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別有用心
被金萱萱當著這麽多姐妹的麵警告,寧雪落有些沒麵子。
她金萱萱隻不過比她早認識慕瑾柔兩年,就自恃身份更高,除了慕瑾柔在她們麵前時常以大姐的姿態自居。寧雪落早已經看不過去。
現在,又被慕槿歌這麽一刺激,一想隻想給慕槿歌一點教訓,讓慕澤楷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麵目,完全不搭理她的警告,轉而看向慕瑾柔。
“小柔,這是你家,如果你要做什麽應該很簡單吧?”寧雪落哀求的抱著她的手臂晃了晃,“或許讓霍慬琛目睹她跟齊遠之躺在一起,後麵根本不用我們做什麽就可以……”
越想寧雪落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小柔,你隻要稍微動下手,就算澤楷哥知道也不會怪你的,你可是他妹妹,難道他還要幫一個外人不成。”
“那如果她是我哥喜歡的女人呢?”寧雪落那想要利用自己除掉慕槿歌的心思慕瑾柔如果看不出來她就是真傻了。
但她不生氣,隻是那麽雲淡風輕的問了句。
就見方才還輕聲細語想著該怎麽算計慕槿歌的寧雪落立刻尖聲驚叫了起來。
“你說什麽?”
因為太過激動,寧雪落沒有控製音量,這突然刺耳的嗓音立刻引起了客廳內其他賓客的注意。
金萱萱實在是覺得丟人。
暴發戶的女兒就是暴發戶的女兒,這素質……如果不是小柔當她是朋友,跟她走一起,金萱萱都覺丟人。
“小雪,你小聲些。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麽嗎?”
金萱萱低喝,麵對那些望過來的好奇目光,一一回以微笑,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本事嗬斥的話偏生被她笑意漣漣的說得仿佛姐妹談心一般。
寧雪落是真的整個人都快炸了。
突然得知的秘密讓她像是被一把利刃抵在了脖子上,那樣明顯的危機感,她如何能冷靜下來。
那個男人是自己愛了十多年,並且奉為一生的目標為之努力的男人。
現在卻被告之有其他女人惦記上了,而且還很有可能搶走他。
如果是她,她能冷靜下來嗎?
寧雪落猙獰著一張臉,她上前死死的掐著慕瑾柔的手腕,一字一句從齒縫間溢出,“小柔,你剛才要說的秘密就是這個?”
相比其他人的不淡定,慕瑾柔是真的平靜太多,她垂眸雲淡風輕的掃了眼自己被她抓出痕跡的手腕,好脾氣的拍了拍她的手,“鬆開。”
淡淡的兩個,卻讓在憤怒之下的寧雪落都感覺到刺骨的冷,本能的鬆開。
訥訥的啟唇,“小,小柔,我……”
慕瑾柔淺笑著拍了拍緊張的寧雪落,“我哥喜歡的人我可不敢動。”
“小柔,不行!”寧雪落麵色一慌,“小柔,你不能讓澤楷哥也,也……”
“小柔……”寧雪落軟下性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一定要阻止澤楷哥,不能讓他被那個女人騙。”
連霍慬琛都還對她念念不忘,如果那個女人有心要勾引澤楷哥的話……
寧雪落那股不安全感越發的強烈。
寧雪落越緊張,慕瑾柔就笑得越溫柔,她往沙發上一坐,微側身子單手撐在後方杵著臉蛋,一臉的無奈與淡漠,“這事我可沒辦法。”
“別看我哥平時脾氣不錯,但特固執。一旦認定的事情就是九頭牛都拉不住。”她輕輕淺淺的說著,看著對麵的女孩子因為自己的話而顫裂的目光,好似逗弄寵物一般,“不過……”
“不過什麽?”這聲轉折,瞬間讓寧雪落再燃希望。
“我記得小時候,我哥看上一條流浪狗,但他對動物毛發過敏,我媽不允許他養。我哥抗議,但他那個時候也還隻是個十歲大的孩子,我媽不同意那條流浪狗就沒法進我家門。知道我哥怎麽做的嗎?”慕瑾柔像是在說一個小故事一般,看著被吸引的眾人。
本就過敏,父母又不同意,而已慕澤楷自小就懂事的性格,大約都會認為他會妥協。
但恰恰相反。
“我哥是脾氣好,那是因為他喜歡的東西太少。一旦他喜歡上,就遠比一般人要執著太多。那一段時間我哥因為過敏經常出入醫院。後來我媽才知道我哥讓同學帶毛絨玩具去學校。”
因為他清楚自己在母親的盯梢下,肯定是沒法自己弄到這些的。
如果說剛才寧雪落還殘存那麽一點希望,那這故事就是擊碎她最後希望的重錘。
“那伯母最後妥協呢?”
養狗也不是不可以,讓慕澤楷不要太接近好了。而且慕家別墅又這麽大,隨便圈個角落養那條流浪狗也沒什麽。
然,讓所有人意外的是慕瑾柔卻是搖了搖頭。
“我哥沒有收養那條狗,自此之後也從來不養任何寵物。”她的聲音很輕淡,唯有眼眸深處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深諳。
“為什麽?”金萱萱忍不住追問,“是伯母不同意嗎?難道她忍心看著澤楷哥每天承受過敏的痛苦?”
慕瑾柔淺淺一笑,搖頭回答道:“是我哥不要養的。”
眾人更加不明白了。
慕瑾柔起身,她理了理禮服,明豔的臉上滿是雲淡風輕的笑,她施施然道:“因為那條狗死在了我哥麵前。”
因為不是喜歡的那一條,所以自此以後慕澤楷再也不養任何寵物。
寧雪落呆呆的愣在那,腦海裏回蕩的都是慕瑾柔剛才那句“死了”。
……
慕槿歌被慕澤楷帶到樓上,雖說是休息,但未曾看到霍慬琛,慕槿歌哪裏能好好休息。
也就是避開人群,尋了個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
兩人在二樓開放性的茶室坐著。
慕澤楷看了眼紫砂茶具問,“給你泡一杯?”
慕槿歌喝茶也是源於老師,其實也談不上多愛。
這會她也沒什麽喝茶的興致,遂搖了搖頭,“不用了。”
頓了頓,又突然一本正經的道:“抱歉,剛才讓你為難了。”
慕澤楷給自己泡茶的手微頓,很快又一派淡然。
“是不是除了霍慬琛,其他人幫你你都會這麽客氣?”低沉的嗓音透著一絲絲令人心緊的暗啞,望過來的黑眸仿若蒙塵的夜空,深幽似漩渦,仿佛能將人給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