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當初的諾言
後麵的話慕澤楷沒有說,慕槿歌也沒時間繼續說什麽,因為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看著傳來忙音的手機,慕槿歌心裏莫名的有些慌。
想要打電話問問,但又顧慮霍慬琛這個時候在忙,索性自己上網搜索。
這不看不理還好,一輸入關鍵詞出來的沒一個好的。
什麽道貌岸然,偽君子真小人,什麽虛偽惡心不要臉……
這些都還是好聽的,難聽的連家族十八代都給攬括了進去。
她忽略那些純粹看戲,故意黑的論題,找了網上爆料人的微博。
更博時間最新停在五個小時前。
最後全都是照片,拍攝下來的是日記的內容,隻在最後標注了一句話——當真相被揭開,是大慈善家還是嗜血的畜生?
她又點開那些照片,照片拍的很清晰,放大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麵的每一個字。
事情的始末,提及那段隱晦的過去,裏麵未曾帶入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全都用你或他|她帶過。
內容看過的網友早已經總結出了簡潔版,所有的過錯全都在外公外婆身上。
為了一己私欲,可以罔顧他人性命的毒蛇,甚至後麵還有傳,外公與那個銀行高管同時對女秘書施暴……
如今社會,最能引起反響的便是出軌小三,強暴。
經過添油加醋的轉述,當初的大慈善家早已經是聲名狼藉,人人得而誅之的大壞蛋。
外公外婆的事情她知道的太少,聽母親提起還是她清醒的時候,但也不多。
但從母親的言語裏,可以聽出她的思念,可以聽出外公外婆必定是讓人想要親近的好人,絕對不會是做出這些事情的惡人。
涉及至親,看著那些就算人死也要拖出來鞭刑的惡語,慕槿歌抿緊了唇,拿著手機的手僵硬著,極力隱忍著某種情緒。
她繼續翻下去,翻到了一個網友的截圖。
全英文,出自ins。
國內很少用,一般都是國外的。
內容很少,資料更少。
這個賬號似乎很久沒用過,最近是昨天。
一篇自述,自報家門的自述。
慕槿歌逐字逐句地看完,“轟”的一聲,慕槿歌直覺腦袋裏有什麽炸開,讓她幾近失去冷靜。
一雙眼赤紅,滿篇的胡說八道。
幕言,你傷害我跟我母親還不夠,你卻還要來傷我外公外婆!
他們那麽愛你,視你如親生女兒,最後你卻用這樣的方式回報他們!
幕言,幕言……
咬牙切齒的低吼,慕槿歌難掩心中痛恨,滿腔的怒火和仇恨在她心底絞殺。
這一刻,如果幕言就在眼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親手殺了那個女人。
不惜汙蔑她的家人,是想要讓林躍給她陪葬?
慕槿歌冷冷的勾唇,眉眼豔麗的仿若夏日裏盛放的薔薇。
薔薇雖美,但如若不小心也會被它紮得頭破血流。
慕槿歌深呼吸,眸底閃過戾氣,她一連撥打了七通電話,每一通都隻有一句話,“我要兌現當初的諾言……”
……
瑞士蘇黎世,瑞士的第一大城市,也是全歐洲最富裕的城市。
在蘇黎世的班霍夫大街上,一座並不十分顯眼的建築外,一位Z國中年女性穿著香奈兒當下最流行的大衣,姿態優雅的站在外麵。
她駐足抬頭,看著建築上UBS三個英文字母,嘴角揚起了詭異的弧度。
此處正式瑞士聯合銀行總部大樓,而中年女人是利用慕澤楷順利前往瑞士的幕言。
她提著一個精致的手包,包中傳來鈴聲。
“慕寒生正朝你這邊趕來,我認為你將錢拿到手再來欣賞這幢曆史悠久的銀行如何?”
所有的喜悅在這句話後瞬間化作寒冷。
幕言下意識的轉身,看著身後左右來往的人群,尋找著那一雙或者兩雙躲在暗處盯著她的眼睛,一張臉極為的難看,“奇峰,你派人跟蹤我?”
“對比跟蹤,我更喜歡你用保護這個詞。”國內,站在人工打造的生態園裏,奇峰看著遠處照臉蘭花的女人,薄唇勾勒出嗜血的殘酷。
“你覺得他們既然知道你來這裏做什麽?會讓你這麽容易的回來?”
幕言暗沉眯眸,“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沒什麽意思。我隻知道慕寒生已經跟霍慬琛合作,而你應該知道霍慬琛有個兄弟叫戚铖浲,在瑞士這邊他恰好認識那麽幾個亡命之徒……據說正是這幾個人將全程陪護慕寒生的瑞士之行。”
幕言目光如嗜血的野獸一般狠狠掃過手裏的手包,“你這是暗示如果我拿走了這筆錢,慕寒生會在瑞士殺了我?”
“慕太太,我可什麽都沒說。”奇峰輕笑,不顧幕言即將要說的話,目光在觸及緩緩而來卻目光無神的女人時,柔化了麵部神經,一同的還有他的語氣,“我等你的好消息。”
“蘭花都種好了?”奇峰收了手機,上前牽住女人的手。
女人有短暫的抗拒,雖然已經相處一年多的時間,可她仍舊不習慣他的觸碰。
但也隻是短暫的,之後女人任由他牽著自己慢慢的朝外麵走去,“嗯。阿峰,我最近總是做同一個夢……”
女人的聲音有些幽怨,帶著迷茫,一雙眼睛也因為看不到,空洞的凝視著遠處,似乎想要捕捉點什麽,奈何迎接她的卻隻有黑暗。
而她也沒看到,牽著她的奇峰,瞬間陰鷙的表情,言語卻溫柔的讓人想要沉溺,“夢裏有我嗎?”
“算了,你還是不要說了。”很快奇峰又阻攔,他轉身凝視著女人茫然的麵容,另一手淩空描繪著她的麵容,極盡迷戀,這是他以為都不可能實現的夢。
他用了一年時間,編造了一個屬於他們的故事。
一個隻有他們的故事!
他絕對,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進入他們的世界!
“為什麽?”女人詢問,黑暗似乎讓她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致,唯獨那滿園的蘭花。
“因為,如果你說沒有我,那我會很傷心的。”溫柔可憐的語氣,像個孩子般逗笑了麵前的女人。
白皙的麵容,歲月格外的厚待於她,竟是找不到半點時光的痕跡。
亦如學生時期,在眾人之中,一眼萬年。