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酒醉,做壞事【三】
這人……
腦子還有些昏沉,氣息更是不穩,可耳邊回蕩著的是某人那一句“……過癮”。
這人,人前雅致矜貴,舉手投足間更是清俊不凡;可人後,於她麵前,褪去紳士外衣,他是個最普通的塵世客,有衝動,有欲望更也有不知羞的口無遮攔。
是真的口無遮攔!
“過過嘴癮”、“過過手癮”,這話饒是她聽著都麵紅耳赤,好在這是夜深人靜時,無人窺探。
慕槿歌不動了,既然他說隻是過癮,那定然就是過癮了。
況且,這會她仍舊昏沉迷糊,理智不過展示戰勝了“酒神”。
讓他過完癮也早些回……
那個“去”字還未在腦海裏形成,慕槿歌忽然一把將他推開,目光往前看去,沒有他人,不禁問了聲,“誰開的車?”
霍慬琛笑了,靈魂和身體雖未滿足,可小妻子這難得介於迷糊與清醒間的“可愛”大大娛樂了霍慬琛。
所以,那日夜間,如若有人經過前往A大教室住宿樓的主幹道上,經過一臉黑色世爵旁,定然可以聽到有“春暖花開”的笑聲陣陣傳來。
“哈哈……”
慕槿歌不明他笑意所謂何來,隻能眨巴著明亮的大眼望著,歪著腦袋看著他替自己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服,最後伸手撥開她粘在唇瓣上的發絲,清雅的嗓音如佳釀趟過耳鼓。
“郝助理。”
郝助理?
什麽郝助理?
慕槿歌身體因為酒醉本就虛軟無力,如今被他一番折騰更別提了。
雙手揪著他,依靠著他一臂,這才勉強撐起了身體。
“郝助理?”低聲呢喃了句,然後嗬嗬笑了起來,“郝助理,回去了。”
得,方才拒絕還以為清醒,看來是自己高估了她的酒量。
剛才,不過自我敏銳保護,五官清醒意識。
所以,這會提及沒有危險性的郝助理這才有了這可愛言語。
霍慬琛眉眼上揚,薄唇挽起弧度,卻是惡劣的貼著妻子耳際低低呢喃,“郝助理去給小醉貓買水了。”
小醉貓?
買水?
直到回到芙蓉園慕槿歌都沒想明白,“小醉貓”是誰?
郝助理買好水過來的時候,霍慬琛已經替兩人都整理好了,維持著他下車前的親密,不過醒來的慕槿歌卻有些難纏了。
抓著霍慬琛的衣服,許是酒意這會徹底上來了,人有些不適,饒是依偎在他懷裏也仍舊擰著眉頭。
車內一直都備有水,霍慬琛取了一瓶擰開,遞到她嘴邊,“難受?喝點水會舒服些。”
難受是真難受,口渴也確實有些,所以慕槿歌倒也乖乖的聽從喝了幾口。
嘴裏濕潤,但車內閉塞,空氣不流動,慕槿歌酒勁上湧,隻覺氣悶難受。
不覺輕拍身前之人,“開窗,開窗……”
霍慬琛看著她輕拍自己記下,又去拍車窗,郝助理不待他示意便放下半截車窗。
有夜風進來,似吹散了窒悶,焦躁的人兒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再次依偎在他懷裏,尋了個喜歡的姿勢沉沉睡去。
季節步伐在不知不覺中邁向秋初,夜風雖不至於寒涼刺骨,卻也透著涼意。
行駛片刻,霍慬琛無聲示意郝助理將車窗關上。
然,關上沒多久,慕槿歌就不依的在他懷裏動了動,嘴裏更是無意識的喚著,“風,風……”
霍慬琛垂眸掃了眼閉目鎖眉的人一眼,置若罔聞的不理會。
沒有風,慕槿歌難受,哪裏能安靜。
微微掀開眼簾,也不知是否看清眼前之人是誰,對著他就是委屈抿唇,“壞,我要風。”
軟膩言語猶如孩童般,在瞬間柔化了誰的心。
酒醉吹風,明早醒來可別叫頭疼!
霍慬琛不予理會,唯有攬著她的臂膀緊了緊。
“霍慬琛!”許久未有風,慕槿歌驀然從他懷裏探出頭來,帶著壞情緒,“我要風!”
前排郝助理慶幸自己心裏強大,那聲“霍慬琛”出來,若是旁人定然呆若木雞。
放眼海城,有幾人敢直呼霍慬琛全名,而且還是這般帶著命令式的口吻。
所以郝助理驚了,差點一腳將油門給踩到了底。
商界皆知老板傲慢猖獗,不說目中無人,但能讓他放在眼底的也沒幾個。
郝助理不知道自家老板這段時間的心境變遷,隻暗暗替小夫人捏了一把汗。
然,出乎郝助理預料,霍慬琛隻在妻子一聲霍慬琛之後,雖抿了薄唇,可在那緊隨而來的一句“難受”後,所有情緒皆化為無奈與柔情。
抬手在她不安分的臉上捏了下,沒好氣的開口,“明天看誰說頭疼?”
隨後卻是示意郝助理再次放下車窗。
但這次隻放下些許,能夠感受有風即可,真要全放下來,明天怕是真的難以忍受了。
郝助理聽命辦事,可一雙目光瞪得就跟銅鈴似的,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還真想要轉過身去看看,後座的人還是不是霍三少!
有風吹來,慕槿歌這才乖覺。俏顏被捏,手不滿的拍去,複又哼哼倆聲,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去。
霍慬琛垂眸將她的小舉動盡收眼底,深諳的眸是淡淡的溫暖色。
活了二十八年卻不曾這般遷就一個人,她是第一個,卻不會讓他排斥,倒是覺得生活平添了幾抹顏色,倒也順眼。
到達芙蓉園,已經十一點多。
霍慬琛抱著慕槿歌下來,“你先回去。”走了幾步,卻是停下又道:“明天晚點過來。”
“……是。”這邊,郝助理是一驚未下又上一驚。
老板這是要聯合小夫人測試他的心髒是否健康?
霍慬琛哪裏管他心髒健不健康,他隻知道此刻他是快要忍得不健康了。
後半程,窗戶半下,有風吹進,吹散了一車不算濃烈的酒氣,亦吹散了慕槿歌因酒而上的燥熱。
所以,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本是拽著衣擺的手,竟然能在睡夢中突破層層障礙,直抵背部肌膚。
讓妻子摸個背沒什麽,好歹剛才他親了摸了,可是妻子小手柔嫩,還十分的不安分,不時滑動,是無意,可正是這種無意才格外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