要仔細想想。」
排文偉寫完抽開板凳,沖蕭致晃了一眼:「想了蕭哥。我寫的隔壁的大專,以我們約過一起讀的,要不你寫它?」
蕭致「啪」地給筆拍下:「滾。」
他筆端遲遲落不下,諶冰一直在等,見旁邊朱曉催得急促,順手給蕭致的便利貼抽了過。
「怎麼了?」
蕭致伸手想奪回,諶冰低頭取出筆帽,已經刷刷三兩筆寫下了兩個字。
——a大。
寫完,他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夠,隨後繼續寫。
非常漂亮的字,烙印似的,寫上「蕭致」兩個名字。
看張便利貼內容那一瞬間,周圍驟然爆發出喝彩。
「我靠,魄力!」
「a大,冰神說a大就是a大!」
「……」
蕭致看著諶冰,喉頭滾了滾,眼底情緒收斂:「……我都不敢么吹。」
「現在吹出了。」
諶冰挑了挑眉,弧度平直地笑了笑:「要考不上,你就丟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