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你很早就愛上了我,比我還早?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百裏夢搖頭,她怎麽能夠接受錯過他會是自己的錯。
都是他,是他不曾對自己如對她那般用心,才會讓她心生失望。是他讓自己沒安全感……
“嗬……”突然,百裏夢冷冷一笑,她瘋狂而諷刺的看向慕槿歌,“慕槿歌,他在你心中真的就這麽好?什麽用行動證明?什麽細致的愛……如果他真的這般為你,又怎麽會要送我離開?”
“送我離開是一種懲罰,可何嚐又不是保護。保護我遠離被你傷害。”
慕槿歌的眉眼未曾掀起一分波瀾,“你……”
“砰”
一聲巨響,辦公室的門被人大力推開。
看著進來的男人,百裏夢一張美麗的臉上不知道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倒越發顯得猙獰了。
她怔怔的看著進來後目光越過她筆直的落在那辦公桌後的女人,嗓音裏破碎的像是被割裂的布帛,“這麽急著過來,這裏是帝皇難不成你擔心我會吃了她不成。”
從她過來帝皇找慕槿歌就沒想過可以瞞住她。
甚至任何人去找慕槿歌他怕是都會知道。
從這個女人回來,她就把她保護得密不透風,讓任何人都再無機會。
霍慬琛
眉頭微蹙,他過去沉沉的看了眼雲淡風輕的女人一眼,這才轉眸對上百裏夢嘲弄的目光,“這件事跟她無關,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死死的咬住唇,這樣的話遠比一個耳掛來得還要讓她難堪。
從他手術到現在一個多月,她並未辦理任何移民的事情,但總會接到各種電話。
那個男人,他不惜動用霍家背後的勢力,強行想要送她走。
她快被那些電話弄瘋了。
所以今日才會來到帝皇,她想要找慕槿歌做一番了斷。
她就算是死也會死在海城,她不要客死異國。
“郝助理,送百裏小姐回去。”顯然,對此霍慬琛也不願再多說什麽。
霍慬琛不再看百裏夢那近乎絕望的眼神,他俯身單手撐在慕槿歌所坐的椅子的椅臂上,抬手輕撫著她的發。
這個男人好像很喜歡撫摸她的頭發。
百裏夢瞧著目睹他就連撫摸頭發都顯得格外珍視的男人,似不忍猝睹,轉身腳步慌亂的離開。
辦公室的門被人關上,細微的動靜也不知道那辦公室後的兩人有沒有聽到。
一個坐在那不動,一個撐在那隻顧的撫摸。
“她跟你說了什麽?”良久,才聽男人有些喑啞的嗓音。
慕槿歌沒什麽表情的回答:“沒什麽。就質問我是不是我讓你將她送走的。”
霍慬琛的眸再度沉了沉,聲線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一樣,“就,沒有什麽想要問的?”
有什麽想問的?
有,其實有很多。但又覺得那些問題又沒有問的必要。
對他,她好像也有著她自己的了解。
許多事情,她看得到,也分析得出來。隻要客觀,其實並不會多死腦筋。
慕槿歌聞言想了想,然後搖頭。
男人的眼神太暗,並不能看出什麽情緒,所以也不清楚她這搖頭後他的情緒變遷。
但慕槿歌卻感覺到那撫著自己頭發的手已經離開。
慕槿歌越過他,去端辦公桌上的杯子,卻發現空了,起身剛要去倒水喝,還未走一步就又被男人給拉了回來。
霍慬琛雙手圈抱著她,低垂著眸,眼底似有暗光閃動,“那我可以不可以問你幾個問題?”
這人今天好像很小心了。
慕槿歌捏著杯子,不輕不重的嗯哼了聲,也不知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霍慬琛就當她是答應了。
“你很早就愛上了我?比我還早?”
“……”慕槿歌倏然瞪大了雙眸,似乎沒想到他第一個問的會是這個問題。
她還有以為他會問知道他要送走百裏夢她會不會生氣之類的。
當初就算是他跟自己表白,慕槿歌也不曾對他說過那個字。
倒也不失矯情,隻是覺得有時候沒有刻意去說的必要。
更何況,那個時候她以為他清楚自己對他的感情。畢竟如果不喜歡她又怎麽會為他做那麽多。
她聰明,也習慣了用行動來證明,倒是疏忽了,有時候言語也有行動所替代不了的重要性。
一個“我愛你”其實並沒有多大的保證,可偏偏它就像是帶有魔法能給人安全感。
“比你還早?那你得告訴我你是什麽時候愛上我的了。”慕槿歌不答反問,她將杯子放回辦公桌上,這會,她覺得自己應該不能去倒水喝了。
他偏好淺色襯衣配深色西褲,今日一身淺灰色襯衣,亦如往常的不係領帶,手腕袖口也被卷起,露出手肘,距離得近,慕槿歌能聽到他胸腔裏有力的跳動。
她靠著男人,手已經順勢揪住了他襯衣邊緣。
他眉眼生得極其好看,有陽光從身後的落地窗照進來,淡淡的光暈落在他的臉上……他本神色淡淡,卻又猝然間笑了。
那笑太突然,像是陽光下綻放的藍色妖姬,刹那間迷了她的眼。
他在認真的想了,好像她的這個問題很重要。
“真要說什麽時候愛上的,也不知道。”他還在笑,愉悅的心情好到掩飾不住,“是那次你舍身救我?也許是帝宮初次見你真麵目?又或許……”
他傾身過去,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薄唇輕咬著她的耳墜,聲線迷人蠱惑,“又或許是你我銷魂的第一次……”
霍慬琛承認對她的感情從來都不是一見鍾情,是日常瑣碎裏一點點不自覺的累積。
所以真要說什麽時候喜歡上的,他不知道。
霍慬琛靜靜的注視著她,柔聲道:“槿歌呢?槿歌是什麽時候愛上我的?”
他是真的很執著這個答案了。
什麽時候,慕槿歌其實也說不出來。
當初也以為是那日與墨子珩重逢後黑暗絕望後他的出現;又以為是之後他的各種嗬護……
可如今細想,好像也遠遠不止。
當初在不清楚奪走她第一次的人是他,那次給她留下了強烈的陰影。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抗拒男人的靠近,就算肢體上的接觸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