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那些不知道的過去 3
等莫有天趕來的時候,床上隻有滿身痕跡,明顯被人疼愛過的慕語躺在上麵。
莫有天怕是怎麽都不會想到,最後卻是為他人做嫁衣。
隻是那樣一個意外,卻徹底改變了一切。
那個時候他雖憤怒,也讓人去查住在這間房的是什麽人?
但到底還保存著一絲理智,在慕語快要醒來的時候脫去了自己全身的衣服與她躺到了一起。
再加上慕語醒來後,莫有天刻意的誤導,慕語才會一直認為那晚跟她發生關係的會是莫有天。
而莫有天,也天真的認為,讓她誤會跟自己發生關係她就會跟自己在一起。
卻不曾想,慕語性格強烈的寧願跟他魚死網破也不願同他在一起。
自以為先得到她的人再去得到她的心的計劃可以說是完全的失敗。
自那以後,慕語徹底的防備著莫有天,拒絕她的任何靠近。
而失去清白的慕語也徹底的斷了回去的心思。
但誰也沒想到,那一次,慕語竟然懷孕了。
慕語顯懷比較晚,而且一直也沒什麽反應。
失去清白讓她一度過的恍惚,再加上後來慕寒生與慕言的婚禮一度讓她根本沒時間去注意自己的身體。
等知道懷孕已經是五個月後的事情。
那時根本不宜人流。
後來,慕語沒有放棄,而是選擇了生下來。
但就在海城,雖然她拒絕莫有天的一切示好,但這個男人不曾得到過,哪裏又甘心。
一直派人暗中跟著,自然也知道了他懷孕。
他以孩子父親自居,再後來知道她不會流掉孩子後,以為兩人之間還有一線生機,卻不想慕語寧願做單親媽媽也不願跟他有任何交集,就算他承諾會離婚,會給她一個名分也沒能換來她的同意。
再後來,慕語成功的生下了一個女嬰,莫有天自以為有了孩子兩人之間還會有希望。
畢竟孩子在獨自感覺不出,一旦生出來,要接受外界各種眼神與議論,再以後孩子長大,問起父親……這些都不是一個單親媽媽可以滿足孩子的。
就算慕語恨自己奪了她的清白,多少也會為了孩子而委屈自己。
但莫有天到底還是低估了慕語。
慕語自小被稱為天才,又是慕家那樣的豪門養出來的,自小沒有嬌生慣養,相反還極其的獨立,不然也不會來海城讀書,獨自要養活她跟孩子其實根本沒什麽問題。
但莫有天不知道的是,慕語心中一直憋著一股怒火,一股想要毀滅一切的怒火。
在莫有天有意背後動手腳讓她無法如願找到工作後,在莫有天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趁機再次示好時,慕語沒有再拒絕。
她接受了莫有天自以為不動聲色的安排,讓慕語去了他身邊。
雖然隻是下屬,但有機會接近總比沒有的好。
當然,她突然的轉變莫有天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畢竟之前那麽抗拒自己的人,怎麽會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但慕語很有耐心,她設了一個大局,將莫有天徹底的算計在內,也就是十幾年前那一次差點讓莫氏破產的危機。
之後,慕語的存在自然引起了莫老爺子的注意。
一次沒能成功,慕語也知道不會再有第二次。
之後她離開,然後帶著慕語獨自生活。但因為有莫老爺子的插手,莫有天對慕語也收斂了許多。但這麽些年來也從未放棄過。
也就是後來慕槿歌懂事後逐漸知道的那些。
慕槿歌聽完他說完全部的故事,一直平靜的臉色早已經龜裂開來。
她死死的捏緊雙手,就算明知不該動怒,但仍舊無法克製。
雖然很多她都能夠猜到,可被這麽明確的告知,心底的那股仍舊無法控製。
“那……我媽為什麽會突然瘋掉?”
莫有天後來一直有來糾纏她知道,為此還引來了林君蘭。隻是她到現在一直不明白的母親當初怎麽突然瘋了。
“莫有天告訴了媽那晚的男人並不是……他。”目睹妻子眼底猝然碎片的光,霍慬琛亦是陰沉著一張臉。
最初以為是莫有天,慕語還能有個人憎恨著。愛可以讓人變得堅強,有時候恨也可以讓一個人支撐下去。
莫有天告訴慕語那晚並非是她,無非是清楚這樣的方法隻會將慕語推得更遠,所以他說出部分事情,以一個全新的一心為她著想的好人身份再次去靠近他。
自然中間不會說出是他安排人對她下藥這些齷齪事。
“不可能!”慕槿歌想也不想的否認。
“媽不會因為莫有天說出當初那個男人不是他就瘋掉的。”或許一開始會無法接受,但也不至於徹底的擊垮了她。
因為在慕語看來,除了她所愛的男人,是莫有天還是其他男人對她裏說都是一樣的。
霍慬琛望著她肯定的神情,臉色諱莫如深,須臾兩人四目相對,異口同聲的道:“莫有天之後還有人去找了媽!”
慕語堅強,而唯一能夠擊潰她的隻有慕寒生。
“當初很可能是有人對我媽說了那件事與慕寒生有關!”
小時候她就無疑聽到母親用強一奸來說莫有天對她所做的事情。所以慕語應該是清楚那晚失去清白她是被人算計了,並未相信莫有天所謂的無知謊言。
在莫有天說出那晚不是他之後,一定還有人去找了母親。並且告訴她當初一切都是慕寒生所為。
還有什麽是被自己所愛的男人送到其他男人懷裏更讓人絕望的?
“而且對方一定還拿出了什麽讓我媽相信這事一定會是慕寒生所為的證據!”盡管隻是猜測,慕槿歌卻說得堅定無比。
她了解母親,如果不是這種程度的打擊,她不會瘋癲的。
這個世上需要這樣忌憚媽跟慕寒生感情的人,隻有一個,隻有一個……
慕槿歌感覺身體深處有一股火正在燃燒,並且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蔓延。
她猩紅著眼,手指不知何時抓住了霍慬琛的手臂,指甲無意識的掐進了他的皮膚裏,她隱忍著,“是她,隻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