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姐,我知道怎麽做了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最初她一點也沒將慕槿歌放在眼底,後來卻又異常痛恨的原因。全然都是因為他的態度。
“要想跟慬琛在一起,你需要下手的從來都不是慬琛。”百裏夢味眯著眸,狠戾之色一閃而過,手掌落下,她握住百裏香的手,“你要對付的,隻有一個慕槿歌!”
百裏香怔怔地看著說出這番話的姐姐,突然發覺她好像有點不認識這樣的她。
那樣的神情,太過狠戾。
“就算沒有慕槿歌,如果三哥沒有愛上我,那一切不也無濟於事?”百裏香將那怪異的感覺壓下去。在她看來,隻要得到了三哥的心,無論有多少個慕槿歌她也無需放在心上。
可姐姐卻偏偏讓自己不要將心思花在三哥身上,她是真的想幫自己嗎?
第一次,百裏香有了懷疑。
但很快,這份懷疑就被百裏夢接下來的話驅散的一幹二淨。
百裏夢說:“香香,難道你還沒看透嗎?慬琛重情義但也無情。”
“他跟慕槿歌的事情還沒讓你看清楚嗎?”百裏夢又問。
百裏香卻是被說的愈發糊塗。
看清什麽?看清那個女人是如何迷惑住三哥的嗎?她可不會那麽狐媚手段,她有的不過是對三哥的一顆真心。
“唉!”見百裏香很是懵然,百裏夢輕歎一聲,繼續道:“慬琛可以為了帝皇不惜犧牲自己的婚姻;當初也可以為了他哥哥摒棄我與他的感情,就可以看出愛情於他來說從來都不是必須的。”
“從前,一個跟他毫無像是的慕槿歌可以成為霍太太,那你這個青梅竹馬的妹妹自然也可以。”
百裏香細細的琢磨著她的話,而後幡然醒悟的瞪向百裏夢,“姐的意思是先讓慕槿歌離開三哥,然後再想辦法成為三哥的妻子?”
百裏夢不回答,隻是看著百裏香緩緩地笑了。
慕槿歌可以在毫無感情的基礎上讓霍慬琛娶了她,到現在的珍視,那其他人也許也可以。
這世上誰是不可取代的,有一個慕槿歌也就可以有第二個第三個。
眼前再次點燃了希望,百裏香激動的甚至差點忘記了百裏夢還受著傷的右手,伸手過去就要抓住她,但被她更快一步的避開。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百裏香投給她一個歉疚的眼神,百裏夢不甚在意的微笑,拍拍她的手,“開車吧。”
她轉過身子,緩緩的拽緊身前的安全帶,心底有一道聲音在響起——
快了,快了……
慕槿歌同霍慬琛一路淺聊,不知不覺到了目的地。
三輛車陸續停在了停車位,已經有不少過來度假的人玩開了。
車才停下,陸青青便迫不及待的下來,拿過自己的裝備,穿了起來。
過來之前幾人都已經換好了衣服,隻有百裏香同百裏夢沒有。
百裏夢因為手傷,肯定是不能滑雪的,也就隻有百裏香一人。
而且兩人來得匆忙,根本就沒準備東西。好在這裏有商店可以買。
隻是如若她去滑雪,那便是將姐姐一人留在這裏。百裏香有些猶豫。
百裏夢投給她一個無礙的眼神,隻是百裏香離開前低聲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後者眼睛一亮,衝著她點頭,“姐,我知道怎麽做了。”
說完,百裏香腳步輕快的朝不遠處販賣滑雪用具的商店走去。
百裏夢未離開,她尋了個地坐下,而其他五人都已經穿好了雪橇。
陸青青陸皓陽兄妹經常玩,自是各種高手。倒是楚崠蓮出乎意料的竟然是門外漢。
慕槿歌在霍慬琛的幫助下得以站起來,她看著依靠著陸青青勉強站起來的楚崠蓮,有些意外,“你也不會?”
之前說去滑雪,也不見他反對,而且陸青青等人好像技術都不錯,她也就自然而然的認為楚崠蓮也該是個中高手。
更何況,這個男人這樣優秀,就跟小說裏的白馬王子一樣,不可能不會的。
但她卻忽略了,小說雖來源於生活,卻也高於生活,有一個變態的霍慬琛就已經其實奇跡了,哪裏真的每個人都會那麽優秀。
再說了,不會滑雪也沒什麽不是嗎?
“四哥的腿小時候動過手術,因為滑雪。”一旁扶著楚崠蓮的陸青青代為解釋,“當時可把楚媽媽擔心壞了,據說眼淚都差點要淹了楚爸爸跟四哥,並且勒令四哥以後都不準再碰這項運動,四哥向來言而有信,雖是幼年答應楚媽***事情,但一直到現在,哦不,是上一秒還在維持著。”
兒時母親眼淚攻勢,其實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但後來其他人都學會了,每次過來都是比賽之類的,就他一個不會,索性也不耽誤大家,也就一直沒學了。
但如今多了一個慕槿歌,似乎再次催生出他想要學好的欲望,這才打破了多年的習慣。
“崠蓮,我還真是意外,你竟然也願意開始學滑雪了。”獨自一人坐在一邊的百裏夢也走了過來,看到楚崠蓮學滑雪,也難掩驚訝,“當初我說教你可都被你拒絕了。”
楚崠蓮看向她,溫潤的臉上是淡淡的笑,“這不看槿歌也有些心癢難耐就跟著一起學了,這樣也有個伴不是。”
他做事何曾需要伴?
他怕是擔心慕槿歌一人學太過尷尬所以才陪同一起的。
百裏夢猝然一僵,為心底突然產生的這個想法愕然不已。
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崠蓮雖不至於排斥慕槿歌,但也不至於喜愛到這種程度。
之前在皓陽的生日宴會上她都能感受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高於她。
不會的,不會的……
一定是自己的錯覺,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百裏夢這樣安慰著自己,但一雙眼睛卻一直盯著楚崠蓮,似要將他給看透了。
奈何這個時候陸青青已經開始教他滑雪技巧,並帶著他慢慢滑走。
另一邊的慕槿歌也在霍慬琛的帶領下,一點一點龜速移動著。
她就那麽站在雪地裏,猶如一個突然闖入的入侵者一般,看著眼前那將她阻隔在外的一切。
她清楚她該走開,不要再繼續看著那可以將她淩遲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