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需索無度

  樓下,傭人皆低垂著頭,但都難掩眼底錯愕。


  雖然這大半個月目睹了少爺與少奶奶的相處,但這般縱容寵溺饒是見在多次也讓他們一時無法接受,一度懷疑過去認識了個假少爺。


  “霍慬琛,你放我下來。”眼瞧著快到臥室,慕槿歌想起,這人的腿貌似還沒痊愈。


  又這樣花樣作死,就不怕再回和雅躺一個月?


  “嗯,回房間就放。”霍慬琛從善如流的回答。


  慕槿歌立刻一眼瞪過去,“現在就放,立刻、馬上就放。”慕槿歌瞪大著雙眸,瑩潤的像是被雨水洗滌過。


  霍慬琛直接用腳踢開了房門,進去後往後一勾直接帶上。


  動作利索的讓慕槿歌懷疑,這人受傷的是假腿吧。


  “霍慬琛,你的腿不要了?”到底走路動作遲緩泄露了男人左腿不便的事實。


  慕槿歌沒好氣的道。


  “老婆,你現在要擔心的好像不是這個。”親昵的稱呼,那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慕槿歌猝然瞪大了雙眸,眼底有光華掠過,望著他笑意濃濃的爾雅俊顏,雙頰嫣紅,泛著醉人的嫵媚風情。


  霍慬琛直接將她放到床上,身體緊接著壓了上去,薄削的唇立刻親吻著他的雙頰眉眼,烙上屬於他的印記。


  理智到底尚存,慕槿歌側顏避開他憐惜的親吻,雙手撐在兩側,就要往後退去。


  霍慬琛單手拽住她纖細的腳踝,一個用力便將她拉到了身上,唇親吻的同時不滿的控訴,“你自己下午說晚上都隨我的!”


  現在不配合就算了,竟然還想逃。


  “可是你的腿……”慕槿歌到不是想要拒絕他,實在是擔心他的腿。


  “你的……啊……”慕槿歌想說什麽,霍慬琛突然下移,不輕不重的咬在她的身上,刺激的慕槿歌生生的叫了出來。


  這一聲與其說是痛,不如說是享受。


  這人專挑她敏感的地方。


  “我的什麽?”唇舌不停,連帶著手腳也不曾停下,霍慬琛彌補著三年的空虛。


  三年不見,她初回來他不敢過分,後來車禍受傷他是真的有心無力,現在總算不至於太被動,她還不準……他哪裏還忍得了。


  “你的腿。”破碎的言語從唇齒間溢出。慕槿歌是又羞又惱。


  惱他的胡來,羞他的亂來。


  “沒關係。我傷的是左腿,其他地方再健康不過,槿歌不用擔心半路滿足不了。”


  “……”她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


  這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我……”


  “是我不夠努力,讓你還有精神想其他事情,嗯?”最後那聲嗯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威脅。


  隻因這人看似紳士實則霸道的根本不再給她任何可以阻止的機會。


  一夜纏綿,從晚飯過後到淩晨,慕槿歌的精力根本跟不上,後來累及睡著,半夜好像又被折騰的醒來來幾次,再後來實在是沒什麽經曆,迷迷糊糊之下求饒……


  但他似乎真的被餓太久,每次說好,每次說快了,可最後都要重複好幾次。


  再後來,真的就有些神魂分離,透過微掀開的眼簾,好像看到了外麵逐漸升起的光亮,直至整個人陷入沉睡。


  一夜需索,直至天機泛白,霍慬琛結束後躺在她身側喘息。


  他將她擁到懷裏,埋首在她頸窩,眉梢眼角間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細碎的吻不斷落在她光裸的肩頭,呢喃著,說了句“早安”便閉上眼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才醒來。


  慕槿歌微微動了下,全身的酸澀讓她意識到作業的毫無節製。


  感受著貼在後背的溫熱胸膛,無奈的同時又是滿腔的甜蜜。


  慕槿歌躺了好一會,這才小心的挪動落在腰際的手。


  霍慬琛難得的睡得很沉。


  也該睡得沉,那般不知節製,就算是超人怕也體力透支了。


  慕槿歌撈過睡袍披上,站在床沿看著埋首在深色枕頭上安詳的睡顏,暗斥了聲“活該”,隨即又勾唇笑笑,這才轉身去了浴室。


  清洗出來,又去衣帽間換了衣服,這才下樓。


  慕槿歌下去沒多久,霍慬琛就醒了。


  抬手習慣性的摸了摸身邊,再沒有摸到熟悉的手感後,睿眸立刻就睜開了。


  眼底閃過慌亂,很快又冷靜下來。


  他坐起來,搓了搓臉,卻是再也耐不住,直接去衣帽間套了衣服就下樓。


  “槿歌呢?”下樓,並未看到熟悉的人影,霍慬琛的心情越發惡劣。


  看到文叔進來立刻問道。


  “少奶奶在後院散步了。”文叔回答,很快又問:“少爺,廚房準備了……”


  霍慬琛不待文叔說完便擺手,“端到後院來。”


  說話的同時人已經朝後院走去了。


  看著那迫不及待的身影,文叔站在原地好一會才有動靜。


  有多久,沒見到少爺這樣有活力呢?


  霍慬琛過去的時候,慕槿歌正背對著他走路。


  一襲中式的長裙,盤扣係於脖頸,微立的荷葉領,極佳的襯托出她天鵝頸的優美弧度。


  長發盤起,隻有些許碎發落下,中長喇叭袖,露出半截藕臂,微風拂來,姿態嫋娜飄逸。


  她雙手背於身後,慢慢而行。


  霍慬琛先是快步而後慢慢放慢腳步,無聲無息默默的跟在身後。


  他看著身形被勾勒得極為曼妙的妻子,目光輕移,落在光暈下瑩潤精致的耳墜上。


  她幾乎不戴任何首飾,以前婚姻三年,他也送過首飾,但不曾見她戴過一次,好像就隻有最初結婚時,她戴了條極具古韻的蘭花項鏈。


  但是後來那條項鏈好像就不見了。


  他靜靜的盯著白皙柔嫩的耳墜,想著如若上麵戴著一隊淺綠寶石,該是何等的傾城色?


  慕槿歌知道他在自己身後是因為影子。


  那拉得長長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完全重疊,就好像夜深人靜被他擁抱在懷一樣。


  他不出聲,慕槿歌也當不知道。


  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緩步而行,他默默跟隨,沒有言語,甚至不需肢體接觸,就能感受到淡淡的暖。


  院子裏有涼亭,涼亭內有石桌。


  端著食物過來的文叔目睹夫妻二人一前一後的散步姿態,不曾出言,過去將食物擺上石桌,這才出聲,“少爺,東西趁熱吃,別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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