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挑釁【二】
似乎一早就清楚她會有這樣的表現。
隻是最後呈現的接過要元比他預期的還要精彩。
他的小妻子有著令所有人都羨慕的天賦。
慕槿歌說了半天卻不見這個男人有半點反應,不由打住凝眸望去。
恰好對上他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深諳目光。
眸光微斂,慕槿歌不說了。
這人太壞了,自己在他麵前分明就是班門弄斧。她方才說的那些這個男人可能從一開始就已經想到了。至於為何突然將資料交與自己,慕槿歌不知,也不打算追問。
將手中的文件夾還給霍慬琛,後者輕挑眉峰,頗帶幾分意味的問道:“怎麽不說呢?”
這人還真喜歡明知故問!
瞧著嘴角那抹翹起的弧度,慕槿歌轉身便要離開。
不說了,還說什麽了!
這人心思深沉,非一般人窺探不知其一二,她不做那個有心探秘人,也不是那個可以窺探他內心之人。
他做事,自有他的想法。
霍慬琛卻在這個時候抬手牽住了她的手,將人控製在身側,腳尖輕點地麵,轉動樣子與她麵對麵,“畢業論文過呢?”
慕槿歌眸色深了深,實在是不知道這個男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先是讓她看帝皇商業機密,如今卻突然又關心他的學業。
“過了。”
“之後是否還需要回學校?”霍慬琛又問,全然不去看距離著一張辦公桌的距離,林意茹眼底幾經變化的眸光。
慕槿歌想了想,然後回答:“前段時間課業也正好結束,除非老師特召,大概隻用去領畢業證了。”
這也是為何這段時間她能如此清閑的呆在芙蓉園的原因。
“如果我將這個案子交給槿歌,槿歌可有信心?”
最先反應的不是慕槿歌,而是從進來後就一直格外安靜的林意茹。
外界傳言夫妻事,她從不輕易言語畫麵。她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所以,對於夫妻二人感情事,如若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她皆是處質疑態度。
然,就在今天,她親眼目睹老板對太太的寵溺。
如果說隻是拿商業機密給太太看,也許她還能說是因為太太也是學經濟,不過一時心血來潮,想要考驗考驗。
可現在,竟是有意要將這個案子交給她……如果不是如周幽王一般為博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那邊真的是混了頭。
就算太太再聰明,實際操作遠非紙上談兵,不是嘴裏能夠說幾句,在實際操作上就能運行自如的。
就是她也不敢輕易地接下。
她不信的盯著霍慬琛,瞧著那麵帶微笑地俊顏,全然不像隻是開開玩笑,幾次想要開口阻攔,最後卻都忍了下來。
慕槿歌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這不比潤發收購案,你確定要交與我負責?”慕槿歌按壓住心底的震驚與詫異,言語平靜。
這些,她必須問清楚。
如若隻是一時尋開心,那全然沒有必要。如果是真的……
身體血液沸騰,那是當初接下盛林收購案時才出現過的激動與振奮。
對比妻子懷疑態度,霍慬琛嘴角弧度不變,牽著她的那隻手,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清雋容顏笑容滋生,“槿歌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這話是反問也是變相的承認。
心情也因為時間流逝而變得越發鎮定從容。
之前雖持有懷疑,但也有幾分信任,所以這會確認之後震驚倒不如欣喜來得多。
這段時間,她在芙蓉園並非隻是看看書,養養花。既然畢業在即,她不願隻做一名豪門貴婦,一日時間全都圍繞丈夫。
她多年努力,也從來不是嫁入豪門。
她想要一份自己的事業,她亦有自己的理想抱負。
《花木蘭》有言,“誰說女子不如男”,女子也該有所為!
所以,她寫簡曆也投簡曆。
但至今未有結果。
如若能進帝皇,對她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如若他敢給,她便敢接!
這話她不僅心裏想,也在霍慬琛反問過後,以此回答。
霍慬琛是何表情?
褪去眾多麵具的慕槿歌,不再是以往討好迎合的小女人,她淡漠冷情,她自信聰慧,她亦能用最平靜的語氣述說最慷慨激昂的話語。
所以,他在怔悚過後,便是滿目的欣賞,甚至眸底深處悄然湧動著一股莫名卻又複雜的情緒。
那情緒叫什麽?
目前尚未可知。
“槿歌如若敢接,我便敢給!”霍慬琛不說什麽相信她之類或者後麵有我之類的言語。他用妻子先前話語回答,倒是聽得慕槿歌也不禁勾了唇。
“那從今日起,帝皇進軍娛樂業的項目就交給你了。”霍慬琛鬆開妻子的手,將那份文件再次推到她的麵前,然後看向沉默的林意茹,“林經理,今日起就由你從旁協助。”
林意茹若有所思的看了慕槿歌一眼,朗聲應了下來。
“是。”
“如若日後帝皇娛樂業發展迅猛,能夠在海城形成三足鼎立局麵,兩位皆是功臣。”
這是霍慬琛在結束午餐休息時間裏說的最後一句話。
午休時間過,職員已經全部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也正是這一刻,林意茹帶著不過是臨時送餐卻被委以重任的新任負責人前往他們部門。
那是為涉足娛樂業成立的特別小組,人員二十幾人,當看到林意茹將董事長夫人帶過來後,所有人都陸續停下了手中工作,茫然而震驚的看著兩人。
林意茹上前,指著身邊的慕槿歌道:“從今天開始……慕小姐將會成為我們的負責人,自此有關項目所有的事項均要向其匯報。”
“林經理,這是怎麽回事?”一位年紀稍早的中年男子,在林意茹的話剛落音,便忍不住站出起身來,語氣銳利,頗有幾分質問的意味。
“這是霍董的安排。”林意茹看了眼,那明顯不服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看其他人,眼底似有譏誚掠過,可言語依舊誠懇泰然,似未曾察覺出絲敵對。
一句霍董安排,雖成功的讓其他還想說什麽的人都閉上了嘴,可心底的激憤卻是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